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受辱
「想想寧致遠。」葉欣在她耳邊小聲的提醒了一下,令允兒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滿臉不爽。
但顧詩允也只能夠走到了病床前,毫無誠意的道歉:「慕少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原諒我吧。」
慕少琛穿著醫院的病號服,一副慵懶的樣子靠在那裡,嘴角永遠都掛著那一抹邪惡的笑意,沖著她隨口道:「跪下。」
「你!」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跪下?居然讓她跪下?現在這個社會,誰有資格讓誰跪下?
「我讓你跪下,聽到了么?跪到我滿意為止!」他的臉色語氣轉換就是如此之快,剛才還一副懶散的模樣,現在便表情陰冷至極,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錐一樣刺在人的身上。
這時,一直未開口說話的慕家成,望著顧世傑和葉欣,語氣隨意的開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給阿琛娶老婆么,就是為了讓他開心。」
而慕家成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我兒子開心,那你女兒就得跪,跪到他滿意為止!
顧世傑怎麼可能聽不懂這句話,他還沒行動,葉欣就直接走到了允兒的身旁,狠狠地踢在在了她的小腿上,逼迫得她不得不跪在了地面上,還一邊裝作心疼的樣子:「允兒啊,你要乖,知道嗎!是你老公,又不是別人,跪又怎麼了,沒人看得到,最重要的是你和你老公要和睦相處!」
咚的一聲,顧詩允跪倒在了地面上,雙膝被磕得生疼,在跪下的那一瞬間,她就想要站起身子,但被葉欣死死的按住了肩膀。
葉欣看她似乎很不服氣的樣子,又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提醒道:「你最好想想你哥,別因為你,毀了他的一生!如果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了,那你在他心裡的形象也毀了。」
所以,就因為這些……她忍了!
顧詩允跪在病床前,雙手垂落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緊緊抿著雙唇,目光中滿是恨意,抬頭仇視著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這次沒有砸死他!死了也算一了百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想問問,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死!
她望向慕少琛的眼神是充滿了仇恨的,而慕少琛看向她的眼神里卻滿滿的都是不屑,甚至還有嫌惡。
好!跪就跪!最好能夠跪死她!
「那慕董,關注鬱江集團注資的事情……」顧世傑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如果不是為了注資的事情,誰願意折騰這麼多,只不過是現在的情勢也只有慕家能夠砸的起這個錢了。
慕家成回眸看了他一眼:「放心,如期注資。」
「哎,好好好!謝謝慕董!謝謝慕董!允兒我們已經把她送回來了,雖然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但是犯了錯也應該受到懲罰,請您不要手軟。子不教父之過,我們無話可說,不給她點教訓,下次還會犯錯,也謝謝慕董替我們教育女兒。」
顧世傑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總之如期注資就好!這才是最關鍵。
說完,顧世傑已經像只哈巴狗一樣拉著葉欣恭恭敬敬的離開了病房裡面,把她就這麼丟下了,無論她受到什麼懲罰,他們都不會關心。說他們是親生父親,誰相信?
顧詩允一臉倔強的咬著下唇跪在那裡,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感覺自己的雙腿都麻了,但卻沒人讓她起來,她只能一直跪著,知道後來雙腿沒知覺了。
病房裡面已經沒人了,只剩下跪在地面上的她,還有沉睡中的慕少琛,直到慕少琛睡醒了之後,發現她還跪在那裡。
「跪的舒服么。」
他的語氣簡直令人抓狂,想要將他暴揍一頓,但顧詩允卻一臉恨意的抬起了頭,看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來試試!」
慕少琛卻嗤之以鼻:「求我,我就讓你起來。」
但顧詩允的倔脾氣又犯了,冷笑了一聲,纖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了一層陰影,故作鎮定的回答:「不用了,讓我跪著吧,正好長長記Xing。」
慕少琛嘴角的那一抹嘲諷慢慢收斂,將目光從手中的那本雜誌上移動到了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卻還在死撐著。
女人,一定要這麼要強嗎?有什麼好處?明明一句撒嬌就可以處理的事情,她卻像個笨蛋一樣,只能在這裡受罰。
「少爺,這是老爺讓廚師長熬的雞湯,您喝點吧。」
吳媽帶著保溫盒來到了病房裡面,看到了允兒居然還在那裡跪著,再這麼跪下去腿都會廢了的,這細皮嫩肉的,怎麼能夠經得起這麼跪啊。
吳媽一邊將雞湯盛出來,一邊替顧詩允求情:「少爺,不如讓少NaiNai來喂您喝吧,都跪了那麼久了,也該起來活動活動了,不然這雙腿也受不了啊。」
「那你替她跪?」慕少琛那理所應當的表情讓吳媽不敢再說什麼了,她都這麼一把年紀了,怎麼能夠替顧詩允去下跪。
吳媽將雞湯盛在了碗中,準備遞給他喝,不料,慕少琛突然間將那碗雞湯打翻,砸到了顧詩允的胸前,然後她不禁驚叫出聲:「啊!」
那可是一碗滾燙滾燙的雞湯,就這樣打翻在了顧詩允的胸前,燙的她叫出了聲,猛地站起了身子,站起的那一剎那,她感覺自己的腿都快要廢了,站直的那一剎那扶住了旁邊的吳媽,否則下一秒鐘就會再倒下去。
顧詩允怒視著眼前的這個人渣,咬牙道:「慕少琛!你是故意的!」
而他卻微微一笑,笑得那麼的無恥:「嗯,沒錯,怎麼樣?是不是砸得很有水平?」
「哈!」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了,誇張的笑了一聲,故作冷靜的反駁道:「很沒水平!你應該把整碗雞湯在空中完成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托馬斯迴旋,那才叫有水平!」
語畢,顧詩允頭也不回的朝著病房外面走去,雙腿麻得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知覺,感覺好像兩副支架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