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血腥味兒
從wi
er出來,她心煩氣躁,一邊醫生說她有幻想症,一邊,慕少琛忽然跟她說不再相見,而且表情那麼冷淡,她的心深深被刺痛了,而且悶在心口的疼根本無處釋放。
慕少琛竟然說出那種話傷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應該存在吧,呵呵,她早就該想到了,她是什麼身份,就算是顧詩允的妹妹,慕少琛也不可能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跟小陵西稱兄道弟。
好在,一開始她也沒想著留下孩子,如今,慕少琛讓她自己選了,她不是應該高興嗎?但是為何,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更覺得心裡煩悶無比。
她從wi
er離開之後,一路直接開車去了賀滕非的公寓,她走到門口,毫不猶豫的就按響了門鈴,一直按著不鬆手,好似知道賀滕非在家一樣。
賀滕非果然在家,他開了門,看見是顧詩允,並沒有太驚訝她會主動來訪,因為,她本來就是他的。
顧詩允惡狠狠的盯著他,門剛一開,她就抓著賀滕非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一點都不知道口下留情,牙齒不斷的用力咬,咬的血都流出來了,還是不願意鬆手,眉宇間流露著憤怒,她要將心裡的疼跟恨全都發泄出來。
而賀滕非,手臂已經流血,他看了一眼從她嘴角流出來的血,他也沒有喊一句疼,只是皺著眉頭。
一直到她受不了口齒見的血腥味,才慢慢鬆開他的手,她好似品嘗似的咬了咬唇邊的血腥味兒,看著那已經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她抹了抹嘴角。恨恨的盯著賀滕非,她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恨這個男人,恨他那麼了解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沒有一丁點秘密,沒有一丁點兒自由。
她沖著他大喊:「我都已經懷上別人的孩子了,你還要我做什麼!」好似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在嘶吼。
邊說著她想起慕少琛說的話,孩子沒了之後從此他們就可能不會再見面了,為什麼,她明明不是顧詩允,可為什麼她的心會那麼那麼的疼,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隨手拿起了沙發上的枕頭朝著他砸了過去,幾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她帶著哭腔喊著:「你知不知道,我多想離開你,不受你的控制,多想有我自己的秘密!」
她一邊說著,一邊哭著,一邊拿著抱枕砸著賀滕非,可儘管手臂上流著血,還被她這樣砸著,砸在他手上的手臂上,砸在他的臉上,他的身體上,賀滕非都一句話沒說,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發瘋,寵著她,溺著她。
這麼久了,她還是頭一次這樣沖他發泄,如果這樣能讓她漸漸恢復正常,他受再多也值得。
他似乎覺得這是正常的。
看著她哭也哭的差不多了,手揮的也累了,賀滕非才輕輕將她抱進了懷中,語氣依舊是那麼溫柔:「好了,別鬧了,最近在你身上消耗的時間太多,以至於我們都忘了正事。」
正事?對賀滕非來說,哪怕是被她咬的自己手臂血粼粼的,但都不能代表什麼,他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對顧詩允,也許從始到終,她都不過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而他這句話,又好像是定心丸一樣,顧詩允似乎徹底的放棄了,臉上掛著淚痕,滿臉盡顯疲憊,她就那樣軟軟的靠在賀滕非懷裡,渾身好像沒了骨頭一樣,任由他抱著自己。
看著她慢慢平靜,賀滕非深吸了一口氣,抱著她坐在沙發上,任由她靠著自己,他早就知道她會回來了,無論經歷什麼,她都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就如同現在,哪怕懷了慕少琛的孩子,到最後,她一樣會乖乖回到原本該待著的位置。
※※※
醫院裡。
賀滕非的秘書給他預約了醫生處理傷口,處理室內,賀滕非的臉上竟然還帶著淺淺笑容,坐在那邊依然一副十分優雅的樣子。
秘書交完了費用,進來看著他有些奇怪,但還是關心問道:「怎麼會這樣,傷的好像很嚴重。」
「我太太咬的。」賀滕非笑著說。
太太?秘書皺眉了,什麼時候聽說過自己的老闆結婚了?這又會讓公司多少少女的心被傷的七零八碎的了,雖然心裡十分好奇,但還是沒敢問出口。
在一旁準備包紮的醫生聽到這話,也笑道:「你對你太太可真好啊,我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可是見多了被老婆咬的,倆人那是打的一個熱火朝天啊,很少見你這樣能忍著的。」
「那不然能怎麼樣?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啊。」賀滕非輕輕笑了笑,看著手臂,搖了搖頭。
「是啊,其實你說夫妻間,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呢,對不對?」
夫妻間,聽到一聲這麼說,他心裡似乎有種竊喜,從外人的口中聽到他們的親密關係,這種感覺,賀滕非很是享受。
醫生拿著消毒酒精:「消毒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賀滕非沒說話,只是淡淡笑了笑,這種疼痛,他要是都受不了,那還當什麼男人。
看著他傷口那麼深,一旁站著的秘書都咬緊了牙關。
可看著醫生拿了消毒酒精給他清洗傷口,他卻絲毫沒反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等清洗好了之後,他才看了一眼,足足有一厘米那麼深,顧詩允還真是下的去口,她到底是有多恨,才會這樣子咬?
醫生跟秘書看著也十分震驚,這麼深的傷口,倒像是狗咬的。
但看著他淺淺笑意,也紛紛都不敢出聲,醫生只是本分的給他縫針,進行包紮。
而此時,病房外,周揚剛剛查完房,正準備回辦公室,卻看見診療室那麼熟悉的身影,他皺眉有些不敢相信的停下了腳步,他往裡看,看見了側臉,而此時,賀滕非似乎也意識到了他的存在,便回頭。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周揚好像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一樣,而賀滕非,卻很自然的跟他對視,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