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被拆穿了
「你老公今天真不出現?」刑楚墨試探性的說。
梁諾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老公會出現的話,我現在還會邀你來冒充么?」
「也對……」刑楚墨嘖嘖笑起來,桃花眼一眯:「那還等什麼!過來,挽著我的手……」
他伸出一隻手臂微微彎出弧度。
梁諾有些抗拒,遲疑了一下:「你昨天不是說,不許我抱你么?」
「男人的話你也信?」刑楚墨嗤笑。
梁諾不懂這人的花花心腸,皺了皺眉還是上前挽著他的胳膊,和紀笙打了個招呼之後,他們朝著酒店門口而去。
西裝禮服加身的周瑞手挽穿著白色婚紗的梁芸,笑盈盈的站在酒店門口迎接賓客,還送上特製的小禮物,賓客迎來送往之間,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梁芸一看到梁諾,眼底便有些記恨,轉而將目光落向刑楚墨,眉頭則皺的更深:「這個男人……他、他是你老公?」
怎麼這麼年輕?
不是老的要死了么?
梁諾正要回答,刑楚墨便大手一撈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冷冷的掃了梁芸一眼:「這就是你姐姐?說話像放屁!走,我們進去。」
話落,刑楚墨直接無視了梁芸,將梁諾帶進了酒店大廳。
梁芸氣的嘴角有些顫抖,礙於周瑞過來了又沒發作,只是垂在一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
梁諾被刑楚墨帶著走了兩步,才摸摸鼻頭:「我的禮物還沒送出去呢!家裡人說讓我一定送出去,不能丟臉……」
刑楚墨單手插褲兜里,恣意的道:「我聽紀笙說了你那姐姐就是朵綠茶婊,還送她什麼禮啊?乾脆你自己拿著用啊,再不濟就拿去網上拍……哎,你去哪啊?」
梁諾就知道他是個不靠譜的,從包里拿出禮物之後去了梁夫人身邊。
刑楚墨撇嘴也沒跟上去了,轉身去和旁邊的美女勾搭了。
「媽,婆婆知道姐姐今天結婚,但她身體有些不好所以沒有親自前來,這是恭喜他們新婚的禮物。」她將禮物盒遞過去。
梁夫人笑眯眯的接過禮盒,看到上面的碎鑽眼睛都直了:「難為你婆婆這麼有心了……咦,你老公呢?小芸不是說你老公也會來么?」
「他……」
「不會是你做什麼惹他生氣了,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梁夫人臉一黑,梁諾立刻挽救,笑著說:「不是,他當然要來,回門的時候沒來,今天的婚禮當然要來!」
「那好,我先去招呼客人,待會你把女婿帶來給我看看!」
梁諾一臉無奈的望著梁夫人淺笑著走開,逢人就說我大女兒今天結婚,二女兒的老公就是北冥集團的少主北冥煜一會也來給她祝賀,神情別提多驕傲了……
她頭都大了。
在場的也有不少人是商界精英,刑楚墨那張臉哄騙梁芸還可以,怎麼騙這麼多人?!
婚禮的排場很大,海城舉足輕重的人物也越來越多。
梁諾的心裡也越來越沒底,她正想和刑楚墨商量一下讓他稱病早點離場,結果那人和一個美女聊得火熱,不管她怎麼朝他使眼色後者都當沒看到。
靠!
紀笙你丫的,找的男人也太不靠譜了!
就在梁諾一直給刑楚墨使眼色的過程中,婚禮儀式結束了。
司儀宣布禮成,讓新婚夫婦跳今晚第一場開場舞,同時請賓客祝酒。
梁芸站在舞台中央,笑著看了梁諾一眼,然後鎮定自若的面對眾多賓客,接過話筒道:「感謝大家於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和周瑞的婚禮,收到大家的祝福我也表示萬分開心,不過……在今晚開舞之前,我還想再隆重感謝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我的……妹妹!梁諾!」
舞台上閃爍的聚光燈毫無徵兆的打在梁諾頭頂、
紅色的光束打在她身上,梁諾頓時頭皮發麻,下意識想往外走。
梁芸故作親昵的吻了吻周瑞,惹來現場賓客歡呼之後,她又道:「想必大家也知道前段時間集團出了一些問題,為了解決這些問題,除了二叔的付出最多之外便是我的妹妹梁諾!可以說,沒有她的存在便沒有我和周瑞的如今,所以……今晚的第一支開場舞,我想邀請諾諾和她的丈夫北冥煜來跳!」
梁諾身體里的血液彷彿都直衝腦門,腳下僵硬無力,尷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怎麼敢和刑楚墨跳舞啊!
「不是說還有她老公么?怎麼不見北冥煜?」
「切……你懂什麼,這梁家的兩姐妹明裡暗裡一直斗著呢,北冥煜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你還不清楚么?又老又丑還腎虛,能跳舞就奇了怪了!」
「原來是新娘給她妹妹使的絆子啊……」
「錯了!我之前分明看到新娘的妹妹挽著一個男人的手進來的,那男人還挺年輕的,怎麼就成了又老又丑呢?……」
見梁諾久久不動,賓客之間的議論逐漸增多,讚賞的批判的應有盡有。
梁諾恨不得此刻自己眼瞎耳聾,什麼都沒聽到。
「妹妹,你怎麼不動呢?姐姐等著你們跳開場舞呢!」梁芸站在台上淺笑嫣然。
傳說北冥煜七老八十,她一點都不信梁芸帶來的那個男人!
梁諾環視了四周一下,正好對上刑楚墨猛眨眼睛。
她皺了皺眉,用口型道:怎麼辦?
刑楚墨似乎倒抽了兩口冷氣,才離開那個美女邁步走向梁諾。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走到梁諾身邊,壓低聲音道:「真是被你害死了,你從沒說過還要當著這麼多人跳舞!」萬一他老爸也在邀請之列,他就慘了!
「原來這就是北冥少爺?」
「怎麼長的這麼年輕?不是說又老又丑么?」
「我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啊?」
……
新一輪的議論再一次響起,梁芸皺著眉邀請兩人跳開場舞,同時緊緊盯著人群中賓客的反應,只要一發現不對勁……
優雅的鋼琴聲緩緩響起,充斥著賓客的耳窩。
在眾人狐疑不解的視線中,梁諾和刑楚墨步入舞池,他一隻手扣著她的腰肢,順著她的舞步跳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梁芸還讓跳舞來著。」梁諾也怕刑楚墨被人拆穿:「我們慢慢往角落裡移過去,萬一被發……」
「刑楚墨!」
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從大廳里爆發,梁諾腦子裡就三個字: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