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全部打死,畫押了事
洛無憂並不知道自己已徹底的被人惦記上了,只心有所感的打了個寒顫,攏了攏身上披著的披風,只以為是地牢里濕氣較重的緣故。
卻是並未深想。
「柳大公子請吧,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無憂與馬大人靜候柳大公子佳音。」洛無憂淡聲說著,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柳隨風一滯,心中暗憤,沒想到這洛無憂竟然來真的,讓他看,他看個屁啊看,他怎麼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兇手,誰又是兇手?
甚至,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麼,又讓他如何下手?
「好啊,那你就好好的等著吧,看本公子,如何把那個人給抓出來?不過,這般找多沒趣,不如我們來賭一局如何?」到底男兒血Xing不肯服輸,更何況是被一個少女如此相激,柳隨風又哪裡還能忍得住?
洛無憂挑眉:「哦,柳公子想如何賭法?」賭一局,似乎也不錯。
「就賭我能不能從他們裡面找出你想要找的東西,如果找到的話,算我贏,以後縣主可不許再奚落我,如果我找不出的話,就算你贏,本公子願意奉上黃金千兩,如何?」
「如此聽來,倒是無憂佔了便宜,柳公子如此爽快,那無憂自然不能怯場,原賭服輸,絕不反悔。」
「好,好個願賭服輸,絕不反悔。」柳隨風玉扇輕拍在手掌道:「那好,馬大人,就請你給我們這場賭局,做個鑒證吧?」
馬崇德原本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聽著兩人爭鋒相對,有些幼稚的舉動,已是滿頭黑線,此刻再聽著這兩人竟然在牢里弄出個賭局不說。
還要他這個堂堂一品大員來做裁判,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更是哀嚎不已,這可是查案,還是聖上親旨必偵的案件。他的Xing命和烏紗,可全都押在他們身上了。
這兩個祖宗還真是兩個祖宗,他們就不能認真一點嗎?
「額,那好吧。」馬崇德抹了抹汗,訕訕的接道。
柳隨風卻是瞧也沒瞧他,直接從他身旁越了過去,一雙桃花眼落在那些囚徒的身上,也裝模作樣的學著洛無憂仔細的打量,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弔兒郎當的表情。
「納,你們都聽到了,本公子和縣主打了賭,不想本公子損失金子的就趕快給本公子老實交待,公主身上的毒,到底是你們誰下的。若是不說害的本公子輸了銀子的話……」
噗,聽到他的話,紅錦卻是差點沒笑出聲兒來,拜託,他損失金子是他的事兒,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柳隨卻是突的聲音一冷道:「若是你們不說,害的本公子輸了的話,本公子絕對不會讓你們好受的,聽到那邊兒的慘叫聲兒沒,若是不說,本公子等會兒一定會讓你們叫得比他們的叫聲,還要大,還要凄慘,聽到了沒。」
「別懷疑本公子的話,本公子可是奉了皇命前來的。」說著,他微微的側了側身,露出了自己腰上別著的金牌。
那些面如死灰的囚徒看到金牌頓時紛紛叫起了冤。
「公子,冤枉啊,小的真的沒有給公主下藥啊,求公子明察,放了小的,小的……」
「公子,奴婢也是冤枉的,奴婢只是個燒火的丫頭,和公主無冤無仇,怎麼會去害她呢……」
「公子,冤枉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怎麼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救公子饒命啊……」
「公子……」
三四十人,跪在地上大聲的叫冤,有的甚至神情激動的想要跪爬上來抱柳隨風的腿,卻被柳隨負一個閃身躲過。
眼前場面看得馬崇德,真是無語問蒼天!
如果就這樣隨意的說兩句嚇唬人的話,就可以抓到兇犯,他們何必還在這裡熬夜的審訊?
這柳公子卻是真的不太靠譜。
「夠了,都給本公子住口,你們都喊冤,你們都沒做,難不成還是本公子做的不成?」柳隨風也是黑了臉,大吼了一聲。
掃了一眼那些不再喊冤,卻都暗自啼哭的人,柳隨風突的走到一個中年女子身邊,一臉奇怪的問道:「你剛剛為何不喊冤?你主子都成那樣子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一點也不傷心?」
「莫不是,害了傾城公主的就是這個老刁奴?」柳隨風伸手指著那嬤嬤一臉恍然的喝道。
那中年女人穿著北越宮婢服飾,顯然應該是君傾城身邊的的人,應該還是個品階不低的嬤嬤,在她旁邊還有好幾個都是君傾城的丫鬟,個個都哭得粉面帶淚,好不凄慘。
不過幾人身上卻是未曾帶半點傷。
而那個嬤嬤神色最為奇怪,即不喊冤,也不哭鬧,臉上甚至沒有一點淚痕,表情當真是奇怪的很,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詭異。
「爾休得胡言,我乃公主的Nai嬤嬤,自小看著公主長大,又豈會下毒害公主殿下?」面對柳隨風的指控,那嬤嬤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你們找不到真正的兇手,便隨意的攀咬,妄想以嚴刑逼供,誣衊我等,藉以推脫責任,大秦的官員也不過如此。」
她眼中帶著一絲決然,道:「公主若真難逃此劫,,奴婢自當隨公主而去,可是我皇必不會放過那個害了公主的人,必會向秦皇為公主討回一個公道的,一定會的。」
「你們皇帝會不會為你們公主討回公道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現在可在我們大秦的大牢里,正所謂山高皇帝遠,就算北越皇上願意為你們公主討回公道,只怕也是……」
「哎,誰讓你們太子殿下不爭氣呢?」
柳隨風說著頓了頓口,看著那嬤嬤道:「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給自己下了毒,妄圖誣賴我們大秦呢?其目的,呵呵,不用我多說了吧……不過,這是與不是可不是你們說了算,得供詞說了算,只要你們畫了押,就算不是,誰又還能說什麼呢?」
「你敢?我們太子殿下不會讓你們這樣做的。」那嬤嬤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怒目瞪著柳隨風,眼神泛紅,似恨不得撲上前去嘶下隨風的一塊肉一般。
一臉兇惡的表情。
「想做忠僕,可沒那麼容易的哦?」柳隨風卻是渾不在意,嘴角還勾起了一抹輕笑,眼神灼灼的看著眼前那嬤嬤憤怒至極,和幾個北越侍女瞬間面如死灰的表情。
眼角餘光卻是迅速的在所有人的臉上,快速的掠了過去,當視線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時,那雙魅惑的的桃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轉身,柳隨風看著洛無憂,道:「無憂縣主,你要本公子找的人,本公子可是找出來了,現在,願賭服輸了吧?」
語氣里不無得意,似乎篤定了自己已經贏定一般。
「柳公子,你說的人就是她?」馬崇德指著那嬤嬤問道,臉上的表情已無法再言喻,這柳公子真不愧是商人打得一手好算盤。
敢情這位柳大公子說來說去,這是想要將這將些人全部打死,畫押了事?然後把這罪名強行扣回北越的頭上?
這想法是好的,可是他當北越的人都是傻子,會相信他的說詞?
若他真的那麼幹了,只怕別說北越了,就連他們聖上也肯定不會放過他,絕對會雷霆大怒,直接摘了他的腦袋!
這案子可是牽涉到兩國之間的和平和利益,自然得兇犯自己承認,那才算是真正的破案,否則的話,根本無法服眾。
這人若死了,北越也同樣可以反咬他們一口,可若人活著,就算是嚴刑之下,畫了押,也是可以反口。若非如此,他早就對這些人用刑了,又豈會拖到現在?
所以說,從根本上講,柳隨風的法子根本行不通!要知道,政治上的斡旋不同於經商,這兩者之間,根本不可能相提並論!
柳隨風白了一眼馬崇德道:「馬大人,我何時和你說,那兇手是她了?剛剛只不過逗著她們玩兒的,沒想到,這北越的姑娘還真是不經嚇,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么?用得著那麼大反應么?」
「不是她,那敢問,柳公所說的兇手,是指誰?」
「……」
柳隨風卻只是笑而不言,挑眉的看著洛無憂,「怎麼樣,縣主,願賭服輸哦?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馬崇德一臉狐疑的看看柳隨風,實在有些搞不懂,這柳隨風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又看看洛無憂,看兩人只是對視,根本不理他,更是心中有隻貓兒在抓一般的難受。
這兩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會磨人!
洛無憂挑眉看向柳隨風,許久之後,眼眸微閃,道:「柳公子,不愧是柳公子,無憂佩服,不過么,這局頂多也只能算是平手罷了。」
「平手,即賭便定是有輸贏,哪裡來的平手,只是,本公子不明白,縣主的意思,好像本公子所想是錯的,那本公子願聞你的高見。」
柳隨風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說道,對自己的判斷,他就算沒有九成信心,至少也有六層,他就不信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就比不上洛無憂這樣一個小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