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他回來了
有了這些證據,是不是可以證明賀滕非就是兇手了,賀美琪到底知道了什麼,讓賀滕非下了這樣的殺手?
而周揚三番兩次的跟門衛問了些什麼,讓賀滕非狠心將他也殺害,而且還是從十八層高的天台上摔了下來,摔得血肉模糊的。
她想都不敢想,賀滕非殺人時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她竟然跟這樣一個男人一起生活了好幾年,而且愣是一點都沒有發現?
她想著那些視頻,出了一身冷汗。
「賀醫生,你回來啦。」
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聲音,秘書再跟賀滕非打招呼,並且又告訴他:「顧小姐還在你的工作室等您。」
他回來了?怎麼會忽然回來了?顧詩允被嚇得一陣手足無措,腦子短路了兩秒,然後慌忙拔掉U盤,手抖著放回了原來的瓶子上,將瓶子歸到原位,合上了電腦,然後離開賀滕非的辦公桌前。
看著賀滕非走了進來,她將手機拿出來,又放回了包里,內心十分緊張忐忑,手心都捏出汗來了。
賀滕非朝著她一步步走進,她強裝著冷靜笑道:「你回來了。」
她的表情十分不自然,臉部肌肉也十分僵硬,看著賀滕非還好好的出現在這兒,她內心覺得十分不公平,明明就是一個兇手,但是卻能夠當成是沒事人一樣,真是太恐怖了。
她一點都不了解賀滕非。
她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賀滕非身上,而且眼神很是複雜。
賀滕非皺眉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啊,哦,手機落下來了回來取,又想著外面太熱了,懶得動,就想著在你這待會兒,等涼快了再走。」
這個借口也太爛了,十分牽強,她的態度可是一直都恨不得趕緊離開賀滕非的,而如今,竟然說多待一會兒?
她的表情就直接出賣了她自己,一直沒有笑容的她,今天笑的十分燦爛,而且,眼神還看了一眼那小瓶子,確認是不是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賀滕非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手錶,眯著眼說:「這太陽下山起碼還得三四個小時,你不會一直都準備在這兒待著吧?」
「是啊,難道你不歡迎嗎?我覺得你這裡,還是挺舒服的。」顧詩允笑著一邊說著,一邊不客氣的坐在了治療椅上,還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但是臉上的笑容騙不了人,有些僵硬。
聽了她這話,賀滕非感覺到了她的反常,打量著她,腳步往前挪動著,忽然靠近她笑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這兒戀戀不捨了?」
這話,問的顧詩允十分尷尬,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讓賀滕非靠近,還輕鬆的笑道:「你這兒很舒服啊,而且,不是對患者開放嗎?」
「呵呵,說的也是,對你隨時都開放。」
賀滕非淡淡笑了兩聲,然後走到了辦公桌前,摸了摸筆記本,上面還熱熱的,有著一絲溫度,他的電腦雖然一直都開著,但是不用的話,不會有這種一摸就能感受到的溫度。
那證明,這電腦開過,她拿著電腦幹什麼?賀滕非不著痕迹的瞅了一眼他,然後坐到了凳子上。
聽著他的笑,都覺得十分瘮人。
顧詩允看著他雖然沒說話,但是知道他十分聰明,連忙解釋道:「那個,我剛才有點無聊,開你的筆記本看了一會兒韓劇,你不介意吧?」
他們之間,忽然間就變得十分生疏,若是以前,顧詩允看了就是看了,可是不會這種態度,可如今,一種疏離感在他們之間產生。
賀滕非抬頭,看著她的眼神忽然有了點距離感,有了點憂傷,隨後,嘴角微揚:「這台電腦,可不是用來看韓劇的,不過,看在是你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了。」
說的這麼輕鬆,他要是發現自己看了些什麼,肯定會跟自己計較到底的。
賀滕非看著她,漫不經心的說道:「孫總有沒有跟你提起我這請你做法律顧問的事情?」
提到了正題,顧詩允似乎平靜了一些,她看著賀滕非,然後輕輕說道:「說了,不然我怎麼會忽然過來呢?」
她鬱悶了,剛才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賀滕非並沒有跟她提過法律顧問的事情,還以為他只是想要用這個為借口讓她過來一趟呢,而如今,看著他神色那麼嚴肅,她好像意識到問題了。
「不過,你的心理學研究的那麼透徹,我剛才看你催眠術也很成功,你還會有法律問題需要解決嗎?你的客戶應該都迫不及待的給你送錦旗,而不會投訴你吧?」她將心裡的疑問都說了出來,睜大眼睛看著賀滕非,刻意的掩飾著自己內心的緊張。
而賀滕非,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卻覺得十分有趣,他明明發現了什麼,但是又不明著說,而是用這樣的方式試探她。
他看著顧詩羽,輕輕笑了笑說道:「你怎麼知道就不會有人投訴我呢?我讓你做兼職的,是以防萬一。」
說是以防萬一,倒不如說賀滕非想要隨時的讓顧詩允聽從他的吩咐罷了,當初,他讓顧詩允修法律,也有這個目的。
而顧詩允看著他,卻說道:「那就是說,現在你這邊沒什麼問題咯?」
賀滕非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被他盯得渾身皮膚都發癢。顧詩允拎著包包,看著他盯著電腦,便說道:「我忽然想起公司還有事情,就先走了。」說完之後,她就好像逃一般的離開了賀滕非的辦公室。
看著她離開,賀滕非就猜到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然,她可不會是那種態度,他打開電腦,看著頁面上任務欄上什麼都沒有,網頁瀏覽頁面也乾乾淨淨,根本發現不了任何痕迹。
他又轉身,拿那個青花瓷的小瓶子,裡面的U盤也還在。
他最擔心的東西還在,但是為什麼她剛才表情那麼不自然,他皺眉,將那個瓶子攥在手裡,琢磨了許久,又重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