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錄音筆
宋晨墨斷腿也不適合參加晚宴,露了一面之後便跟著宋毅的保鏢去了一個廢棄的廠房,梁諾被關押在那裡。
昏暗的房間里,梁諾看到宋晨墨坐著輪椅出現,眼睛都瞪大了。
「你們……又抓我來做什麼?!」
宋晨墨不說話,卻反手甩給她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度,梁諾嘴角倏忽溢出一絲血跡,她呸了一聲,怒瞪著宋晨墨:「人渣,敗類!」
「快點說,錄音筆在哪?」宋晨墨開么尖山的問。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什麼錄音筆!你們找錯人了!」
「不可能!」宋晨墨囂張的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么?再不說實話,我就在你漂亮的臉蛋上畫上一朵花!」
他握著匕首,帶著邪佞的笑容在空中揮舞著。
梁諾心驚膽顫,下意識縮向角落:「等等。」
「知道在哪了?」
宋晨墨步步逼近,梁諾腦子裡閃現無數念頭,最後一一歸於平靜。
她咬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在我老公那裡!」
「那個小白臉?」宋晨墨至今都沒徹底弄清北冥煜的身份,冷笑一聲:「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信了?!」
錄音筆?
最重要的就是錄音。
梁諾迅速說:「我現在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么?我實話告訴你,當我拿到錄音筆的時候,錄音筆已經壞掉了!哪怕再努力維修也已經修不好了,幸運的是我們將錄音筆里的內容拷到了手機……」
啪!
宋晨墨揚手又甩了梁諾一巴掌,打得她半邊臉都快麻木了。
「賤貨,誰許你們動錄音筆的?」
梁諾兩邊臉都紅腫了,她紅了眼:「你打,最好把我打死了,那段錄音你就永遠別想得到!」
「賤人!」
——
北冥煜接到鄧宇的電話時,正在查梁諾的地址,脾氣格外煩躁。
「有事?」
鄧宇略帶焦急地說:「小諾什麼時候又被宋晨墨抓走了?」
「現在重點不是什麼時候被抓走,重點是人在哪裡!」
「宋晨墨不會善罷甘休的,小諾在他手裡,一定會吃苦頭!」
哐當——
北冥煜驀地一腳狠狠踹翻了腳邊的一把椅子:「我知道那些人不是善茬!用不著你來教我!」
可被抓走的是我的女兒啊!
鄧宇在心裡咆哮著,卻沒表現出來。
他把所有的情緒都壓制下去,然後北冥煜商量了一下對策。
這邊,北冥煜剛掛了鄧宇的電話,另一個電話就進來了,對方戴了變聲器,聲音透過手機傳入他耳中,顯得有些驚悚。
「把你手機里的錄音交出來!」宋晨墨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錄音?
到底這是個什麼東西!
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一支錄音筆?
北冥煜沖電話里厲聲吼道:「梁諾呢?」
「東西給我,我把人還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想聽她聲音是吧?」宋晨墨冷笑一聲,抬手便又打了梁諾一巴掌,梁諾痛得悶哼,北冥煜雙眸色驟然犀利:「你他媽敢打她?!」
他都捨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
原本是想帶她來這邊放鬆下心情,結果遇到了宋家那波不要命的!
這次之後,他一定要拆了宋家,以泄心頭之憤!
「拿錄音來交換,時間地點稍後我發到你手機上!記住,別耍花樣~」
北冥煜氣得想砸電話!
要不是他大意,梁諾根本不會被抓走!
好不容易剋制住脾氣,北冥煜又讓人去查宋晨墨這個號碼的定位,同時道:「讓人弄一份假錄音出來傳到我手機上,再把創建時間篡改到五天之前。」
「是。」
——
廢棄的廠房裡堆滿了各種工業廢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顏料。
宋晨墨坐等北冥煜送上門,腦子裡幻想著無數畫面,有把他壓在身下的,也有當著梁諾的面對北冥煜進行……
唯獨沒有算到的是,十幾分鐘后,出現在廢棄的廠房門口的人居然是鄧宇!而他身後,並沒有北冥煜!
宋晨墨知道錄音筆的重要性,即便不悅,也還是立即給宋毅打了電話:「爸,來的人竟然是鄧宇!難道他也是為了錄音筆而來?」
「鄧宇?」宋毅也是微微愣怔,細想之後搖頭:「不會,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否則,按照鄧宇的脾性,知道他們手上沒了他的把柄,他一定早就對他們趕盡殺絕了,哪裡還會容忍他們至今?
「那他有什麼理由要孤身返現?」宋晨墨想不通,又問:「爸,怎麼辦?」
宋毅眸色倏忽一定:「既然他要送上門,你也別客氣!」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宋晨墨冷笑一聲,有了主意。
鄧宇死了,曾子豪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回來他身邊了,
盯著角落裡昏迷不醒的梁諾,宋晨墨忽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對鄧宇和北冥煜的重要性。
如果她出一點事……
宋晨墨越想越是興奮,嘴邊勾起一絲邪笑:「來人,把周醫生最新研製的藥劑拿過來!」
——
鄧宇孤身來到廠房門口,守衛立刻拿著武器對準他的腦門:「站住!」
「叫宋晨墨出來。」鄧宇厲聲說。
門衛大喝:「在這等著!」
幾十秒之後,宋晨墨坐著輪椅由保鏢推出來,臉色不是一貫囂張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奸計得逞的獰笑:「鄧叔,你不是在參加晚宴了,怎麼來這種髒兮兮的地方了?」
「晨墨,放了小諾。」
「叫的這麼親密,難道你們有一腿?」
「你胡說什麼?」鄧宇皺著眉,嗓音有些許喑啞,氣勢卻絲毫不減:「你跟北冥煜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不想插手,但是這個女孩你不能動。」
宋晨墨抬手遮了一下陽光,好像覺得有些刺眼。
「要不進來再談?外面有些熱。」
鄧宇沉默了一秒,似乎在思量,轉而點頭:「好。」
他跟著宋晨墨進入廢棄的廠房內,看到梁諾蜷縮在角落裡,手腳都被綁住,嘴上也纏著白色透明膠布,但隱約能感覺到她胸口起伏。
「不用看了,還是活的。」宋晨墨眯著眼,說:「鄧叔,這些年爸爸和你一向合作愉快,你突然要散夥,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