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是不是睡了
任皓軒聽到關門聲,便知道那女人離開了。
走到落地窗旁,掀開帘子看了看外邊,那群該死的記者還在那,便重重的甩上帘子,既然你們願意等,那就繼續等吧。
傍晚,夜幕開始慢慢降臨,黑色的幕布籠罩了整個大地,月亮也已經升上了天空,竭力驅趕著黑暗。
女人回到房間便一直待在裡面,直到傍晚來臨。
她原本只是想賺任皓軒這筆錢,為了配合他,她甚至改名和慕容馥雅同音的名字,傅雅,為的就是怕被別人發現穿幫,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傅雅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現在的情形對自己是相當不利的,得想個辦法。
若是真的像任皓軒那般的說法的話,那麼這件事情過後,她的結果便只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倘若不幸成真,她便是身敗名裂,而任皓軒只要到媒體上露露面說是她設計的,那麼這座城市就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得儘快想想辦法,傅雅看著床上的手機,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下。
便從床上拿起手機,嬌艷的紅唇抿了抿,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的播了一串號碼。
嘟嘟幾聲響后便有人接聽了。
「喂?」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好聽的男Xing嗓音,低沉而富有磁Xing。
「喂,那個,是我,你能不能幫我離開這裡?」傅雅焦急的嗓音。
「怎麼?現在就想要打退堂鼓?你們不是準備要離開?」男人低沉且帶有戲謔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不是,我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任皓軒現在很憤怒,我怕他會狗急跳牆。更何況……」傅雅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的說道。
「嗯?何況什麼?既然你不想說,那麼沒有誠意,我看你還是掛了吧,我幫不了你。」男人低沉而堅決的嗓音從手機的那頭傳來。
「不,不是的,請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就只能離開這座城市了。」傅雅略顯焦急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呵呵,是嗎?任皓軒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了?」電話那頭的男人低低的笑了起來。
「是真的,請你幫幫我。」傅雅對著電話懇求道。
「你先說說看他回到公寓之後都做了什麼,我考慮看看。」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傅雅沉思了片刻,便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任皓軒在公寓里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都告訴了那個男人。
男人聽后,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任皓軒也有這一天吧。」
「額,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看……」傅雅在這頭急急的說道。
「嗯,可以,只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也無能為力了。」男人很乾脆地說道。
傅雅沉吟了片刻,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只要能夠走出這裡,什麼條件都可以,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男人低低的聲音便傳來過來,說出了他的要求,傅雅聽后,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我可以答應,但是,我要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我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過了半響,傅雅沒有得到回答,急急的說道:「我都答應你了,這個小要求也不能滿足?」
「呵呵,傅雅要有點耐Xing。」男人有些好笑的說道。
不等傅雅再次詢問,「晚上十點,你到公寓的**去,我已經安排人在那裡接應你。」
「嗯嗯,好的,謝謝。」傅雅的語氣瞬間變得歡快了起來。
而電話那頭的人安排好一切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中的電話,男人便靠坐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規律的在皮椅上敲擊著。
「呵呵,我親愛的弟弟,不知你何時才能發現呢,真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呢,哈哈。」
不錯,與那個傅雅通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任皓軒的哥哥——任安康。
所有的事情看似無規律可循,其實本就是他一個人安排好的情節,只等著魚兒上鉤,而他只是個看戲的人。
任安康坐在椅子上,眉眼都是冷冷的笑意,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想象著若是此時,任皓軒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回事怎樣的嘴臉呢。
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窗台上,窗檯宛若鍍了銀。
任皓軒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不由得有點出神,沒有想到時間過得那麼快,太陽都已經落山了。
仔細想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若沒有意外的話,就是任安康,他這個好哥哥乾的事。
任皓軒越想越覺得就是,馬上就要到規定的期限了,慕容馥雅那個女人還被他藏起來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跟那個女人長得很像的,想要來個偷梁換柱。
只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讓媒體的人知道,越想越覺得煩躁,任皓軒便起身走到吧台邊上,從酒櫃里拿出一瓶酒來。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起酒來,不一會,吧台上便擺滿了兩三瓶酒。
任皓軒感到有一絲絲的眩暈,看樣子是酒勁上來了,便趴在吧台上睡著了。
而另一邊,指針剛剛走到十點,傅雅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了。
她悄悄的打開房門,伸出頭去看了看四周,在這寂靜的樓道內,只有昏暗的燈光。
於是,她便將房門輕輕的帶上,跑到隔壁任皓軒的房間門口,將腦袋側耳傾聽著房內的動靜。
只是她聽了一會,沒有聽到任何響動,心想著任皓軒不會是自己逃出去了吧。
後來又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像任皓軒這樣自負的人,不可能臨陣脫逃,那麼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睡覺了,二便是喝醉了。
想想之前跟他相處的模式,傅雅覺得第二種可能比較靠譜點,更何況今天又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任皓軒這個男人煩躁的時候就比較喜歡喝酒。
傅雅的紅唇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樂開了花,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
傅雅直起身,手上比劃著**的姿勢,對著任皓軒的房門瞄了一下,紅唇微微撅起,對著手指吹了吹。
傅雅神情歡快的準備開溜,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
走到半道上,傅雅轉頭,將手放到唇上,對著任皓軒的方向做了個飛吻的小動作,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門外西邊的林梢,掛著的上弦月已經變成一片金色的西瓜,不再是一條彎彎的眉毛。
傅雅找到公寓的**,悄悄的打開門,一個閃身便出去了,深深的嗅了一口氣,出來的感覺真好。
倏地,一道亮眼的燈光對著她照過來,她本能的抬起手臂遮擋。
燈光的主人貌似只是提醒她這邊有人,只是照亮了一下便熄滅了。
傅雅閉了閉眼,適應了現在的環境,便看到公寓旁邊的小道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傅雅便知道是那個人安排的,倒是沒有糊弄她。
於是,毫不猶豫的朝著車子所在的位置走去。
月光撒在樹枝,如同披上了銀色的緞帶一樣。
等到傅雅上了車之後,黑色的商務車便發動引擎開走了。
夜,又恢復到以前的寂靜,只是,物是人非了而已。
一縷清風飄過,惹的心湖一陣陣微漾著清清淡淡的溫軟。
任皓軒趴在公寓內的吧台上,窗帘被風吹的打在玻璃上,發出啪啪聲。
任皓軒猛然間轉醒,甩了甩有些微醉的腦袋,該死的,怎麼睡著了。
任皓軒看了看窗外的夜景,閉了閉眼,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心情還是無比的鬱悶。
抬腕看了看錶,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心想著還是要去提醒那個女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就像是今天早上那樣的情形,不論怎樣都要保持鎮定不說,還要極力的否認。
而看到今天那個女人的表現,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假的終歸是假的。
任皓軒憤憤的想著,便走到浴室里,去洗了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今天一早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以至於他只顧著煩躁,並沒有考慮該怎麼處理或是怎麼反擊。
醉酒醒來,才想到自己怎麼可以如此糊塗,既然任安康已經開始出招,那麼他絕對還有后招。
不行,不能再讓這件事情繼續下去,任皓軒暗暗地下著決心,隨後便開門去找那個女人。
隨手敲了敲那個女人的房門,見沒有人應聲,任皓軒以為傅雅已經睡了,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應該不會吧,以往這個時候那個女人還沒有入睡啊。
這樣想著,任皓軒敲門的動靜便更大了,「喂,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只是等了許久還是不見有人開門,任皓軒的耐Xing也到一定的程度,反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備用的鑰匙,準備開門進去。
當初選了這棟公寓,是因為一是比較隱秘,二是這是他自己的房產,讓那個女人住在這裡,也好方便他的監視。
只是,讓任皓軒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能讓他用備用鑰匙開門,這個女人也夠了。
當任皓軒開門進去的時候,房間內是漆黑一片,不禁有點疑惑,難道真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