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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147:擦,真是我師兄?

  蘇北辰之所以那麼爽快答應與傅景生見面,其中還有一層原因是,【傅景生的小可愛】里提到她出方法與材料。


  與傅景生見面后,傅景生說出的方法與材料讓他越聽越懷疑。


  又想起【傅景生的小可愛】小名就叫小魚兒,蘇北辰愈發篤定【傅景生的小可愛】就是他要尋找的小魚兒。


  但是他在對傅景生說完他也會這種方法時,傅景生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要麼是他做為一個影帝,對錶情早就拿捏得當,要麼就是【傅景生的小可愛】並沒有告訴傅景生。


  這種方法如果是自己獨創的,別人根本不可能創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所以,蘇北辰又有些猶豫,他哪裡想到是因為江小魚個二貨,壓根就沒想到這一茬上去。


  或許真的是巧合,或許是這個削弱版的移花接木已經流傳出去了。


  畢竟已經過了這麼久。


  這個方法其實是他和小魚兒一起創作出來,小魚兒出的創意,他來實驗。


  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絲可能。


  所以,在修復好janson的脊椎之後,他提出這個要求,並說出自己的猜測。


  哪怕他猜錯也沒什麼。


  此刻,傅景生是在醫院的洗手間里,傅景生對蘇北辰說是要打電話尋問下對方的意見,其實就是在洗手間問江小魚。


  「你有師兄?」隔間里,傅景生將江小魚掏了出來,嚴肅的問。


  他不認為蘇北辰在說謊。


  江小魚一臉懵逼,『我』了半天,來一句:「我不知道啊!」


  傅景生:「……」


  「仔細想想。」


  江小魚拚命想了半天,仍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但是她也看到蘇北辰說這話的篤定了,她認為蘇北辰沒在說謊。


  「會不會是他認錯人了?」江小魚猜測。


  「有這個可能。」傅景生道,「不過蘇先生看起來不像是亂猜測的人。」


  江小魚頭更炸了:「要是我爹在就好了,我打個電話問問他,他有沒有收過弟子。」


  很快又疑惑:「如果我爹收過弟子,為什麼我爹從來沒提過?」


  兩人大眼對小眼,相顧無言。


  醫院的洗手間,味道並不是那麼引人留戀的。


  江小魚捂著鼻子:「算了,他都幫了我幾次忙了,我就用這個體型見他一面,總算也要讓他死心。」


  傅景生點頭,於是商量完好的兩人終於出了洗手間。


  傅景生示意蘇北辰進入janson的病房,隨後在蘇北辰疑惑的目光下,從袋子里掏出了江小魚。


  站在傅景生手心,江小魚友好的揮手:「魚羹,你好,我是【傅景生的小可愛】。」


  蘇北辰:「……」


  見到蘇北辰被震驚到,江小魚咳嗽一聲解釋:「我被人整了,所以身體和靈力被封印變成這麼小。不過,我不是你的師妹,我對你沒有印象,我爹也沒有收過什麼徒弟,所以我想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蘇北辰終於回過神來。


  他半彎腰,湊近江小魚,細緻打量眼前的人兒。


  其實在第一眼時,他就確定了,眼前的人,是他所尋找的那個小魚兒。


  她長大了,可眉眼沒變,仍是記憶中的眉、眼、嘴、鼻。


  當年他離開時,她六歲,他十二歲。


  江小魚與蘇北辰目光相對,就在她以為蘇北辰會說他認錯人時,就見蘇北辰朝她綻放一縷超級溫柔的表情:「小魚兒,你的全名叫江小魚,你的父親叫江達羽,你的母親叫木清歡,對嗎?」


  江小魚愣愣點頭。


  傅景生眉頭蹙了起來。


  蘇北辰直視江小魚,認真的道:「我叫蘇北辰,你爸爸是我師父,我是你師兄。」


  江小魚有些混亂,十秒后,她瞪著蘇北辰:「可是我沒聽我爹說過有徒弟,而且我也不記得我見過你。」


  蘇北辰眸中暗光一掠,忽的憶起一事,便道:「你六歲的時候是不是生過一場大病?」。


  江小魚這下眸子直接瞪得滾圓了:「你、你怎麼知道?」


  擦,真是她師兄啊?


  她六歲生大病的事只有她爹和她自己知道。


  那一場病,她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來。


  這還是她爹告訴她的。


  她爹給她說的是發高燒,醒來後記憶出現斷層,很多事都記不太清了。


  心中猜測沒錯,蘇北辰置於身側的手緊了緊:「你生病的時候我做了錯事,違背師門訓誡,被師父趕出去了。」


  「啊?」她爹沒這麼殘忍吧。


  「你做錯什麼事了?」江小魚有些好奇。


  蘇北辰笑笑:「都過去了。雖然師父把我逐出師門,可我仍然是天山派之人。」


  見江小魚仍是有些不相信,蘇北辰將天山派的訓誡、古籍、術法一一說出來,由不得江小魚不信。


  末了還道:「今日所使的削弱版移花接木是由我二人創出,你命名為『小移花接木』。」


  最後一句話徹底讓江小魚承認了蘇北辰的身份。


  此刻腦子一下靈光起來,她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別人會削弱版移花接木很正常。


  那可是她自創的術法,別人如何會?

  她是有多蠢!

  這麼一想,腦海里確實模糊的出現一個少年身影,她跟在人屁股後面喊『師兄』。


  不過這記憶有股熟悉的陌生感,連帶著對蘇北辰的感覺也變了。


  說好的成為朋友呢,怎麼就變成師兄了?!

  江小魚盯著蘇北辰,摸著下巴,滿目糾結。


  「你真是我師兄?」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


  蘇北辰含笑:「有假包換。」


  「讓我冷靜冷靜。」江小魚坐在傅景生手心,「身份變化太快,我有點方。」


  蘇北辰瞧見了江小魚對他的抗拒,沉默一會兒道:「我們分離十二年,加上你已經忘了我,自是對我陌生。」語氣里溢出一抹黯然。


  這是蘇北辰始料未及的,他實在沒想到江小魚會忘了他。


  他一直認為,就算當年他離開,江小魚才六歲,那會正昏迷,但是只要她醒過來,仍然會記得他。


  六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記憶力,何況江小魚那麼聰明。


  只是,一切都被他想錯了。


  蘇北辰其實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失望、傷心、難過的情緒,然而他淡淡的話語以及眸子里暗藏的複雜卻比放在明面上的表情更令人難受。


  不說江小魚,就是傅景生也緊著眉看向蘇北辰。


  如果蘇北辰真是江小魚師兄,他提出接管江小魚該怎麼辦?

  江小魚腦海里忽然躥出一個畫面。


  身材瘦弱的白凈少年坐在竹凳上,前面的桌子放著課本,少年正努力寫著,陽光從窗外透進來,少年稚嫩乾淨的側臉展露無疑。


  只是,這抹寧靜很快就被一陣尖叫打斷。


  「老爹,疼疼疼!」


  窗外忽的閃過一道小小的身影,看見窗內的少年,軟軟的童音驚慌的響起:「師兄,救命啊,我爹要打死我了,嗚嗚……」


  少年起身從窗外探出,還來不及說話,另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跑了過來,伴隨的還有無奈卻含著寵溺的聲音:「江小魚,你給我站住!乖乖翹起屁股讓我打!否則今晚你別想吃魚!」


  少年含笑探出手將跑不動的女童從窗外抱了進來,對已經走過來的男人嚴肅認真的道:「師父,交給我,我來教訓她。」


  半晌,一根條條從窗外伸進來,少年接過,在女童『你個幫凶』的表情中,往女童屁股上打了三下。


  ……


  雖然記憶仍然不多,但是師兄的形象卻漸漸深了起來,江小魚忽然朝黯淡著目光的蘇北辰抬手:「師兄,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江小魚,你可以叫我小魚兒。」


  蘇北辰的目光幾乎是在剎那之間散發出光芒,清俊的臉上再度布滿笑意,他伸出一根指頭,任由江小魚小小的手拉住它。


  他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蹣跚著走路的江小魚最先學會的是喊爸爸,第二會喊的是師兄。


  這麼多年,他終於找到他的小魚兒了。


  *

  江小魚簡單的將這些年發生的事告訴蘇北辰,包括江達羽死亡的消息。


  「你說師父已經去世了?」蘇北辰從江小魚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俊挺的身體往後連退三步,眸子里溢出的痛苦把江小魚嚇了一跳。


  現在她提起她爹她都不會再痛苦了。


  江達羽剛去世的第一年,誰提她爹她揍誰。


  後來她每天除了上課就沉浸在修鍊里,加之性子使然,很快就走出來了。


  「你別傷心,我爹走得很安詳。」江小魚安慰蘇北辰,「其實我爹走了也挺好,我十二歲之後我爹身體就不行了。他以前受了那麼多傷,調養不過來,一旦病發,就跟癌症晚期一樣,走了也好,免得活受罪。」


  這一番話引得兩個男人的注目。


  江小魚的語氣雖然很淡,帶著釋然,但稍稍聯想,跟她相依為命的父親突然死亡,她能好受嗎?

  現在有多釋然,當初就有多痛苦。


  蘇北辰剛想抬手去抱江小魚,發現傅景生已經先他一步的將江小魚攏於手心,帶笑訓她:「那是你爹,正經一點。」


  「是!」江小魚立刻並步挺胸,作軍禮。


  傅景生:「……」


  蘇北辰看到這一幕,目光一沉,小魚兒與傅景生之間親密度已超出正常值。


  這不是他樂意看到的。


  拋開紛亂的思緒,他又想起江達羽,心中沉重起來。


  江達羽當年逐他出師門后,他怨恨過,然而這麼多年怨恨早就消失了。


  他知道江達羽是為他好。


  當年,若是江達羽狠心一點,殺了他也是無可厚非。


  但這麼多年過去,如果時光回溯,他仍然會那麼做。


  因為……


  只有那樣做了,江小魚才能活到這麼大。


  他暗自在心中發誓:師父,師娘,如今我已找到小魚兒,我會替你們照顧好她。


  之後蘇北辰又朝江小魚了解她變小的原因,江小魚也沒打算瞞著他,說不定蘇北辰會想到辦法替她解開封印呢。


  在得知是木清依聯合陳天昆才害她變成這樣時,蘇北辰眼中厲光一閃:「又是木清依!」


  江小魚一聽他口氣是認識木清依的,趕緊問他,「你知道木清依?」


  之前與木清音相認后,無論她怎麼打探木清依的消息,木清音都不透露分毫。


  她知道,木清音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到時候更危險。


  可是她確實很想知道為什麼木清依要殺她,明明木清依是她的親小姨,應該疼愛她才是。


  傅景生也將目光落在蘇北辰身上。


  他暗中派人查過木家,只是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關於木家,介紹的很少,只知道木家十多年前在帝都出沒,後來便消失了。


  以他傅家的能力都查不到木家消息,可想木家有多神秘了。


  蘇北辰揉揉眉心道:「我當年被師父收養時才三歲,很多事情也並不知曉,那會兒師父師娘遊歷四方,時常遭到追殺,追殺者就是木清依派出的。我也是偶然聽到師父與師娘交談才得知,後來師父用了特殊方法掩蓋行蹤后,追殺這才截止。」


  那會兒他還小,記不太清江達羽和木清歡交談的內容了,唯一記住的便是木清依這個名字。


  江小魚恨恨的跺腳:「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要殺我爹媽,我爹媽死後還要殺我!」


  蘇北辰摸摸她的頭:「別擔心,有這麼多人護著你。」


  他的目光落在一直看著江小魚的傅景生身上,察覺到蘇北辰的視線,傅景生微微抬頭,目光與他相視。


  隱晦的,二人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絲絲敵意。


  還是傅景生先開口:「蘇先生,你可有辦法解決小魚兒身上的封印?」


  蘇北辰搖頭,想起江小魚的封印,眸中怒氣漸生:「封印很複雜,我不敢貿然動它,一旦出錯,小魚兒會受到反噬。」


  聽到的江小魚失望的垂下頭,她以為蘇北辰可能會有辦法呢。


  后又想,若是這封印真那麼容易解開了,她也不會這麼容易中招。


  蘇北辰自然是注意到江小魚的失望,心中一黯,從傅景生手中強硬的捧過江小魚,將江小魚置於眼前:「小魚兒,相信我,我會找到解開封印的辦法。」


  手心已空的傅景生在聽到蘇北辰的話時,另一隻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拳頭。


  其他人都能想辦法替那東西解開封印,而他呢?

  *

  janson與范思妍出車禍的事仍然被爆在了網上。


  雖然倆人送到醫院后的情況媒體不能知道,但是不妨礙有人傳了事發現場的照片到網上。


  范思妍流產的事自然也瞞不了。


  娛樂圈裡其他類如某男星出軌,某女星紅毯掉衣服博關注等熱點通通消失,取而代之的全是janson和范思妍的消息。


  得虧沒人敢把傅景生捧賀之謙的事捅到網上,否則網上肯定鬧翻天了。


  janson雖然不是明星,但他一是傅景生的金牌經紀人,二是JS的副總,關注度自然比一般明星要高。


  范思妍又一直是話題女王,那些不良媒體自是卯足勁兒的大寫標題,奪人眼球。


  其中,范思妍流產的事吵的最厲害。


  縱使傳星最強的公關部隊出手,也阻止不了網上的輿論,所有人都在猜測范思妍肚子里的娃是誰的。


  janson?賀之謙?傅景生?


  還有無數范思妍合作過的導演及演員,全都被網友各種惡意揣測。


  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更是傳出范思妍插足某明星夫妻之間,是小三。


  肚子里的娃是男星的。


  爆料人還上傳范思妍和男明星在某餐廳吃飯的照片。


  為這個消息更添真實性。


  那對明星夫妻是娛樂圈的前輩,現在很少接戲了,男方曾經與范思妍合作過。網上還傳過,男明星私底追過范思妍,但被范思妍拒絕了。


  總之,若不是傅景生的保鏢以及賀之謙的保鏢給力,只怕媒體的人以及其他好事者早就衝進醫院找范思妍了。


  這對明星夫妻中的妻子叫王冰,出道很久了,一直保持在二線中等的水平,不溫不火。


  她跟丈夫何宏揚在大學時相識,前後腳跟著出道,在一起十多年了,兩人也很恩愛,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網上的消息。


  網上的消息爆出時,何宏揚也向她解釋了,他和范思妍沒有丁點關係,和她吃飯是因為之前有次他車出問題,范思妍幫了他忙,他感謝范思妍才請吃飯的。


  她相信了的,畢竟網上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假的。她也傳過緋聞呢。


  可是現在,她看著手中的照片,照片里,男人和女人在車裡熱烈的親熱,那張臉,她化成灰也認得出!


  那是她的老公,那個女人,不正是從昨天到現在鬧得沸沸揚揚出車禍流產的范思妍嗎!

  對面的女人笑得非常嫵媚:「冰姐,我也是不忍受你受此蒙蔽,范思妍這樣的賤女人,就應該爆出來,讓她滾出娛樂圈。」


  王冰緊緊捏著手中照片,牙齒咬破嘴角也不知道。


  最後,似是決定了什麼,她豁的起身,朝女人點頭后,拿起包包轉身跑了。


  慌亂中的她,卻沒發現,那些照片,其實是有些不對勁的。


  對面的女人看王冰離開,塗得紅紅的嘴唇緩緩勾起,輕啜一口手中的女士香煙,緩緩吐出煙霧。


  朦朧中,女人得意的聲音響起:

  「范思妍,這次我看你怎麼翻身。」


  *

  下午,范思妍小三事件升級。


  微博爆料大王卓越V:喏,大家都在爭吵范思妍到底是不是真小三,她流產的那個娃到底是不是何宏揚的,真相就在這裡。配圖1,配圖2,配圖3,配圖4。


  這下,就是傳星請來的水軍都不管用了。


  網上評論一邊倒,全是罵范思妍不要臉的,說范思妍是公交車,周旋在許多男人身邊,這次還把janson拉下水。


  大家全部詛咒范思妍,車禍時范思妍為什麼不去死,還連累janson受重傷。


  演員何宏揚也被黑成了翔,好男人形象瞬間崩塌,前面那個男明星出軌被janson和范思妍的新聞刷走,結果眨眼間又爆出個出軌男星。更甚者,因為何宏揚,之前那個熱度消了的出軌男星再度被拉了出來。


  網上徹底亂了。


  *

  傳星

  賀之謙拿著平板刷著網上的消息,連刷幾下,砰的一聲將平板砸了出去。


  「廢物!」他朝著前面站著的一群人怒吼,陰戾的眸子一個個滑過他們的臉:「你們連網上的消息都堵不住,我要你們何用?」


  公關隊負責人有苦難言,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賀總突然就這麼關心范思妍,以前不是放任人黑范思妍,從不替范思妍洗白,可這次卻一反常態。


  不過,老闆的心思向來難猜。


  「給我查,誰把這照片登上去的,若查不到,就給我滾!」


  「加派人手到醫院,任何可疑人員都不能放進醫院。」


  「公關部隊繼續工作,無論如何把輿論壓下去!」


  ……


  一連串指令發下去,辦公室里的人都退了,只剩下趙青行。


  賀之謙揉著眉心,問趙青行:「她醒了嗎?」


  趙青看了他一眼,搖頭:「旭東剛剛發消息過來,還沒有。」


  賀之謙低頭喃喃:「不醒來也好……」


  靜了片刻,賀之謙又問:「人找到了嗎?」


  趙青行知道賀之謙問的是誰,昨日賀之謙從醫院回來,直接回賀宅將葉如意帶走了。


  隨後拷問出葉如意對付范思妍的計劃。


  不久之前,范思妍去了次醫院檢查,葉如意在兒子死後就一直尋計報復,她早就派人注意著范思妍的行蹤,后見范思妍去醫院檢測,便發現范思妍懷孕了。


  接著她又查到昨天是范思妍父親的忌日,每年這個時候,范思妍都會去雲崗山,所以葉如意便雇了兩個人準備將范思妍劫了。


  沒想到昨日janson卻陪著范思妍一起去了雲崗山,計劃有變,葉如意想到兒子的死也是傅家人害的,她動不了傅家人,動傅家人身邊的人也是可以。


  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了殺令,那兩個亡命之徒為了錢,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自是敢做,因此,就在彎道那裡開車將范思妍的車撞下了山崖。


  現在,賀之謙命人去抓的,就是這兩個兇手。


  趙青行動了動肩膀,道:「找到了。」


  賀之謙勾起唇角:「很好。」


  看著老闆那抹笑,趙青行深深打了個冷顫。


  *

  網上的輿論傅景生在今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昨夜和蘇北辰分別後,傅景生便帶著江小魚回了藝錦灣。


  醫院裡有齊默和保鏢,自是無事。


  在通知公司公關部隊替范思妍和janson出面后,傅景生收拾好自己和江小魚,又來了醫院。


  齊默告訴他,范思妍和Janson的情況都很好。


  尤其是janson,今天一大早醫生替janson檢查時,卻驚訝的發現,Janson的脊椎居然修復了。


  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醫生們議論了好半天,也沒議出個什麼來,只能歸功於這是醫學奇迹。


  接下來,就等著范思妍和janson醒。


  既然無事,接下來傅景生也沒再去醫院,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是誰撞的范思妍的車?


  單純的肇事害怕逃逸,還是有意的謀殺。


  這些都需要調查清楚。


  傅景生派了人去查。


  同時,他跟四哥傅景義借了個人,那個人是個計算機高手,網上關於范思妍小三的源消息出自誰手,傅景生讓那個人幫忙查出來。


  很快那個人就查出來了。


  一家名為『爽點』的網吧。


  又調來錄像,傅景生鎖定那個戴帽子圍口罩的女人。


  那個女人,明顯是王冰。


  傅景生將王冰指出來,請那個人查王冰這兩天的出行記錄,不一會兒,王冰在咖啡廳里與另一個女人會面的視頻也傳了過來。


  另一個女人,是柳芊芊。


  江小魚訝異看著視頻里柳芊芊把手中的照片推給王冰:「這個柳芊芊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景生:「女人的嫉妒心有時候能吃人。」


  江小魚不滿的瞪他:「我可不是愛嫉妒的人。」


  傅景生哭笑不得:「我又沒說你。」


  江小魚:「你說女人!」


  傅景生:「你是女人?」


  江小魚:「……」


  深吸口氣,江小魚決定不跟這個毒舌的男人一般見識:「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傅景生打了個帥氣的響指:「古人云:擒賊先擒王。」


  江小魚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沒將自己砸出去。


  *

  醫院

  janson和范思妍仍然在昏迷當中。


  齊默守在janson的病房,陳旭東守在范思妍的病房。


  本來齊默是守在范思妍病房裡的,只不過陳旭東來了。


  只要不是趙青行來就好。


  他實在是受不了那個聒噪的男人。


  15層的VIP病房並不多,住的人也不多。


  此刻也就範思妍與janson住進來。


  是以顯得走廊上非常寂靜,四個保鏢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兩兩相對,互相不干涉。


  畢竟分屬不同老闆。


  不一會兒,伴隨著一聲輕脆的電梯門開的聲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坐在椅子上的保鏢頓時起身看向聲音來處。


  一個女人。


  最先的保鏢伸手攔住了女人:「請回去。」


  女人圍著絲巾看不清臉,此刻她將絲巾扯下,露出一張姣好的面容,只不過此刻這張面容滿是憤恨。


  她瞪了一眼保鏢,怒氣匆匆道:「范思妍是不是在這裡?」


  四個保鏢臉色同時一變,同時伸手去抓女人企圖將女人帶出去。


  「你們幹什麼!」女人不察他們居然對自己動手,尖利的嗓音幾乎劃破整個樓層。


  「殺人了!救命啊!」


  「范思妍做小三搶了我老公,我來找她問清楚!憑什麼,我哪點對不起她!」


  王冰邊叫邊被拖走,剩下的兩名保鏢同時給自家老闆打電話告知情況。


  就在保鏢拖到電梯門口,打算等電梯來把女人塞進電梯時,電梯正好打開,卻是有醫生護士出來。


  王冰看到他們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樣,拚命掙扎。


  醫生和護士直接愣了,不過在見到孔武有力的男人這樣對待女人,條件反射的皺眉厲喝:「幹什麼,這裡是醫院!放手!」


  王冰趕在兩位保鏢開口前說話:「我是王冰,我來找范思妍,她勾引我老公!我不管她現在是不是危險,我就是來討個說法!」


  「我和我老公結婚十多年了,她憑什麼插足別人的婚姻?!若不是此次出車禍流產,我就會一直蒙在鼓裡!換成你們,你們能忍?你們能咽下這口氣?你們會怎麼做!」


  「我不僅僅是個明星,我還是個妻子,我的丈夫被賤人勾走,我為什麼不能站出來!為什麼她躺在醫院我就要縮著頭不吭聲!我不服!」


  「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只是想要維護我做為妻子的權利,我有錯嗎?為什麼要攔著我!她背後有人就可以這麼放肆?!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


  她拼了命的尖叫怒吼,好似要將自己心中的怨恨、痛苦、絕望全都吼出來,不僅兩個保鏢愣住了,電梯里的醫生和護士也愣住了。


  「你沒錯,錯的是我。」


  就在所有人都愣住時,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


  眾人循聲看過去,正看到范思妍在齊默的攙扶下站在前方,她的臉色近乎慘白,剛剛那句話似乎耗盡她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軟軟的倒在齊默懷裡。


  見眾人看著自己,范思妍努力牽起一抹笑意:「冰姐,我一醒來還來不及了解情況,就聽到你說我插足你婚姻,先不說這事情的真實,先進病房吧,坐下來慢慢談。」


  王冰臉色變了又變,在看到范思妍的樣子時,又有些不忍,但是嫉妒恨意掩蓋了這絲不忍,厭惡的朝范思妍道:「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既然你要攤開說,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說完反身朝病房走去。


  保鏢要去阻止,范思妍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不用攔她。」


  齊默扶著范思妍往病房走,齊默不忍:「范小姐,您的身體……」


  范思妍閉了閉眼睛:「我現在頭很痛,一醒來就特么聽到王冰吼我是小三,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這會兒的她,因為腦震蕩的後遺症,還沒記起車禍的事來,腦子裡的記憶完全是紊亂的。


  不過目前的記憶是處於『小三』一事兒。


  齊默斟酌著,不知該怎麼說。


  他不明白為什麼范思妍一醒來不找janson,反而聽到王冰的聲音就要出去,其實在心裡,齊默是有些埋怨范思妍的。


  簡哥為了保護她,全身戳了那麼多窟窿,結果人家醒來,別說看了,提也沒提一句janson。


  可他並不知道,范思妍此刻的記憶混亂。


  范思妍醒來的時候嚷嚷著要去找尖叫著的人,陳旭東攔不住她準備扶她,不過范思妍對他超級厭惡,自然是選擇齊默。


  所以此刻陳旭東是站在走廊邊,王冰已經進了病房,范思妍看也不看陳旭東一眼,被齊默扶著進了病房。


  王冰坐在病房裡的沙發,看到她,眉眼一豎:「范思妍,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我王冰哪裡對你不住,你要勾引何宏揚?」


  「我自認這些年來也沒招惹過你,也沒得罪過你,你剛出道時和我演戲我還經常提點你,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王冰滿含怒意的聲音在病房裡炸響。


  范思妍覺得小腹痛得厲害,在齊默的幫助下半躺在床上:「冰姐,認識這麼多年了,雖然不常聯繫,但你應該清楚的知道我范思妍的為人,你覺得我是當小三的人嗎?」也不看你家那口子我看不看得上。


  王冰冷冷勾唇:「誰知道呢?你那些噁心的新聞還少嗎?可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在這些新聞里看到何宏揚!」


  范思妍深吸口氣,按住快要爆炸的頭:「冰姐,我現在記憶有點亂,但是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證,我和揚哥什麼也沒有,網上的消息我還沒看,無非就是一些不上道的圖片而已。」


  「作為娛樂圈的老人,你應該知道,這些消息最容易是假的,圖片也有可能是P的,那些圖片稍微找個專家鑒定一下就可以知道真假。」


  「如果我真做了小三兒,你跑來質問我,我二話不說便會承人,但我沒做,就絕不可能承認。我范思妍不是個好女人,我就算要勾引男人,也不會勾引有夫之婦!言盡於此,冰姐好好想想,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還是有人把你當槍使。」


  「見不慣我的人太多了,想黑我的人也多的是,名聲什麼的我早就不在乎了,不過被人硬逼著承認小三什麼的,我范思妍還沒有那麼弱。」


  「這件事,我自會給你一個交待。只是,要看你現在是否選擇相信還是不相信了。」


  一口氣說完一大堆話,范思妍只覺得有無數枚錐子在刺腦袋,腦海里的記憶越發混亂,看著眼前的人,突然發現,這個人是誰?


  剛剛她說了什麼?

  王冰臉一陣白一陣青,她並不是傻子,只是被嫉妒憤怒沖昏了頭,在范思妍冷靜理智的話語中,她忽然想起那些照片,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


  何宏揚和范思妍的頭部表情似乎很僵硬……


  看了一眼范思妍,她還想放一句狠話,畢竟被對方三言兩語就打消火氣的自己看起來很慫,結果就見到范思妍身體忽的從床上直起來,揉住額頭的手挪開,身體就像被一節一節搬過去一樣,問身邊的男人:


  「簡商,在哪?」


  這聲音,蘊含著的絕望與期望令王冰心中一跳,一股複雜的感覺自心中升騰而起。


  她覺得,看著這樣的范思妍,她,有點心軟了。


  范思妍記起來了!


  在剛剛的劇痛中,腦海中的記憶好像被理清了線頭,一點一點清晰連貫起來。


  於是

  那一場車禍,那一聲巨響,那一句鄭重的『別怕』,紛紛從腦海中爭先恐後的冒出來。


  最後的畫面,是簡商含笑的臉。


  沒事的,簡商這個禍害,怎麼可能死呢,她都沒死呢。


  她還有力氣給人家頭頭是道的理清楚『她不是小三』的觀點呢,作為一個大男人,簡商肯定沒事的。


  她沒有發現,她的身體在抖,抖得異常厲害,連她出口的聲音,也抖得幾乎聽聞不到。


  齊默也發現范思妍的不對勁了,凝了凝心神,道:「你放心,簡哥沒有生命危險。」


  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還活著。


  范思妍大笑出聲,眼角的淚水滑落,她卻不自知:「我就說,他怎麼可能出問題呢。」


  顫抖的身體慢慢恢復平靜,她翻身下床:「我要去看他。」


  腳還沒觸地,整個人身體陡的一軟,倒在匆忙伸出手的齊默懷中。


  正好醫生派上用場,一陣慌亂,王冰抿著唇抓著包包就欲離開。


  陳旭東攔住了她:「王小姐,恐怕得請你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了。」


  「你什麼意思?」王冰大怒。


  很快,她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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