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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你給我頭銜,我幫你辦事

  武青顏挽著長孫子儒的手臂,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一直到進了馬車才卸下了所有的偽裝,癱軟在了軟榻上,懶得連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


  隨著馬車緩緩駛動了起來,長孫子儒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認祖歸宗的感覺如何?」


  武青顏接過茶杯,嘆氣搖頭:「還真是累,比打仗還要累。」


  長孫子儒失笑:「不過你今兒的表現確實超乎了我原本的打算,如今濮陽家已經對你消除了戒備,你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濮陽家大小姐了。」


  武青顏喝盡了杯中的茶水,放下茶杯的同時,朝著長孫子儒看了去:「那麼他們對你呢?」


  長孫子儒再次給他倒茶:「多虧了你的功勞,想來濮陽元老明兒就會找我談輔佐的事情。」


  武青顏點了點頭:「如今我有濮陽家當靠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皇宮裡溜達了,明兒我要一整天呆在太醫院,有事情讓韓碩去那裡找我。」


  她和長孫子儒演這齣戲,為的就是給自己一個身份,可以隨意進出太醫院,雖然中間的曲折多了一些,但總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長孫子儒看著她臉上輕鬆的笑意,忽然收斂起了上揚的嘴角:「武青顏,你有沒有想過,按照你現在的身份,和你跟我現在在別人眼裡的恩愛,如果我一旦登基稱帝,那麼你將會迎來什麼?」


  武青顏連想都沒想到,直接了當的道:「皇后。」


  長孫子儒一愣:「你還知道。」


  武青顏點點頭:「為何不知道?」


  她既然決定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就已經想到了未來無數可能的後果,她也肯定,只要她要了這個皇后,長孫子儒就會給她。


  並不是說長孫子儒對她的感情有多深,而是一旦他登基的話,不光是朝中動蕩,後宮也會跟著動蕩,他一個人哪裡又能應付得來這麼許多?


  她可以幫著他暫時的打理後宮,而他要給的只是一個在後宮暢行無阻的身份。


  長孫明月身上的毒她明白,不會這麼輕易能解掉,那是一場長久戰,況且對於給長孫明月下毒的熹貴妃,她又怎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

  而長孫子儒登基了之後,熹貴妃就是皇太后,唯一能和她相抗衡的就是皇后,所以這個皇后她要定了!

  長孫子儒看著她眼裡的堅定,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青顏,對於母妃,你打算如何?」


  雖然熹貴妃對長孫明月下了毒手,但那畢竟是他的母妃,一個是生他養他的人,一個是他最在乎的弟弟,往哪一邊走他都是難以抉擇。


  武青顏知道長孫子儒的難以抉擇:「長孫子儒,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能解決的,所以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長孫子儒靜靜地看了她許久,才最終的點了點頭。


  他現在心情很亂,無論是對於失去熹貴妃還是失去長孫明月……


  武青顏明月他現在急需要平復自己的心情,也不去打攪他,轉頭朝著車外看了去。


  一路無話,半個時辰后,馬車緩緩駛進了皇宮。


  武青顏跳下馬車,本來是打算先看看長孫明月的情形如何,卻見韓碩正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韓碩見她回來了,趕忙走了過去:「主子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常,現在西北將軍正在屋子裡守著,那個女人進不去。」


  武青顏點了點頭,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個女人是白七七,只是……


  「既然沒事,你在院子里這般焦急的做什麼?難道是和雙喜吵架了?」


  韓碩搖了搖頭:「我剛從公孫親王的臨時寢宮回來,如果你還想去救那位榮姑娘的話,現在馬上和我走,不然再耽擱一會的吧,我估計你就要去給她收屍了。」


  武青顏一愣,隨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最近的事情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剛處理完一樁又來了一樁。


  公孫親王,臨時寢宮。


  正廳里,充斥的是女子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侍衛無聲的站成兩排,全都是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似乎根本就不曾聽見這凄厲的叫聲一般。


  公孫政坐在正廳的中央,單手舉著琉璃盞,輕輕抿了一口,似對琉璃盞裡面的美酒回味無窮。


  在他的正前方,幾名侍衛正揮舞著手中的皮鞭抽打著一名趴在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的成了碎布,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縱橫交錯的傷疤密密麻麻的覆蓋了她的全身,鮮紅的血液順著那皮開肉綻的傷口之中流淌了下來。


  公孫政喝盡了杯中的酒,將手中的酒杯轉交給了身後的婢女,趁著婢女再次倒酒的時候,他慢慢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侍衛停下來。


  侍衛見此,紛紛收起了鞭子後退一步。


  地上的女子似乎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她佝僂的身子慢慢伸展開,用盡全力的揚起面頰,披散在眼前的長發滑落至身後,露出了一張滿是淚痕的面頰。


  公孫政看著這張熟悉的面頰,唇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榮兒,你若是乖乖的告訴我究竟是誰救了你,又將你送了回來,也許我會看在以往的感情上饒你一命。」


  榮姑娘的雙眼滿是淚光,輕輕地搖了搖頭,眼淚便是滾落了下來:「王爺,榮兒只是自己逃走的,可是走了之後,榮兒發現自己仍舊是愛著王爺的,所以榮兒回來了。」


  公孫政並沒有開口反駁她,但他鄙夷的眼神,寫滿了不相信。


  榮姑娘見此,一點點朝著公孫政的方向爬了過去,終於能碰觸到他鞋尖的時候,再次哭出了聲音。


  「王爺,榮兒跟在您的身邊這麼長時間,榮兒對您的心思您又怎能不知道?那個女人就算是榮兒不放走,她也不可能在王爺的身邊停留,難道榮兒跟了您這麼多年,還比不過一個心思根本不在您身上的野女人嗎?」


  「呵……」公孫政輕輕地笑了,猛地一腳踹在了榮姑娘的臉上,眼看著榮姑娘被踢出了一米開外,沒有絲毫的憐惜。


  「何時本王的事情,也輪到你來過問了?」


  榮姑娘疼的胸悶,捂著胸口喘了半天,卻一口鮮血噴在了地面上:「咳咳咳……王,王爺,在您的心裡,榮兒究竟是什麼?」


  公孫政好笑的看著她,慢慢起身走了過來,在靠近她的時候,蹲下了身子,一把拉住了她的長發。


  「你的什麼?一條狗吧,不對,狗並不能滿足我的要求,和被我的侍衛玩弄,你怎麼也算是我身邊的一個妓女。」


  這樣漫不經心的話語,卻字字像是針尖一樣扎在了榮姑娘的心上。


  她總是覺得,自己能夠跟隨在公孫政身邊這麼長的時間,公孫政對自己起碼是要有一些感情的,所以哪怕是武青顏救了她,她還是回來了。


  她以為,公孫政對武青顏的感覺不過是因為得不到想要佔有的慾望,而自己才是那個可以長長久久陪伴在他身邊的人。


  可是到了現在,她發現也許她自己是真的錯了……


  不能說公孫政這個男人太過殘忍,只能說一直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公孫政只不過是將她當個玩物一般的帶在身邊。


  公孫政看著她那傷心欲絕的眼神,只是一笑帶過:「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本王,不過本王忽然覺得你說的沒有錯,也許本王是對你太過殘忍了一些。」


  榮姑娘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什麼,不敢置信的同時,已經死了的心再次燃燒起了某種的希望。


  「王爺……」


  然,還沒等她徹底開心的笑出來,只聽公孫政慵懶的又道:「洗乾淨了也許還能用,正好本王愁無法犒勞那些有功的侍衛,你倒是正好可以解決了本王的燃眉之急。」


  榮姑娘一愣,只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冰冷了下去。


  公孫政鬆開了她的髮絲,一邊掏出手帕擦著手,一邊慢慢地朝著兩側的侍衛看了去:「將她待下去洗乾淨,找個大夫來給她瞧瞧,好好的養著她,若是你們誰立功了,本王就將她賞給那個有功的人一夜,當然,若是你們都有功的話,本王也不介意將她賞給你們所有人一夜。」


  本來沉默著的侍衛,聽了這話,無不是朝著榮姑娘看了去,那一夜他們並沒有盡興,如今聽了公孫政這番話,他們無不是想起了那一夜是如何蹂躪這個一向對著他們趾高氣昂的女人的。


  榮姑娘心驚膽戰的蜷縮起了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人放在砧板上的肉,無力的哭求著:「王爺,榮兒真的知道錯了,王爺……」


  公孫政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對著那些侍衛皺起了長眉:「你們是死人么?還不趕緊帶著她下去?」


  侍衛見公孫政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不禁各揣著心裡的歡喜,將榮姑娘從地面上給拉了起來。


  雖然這女人現在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她的身子骨可是魅人的很,簡直是讓他們回味無窮。


  「不要,不要……」榮姑娘驚恐的被人從地上拉扯了起來,眼看著自己被朝著門口抬了去,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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