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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猥瑣的柯少

  杜悅腳步一滯,耳畔響起柯少頗為不悅地聲響:「屈總,怎麼回事?」


  「你贏了。」屈潤澤推開椅子起身,邁大步離開。


  杜悅站在門口,肩膀受到輕微撞擊,屈潤澤越過她推開門走出去。


  「阿澤!」劉雨欣急切喊了一聲,追著跑了出去。


  「這什麼情況啊?」


  黃勝奇焦躁地嘟囔一句,也跟著林姍姍一塊兒走了。


  杜悅手裡拿著「如月」,撫摸它硬質龜殼,微微勾起嘴角。


  ……


  坐在電腦前,杜悅盯著空白的文檔,眼睛乾澀地有些難受。


  不過是一個項目文案,對她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桌上,「如月」悠閑地四處晃蕩,不似之前那麼膽小怕人了。


  看著「如月」憨厚得模樣,杜悅的心情不禁好了許多。


  她長指輕敲,在文檔中編寫文字。


  頭頂,柔弱的燈光打在書桌上,將她的背影拉得老長。


  ……


  杜悅抱著「如月」和列印好的文案出門,就看到站在對面的劉雨欣。


  劉雨欣看著杜悅,勾動唇瓣:「有時間嗎?想跟你聊聊。」


  並不是用餐的點,餐廳里幾乎沒什麼人。


  杜悅安靜坐在餐桌上,等著劉雨欣開口。


  劉雨欣撂過一縷碎發,緩慢說道:「杜悅,你認識阿澤有七年了吧?」


  杜悅蹙起眉頭,望著劉雨欣,劉雨欣也直視她的雙眸。


  「不必這樣看著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說清楚一些事。」


  劉雨欣神色淡若:「我跟阿澤是青梅竹馬,沒有人比我了解他,這麼多年,他遊離於眾多女人之間,但我很清楚,那些女人根本沒走進他的心裡。」


  杜悅看著劉雨欣:「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其實,杜悅你應該早就發現了對吧?」劉雨欣淺笑:「我跟阿澤之間,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說罷了。」


  杜悅喉頭一緊,握著杯子的手蜷縮,指甲扣住杯沿。


  「你知道阿澤為什麼會那麼重視容子衿,視她為珍寶嗎?」劉雨欣直直看著杜悅:「因為她跟我很像,像極了十年前的我。」


  「沈太太。」杜悅嚯地起身,眉目冷峻,望著劉雨欣:「在你已經有家室的情況下,對別的男人的妻子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很無禮嗎?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話,但是,你似乎有些缺乏該有的教養。」


  杜悅抓起檔案袋就要走,劉雨欣卻繼續開口道:「我知道阿澤娶你的原因了。」


  腳步停滯,杜悅望向前方的燈光,手微微收緊。


  「知道他為什麼在那天跟你結婚嗎?因為那一天,剛好是我出嫁的日子。」


  這本是早就知曉的事實,可是從劉雨欣嘴中說出來,卻又添了些許意味。


  劉雨欣是在提醒她,她僅僅是他們愛情中賭氣的道具,若是婚禮那天劉雨欣回來了,那杜悅就什麼都不是了,會慘遭遺棄在婚禮上。


  多完美的設想,屈潤澤與她雙宿雙飛,同時也羞辱了杜月默的女兒。


  這一切顯得多麼荒唐,卻真實地存在過。


  劉雨欣說得對,她早就看出容子衿和她眉眼間的相似,當時的她不願意去相信,亦或是無法面對那樣殘忍的事實……


  杜悅走出餐廳,劉雨欣頗富深意的話還在耳畔……


  「你弟弟發病那天夜裡,阿澤跟我在一塊。」


  ……


  杜悅滿腹心事地來到柯少所在的房間。


  透過房門,可以清晰聽到裡面傳來男女嬉鬧玩笑的聲音。


  門是虛掩的,杜悅仍禮貌地敲門。


  「柯少?」她喊了一聲,卻許久沒得到回應。


  房間里又傳來震耳欲聾額音樂聲。


  杜悅推門,小心走進去,眼前的場景讓她頓立原地。


  兩個穿著嫵媚的女人,光著腳丫,在房間里尖叫著四處躲藏。


  而柯少,身上搭著一件睡袍,戴著眼罩,張開手臂,大笑著追逐兩個女人,很明顯,他們在的是捉迷藏遊戲。


  杜悅強忍不適,深吸口氣,開口:「柯少,企劃案初稿已經設定好了。」


  柯少扯下眼罩,上下打量著杜悅:「這麼快?」


  「嗯,這是方案,您看看。」


  杜悅佯裝沒看到一室混亂,沉默地上前遞過檔案袋。


  「不急不急,屈太太,過來,我們聊一聊?」


  柯少放鬆四肢靠在沙發上,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


  杜悅將他猥瑣的眼神看在眼裡,卻只當沒看到,忍著噁心,將檔案袋放在茶几上。


  「我已履行賭約,就不打擾柯少雅興了。」


  不想跟他多談,杜悅捧著如月就要走。


  柯少卻一把拽過杜悅的手腕:「別急啊,這些文字我哪裡看得懂,還要靠你解釋呢。」


  「柯少,請自重!」杜悅試了幾次都甩不開他的手,臉色頓時難看了。


  柯少微微眯起眼睛,乾笑兩聲,突然就用力將杜悅扯倒在沙發上。


  杜悅不料有此,跌坐在沙發上,柯少已然翻身將她壓住。


  「你幹什麼?我是屈潤澤的太太,柯少難道想亂來嗎?」


  柯少近距離看杜悅,發現她竟是素顏,皮膚光潔白皙,一時心猿意馬,就要去招惹她,嘴裡補充道:「我哪裡沒看出來,屈潤澤沒把你當回事,還不如讓我好好疼你。」


  杜悅用力掙扎,手卻被牢牢扣住,無法動彈,氣得渾身顫抖。


  「拿開你的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吆,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麼個不客氣法……」


  話音未落,就聽柯少突然痛呼出聲,捂著下半身跪倒在地毯上,呼天喊地。


  杜悅先是一愣,隨即看到柯少睡袍下面緩緩露出一隻烏龜頭。


  如月?


  杜悅顧不得他想,捧了如月急忙忙地衝出房間。


  游輪甲板上。


  屈潤澤靠在欄杆處抽煙,眼眸深沉地落在波瀾起伏的海面上。


  劉雨欣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碎花長裙在海風吹拂下,以極其優美的姿態劃破空氣。


  「你還是改不了這習慣,心情不好就躲起來自己抽煙。」


  她望向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像一尊沉寂許久的雕像,透著拒人千里的冷氣。


  「其實你早就明白,上代人的恩怨,跟杜悅無關的……」


  屈潤澤神色不耐煩,摁滅煙蒂就要離開。


  「阿澤!」劉雨欣抓住他的手。


  她手心有細密的汗漬,握著他寬大而溫暖的手,十指相扣,彷彿穿梭回多年前的那個時光,他帶著她出海,甲板上,兩人相擁的背影被陽光拉長……


  回憶往事,劉雨欣的雙眸頓時濕潤:「看到你這樣,我很傷心。」


  屈潤澤合上雙眼:「你傷心什麼,跟你又沒關係。」


  「阿澤。」


  劉雨欣感受到他言語中的譏笑,走到他跟前仰視著他,他卻錯開了視線。


  「你明明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她認真凝視他,清亮的眼眸看上去靈光閃耀。


  屈潤澤掙開她的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真的要拋棄我嗎?」劉雨欣垂下眼眸,突然低低地痴笑起來,眼角卻閃著淚光:「之前是我錯了,傷到了你,你這樣對我也應該,錯不在你……」


  「我剛剛看到船員在搬煙花,我聽說是屈先生托他們運上來的,打算給他太太一個驚喜。」


  屈潤澤眼眸一深,沒有開口,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收攏。


  本來,他打算今晚跟杜悅和好,不曾想,杜月默也來參加宴會,當他父母到來,劉雅麗跟杜月默發生爭執之後,所有的舉動反而都變成一個諷刺。


  「砰!」天空中,徒然綻放出一朵絢麗的煙花。


  ……


  出了房間后杜悅拚命奔跑,直到渾身無力才停下來。


  她看著面前冗長昏暗的長廊,竟不知該去向何處。


  有些事實,即便她不肯承認也沒用,她真的是一個人。


  但凡女人碰到這種情況,多半會跑到心愛的男人面前,撲進他懷中痛哭一頓,接著帶他去找那個欺負自己的人,狠狠地收拾他一下?

  柯少,屈潤澤哪有不懂他為人的,卻還是冷眼看著她往槍口上撞。


  難道,上代人的恩怨真的就那麼深嗎?


  杜悅捧著「如月」走上甲板透氣,空中突然傳來煙花綻放的聲響。


  她抬眸,耀眼的煙花在夜空中華麗盛開,留下一道道稍縱即逝的痕迹。


  欄杆邊上,兩個並立的身影映入她眼眸之中……


  男人偉岸挺拔,女人嬌柔嫵媚,在漫天煙花下如此唯美。


  杜悅注視著他們,握著「如月」的手微微蜷縮起來,呼吸沉重而壓抑。


  ……


  劉雨欣看著五彩斑斕的煙花,眼底有艷羨的光芒:「我突然有些羨慕悅悅。」


  她回頭,看著身旁男人在煙火中時明時滅的冷硬側臉。


  「你一點都沒變,明明孤傲冷情,卻又總能恰當地表達你的在乎。」


  屈潤澤被絢麗的煙火刺得下意識閉了閉眼。


  劉雨欣隱晦地笑笑,轉身靠著欄杆:「剛才我找姐夫說了,大姐都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可姐夫根本都不肯看她一眼,因此以前的事,姐夫對我心有芥蒂。看到我,甚至連門都不讓進,剛才心裡還蠻委屈的,不過,我真的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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