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龍五對太師
王鼎湯很快就安排了童太師出來商談。
作陪的還有龍長天與龍長天的岳父葉老爺子。
展顏這一次沒帶阿狐阿蛇也沒帶郭玉，隻身一人陪同王鼎湯前往。
童太師肯親自出來談，可想而知他有多迫切要得到王家資金上的鼎力支持。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龍五公子？」童太師見到展顏，竟一點也認不出來，也難怪，因為展顏今日特意把眉毛畫得很濃，面容塗黑了很多，看上去，就是一個比較瘦弱的俊朗青年。
「太師威名遠播，在下敬仰已久，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展顏說著客套話，說完之後自己都想吐了。
不行，年紀越大，忍耐能力越差了。
「五公子見笑了。」童太師一改之前的凌厲，臉上帶著笑容，一雙老Jian巨猾的眼睛不斷地在龍五臉上打轉。
這眼光，讓展顏覺得很不舒服，彷彿一個老色狼。
但是也不該啊，他應該認不出自己是女兒身的。
「這位是葉老爺子。」王鼎湯介紹道。
「幸會，幸會！」展顏抱拳行禮。
「五公子人才出眾，年少有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葉老爺子臉上堆著笑意道。
展顏不喜歡葉老爺子，因為葉德柔長得很像他，她是打心裡不喜歡葉德柔這個人。
「五公子與本將是本家啊，都是姓龍，如果不介意，本將就斗膽稱呼五公子為老弟了。」龍長天套著近乎道。
「高攀了，高攀了！」展顏也笑得很開心。
客套過後，葉老爺子便開始進入主題，「是這樣的，王公子，五公子，太師今日請在下做個引線，希望能達成兩家的合作關係。」
王鼎湯正要說話，展顏壓了壓他的手，含笑對童太師道：「據在下所知，朝廷官員不得涉商。」
童太師揮揮手，「律法在本座面前，不起一絲作用，五公子若是怕，本座便不以自己的名譽入股。」
「在下很想聽聽太師的合作計劃。」展顏再問道。
童太師對龍長天打了一個眼色，龍長天便道：「是這樣的，太師知道王家的資金是不缺的，最缺的便是人脈，太師可以保證王家的利潤一年翻一倍，並且會不斷開拓新的商戶和生意，再上奏朝廷，減免王家所有的賦稅。當然，太師所要也不多，只要年利潤的五成和王家所有產業有過問權。」
王鼎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眼底有怒火在跳躍。
展顏在桌底下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笑著對童太師道：「太師的提議很好，也一點都不過分，我相信京中有許多商家都等著和太師合作，我們王氏金業，也不籌謀其他的發展了，只固守這點生意賺個飯錢就足夠了，所以，太師的好意，王家謝過，卻不敢領受。」
龍長天陰惻惻地道：「五公子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了，太師公務繁忙，能抽出時間來跟你們親自談，已經是給你們臉面了，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
「嗯？龍將軍怎麼說話的？可別嚇壞了五公子，一會五公子以為本座是那樣囂張跋扈的人可就不好了。」童太師竟然一點生氣的樣子也無，還是堆著笑容看著展顏。
「五公子不如先回去考慮一下，實在沒有必要這麼快下決定，本座會保證，即便你們分了這五成利潤出來，也不會比現在賺得少。」
展顏沉默了一下，彷彿是下了重大的決定，「這樣吧，我們回去商量幾日，有決定再通知太師，好嗎？」
童太師眸色淡淡地掃了龍長天一眼，龍長天便立刻道：「這麼好的條件，哪裡還需要考慮？不如今日就簽了契約，也好今早促成這一次的合作，對雙方都有利啊。」
「太師是要親自簽契約？」展顏問道。
葉老爺子笑道：「太師是不方便的，就由老夫代簽，但是老夫保證，絕不從中抽取任何一文錢的提成。」
「哦？是這樣啊，但是這樣我們又怎能相信太師會力保王家的生意呢？這契約又不是簽的太師的名字，總叫人不是那麼的有底氣吧？」展顏猶豫地道。
「這你便可以放心，太師既然親自出來跟你們談，自然就是有十足的誠意，否則，憑什麼抽取你們王家每年五成的利潤？」龍長天道。
「但是，我想跟諸位說一說的，這做生意呢，也不是說一定有利潤可賺，虧本也是有可能的，在有利潤的情況之下，抽取五成，若在虧本的情況之下呢？太師是否願意給出銀子補貼？」展顏問道。
童太師笑笑，眸光凝寒，「五公子認為呢？」
「在下以為，所謂的合作，便是利潤雙分，虧本共虧，若要虧銀子的時候，太師選擇袖手旁觀，又怎能算是合作呢？」展顏道。
「本座出人脈和保護，算是投資，而王家只需要出銀子，這不是很公平的嗎？」童太師道。
「不瞞太師說，惠允公子也曾經私下接觸過王家，他們只需要四成的利潤，並且，虧本的話，惠允公子會貼銀子出來，一同虧損，這才是同甘共苦。」
「然則，五公子是要跟王府合作了？」童太師眸光一閃，冷凝地問道。
展顏笑笑，「不是跟王府合作，而是跟惠允公子合作，惠允公子非朝廷命官，而且，他身家豐厚，背後有攝政王做靠山，在下是生意人，沒有理由不跟他合作。」
「那你今天還出來做什麼？是在戲弄本座嗎？」童太師的臉色陰沉下來。
展顏搖頭，「在下怎敢戲弄太師？本著做生意的心態，跟誰做都是一樣，但是，在下既然擔任王家產業的總管事，總要尋一個最好的合作方式吧？只能說，太師給出來的條件不如惠允公子，在下不考慮，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龍長天陰惻惻地道：「五公子，得罪了太師，你們王家在京城做生意，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反之也是，如果跟太師合作，得罪了惠允公子，我們王家一樣舉步維艱。」展顏意味深長地道。
童太師沉著臉盯著展顏，展顏本以為他會發怒，誰料他竟然微微一笑，「無妨，合作談不攏就再談，今日很高興認識五公子，聽五公子的名頭聽得多了，不如今日見面啊。」
「能認識太師，在下也深覺三生有幸。」展顏回以一笑。
「若是本座親自與你簽契約，你是否會考慮本座？」童太師問道。
「太師！」龍長天出聲阻止。
童太師伸手壓了壓，示意他不要做聲，眸光深沉地凝視著展顏。
展顏粲然一笑，「若是如此，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在下也不強求。」
童太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五公子的意思，本座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