飼養181:男廁所,你好啊
季強回學校后,仍然住那間寢室。
她回來的那天,狠狠打了一頓沙姿,也算把她和沙姿間的恩怨給了了。
沙姿本想換寢室,但是季強不準。
雖然恩怨了了,但是季強卻要沙姿在寢室里服侍她。
平日里,打雜、跑腿等事就讓沙姿做,沙姿沒辦法,只能同意。
她比起陶潔來,好到不知哪去了。
沙姿知道陶潔被報復的很慘,但她心裡卻隱隱有著快意,若不是陶潔,她也不會落得如此場地。
剛剛,陶潔就是這裡,被季強用刀割了臉。
一想到那把森冷泛著寒氣的刀,沙姿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此刻,季強坐在位置上玩遊戲,一點也看不出剛剛暴戾打人的樣子。
見狀,沙姿默默的撤回目光,只要不波及她就好。
就是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敲得呯呯呯作響。
季強正在過一強關,被這突然的炸響嚇得手一抖,這一疏忽立馬就死了。
「我操你大爺的!」將手中滑鼠狠狠一摔,季強大罵出聲,朝坐在門口的沙姿吼:「你是傻逼嗎?開門!」
「我他媽管你是誰,害了老子丟了大頭,我不讓你出點血真當老子好說話啊!」
然後門開了。
「嘿,你剛剛是說要我出點血嗎?」
門口,倚著門邊的粉嫩小姑娘,伸出一根軟乎乎白白白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季強。
季強定眼一看,臉色一變:「江小魚?」
江小魚掏掏耳朵:「我知道你想我,講真,見到我不用這麼激動的喊我名字。」
季強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眼角抽搐兩秒后,冷聲道:「你找我做什麼?」
——季強不傻,不管江小魚是不是會邪術,江小魚都不是她能惹的。
——傅家未來的媳婦,誰敢惹?
季強比普通人更加深刻的知道江小魚在傅家的地位。
傅家為江小魚開的生日宴會,季強的家族是沒有資格去的,但不妨礙他們得到一些內部消息。
上流家族在流傳一個消息。
那就是:傅家老五的媳婦,惹不得。
江小魚無辜的眨眨眼睛:「我有點無聊,然後不小心接了一件冤案,所以想過來找季同學談談心。」
說完,將身後的陶潔推了出去。
另外倆基友也跟著走進去。
有看好事的人跑過來圍觀,江小魚朝朱淘淘使了個眼色,朱淘淘會意,跑到門邊:「我們就聊聊一些私事啊,大家不用圍觀。」
然後把門關了。
季強看著這一切,臉色一變:「江小魚,你想做什麼?!」
又看向陶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陶潔,你倒是夠可以的啊,居然能把她們請動當你靠山,你這張嘴怕是要磨破了吧。」說完就想伸手去揪陶潔的嘴巴。
陶潔不由自主往後退一步。
這張嘴,曾經被季強用針扎過。
「誒誒誒,季同學,你一向自稱自己是男人,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手,還是收回去吧。」
江小魚笑眯眯的盯著季強,明明是一張可愛至極的臉,卻生生讓季強打了個寒顫。
只覺得一股看不到的冷氣在往四肢里躥,讓他心中不由自主的震顫。
她強自鎮定:「你到底什麼意思?!」
江小魚詫異,用看傻子的表情從上到下將季強看了個遍:「我以為季同學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這麼糊塗啊。」
江小魚轉身,朝白可可和朱淘淘做了個極其誇張的無奈表情。
白可可和朱淘淘配合著她,
三人的動作赤果果的昭示著:我們就是來砸場子的!
季強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江小魚,你莫以為我怕了你!」
江小魚攤手:「我從沒覺得你會怕我啊。」
她說:「陶潔這個人呢,好歹也是我們的室友,你平日里怎麼欺負她報復她我們也不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但現在,你看看。」江小魚捏著陶潔下巴,將她右頰上劃出來十字型傷痕露出來,讓季強看:「我呢,就想為她這個傷討個說法。」
季強突然一腳將身旁的凳子踹飛,發出一聲巨響,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想討個什麼說法?」
江小魚一點也沒被她可怕的動作嚇道,眨眨眼睛:「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在陶潔臉上割了個十,要不要也在你臉上割一個?」
她笑得特別無害:「本來該讓你划兩個十,但是想一想,好歹一個學校,也算是校友。我也就不要利息,劃一個十就可以了。怎麼樣,季同學,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季強臉上青筋暴露:「江小魚,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小魚瞪大眼睛,一副『驚訝』的神色:「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哪敢歁你啊。」
「這不是在商量呢嘛,嗯?」
她笑眯眯的,說出的話卻暗藏刀芒,刺得季強渾身直哆嗦。
跟在她身後的朱淘淘和白可可默默替她豎大拇指。
江小魚若真發起火來,那殺傷力,杠杠滴。
兩人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江小魚生日會上那場爆炸,江小魚暴怒的樣子深深印在兩人心裡。
現在江小魚這模樣,在白可可二人心中,都算是小case了。
季強深吸口氣,強壓怒氣:「江小魚,你不要仗著傅家做倚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
「所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陶潔既然敢那樣對我,她就應該做好被我季強報復的準備。我沒弄死她都算好的,她臉上的傷,也是我送給她的最後一道印記,從此,我和她陶潔的恩怨就了了。」
江小魚頗贊同的點頭。
季強緊盯著她:「所以,我在替自己報仇,做的有錯嗎?」
江小魚搖搖頭。
季強臉色一松。
「既如此,那就請江同學回去吧,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動陶潔一根汗毛。」
江小魚沒動。
半晌,她輕嘆一聲。
「唉,季同學,我想你一直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季強臉色再次一變,若不是心中的理智在告訴自己不能動手,只怕此刻她早就動手打人了。
——現在,她就恨不得把這張可愛粉嫩的臉一巴掌甩出去!
江小魚伸出食指對了對:「剛剛在寢室里,陶潔向我們道了歉,我、朱淘淘、白可可,我們三個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你說陶潔真誠的向我們道歉,我們這麼善良的人能不接受嗎?」
「既然接受了,陶潔就我們仨的人。她和你之間的恩怨了,但我們和你的恩怨沒了啊。」
「你他媽什麼意思?!」終於忍不住,季強爆粗了。
她伸出與男人無一般二致的手,肌肉繃緊袖子,那股子兇悍氣息,若是普通人,只怕都被這股氣勢給嚇得倒退或者腿軟了。
江小魚卻絲毫不怕,反而往那拳頭上湊,出口的聲音仍舊脆生生的,帶著笑意:「意思就是,陶潔已經是我們的人。你欺負她,不等於欺負我、朱淘淘、白可可三人嗎?」
「你說,這口氣,我們仨能忍下去?」
江小魚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看似羸弱,卻一點一點將季強的手臂給推開。
季強臉色大變。
她的拳頭雖然沒有揮出去,但滯留在空間,肌肉力量帶動,就算是男生也要費些力量才能將她手移開,可江小魚卻憑著一隻手指頭移開她的手臂。
「季強,你說,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江小魚戳著手指,一臉無害。
季強朝沙姿幾人吼:「你們他媽是木頭嗎?給老子把她們趕出去!」
沙姿等三女臉色一變,隨後咬牙就要湊上來趕人。
江小魚手指往頭頂燈管一指,呯的一聲,燈管爆碎。碎掉的玻璃渣子將季強等四人給砸一頭,反觀江小魚等四人,明明也是站在燈管下面,可愣是沒有一個人被玻璃渣子給傷著。
就好像有一層看不到的玻璃把她們隔離開了。
這詭異的一幕將季強四人嚇傻了。
季強抖著聲音,頂著一頭玻璃渣子,目光驚恐的看向江小魚:「你做了什麼?」
江小魚聳肩:「很簡單呀,我這是在自衛,你都讓人打我們了,還不准我們還手啊?」
——白可可和朱淘淘暗中翻白眼:尼瑪,江小魚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但是為毛她們愛死了她無恥的模樣。
季強又怒又駭:「我什麼時候讓人打你了?」
江小魚指著她身後狼狽的沙姿三女:「難道她們剛剛衝過來只是想要和我say哈嘍嗎?」
江小魚腳一跺:「我不管,你先是傷了我的人,現再還打我們,這事兒沒完。說吧,怎麼解決?」
季強看著一地的玻璃渣子,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你想怎麼解決?」
若季強之前對江小魚是五分忌憚,那麼現在已經飆升到十分了。
她清楚的知道,江小魚不是她能惹的人。
不是因為江小魚的背景,而是她的本人。
季強上次身上突然出現女性特怔,最後還是季父找的人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將她弄好。
那人當時就對季父說,這是有人在季強身上下的咒。
當時季強把目標鎖定在江小魚身上。
她偷偷觀察過江小魚,完全沒有發現江小魚有異於普通人的能力,時間久了,她覺得那人就是一個騙她家錢的騙子而已。
而她身體之所以出現女性特怔是因為她的激素反彈造成的結果。
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是有多傻多蠢。
江小魚很詫異:「季同學,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我從踏入這間寢室我就說了我的解決方法,你這麼快就忘了?」
「忘了沒關係,行,我就再說一遍。」
江小魚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指著陶潔的臉:「她臉上怎麼划的,你臉上也來一個,不多,一個就好。」
季強臉色黑得厲害:「沒的換?」
江小魚:「沒的換。」
季強深深看了一眼江小魚,隨後從自己位置上拿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所有人都看著她。
季強臉上滑過一抹狠色,拿起刀尖就往自己臉上划!
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
像是有什麼東西拉住了她的手,讓她手裡的刀尖碰到臉時停了下來。
季強將視線轉到手中,看到了手腕上貼著的一個小紙人。
驚懼從眼中一閃而過。
江小魚手指微抬,小紙人飄到她手心。
她走近季強,從她手中把水果刀拿了出來。
「知道毀人容貌的感受了吧?」江小魚淡淡的聲音帶著說不出來的壓迫。
「陶潔縱使有錯,但你上個學期一直報復她,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我就不一一列舉了。這些足夠還對你的侮辱了吧?」
「可你似乎並不滿足,你明知道對於一個女生來說,容貌是非常重要的。然後,你是怎麼做的?」
「季同學,做事不要太絕,得為自己留條後路,你說,是吧?」
說完,再度看了一眼季強,轉身走了。
白可可朱淘淘跟上,唯有陶潔,慢了一步。
她走到季強身邊,手撫著臉上的傷,很平靜的道:「季強,現在,我們兩清了,我什麼也不欠你。我只是個普通貧民,如果你還有怨氣,那對不起,我死也要拉一個人墊背。」
話落,轉身追江小魚去了。
追上江小魚,她想要說什麼,江小魚看她:「要說什麼回寢室說。」
沒看到大家都看希奇一樣看她們咩。
陶潔咽下了想要說出的激動感謝的話。
等到寢室,激蕩的心稍有緩解,她朝江小魚深深彎腰。
「小魚兒,謝謝您。」
她對江小魚,都已經用敬語。
又朝朱淘淘和白可可彎腰,鄭重的說:「對不起。」
江小魚揉了揉下巴:「你不怪我沒划季強的臉?」
陶潔苦笑,坦白:「若是以前,我肯定會在心中埋怨你為什麼不幫我幫到底。甚至會陰暗的朝各個方向亂想,把你極盡抹黑。」
江小魚花痴三人團互看一眼,挑眉。
唔……這個陶潔還真是悔改了啊。
陶潔一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她們想的是什麼:「經歷了這麼多,我要是再不改,我也真就愧對父母養我這二十年了。」
她捂著臉頰說:「現在的結局就很好,這是一個血的教訓,也讓我時時刻刻警示自己,曾經的自己有多蠢。」
江小魚又問:「你不恨季強?」
陶潔:「說不恨是假的,但是恨又有什麼辦法呢?結果已經造成,如果不是你們,我連報仇都不敢想,可因為你們,我雖然沒在季強臉上划同樣的傷,但我仍然看到她狼狽的樣子,這也算是報仇了。」
說到最後,陶潔居然輕輕笑了起來,露出一雙可愛的虎牙。
以前覺得陶潔這對虎牙簡直長錯嘴了,現在發現,還挺不錯噠。
*
季強一事過後,陶潔的生活恢復平靜,再也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還有同學發現,居然能經常見到陶潔和花痴三人團走在一起。
「神奇的轉折啊,江小魚她們三個怎麼會接受陶潔啊?」
「可能是陶潔改了吧。」
「我覺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陶潔那性子,怎麼可能改?我看八成是裝的,博取江小魚她們的同情。」
「但是就連季強也沒找陶潔麻煩了呢。」
「聽說是江小魚替陶潔出頭,季強這才收手呢。」
「唉,誰讓江小魚是男神的女朋友,傅家未來的媳婦呢。」
「人比人,氣死人。你說江小魚有什麼好?」
「噓,小點聲,有許多人現在是江小魚的粉,我好幾個朋友都特別喜歡江小魚呢。」
「呃……」
……
人都是感情動物,陶潔改過自新后,花痴三人團不說迅速接納了她,但也算是在漸漸的接納她。
江小魚還把這事兒給傅景生說了。
傅景生在得知學校還有學生敢划傷同學的臉時,很是震驚,江小魚安撫他。
校園暴力這事兒在任何學校都存在有。
加之季強後面又有身份,這種事一般只要不搞出人命,學校幾乎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也是為什麼陶潔被季強划傷了臉不敢跟學校說更不敢報警的原因。
她惹不起。
只能躲。
傅景生不反對江小魚交友,她這個年紀就應該多交幾個好朋友,只囑咐她,把人看清了,是不是值得交。
江小魚懟他:「我看人還是很准噠。」
這是江小魚的專業,傅景生說不出話來反駁。
江小魚立馬就把尾巴翹上天去了。
接著,陶潔臉上的傷好留下一個十字疤痕后,請江小魚三人吃飯。
考慮到她的經濟條件,就選了一個自助餐廳,四個青春洋溢的姑娘下午放了學之後直奔這家餐廳。
陶潔在剛開始的時候還對臉上的傷痕遮遮掩掩,習慣之後反倒坦然了。
或許是因為她從心底改過自新,整個人看起來跟以往大不相同,連面相都有了些許變化。
倒會讓人忽略她臉上的那個十字疤痕。
這也是人們常常說的一念之差。
這家自助餐廳在B大附近很有名,因為價格公道,味道也好,不管是官二代、富二代、普通學生,都可以在這裡消費,造成的就是人員爆滿。
好在陶潔提前搶到位置,四人到達后,直接去預訂的位置。
結果一去,看著那吃的歡的一家人,四人面面相覷。
一家人中頂著啤酒肚看起來挺憨厚的爸爸瞧著四個小姑娘站在面前,愣了愣:「姑娘,有事嗎?」
為了吃的,江小魚毫不客氣:「你坐的是我們的位置。」
憨厚的爸爸愣了一下:「你們的位置?」
陶潔說:「我之前就把這位置訂了的。」
憨厚爸爸把筷子放下:「可我們坐下來的時候服務員沒說這桌被訂了啊。」
正抱著小孩的胖媽媽轉過頭:「把服務員叫過來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然後服務員來了,一查,果然陶潔把這桌訂了下來。
一番查探,最先給陶潔辦理訂桌的服務員被叫了過來,一臉慘白,不住的對幾人道歉。
她也是看訂這桌的客人一直不到,外面排隊的客人很多,就把人引進來了。
說起來這事吧,得全怪這個服務員,但看她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江小魚也只得翻個白眼:「換另一家吧。」
那憨厚爸爸搓了搓手想要說什麼,被她妻子肘了一肘,立馬不說話了。
他們明明是先來的,就算這桌有人訂了,既然服務員領了他們進來,那這就不關他們的事,他們安心坐著吃就行了。
服務員不住朝江小魚四人道歉,大堂經理聞訊趕來了解完情況,先是狠狠瞪一眼那名犯錯的服務員,接著也向四人道歉,並送四人五折優惠券。
下次來,直接半價。
——本來這件事退訂金再送個八折優惠券就可以了,不過大堂經理是江小魚的粉。
話說大堂經理剛剛看到江小魚的時候還不敢相信這是本人,
四人走出餐廳,面面相覷。
白可可推了一把江小魚:「行啊,你丫現在可成大明星了。」
江小魚傲嬌的哼了一聲:「當然,我也算演過一部電視劇的明星了。」
朱淘淘往她心上塞一塊石頭:「你也是搭著男神的氣兒才成名的。」
江小魚毫不在意:「那有什麼,誰叫我男人出名呢。」
白可可&朱淘淘:「不要臉。」
江小魚一臉自豪:「謝謝誇獎。」
然後她們發現陶潔一直沒說話,便把目光投向陶潔。
陶潔收到她們的目光,抿了拒唇,愧疚的低下頭:「剛剛餐廳的事,對不……」
剛起了個頭就被白可可打斷:「你對不起幹嘛,這又不是你能預料的。」她發現,陶潔改過自新之後,最愛說的話就是對不起了。
當然這也不是不好,就是聽多了吧,彆扭。
陶潔立刻就收住抱歉的話。
想了想,她剛要說話,就聽到江小魚的手機鈴聲響起。
江小魚拿出手機,臉上一喜。
白可可朝其餘二人做嘴型:男神打過來的。
朱淘淘:我看出來了。
陶潔抿唇微笑。
「什麼?你在校門口?」江小魚的驚呼將三人無聲的對話打斷。
白可可和朱淘淘圍住江小魚,肘她,示意讓男神過來接她,她們要瞻仰男神!
陶潔有自知之明,花痴三人團雖然接納了她,不代表她真的能和她們打鬧成一團。
江小魚邊躲基友二人組的攻擊邊說話。
「對對對,在外面,準備聚餐呢。白可可和朱淘淘在撓我痒痒……哎喲,你倆給我住手!……她們讓你過來,正好一起去吃飯……四海自助火鍋外面,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好的,你快點啊,我要餓死了,么么。」
掛了電話,江小魚危險的朝白可可和朱淘淘看去。
看得兩人條件反射捂胸後退。
「你倆是沒見過傅景生還是咋滴?這麼激動幹什麼!」
朱淘淘:「見是見過男神,但沒和男神同桌吃過飯啊,我能不激動嗎?」
白可可跟上隊形:「對啊對啊,怎麼滴?我們是你閨蜜,男神拋開他的身份,做為你的男朋友,請女朋友閨蜜吃飯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朱淘淘和白可可看向陶潔。
陶潔結結巴巴的來一句:「我還沒有和男神近距離接觸過呢。」
江小魚:「……」
不一會兒,一輛保姆車開了過來,江小魚眼睛一亮。
傅景生沒有走下來,江小魚上前扒開車門,傅景生坐在邊上,正好接住奔進來的江小魚。
攬住傅景生的脖子,江小魚撒嬌:「傅景生,我想死你啦~」餘音繞梁。
當著其他小姑娘的面,傅景生自是要剋制許多,摸了摸江小魚的頭髮:「乖,不是餓了嗎?讓你朋友上車,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江小魚立馬從傅景生懷裡鑽出來,然後招手三個夥伴,讓她們上車。
白可可、朱淘淘二人對傅景生也算打過幾次照面,熟悉的和傅景生打招呼。
陶潔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傅景生見面,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會嫉妒死江小魚。
可現在看到溫暖笑得猶如謫仙的傅景生,陶潔卻真心的為江小魚感到高興。
「男、男神。」她緊張的結巴。
傅景生看她,溫聲道:「你是陶潔吧?」
陶潔驚訝道:「您知道我?」
傅景生笑道:「小魚兒向我說起過你。」
陶潔心中忐忑不安,不明白傅景生這句話什麼意思。
小魚兒對他是怎麼說自己的?好的還是壞的?
傅景生目光緊鎖陶潔,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錶情。
直到看到陶潔臉上的釋然時,眸中的打量緩緩消失。
「我希望小魚兒能多交一些朋友,很高興你是她的朋友。」
這一晚,這是傅景生對陶潔說的最後一句話。
傅景生帶著四個姑娘到城中心的一家高級餐廳吃飯。
高級餐廳的好處就是來這裡吃飯的都是上層人士,環境好,聲音小,人也少。
就算認出傅景生和江小魚,也沒有咋咋呼呼。
一行六人要了間包廂,齊默本打算就待在車裡,江小魚把他一起喊上了。
——他倆上次在病房已經建立起堅定的消友(開心消消樂)情誼。
傅景生讓四個姑娘點餐,花痴三人團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大堆,然後把菜單推給陶潔。
陶潔知道,若是自己矯情,只怕還會落個不好的印象。
江小魚慫恿她:「只管挑你喜歡的,你想想,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傅影帝請客,你不宰宰他,好意思嗎?」
朱淘淘和白可可朝傅景生遞個同情的目光。
傅景生無奈一笑,但那笑容里卻滿是對江小魚的寵溺和縱容。
生生讓朱淘淘和白可可被餵了一大口狗糧。
偏偏江小魚還在極力讓陶潔點餐,壓根就沒注意到男神這寵溺的笑容。
當下陶潔也不客氣,點了一堆自己沒吃過的。
傅景生含笑看著四個小女生嘰嘰喳喳在點完餐后討論哪個好吃哪個不好吃,齊默全程當盆栽,一言不發。
不過偶爾望向自家老闆,目光帶著沉痛。
——好不容易歇息一晚上,巴巴的跑來學校找小女朋友,結果,被小女朋友坑著請客,這也算了。這點錢對老闆來說完全是小事。但問題是,小女朋友就在初見面的時候表達了興奮之情,之後居然全程和她的朋友們親親我我,將老闆徹底忘在了腦後。
齊默不得不為自家老闆抹一把心酸淚。
可偏偏老闆還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年輕的助理只得在心中暗嘆:愛情啊……
江小魚還是在倆基友的踩腳下才發現自己冷落了傅景生。
立馬見色忘友立刻拋棄基友,將腦袋轉向傅景生,討好的道:「傅景生,你不是說戲要殺青了,最近很忙嗎?怎麼今天有時間啦。」
傅景生瞅她眼睛里閃爍著的『嚶嚶嚶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光,嘴角不由自主的挑起弧度。
「正是因為要殺青了,風導就給放了半天假,讓大家放鬆放鬆。」
江小魚:「那你中午的時候怎麼沒在微信上給我說啊。」
傅景生無奈:「想給你一個驚喜。」
江小魚眨眼睛:「這不怪我。」
白可可鑽了個腦袋出來:「男神,《破案風雲》拍好后啥時候能播啊?」
朱淘淘和陶潔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傅景生,好歹江小魚也在裡面演了個角色。
因為簽了保密協議,江小魚在《破案風雲》里有演出也只有寢室這三人知道,但江小魚具體演的是個什麼角色,她們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們是萬分期待。
可《破案風雲》官博里發的信息太少,她們只能望梅止渴。
現在好不容易見到《破案風雲》的男主角、總投資人,不得好好問問就對不起她們近水樓台的機會!
傅景生含笑回答:「大概會在過年的時候播吧。」
「還要這麼久啊。」幾人目光中光亮瞬間暗了下去。
傅景生無奈道:「不過《大山裡的情》快要播了。」
幾個小姑娘立馬又高興起來。
隨後菜上齊,大家開始熱火朝天的吃,江小魚吃得滿嘴是油,辣得直抽氣,眼淚汪汪的,看得傅景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連忙遞飲料給她。
傅景生明天還要拍戲,所以他吃的都是清淡的。
回想起之前陪江小魚的那半個月,吃完點的特辣的紅油火鍋第二天的慘樣時,傅景生堅定的杜決了辣味。
他想放過自己,但江小魚不放過他,偶爾夾一片辣的塞進他嘴裡,看他辣的臉上是汗,就止不住的笑。
——憑什麼大家都辣成狗,偏偏傅景生一個人超級淡定的猶如謫仙似的坐在那兒吃白鍋,這不是生生拉仇恨嗎?!
江小魚哪能忍啊,自然得把謫仙拉入世俗中。
不過她知道明天傅景生要拍戲,所以分寸拿捏得當,不會讓他第二天鬧肚子。
當然,在江小魚看來,這就是她對傅景生的惡作劇,但在其他三個妹紙眼中看來,尼瑪,這就是赤果果的秀恩愛啊!
虐死單身狗了QAQ。
因喝多水,中途江小魚去上洗手間,然後發現洗手間門打不開。
還有奇怪的聲音從門裡面傳出來。
——江小魚從小修鍊,自然耳聰目明。
剛開始江小魚還沒聽懂,等聽到女人喘著氣說『慢……慢點』時,她要再不懂,特么的這幾個月就白被傅禽獸欺負了。
以前她在網上電視上也有看到說在某些餐廳洗手間啊,試衣間啊,或者其他什麼地方,有些靠下半身思考的男女毫不顧忌這是公共場合,就行起這本該是正常的一種男女雙方深度交融的事兒。
但是,這事兒吧你在家裡、賓館、酒店、招待所里怎麼搞都行,你他媽能不能不要在公共場合搞?
偏偏還倒霉的被她江小魚遇上了!
江小魚忍了忍,想想,先等他們出來再說。
結果,尼瑪她都等了五分鐘,這對正興奮中的男女還不出來,反而還愈戰愈勇的趨勢。
關鍵是江小魚因為辣喝了好多水,這會兒膀胱妹妹鬧騰得厲害,她看了看旁邊的男洗手間,心中思索著要不要去男廁所解決人生大事?
她等待的時候,也有女人想要上廁所,見江小魚站在這兒不動,還奇怪的打量了江小魚一眼,然後準備去推門,結果就聽到裡面的聲響。
女人臉色一變,啐罵著忿忿離開。
臨走時見江小魚嫩嫩的模樣,以為她什麼都不懂,也沒聽到廁所里的聲響,還好心的勸江小魚離開,到樓下去上廁所。
江小魚如果在最初到來的時候有人提醒她到樓下上廁所的話,她肯定就去了。
可特么現在她在這兒乾等了五分鐘,膀胱都要炸了,裡面那對男女還不出來!她要現在下樓上廁所,那不是白讓膀胱妹妹受傷五分鐘?!
別人能忍,她江小魚不能忍!
於是,這位三十多歲左右的大姐就見她話音一落,那小姑娘臉上木然(憋)的表情瞬間化成熊熊怒火,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周圍有股被炙烤的焦味兒。
然後,眼前晃過一道影子。
啪!
結實的金屬制大門發齣劇烈的一聲震動。
江小魚放下腿,臉色一變,剛剛那一腿,差點把她尿給踢出來。
操。
按捺住洶湧澎湃的尿意,江小魚插腰,對著裡面已經停止怪叫的洗手間門口怒吼:「裡面的,限你們十秒內給我滾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把這門給踢掉!讓你們光著出來,你信不信?!」
江小魚身後不遠處的女人、從男洗手間出來的兩名男人、以及遠處走過來的一男一女被江小魚這一聲驚天大吼給震在原地。
一分鐘前,傅景生見江小魚還沒回來,皺了皺眉,朱淘淘離他第二近,自然看清了他的擔憂。
便道:「男神,我去看看小魚兒。她丫怎麼還不回來。」
說好的只是尿個尿,這時間大號都夠了。
朱淘淘沖向洗手間,正好看到江小魚砸洗手間門,並聽到江小魚那聲怒吼,直覺江小魚要發飆,朱淘淘趕緊返回包廂,一進門,氣喘吁吁道:「男神,快,小魚兒在洗手間……」
話未落,一陣風過,眼裡哪還有男神的影子。
「……要跟人干架。」
朱淘淘剛把話說完,其餘反應過來的人也匆匆向洗手間走去。
*
江小魚發現,洗手間里那對狗男女心理素質挺好的啊,都這個時候了,尼瑪居然還不捨得出來?!
「好啊,是不是不出來?」
江小魚冷哼一聲,集靈力於腿上,然後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騰空翻轉,藉此力那隻細細的腿『bang』的再次落到洗手間門上,同樣的位置,分毫不差。
整塊大門劇烈的抖了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了似的。
但是——
它仍然堅挺的立在那裡。
江小魚重新落回地面,這一落,臉色大變。
卧槽卧槽,憋不住了。
然後,她腳往地上一跺,對著從男廁所出來石化的幾個男人道:「裡面有人嗎?」
幾個男人僵硬著身體搖頭。
江小魚擠開幾人:「先借個廁所用一下。」
於是,傅景生跑過來看到的一幕便是,他的小姑娘,身子一溜,
鑽進了——
他抬頭一看。
男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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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主持人:傅男神,當你看到小魚兒進男廁所時,是怎樣的心情?
傅景生:腦補你買速食麵沒有調料包時的心情。
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