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他在裡面被人打了
「那你記著,我只欺騙了這一個小姐姐,之前那六個你統統無視吧。」
Laurel跺腳:「你喜歡她?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我哪樣了?」
「哼,我要告訴伯伯,你是個壞人,討厭你,我不跟你玩了!」
Laurel扭頭就跑掉了,董寒聲瞥了一眼腳邊的蘋果,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個Laurel做事一點不計後果。
萬一剛剛砸到的是他的頭呢?
兩天後,梁諾得到了確切消息。
她可以去見北冥煜了。
但是要經過層層檢查,甚至搜身,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幫助北冥煜串供的資料。
警員將她帶到特殊的隔間,中間有一層玻璃,隔絕了兩個世界。
她坐在椅子上等他出來,幾分鐘后,幾個警員帶著北冥煜過來,才短短几天不見,他與剛被帶走時候相差甚遠。
手上戴著手銬,單腿微跛,面容消瘦還有兩塊淤青,鬍子拉碴,身上的囚服掛在身上,隱約有淡淡的血跡。
唯一與往常一樣的是,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厲。
「你來幹什麼?」
坐在玻璃窗內的椅子上,他拿過話筒冷冷的說。
梁諾接過話筒,什麼都沒有想,脫口而出:「你在裡面被人打了?老夫人和孫特助難道沒有為你疏通么?!」
北冥煜微愣,然後高冷不屑地說:「看到我被人打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
梁諾的目光落在他淤青的臉上,還有胸膛。
因為隔得近了,她才看清大開的囚服內,他的胸前是厚厚的紗布。
「為什麼?為什麼還有人敢打你?你在海城不是一手遮天么?為什麼你又要給我那麼多錢?還要把密碼設置成第十天的日期!」
說著,她眼淚忍不住飈了出來。
粗魯地擦掉眼淚,她繼續控訴:「你說過你對我只是玩玩,何必給一個玩玩的女人這麼多錢,何必把密碼設置成那一天?!你別告訴我,你只是隨心所欲,隨心所欲,又何必交代張律師我知道密碼?!」
北冥煜目光深邃,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說出的話,卻冰冷刺骨。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怎麼樣與你有關係么?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梁諾看他亂糟糟的頭髮,心裡更加亂了。
「不行!你不給我答案,休想就這樣擺脫我!」梁諾握拳,兇狠地瞪著他:「你欠我的寶寶一條命,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在監獄里!」
既然有人在監獄里敢打他,就證明老夫人和孫特助的勢力受阻,獄中情況完全不受控制。
北冥煜驀地發狠:「這都是男人的事,你他媽一個女人攙和進來幹什麼?拿著我給你的錢滾吧!滾得越遠越好……」
梁諾猛然瞪直眼。
「是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你會有這一天,所以提前跟我撇清關係?趁早跟我離婚,就是因為你的錢很快就會被凍結?」
「我犯得著么?」北冥煜一拳砸到桌上,發齣劇烈的震動,他冷嘲:「我跟你離婚,完全就是玩膩了你!你別異想天開,以為我還愛著你,那是不可能的!」
「你說謊!你又對我說謊——」
「我沒有!」
「你有!」
「沒有!」
「有!」
……
兩個人忽然大眼瞪著小眼,誰都不肯放棄,死死瞪著對方。
許久,北冥煜才輕呼:「梁諾,你的智商不是被狗吃了么?現在又亂猜什麼?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拿著錢好好過日子去吧!」
等他解決完這一切,會再來找她的……
「警方指控你某殺了我爸爸,難道我還要安心過日子?!」梁諾握拳,冷聲問:「告訴我真相,爸爸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現在你還叫他爸爸?」
梁諾震驚張大嘴:「你也知道他……」
「那種人,配當一個父親么?」北冥煜冷嘲。
「那我也要一個結果!」
「不是!我他么要弄死他,犯得著把自己搞進來么?」
北冥煜單手煩躁地從發間穿過,剛穿過又覺得頭髮幾天沒洗過,油膩膩的,頓時嫌惡地拽過一旁紙巾,不停擦拭一根根手指。
梁諾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還是鬆了一口氣,儘管一開始就相信他不會殺人。
「得到答案了?滿意了?現在可以滾了吧!」
梁諾提起一口氣,冷聲說:「你的命是我寶寶的,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面!你等著,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
「夠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就是我玩膩的破鞋!」北冥煜用惡劣的語氣刺激她,道:「我不需要你來救,這裡面的生活挺好的!」
這時候,警員來提醒說時間到了,讓她該走了。
梁諾跟著站起來,小手貼在玻璃窗上,目光灼灼:「北冥集團現在被外姓股東把持,老夫人高血壓入院,你就算出來了,也不過一無所有,那一天,我就用你給的十億玩死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殺人償命,什麼叫做包庇害死親生女兒的兇手的下場!」
北冥煜皺了皺眉,有些疑問,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只道:「姑姑不嚴重吧?」
「你怎麼不問問我們的女兒在黃泉路上孤不孤單?」
「白痴!」北冥煜心頭堵了一團火,惡狠狠地說:「那我等著你把你自己搭進來!」
他說過的話她居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梁諾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高傲轉身離去。
當她出去的時候,董寒聲正在門口等著,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他靠在車前,雙指夾著根煙。
眉頭微微蹙著。
「謝謝你,董先生。」
梁諾感激地道。
「不用,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董寒聲看她出來,及時掐滅了煙頭,道:「他怎麼說?人是不是他殺的?」
梁諾盯了他的俊彥好一會,揚起笑容,搖頭:「沒有,他否認了,他說他沒有殺人。」
「就算真是他殺了你爸爸,現在也不可能承認吧。」
董寒聲不急不緩地說。
梁諾琢磨了一會,歪著頭說:「他在裡面被人打了,像是過得很不好的樣子,董先生,我想問問海城有誰的勢力能滲透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