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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要想拉攏人,先給自己扣屎盆子!

  武青顏見濮陽元老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也是不打算再隱瞞,吸了吸氣,盡量把聲音放輕。


  「爹您也知道,昨兒個晚上那遼國公主毫不講理,不但是搶了子儒,還對我大打出手,女兒這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是她的對手,事後女兒心如死灰,差點就跳井了,不過好在一個好心人及時出手,才攔住了女兒想要輕生的念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瞄著濮陽元老的臉色,悄悄將她自己煉製的速效救心丸捏在了手裡,歲數大的人心臟都不咋好,她還是有備無患才能放心。


  「只是當時女兒傷心欲絕,多喝了一些的酒,沒想到便是和那個好心人就,就那什麼了……」


  後面的話她其實說的很保守,但濮陽元老已經是過來人,自然是能夠聽懂其中的意思。


  「那個人是誰?」濮陽元老心裡一緊,祈禱著千萬別是什麼宮裡的侍衛之類的。


  武青顏咬了咬唇,盡量讓自己可憐一些:「是個小倌……」


  還不如侍衛呢……


  「呃——」濮陽元老一口氣沒提上來,大有要昏過去的架勢。


  武青顏早有準備,眼疾手快的掏出速效救心丸扔進了濮陽元老的口中,又按著胸口,又掐著人中,折騰了好一會子,才算是把濮陽元老從鬼門關門口給拉了回來。


  不過濮陽元老饒是回過了氣,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躺在床榻上一副隨時可能就地陣亡的模樣。


  雖然大齊要求女子從夫,但王孫貴族之中的公主和郡主倒是也有忍不住寂寞,偷偷在外面找人的,只不過這些人大多都是位高的官員,或者是自己的貼身隨從。


  這樣的事情饒是被駙馬或者是自己的夫君發現,一般的人為了面子也是不會宣揚,夫妻倆一般還會相敬如賓,畢竟主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說夫妻之間的感情也並沒有多深。


  如果他的女兒當真酒後亂性的和宮裡的哪個侍衛有了關係,大不了他派人將那侍衛遣送出宮也就算了。


  可是如今,那個人竟然是個小倌,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宮裡的這些個小倌都是長孫益陽為了討好遼國公主才弄進來的,說白了,都是長孫益陽的人。


  武青顏一邊給他往下順著氣,一邊輕聲又道:「爹爹,女兒當時真的只是喝多了,而那個小倌也說了,會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可是女兒還是有些不放心……」


  濮陽元老點了點頭:「也許他當時說會保密,是怕你殺他滅口。」


  武青顏附和:「女兒也是這麼想的,可那個人畢竟是太子殿下弄進宮裡來的,現在他還在太子殿下的寢宮住著,就算是女兒想要滅口,也是天高皇帝遠,況且若是那個小倌當真發現了什麼風聲,保不準會破罐子破摔的將此事告訴給太子殿下。」


  濮陽元老靜默著不說話,並不是他在怨武青顏,也並不是他並不想管這件事情了,而是他想要說的話已經都被武青顏給說了。


  靜靜地看著武青顏,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女兒要比他想象的成熟穩重,竟然能在事情發生了時候,不是怨天尤人,也不是一味的推卸責任,而是能夠勇於承擔自己的問題,能夠分清楚現在的利弊。


  說實話,這是很難得的,現在的官家小姐哪個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他有那麼一刻倒是認為,也許自己的女兒丟對了,如果一直在家裡圈養著,保不準也是個嬌氣的大小姐,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有著男兒氣魄。


  武青顏看著濮陽元老不說話,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怕濮陽元老察覺到什麼,畢竟濮陽元老為官數十年,走過的路比她吃過的咸鹽還要多。


  她不過是想要把秦月弄到自己的身邊當個狗頭軍師,若是當真因為這個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讓濮陽元老對自己起了疑心,那就有些犯不上了。


  「秀秀,那麼你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濮陽元老當先開了口。


  武青顏不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不過人家既然問了她也不好沉默著,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女兒覺得,這事既然是女兒惹出來的,就應該由女兒去承擔,那小倌雖是太子殿下弄進宮來的,但也不見得就被太子殿下給收買了,說白了也不過是彼此之間有利可圖,太子殿下想用那小倌來討好遼國公主,而那小倌想借著這次的機會往上爬。」


  濮陽元老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的點頭,武青顏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武青顏頓了頓又道:「既然那個小倌為的不過是往上爬,女兒想太子能給他的,女兒也能給他,況且現在遼國公主已經是二皇子的人了,他對於太子殿下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女兒將他帶在身邊,也算是封住了他的嘴巴。」


  濮陽元老聽完了她的話,倒是笑了:「依照我看,你想要將他帶在身邊,不光是為了封住他的嘴巴吧?」


  武青顏一愣。


  濮陽元老笑著又道:「想來那個小倌一定是有著過人的本是,不然你又為何要冒險帶著一個麻煩在自己的身邊?」


  武青顏沒想到,濮陽元老竟然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她心裡的想法,果然當官數十年的人就是不一樣。


  只是,如今她的想法被揭穿了,她要如何自圓其說?


  不料還沒等她想好接下去的說辭,便是聽濮陽元老又開了口:「從明兒開始你便是名正言順的二皇子妃了,爹爹知道你一直在外面漂泊,已經形成了敏感多疑的性子,以後你身份高了,來巴結你的人多了,想要害你的也自然也不能少了,你能想到拉攏可信的人在身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爹不能一直在你的身邊。」


  這話,武青顏是萬萬想不到的,濮陽元老這一番的說辭,有辛酸,有無奈,有欣慰,有許許多多連她都品出的味道。


  濮陽元老慢慢直起了伸手,慈父的一笑,摸了摸她的發窩:「我的秀秀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爹原本還在想宮裡的爾虞我詐適不適合你,現在看來,倒是爹多心了,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爹,爹保證明兒一早就把人給你送過來。」


  說實話,這一刻的武青顏是感動的,因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原本不該屬於她的父愛,這種感覺是武振剛從來都沒有給過她的。


  明明同樣都是父親,但這其中的差距卻是天壤之別。


  濮陽元老朝著門口走去,可在即將邁出門檻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秀秀,爹爹保證把人給你帶來,但你也要保證爹爹,千萬別再做錯事情,皇宮之中耳目眾多,就算二皇子能容忍,並不見得其他人不會揭發,總是有許多的人看不得別人的好。」


  武青顏愣愣的聽著這番說辭,饒是此刻濮陽元老是被對著她的,她也能想象到他在說這話時候的尷尬。


  其實她自己也挺尷尬的,好像是臨出嫁前,被自己爸教導以後要如何跟老公相處似的。


  「奴婢給二皇子請安。」


  就在武青顏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濮陽元老這個很是鬧心的問題時,門外響起了宮女的聲音,聽這意思好像是長孫子儒回來了。


  濮陽元老僅僅是一瞬,神色便是恢復了自如,不再等武青顏的回答,邁步出了門口。


  武青顏鬆了口氣,好在長孫子儒回來的及時,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要命的問題。


  「看樣子濮陽元老是問了你很尷尬的問題。」


  長孫子儒走了進來,看著武青顏還沒有緩和過來的臉色,輕輕地笑了:「其實你應該實話實說的才是。」


  武青顏一愣,不明白:「實話實說什麼?」


  長孫子儒脫掉外面的貂裘,舉起茶杯坐在了軟榻上:「說若是你懷了孩子,保證不會是那個小倌的,如此一來濮陽元老一定就放心了。」


  武青顏剛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本是想壓壓尷尬,不想經由他這麼一說,滿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長孫子儒似乎是早有防備,身子及時閃躲,避免遭殃。


  武青顏擦了擦下巴:「你竟然偷聽我和濮陽元老的談話?」


  長孫子儒瞭然的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如此及時的進來為你開脫?」


  武青顏竟無言以對……


  長孫子儒似乎沒看見她怒瞪著自己的眼神,攏了攏袖子又道:「你讓雙喜今兒晚上給你準備一套乾淨的被褥,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枕頭最好也準備出來。」


  「做什麼?」


  「從明天開始你就是二皇子妃了,若是再住在其他的屋子裡,難免會惹人嫌疑,而你我的身份又如此的尷尬,所以只能一個人睡床一個人睡榻。」


  武青顏倒是覺得他這話說得有道理,正想誇他幾句想的周到,卻忽然覺得不對。


  「你的意思是我睡榻?」


  「不然呢?」長孫子儒笑的施施然,「榻的長短和寬窄剛剛好能容得下你,當然,若是真有足夠我躺下的榻,你也可以去睡床。」


  武青顏:「……」雖然她覺得這話說得沒錯,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在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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