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又是皇甫尚安
臉上的神色一黯,唐一一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
將她臉上所有的神情全都盡收眼底,皇甫尚安的心裡就像是被人悶悶的砸了一拳頭。
用力的擁著唐一一,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一一,等到天一亮我們就回家。」
樓下的爭吵聲讓唐一一的心情都跟著壓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
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皇甫尚安迫使她跟自己四目相對。
幽深得眸子如同暗夜中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輝,他將臉湊到跟唐一一極近的地方,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在她嫣紅的唇上啄吻了一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跟你住在外面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容置喙的語氣讓唐一一忍不住輕勾了一下唇,看著皇甫尚安一本正經的模樣,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眸子里劃過了一道轉瞬即逝的光芒,她隨即開始搖頭。
「恩?」低沉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隱隱帶著幾分威嚴的味道。
身子輕輕的在皇甫尚安的懷裡蹭了蹭,她一伸手就勾住了脖子,慵懶的倚在他懷裡。
唐一一滿足的輕吁了一聲,十根手指絞在一起,她微嘟著紅唇:「我不想回去,不如我們明天早上去皇甫家老宅,好不好?」
皇甫家老宅?
唐一一的提議讓皇甫尚安有些微詫異。
「為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會想到去那裡。
「你覺得錢雪妍有一個當母親的樣子嗎?」仰起頭對上了皇甫尚安的雙眸,她一本正經的問道。
就連在唐如玉面前她都沒有一個母親的樣子,更何況是對她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繼女呢?
雖然不知道唐一一為什麼會提及錢雪妍,但皇甫尚安還是極配合的嗤之以鼻了一聲。
透過窗帘的縫隙看著有些微微泛白的外面,唐一一輕抿了一下唇:「在皇甫家的時候我可以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至少皇甫尚安的母親跟錢雪妍比起來更有一個母親的樣子。
忍不住在心中喟嘆了一聲,皇甫尚安的手輕輕的順著她的頭髮輕撫:「聽你的,明天一早我們回家一起吃早飯。」
此時客廳里的爭吵聲漸漸緩和,皇甫尚安看著倚在自己懷裡眼皮正在不停打架的唐一一。
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才半夜兩點多,趕緊睡吧。明天一早我就讓許哲過來接我們。」
唐一一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她就躺下去睡著了。
聽著平穩的呼吸聲,皇甫尚安將身上的睡袍扔到一旁,一把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裡……
夜幕漸漸降臨,冬日的天很快就暗了下來,令人們猝不及防的一場大雪紛紛揚揚地撒下,染了一地的白。
任安康立在辦公室內透明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大雪和低溫讓窗上的玻璃結了一層厚厚的霜,叫人看不清窗外的景色,他並沒有什麼意思想要看風景,只是習慣使然,讓他習慣Xing站在這個位置思考事情。
拿起手機猶豫了一番,任安康還是播下了唐一一的手機號,可是沒有想到等了差不多一分多鐘竟然無人接聽,男人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再次撥打,結果依舊是冷冰冰的女音提示他無人接聽。
嘆了口氣,任安康關上手機屏幕將手機放回身後的辦公桌上,恰好吳瓊推門走進來,任安康淡淡問道:「還沒走?」
漠著臉的男人點了點頭,公式化的語氣回道:「這份文件有點問題,需要你處理一下。」
說著,將手裡的資料遞到了桌上,任安康掃了那份文件一眼,心裡裝著唐一一的事情,他總覺得煩躁不堪。隨手一揚,將面前的文件擲在了已經壘了一疊的文件堆上。
吳瓊看著一旁的文件小山,沒有說話。
轉身坐回椅子,任安康抬手捏了捏酸脹的眉間,思索了一會想到自己曾經似乎讓吳瓊一直留意唐一一的動向,連忙開口問道:「最近唐一一怎麼樣了?」
猜到他是在為唐一一的事情苦惱,吳瓊並沒有對他突然發問而感到訝異,想了想手下彙報上來的情報,吳瓊淡淡道:「唐一一小姐前幾日被一些小人物擄走了……」
「什麼?」聽到唐一一被人擄走,任安康不可置信地站了起身,冷冷的目光射向話還未說完的吳瓊,「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沒跟我說?」
見他這麼關心唐一一,吳瓊眼底閃過一絲異光,接著沒說完的話繼續道:「你當時在忙,我不敢打擾。不過你放心,沒出什麼事,皇甫尚安把她接走了。」
皇甫尚安……任安康眸子一冷,轉過身憤憤地看著眼前的一片霧白,又是皇甫尚安!
為什麼他總是先他一步,好不容易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任安康漸漸冷靜下來。
的確,這事確實不能怪吳瓊,那幾天他忙著跟那幾個藏著狐狸尾巴的股東周旋,根本沒時間脫身去留意唐一一的事情。吳瓊瞞著沒說出來,恐怕也是怕他分心。
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任安康伸出手壓在玻璃上,垂下頭有些疲憊。
想起之前所見的種種,任安康只覺得心中翻滾著難以平復的怒火,雙手緊握成拳,任安康恨不得立馬就拆開那兩個人。
只是想到現在的自己簡直身不由己,又覺得有些困難重重。
不行。他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冷眸一眯,任安康斟酌了一番,決定找個時間約唐一一出來,想起來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唐一一了。
想起剛才打電話給唐一一卻沒有接通,任安康抬起頭向吳瓊開口問道:「那些線人今天都彙報了些什麼?說來聽聽。」
知道任安康摁耐不住,想要去找唐一一,吳瓊當然不敢有什麼異議,只不過當前的形式對他而言並不樂觀,他並不是很贊成他在唐一一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只是,他這個外人可以看出現在唐一一的心根本已經完全交給了那個男人,任安康卻是看不清,就算是知道了,明白了,恐怕他也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