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霸王硬上弓
沉席南手中拿著杯酒,正俯身凝視著她,好像之前二太太摔傷的事都忘了,又變成昔日那個不務正業的二少爺。
她嚇了一跳,抓著被角往後縮了一下。
「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現在是深夜,你應該在自己房間才是!!」
「我怎麼在這裡?」沉席南舉杯喝了口酒,才不急不緩地說:「三弟都結婚有孩子了,我這個二哥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你不覺得我很寂寞么?」
寂寞你個鬼啊!
梁諾翻白眼:「外面都說你女人很多的,你去找她們,現在已經半夜了,少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萬一他誤會什麼就不好了……」
「他不會回來的。」
沉席南笑得邪邪的,伸出手去摸梁諾的臉蛋。
梁諾往後一閃:「他剛打電話說了處理完工作就會回來,你、你可別亂來啊!」
「不如我教教你怎麼叫做真正的亂來?」
沉席南勾著痞笑,揚起手中那杯酒往下一翻轉,冰涼的液體從梁諾臉上逐漸滑入發梢,她打了個激靈:「你到底想幹什麼?」
「今晚夜色這麼好,傭人又都睡了,三弟又不回來,不如我陪你一起睡?」
「走開!」梁諾憤怒:「你再不下去,我對你不客氣了!」
「渾身酒氣,明早大不了也就是被人說酒後亂性,不會有事的。」沉席南笑得很痞,眼神狡黠。
梁諾氣得心胸起伏,緩緩靠著床頭坐起來,一隻手往枕頭下面摸,一邊說:「你自重,這種重口味戲碼我才不要。」
沉席南再不說話,一手扔了酒杯然後慢慢靠近梁諾……
——
同一時刻。
北冥煜被一堆瑣事纏得脫不了身,在集團瘋狂加班。
當然,沉恪也陪著他。
不過是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懷抱美人盡情玩樂。
「大少爺,我們這麼嗨,讓三少爺一個人在那裡工作,真的好么?」其中一個俏麗美女忽然嗲聲說。
沉恪伸出手大力捏了捏她胸前兩團,然後不屑地道:「他算什麼三少爺,不過是個害死生父的殺人兇手,就是要讓他看著我這麼玩……」
又有女人捏著鼻子說:「哈哈,說來也是好可憐的,聽說大少爺一早派他去收幾筆陳年爛賬了?」
「那伙人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好像還動了手?」
「最後這些爛賬收回來了么?集團貌似都準備放棄這幾筆爛賬了。」
「當然收回來了,大少爺可是說了,收不回來三少爺也不用回來了……哈哈,大少爺,你說對不對啊?」
「你長得這麼漂亮,當然說什麼都是對的。」
北冥煜在對面處理集團的瑣事,任由他們怎麼說他都當做沒聽到。
隱忍不發尋求機會,才能一局吃死沉恪,讓他永遠都翻不了身。
最得意的人,往往是下場最慘的人!
忽然間,他看到自己的手機亮了一下。
是梁諾打過來的電話,顯示只響鈴一聲。
他的眸一點點暗下來,索性直接放下筆,撈過一旁的外套搭在臂彎,快步往外走。
沉恪見狀不由攔住他,凶神惡煞地瞪向他:「你想去哪?今晚不把這些是做完休想離開!」
北冥煜大手一揮:「滾開。」
——
沉園。
沉席南完全不顧及他們二哥與弟妹的關係,當真要霸王硬上弓。
梁諾想給北冥煜打電話也被他奪走。
沒辦法,她只能伸手去摸一早就準備好的防身匕首,當他俯身過來的那一刻,狠狠地朝沉席南刺了過去!
沉席南先是下意識側身躲過,梁諾那一刺落了空。
隨後他挑著眉梢,復又垂下身一點點結近梁諾,笑盈盈地說:「三少爺沒教你如何防身么?拿把假匕首?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還有種武器叫做手槍?」
「這、這是真的!你出不出去?」
梁諾雙手攥著匕首,目光堅定。
「噢?」沉席南戲謔一笑:「良辰美景,真要我出去?」
下一刻,他突然探下身,梁諾咬著牙睜著大大的眼睛,朝他胸膛兇狠刺過去——
「啊!」
慘叫聲陡然響起,梁諾又冷不丁拔出匕首,警惕性地望著他:「再來一次,我就往你心口上戳。」
沉席南看著血流不止的胸膛,倒抽冷氣。
「呵……力氣還不小。」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快點滾出去!」梁諾看他胸口的血往床上滴,看得一陣噁心,抬腳就把沉席南往地上踹。
沉席南翻了個身坐起來,卻不離開,而是自顧自開始脫衣服。
「你又想幹嘛?」
「我胸上這傷是你刺得,自然你要上了葯我才走。」沉席南眼底寒光陣陣,梁諾放不下警惕,他又說:「把我弄成這樣,你以為我還有力氣上你?」
「呸,不要臉。」
衣服脫下,梁諾才意識到自己真下了死手。
血肉淋漓,刀刃直插正中。
梁諾眨眨眼,想起北冥煜還給她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粉,這會正好派上用場,蹬蹬蹬下床拿過一瓶茅台和包紮傷口的紗布。
沉席南倒沒想到梁諾真的會幫他上藥。
兩秒后,卻見她盯著自己皮肉外翻的傷口,輕聲道歉:「那個好像是重了一點……不過誰讓你想欺負我來著?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也算是活該,我們扯平了。」
說完,她直接提著茅台往他傷口上澆灌,疼得他齜牙咧嘴,接著又開始往他胸上抹葯。
沉席南輕哼兩聲,又故意咬牙忍住痛感。
梁諾一點沒留情,將亂七八糟的藥膏都塗了上去,然後拍拍手,搞定。
沉席南扶著傷口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你把我傷成這個樣子,要不要……再補償我一下?」他的話剛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陣萬花筒似的轉悠,眼皮也很沉。
「你、你在藥膏里放了什麼?」
梁諾連忙攥著匕首往後縮,戒備無比:「少爺要回來了,你好好睡一覺……」
哐當。
沉席南直接倒頭栽在地上。
梁諾盯著他的身軀,這才泛起疑惑:怎麼把他弄出去?
恰在此時,房間的門開了。
她的心猛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大太太故意進來「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