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她是在幫自己
「嗯，飽了！」阿蛇在下人把飯菜端上來的時候，瞧了一眼，就跟惠允說。
惠允怔了怔，「你連吃都沒吃，就飽了？」
阿蛇眼神發痴，瞧著那些精美菜肴，聞著香噴噴的味道，說：「是的，我現在基本是聞一聞就飽了。」
「你不吃可是會餓壞身體的。」惠允蹙眉看著她。
阿蛇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西北風，「這下，撐死了！」
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阿蛇幽怨地看著惠允，「以後你吃飯，遠點吃去，不要讓我看見，我看見無所謂，我胃比較騷，總是受不住誘惑。」
惠允拉著她過來，「吃點吧，控制一下不吃太多就好。」
阿蛇搖搖頭，一本正經地看著惠允，「二弟，你該支持我才是的。」
她已經決定跟惠允拜把子了，有這麼一個兄弟，人類兄弟，是她來古代的第二大收穫，當然，最大的收穫自然是王鼎湯，她未來的夫君。
惠允想了一下，命下人把飯菜都端下去，「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哪裡有大哥餓著，小弟吃飯的道理？」
阿蛇感動得熱淚盈眶，誰說蛇是沒有眼淚，冷血的？她現在就激動得想哭。
「但是你和我不一樣，我是蛇，你不吃飯會餓死的。」阿蛇眨眨眼睛道。
惠允大口大口地吸著西北風，然後摸摸肚子道：「我也快撐死了！」
阿蛇撲哧一聲笑了，「你太夠義氣了，如果我不是有王公子在先，都差不多要愛上你了。」
惠允心中一動，抬頭看著她明艷的眉目，故作輕鬆地笑道：「那我就去把王鼎湯殺了，然後娶你做我妻子。」
阿蛇捂嘴偷笑，「你願意娶一條蛇啊？」
「蛇怎麼了？」惠允半是正經半是玩笑地道，「蛇還好呢，冬天冬眠不用給糧食，夏天抱著當冰塊涼身子，多好啊！」
阿蛇笑著踢了他一腳，「得了，想起你抱我的場面，我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惠允捂住胸口心臟的位置，傷心地道：「你太傷人了，難道我堂堂護國公，就不比那渾身銅臭的王鼎湯好么？來，阿蛇小姐，求求你，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一輩子只愛你一條蛇的。」
阿蛇哈哈大笑，指著他道：「行了，你的戲太浮誇，一點都不真誠，你再練練。」
惠允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悅，「我可不是戲子，而且我剛才是真情流露，你都沒發現，我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毛孔，都在表達同一件事。」
「你的話沒有戲劇張力，算了，跟你說演戲你不懂的，改天我跟你排一段戲，教教你，等你日後找到了喜愛的小姐，你跟他表白的時候就多了一分經驗了。」
「排戲？」惠允喝著茶，「好玩嗎？」
「可好玩了，我家大小姐以前的夢想吧，就是要做一個演員……呃，就是戲子，她有一個很喜歡的男人，那男人也是演員……戲子，演過海盜，她去跟人家求婚，被人家趕了出去！」
阿蛇覺得有些后怕，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用玄光鏡看著自己，被她聽到自己說傑克船長是戲子，只怕自己以後都沒好日子過了。
惠允驚得眼珠子都掉了出來，「你是說你家大小姐心裡一直喜歡男人？」
阿蛇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是喜歡，而是愛，愛得深沉，否則怎好意思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偷偷潛入人家下榻的……客棧去求婚呢？」
「啊？」惠允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她當表哥是什麼人啊？
「那男人叫什麼名字啊？是哪裡人啊？」惠允問道。
阿蛇拉著他到廊下的石階去坐，用法術感應了一下四周有沒有玄光鏡的光線，發現沒有之後就大吐苦水，「那男人叫德普，是哪裡人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她沉迷下去了，張口德普閉口船長的，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船長，我都不好意思說她了，說一句船長不好的話就生氣……」
惠允打斷她的話，「怎還有一個船長？」
「船長就是德普演戲的一個角色，他是主角。」阿蛇解釋道。
惠允大為震驚，怔怔地道：「難怪當初她這麼喜歡梅蘭竹菊，原來她曾經深愛過一個戲子。」
「可不是嗎？」阿蛇嘆息道，想起展顏沉迷德普的那段日子，她就覺得瘋狂，腦殘粉。
「那你覺得她是喜歡錶哥多一點還是喜歡德普多一點？」惠允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表哥，免得他傻乎乎地付出太多，最後得知人家另有所愛。
阿蛇想了一下，道：「要分的話，我覺得她還是愛德普多一點的，因為，她曾經為德普做過很多瘋狂的事情，卻不曾為你家表哥做過什麼瘋狂的事情。」
「啊？」惠允腎上素急速飆升，即便不是作為當事人，他都可以感受到這種來自背叛的震撼。
「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她很小氣的，如果她知道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她的秘密……」阿蛇做了一個刀砍脖子的手勢，雙眼瞪得老大。
惠允的眸色越發凝重了起來，「她這樣的暴戾？」
「可不是嗎？」阿蛇的吐槽模式到這裡終止，最後說了一句真心話，「但是，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
惠允看著她，「上次在死亡之地，她很緊張你。」
「我和她，相依為命了很多年。」阿蛇笑笑，「也不知道多少年吧，彷彿歲月在指尖流逝，一點痕迹都沒有，或許她不能失去我，我也不能失去她了。」
惠允有些動容，「雖然名分上是主僕，但是你們給我的感覺，是姐妹。」
「不敢高攀，事實上，三界認為，只要留在她身邊，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阿蛇笑笑，神色自然有些自豪的。
惠允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麼是恩賜？人和人能走到一起是緣分，說恩賜未免有些……」
惠允聳聳肩，把最後的一句說出來，「未免有些高看了她吧，她以為她是神仙啊。」
「她自然不是神仙，但是神仙在她面前，也要尊稱一聲姑姑。」
惠允傻了眼，「是不是啊？她是什麼身份竟能叫神仙也尊稱她一聲姑姑？神仙是無所不能的啊，她只是一個人好吧？」
阿蛇撩了一下頭髮，臭屁地道：「沒有辦法，這上天入地，少有敢正面挑釁她的，她是這三界的執法者，手中掌管三界法度。」
「啊？」惠允兩顆眼珠幾乎要掉下來了。
「否則，你以為她為什麼要管慕容家天下的事情，人間一亂，妖魔橫生，她說是幫了慕容見，事實上，她是在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