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簽字
「可是遺憾的是,喬堯其實並不喜歡他的訂婚對象,只是因為,那個女孩和他的孩子而已。」
說完,就看見年蕭雨的臉上,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她不明白,蔣銳月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一席話。
如果是想要她安心的離開這裡,應該到剛才那樣就結束了,為什麼還要繼續。
「你一定感到非常的奇怪,我為什麼會對你說這一番話。」
蔣銳月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想過了,對於她說出的這一些話,年蕭雨一定會感到非常的奇怪,可是她還是必須要說,畢竟,這是喬年的吩咐。
「因為現在喬堯的態度十分的強硬,他不想娶他現在的訂婚對象,因為他有自己喜歡的人。」
喬堯喜歡的人是誰,年蕭雨幾乎可以猜到,而且在她的心裡,她一直以為,江念曦就是喬堯的訂婚對象。
不然她怎麼可能會為了他,跑到那裡去求她,求她出來幫忙,還有一想起江念曦在提到喬堯時的眼神,她就可以看出來,江念曦喜歡的人,是喬堯。
而從喬堯在法院上的表現也可以看出來,他隨時隨刻都在維護江念曦,無論從哪一方面都可以看得出來。
所以在聽見年蕭雨這樣說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和喬堯訂婚的對象,並不是江念曦。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也了解喬堯的脾氣終於像極了他的父親,他所決定的事情,無論是誰都不能改變。」
這一點年蕭雨當然非常的清楚,可是她仍舊不明白,蔣銳月到底想要對她說什麼。
「和他訂婚的那個孩子,已經懷孕了,可是喬堯卻一心想要毀掉這門親事。」
年蕭雨似乎已經猜到,蔣銳月接下來會說什麼,其實如果是按照一般情況來講,年蕭雨當然希望不要這一門親事,畢竟對於她來講,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既然艾娜懷了喬堯的孩子的話,她的心裡就有了一些動搖,因為她突然想到了自己。
她心裡非常的清楚,一個人把孩子養大是什麼樣的感覺,那種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蔣銳月這一次來找她,的確是因為這個目的,喬年希望年蕭雨可以勸一勸喬堯,利用她的經歷。
都不說,喬年真的夠狠,本來就是他帶給年蕭雨的傷害,現在他卻要利用這個傷害,讓她替自己做事。
剛開始,蔣銳月還不理解,喬年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在從喬若妍口中知道,蔣銳月在離開喬年之後,獨自生下了一個孩子,她便明白了,喬年為什麼要這樣做。
其實從心裏面講,還是非常同情年蕭雨的,同時也非常的佩服她,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肯定沒有那個勇氣,一個人把孩子養大。
現在她似乎可以理解,年城野之前所做的一切,還有他為什麼,要拿走江念曦的孩子,原來就是為了避免江念曦出現她母親的情況。
「你也知道,一個人撫養孩子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而且這樣做,對那個孩子也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說到這裡,蔣銳月突然停了下來,畢竟這話說起了,是那麼的難以啟齒。
「況且你肯定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也很清楚這樣做,將會給喬堯帶來多大的痛苦。」
可是這是喬年的吩咐,她也想過,讓艾娜獨自撫養孩子的話,似乎真的有一點困難,現在能解決一個問題就是算好的。
只見年蕭雨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蔣銳月知道這些話不該有她來說,而且她也沒有說這些話的資格。
「我知道,這樣做對江念曦的確有一定不公平,放手對於你來說,也是一道永恆的疤痕。」
「所以呢,所以想要我做什麼呢。」
說了這麼久,蔣銳月都沒有說出來,她這一次,約年蕭雨出來見面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不過她聽見蔣銳月這樣說,也可以大致猜到一半。
「難道是要我卻勸喬堯?你也知道喬堯的脾氣,他那麼倔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聽我說。」
「不是的。」
這些話,怎麼能對喬堯說呢,不聽這些話不能對喬堯說,就連她們今天見面的事,也不能讓喬堯知道。
不然的話,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喬堯和喬年,之間又避免不了一場大鬧。
「只是希望你把這一話,和江念曦好好的談一談。」
這就是今天蔣銳月來找年蕭雨的目的,雖然有一點難以啟齒,可是她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年蕭雨沉默了,讓她去和江念曦說這件事嗎,可是這個讓她怎麼開口,這種事,她怎麼能對江念曦說呢。
可是剛才蔣銳月說的卻沒有錯,一個人撫養孩子的艱辛,只有她自己清楚,那個孩子心中會留下怎麼樣的陰影,她現在也算是明白了。
就算她曾經,無論對年城野怎樣隱瞞他父親的身份,直到最後,他卻自己調查了出來,而且還做出如此多出格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缺少父親,可能就不會造就他今天的局面。
她不希望有人重蹈她的覆轍,而且這種事情,她更不允許發生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看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蔣銳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樓上的男人,喬年的臉上,露出的仍舊是一副一絲不苟的表情。
果然,這才是喬年啊。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做,她的確有一點開不了口,本來剛才的那一件事情已經夠讓她感到為難了,接下來的話,她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只見她低下頭來,眼珠在眼眶裡打著轉,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的確應該好好的想一想了。
「夫人這一次約我出來見面,肯定不僅僅只有這一件事情吧。」
就在蔣銳月發神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年蕭雨的聲音,蔣銳月一抬頭,就撞上了她的眼神。
她想要閃躲,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有什麼話就說吧。」
看出了她眼神中的閃躲,年蕭雨的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容,剛才那麼難以啟齒的話都說了,還有什麼是能夠讓她感到為難的。
只見蔣銳月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低著頭,眼角的餘光,卻停留在站在二樓的某個人身上。
「我這一次來,還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的簽字。」
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