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你懂得愛又有什麼用
季琳琳頓時一噎,心裡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她想起了昨天在醫院發生的事,又是后怕又是氣,哼了一聲,轉身就往人事部走去。
唐一一跟在後邊,心裡只覺得好笑,季琳琳恐怕以後都會對醫院有陰影了吧。
來到人事部,人事部的部長坐在大皮椅上,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女。
部長看著季琳琳臉上的傷,出生問:「季琳琳,你這麼快就回來上班,臉上的傷沒事了吧?」
提到傷口,季琳琳眼中閃過惱怒,但在部長面前,她還是乖乖回答說:「沒什麼大礙了。」
部長聞言點點頭,然後把目光看向唐一一,問:「關於這事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呢?」
唐一一垂了一下眼瞼,聲音平靜地說:「她臉上的傷我可以負責到底,要是還有什麼不舒服可以提出來,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部長就有些不悅了:「你看季琳琳臉上傷還沒好,要是留下疤痕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你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負責到底就完事了?」
部長話里,竟是有些偏袒季琳琳。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件事情上,只有季琳琳受傷了,從部長的角度看到的就是職員工之間的紛爭,而季琳琳就是受害者。
唐一一出聲說:「若是留下疤痕,我會找遍全國最好的整容醫院,一定會給她換回一張潔白無瑕的臉。而且這件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
是有意的,唐一一心裡補道。
部長見她說得很認真,心裡想了一下,這件事已經發生,現在最重要的是事後的處理,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可是會影響了公司的聲譽,到時候公司領導怪下來,可就要怪到他這個人事部部長的身上了。
唐一一又接著說:「要是季琳琳擔心傷口沒好,可以回醫院住著,藥費可以找我來報銷。」
說話間,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促狹。
季琳琳是臉色一變,看到部長居然同意的點頭,連忙出聲說:「我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回去住院了。」
「可是……」部長正欲開口,季琳琳打斷說:「部長,這件事情就這樣子吧,我不想追究了。」
部長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追究?為什麼?」
季琳琳有些不情不願,不過還是說:「我臉上的傷既然都快好了,沒必要再繼續深究下去,免得壞了同事之間的和睦。」
最後一句話,季琳琳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只不過她掩飾的好,沒讓部長聽出來。
部長聞言點點頭,既然能和平解決,那自然是好。而且當事人也選擇了不追究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他這才轉頭看著唐一一說:「唐一一啊,你也聽到了,以後注意些,別再做出這樣的事,知道沒有?」
唐一一點了點頭:「知道。」
部長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兩人離開:「那行吧,你們回去工作吧。」
事情已經解決完,也總算告一段落了。
任氏集團最近愈發動蕩。
任皓軒和慕容馥雅的婚期將近,任誰應該都是一片歡喜,可慕容馥雅此刻與其說是準新娘的嬌羞樣,還不如說是熱鍋上的螞蟻。
此刻的她,在自己的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不安和不甘深深籠罩著她。
她現在多麼希望能出那麼一點意外,哪怕是她突然大病一場也可以啊。生一場大病……
慕容馥雅自己小聲地念叨著,說不定真的可行,要不就謊稱說,說她生病了,一年半載都治不好?
慕容馥雅還真的是掏出手機,開始認真地搜索著有什麼有什麼疾病需要一年半載才能治好的。
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慕容馥雅嚇了一跳,看到顯示屏上是任皓軒的電話,慕容馥雅本想直接關掉,但是想到還有把柄在他手上,慕容馥雅無奈,只好接通了電話。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我警告你馥雅,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
慕容馥雅還沒來得及說話,任皓軒就一通啪啦啪啦地說起來。
慕容馥雅氣不打一處來,也吼回去,「我告訴你,任皓軒,我現在還和你沒關係呢,我憑什麼要秒接你電話,我肯接你的電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電話那頭的任皓軒顯然被氣得不輕,呼吸聲變得明顯起來,「慕容馥雅,你別忘了,你……」
「我沒忘。」
慕容馥雅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任皓軒,你真是卑鄙小人,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狠手,我告訴你,你這樣的男人,註定是一輩子也得不到幸福的!」
任皓軒卻嘿嘿笑了兩聲,「我卑鄙小人?你這個女人又好得到哪裡去呢?都是泥沼里的臭蟲,裝什麼白蓮花呢?」
任皓軒很清楚慕容馥雅這個人,雖然表面上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卻也是像他任皓軒一樣內心裡,都住著一個魔鬼。
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人,在經歷過打擊的人的心裡,都會住著陰暗。
慕容馥雅卻並不想承認自己是和任皓軒同一類型的人,任皓軒是一個可憐蟲,可是,也是任皓軒將她害得不能和尹東在一起。
「我至少還知道自己愛著任安康,而你呢,可憐的傢伙,連什麼是愛都不知道吧?要不然,又怎麼會淪落到被自己女朋友陷害的地步?」
雖然慕容馥雅說的是事實,任皓軒卻覺得實在是刺耳得很,咬緊了牙關才勉強抑制住摔手機的衝動,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能夠刺激到慕容馥雅神經的東西。
「愛嗎?可惜啊,慕容馥雅,你所謂的堅持的東西,在任安康看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吧?你懂得愛又有什麼用呢?你這輩子就註定了是我任皓軒的女人,不過你放心,我會給足你你想要的愛的。」
慕容馥雅只覺噁心得想吐,但是,她卻完全沒有籌碼,完全沒有讓自己恢復自由之身的有利籌碼。現在她覺得,唯一能夠救她的,就是任安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