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取而代之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唐一一本就害羞的不行,被他這一說,臊的頭頂都快要冒煙了,不由氣急敗壞的朝他低喊了一聲:「那你到底閉不閉眼?!」
看來最近真的對這女人太好了,脾氣居然變得這麼大!
「嘖!」皇甫尚安有些無語地輕嘖了一聲,到底還是滿臉勉為其難表情的聳了聳肩,不情不願地妥協道:「好吧,我閉眼,那你動作快點。」
說完怕唐一一偷懶,又立刻補充了一句,「偷懶的話自己知道後果是什麼……」
他特地加重了「後果」兩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唐一一總覺得,他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竟隱隱浮出一絲期待的表情來。
肯定是想多了吧?
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從腦海中搖掉,唐一一白了他一眼,催促:「少啰嗦,趕緊閉上眼睛!」
皇甫尚安有些不滿她的「出言不遜」,可想到等下會有的福利,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隨意的閉上雙眼,他一臉閑適表情的躺在那裡,等著美人主動送上香吻。
唐一一將他這表情看在眼裡,覺得有點牙疼。不過心中縱使有再多的腹誹,她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去挑釁他。
咬了咬牙,她乾脆把心一橫,直接湊了過去。
她這麼乾脆,皇甫尚安反倒怔愣了一下。
這些天為了讓這女人乖乖就範,他可是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
饒是如此,每次兩人也都要拉扯好一會兒,他才能「逼她就範」。
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這麼聽話?
皇甫尚安眉梢微動,有些疑惑的想著,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他牢牢扣住淺淺一吻,就想要逃跑的唐一一的後腦勺,直接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
唐一一被動的承受著他火熱的吻,很快就被他帶的一起沉淪。
本就十分甜蜜的氣氛,在這一刻越發甜到發膩……
明凈的天空,潔白的雲彩緩緩的飄著,慢慢地被風兒扯成一絲絲一縷縷,然後,又漸漸地化進了藍天里。
英國米歇爾監獄。
一個優雅地身影靠坐在看守所冰涼的木椅上,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堪稱悠閑。
之前一直懸而未決的事情,前幾天總算得到了解決。
他為了這一天甚至和他最討厭的皇甫尚安合作,可和唐一一的安危相比較,就不值一提了。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還把任一品這個而老傢伙拉下了水。
任安康只要一想到,那個糟老頭以後只能在監獄度過餘生,他連睡覺都會忍不住笑醒。
估計不可一世的老頭子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一天的吧?
鐵門外的獄警,將他臉上難以掩飾的笑意,看在眼裡,心中卻驀地生出一股寒意來。
就他所知,裡面這位任先生探望了可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不是滿臉憂心忡忡的也就算了,居然還笑成這個樣子,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不過,他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任一品在被獄警帶進探監室的鐵門后,都還沒有坐下,便朝任安康嘲諷笑了起來:「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跑來看我的笑話了。」
原來這父子倆感情不好啊。
守門的獄警看見這一幕,心中感慨了一聲,隨手把鐵門帶上,兩隻耳朵卻控制不住的高高豎起。
任安康掃了一眼便知道外面有人偷聽,不過無所謂,他們喜歡就好,他今天的心情可是好的很!
輕勾了一下嘴角,他半仰起頭,看向對面明顯憔悴了不少的中年男人,微微的笑了起來,不緊不慢道:「落井下石不是你之前教我的嗎?我只是現學現賣罷了。」
明明是矮於任一品的位置,可他周身的氣勢,卻一點都不比任一品弱。
任一品直到這個時候才驚覺,自己這個兒子竟已在不知不覺間,成長至足以與他相匹敵的位置了!
他心裡吃驚不已,面上卻分毫不露,只冷笑著回道:「那你學的可不太到家。畢竟在落井下石前,你最起碼也得去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石頭到底能不能落。可別搬起了石頭,最後卻砸了自己腳,那可就給別人徒添笑料了。」
說著微一停頓,他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到底母親的血統太過低劣。」
都說知子莫若父,很顯然,任一品非常清楚任安康的痛腳在哪裡。
如果說剛開始任安康臉上還能維持,無所謂的表情的話,那在他說到最後一句時,這種無所謂就徹底土崩瓦解。
「別提我母親!」臉上的笑容瞬間潮水般退散,轉而代之是寒徹入骨的冷笑,他陰森森的諷刺道,「你的臟嘴不配提起她!」
這話說的委實不太客氣。
若是換了別的人,只怕當場就翻臉了。
可任一品卻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沉不住氣了?到底還是太嫩了!」
與此同時,他忍不住在心中惋惜的輕嘖了一聲。
剛剛有那麼一剎那,他還覺得這小子會是個對手呢。
現在看來,他還遠遠不夠格。
也是,這小子雖然流有他的血液,Xing格也頗有幾分似他,可骨子裡卻還是有他那個母親的低劣基因。
如若不然,他完全可以成為自己的接班人!
「自然比不上你。可那又怎樣,你不還是被關在了這裡了嗎?」任安康看著他那得意的表情,心中又氣又恨,最後僅剩的理智,讓他沒有再失態,只冷冷笑著諷刺道。
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又挑釁的補充:「不過你放心好了!你如今被抓,任氏集團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任安康說到這,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
「我會取代你好好的打理任氏集團的一切事務。至於你,就好好的在這裡面,過你的下半輩子就行了!」
如果換做以前,任安康敢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任一品八成會大發雷霆。
不知道是被這監獄磨了脾氣,還是其他原因,他竟也沒生氣,只是平淡的掃了任安康一眼便往他對面一坐,慢條斯理的看著任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