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興師問罪來了
第19章:興師問罪來了
葉宋嘴角一直在溢血,但口齒無比清晰地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他媽又不是我老子,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你敢這麼動我。從前那個愛你的葉宋,今時今日完完全全被你打死。現在你面前的葉宋,你看清楚,是我。再有下一次,」她咧嘴,語調沉沉緩緩令人窒息,「我就宰了你的南樞。不信的話,儘管試一試。」
葉宋被打磨的次數多了,好歹也皮糙肉厚了一些。在碧華苑裡養傷期間,她跟沒事兒似的,任由幾個丫鬟忙時把碧華苑搞得天翻地覆,閑時圍坐一堆問候靈月和南樞的爹媽祖宗。
可問候的祖宗多了輩分難免混亂,這時沛青就扭頭問葉宋:「小姐,南樞的祖父的外婆的弟弟,叫什麼?」
葉宋想了想,覺得很頭大,於是回了一句:「諸如此類的,統稱他大爺。」
沛青當即啐了一句:「他大爺的!」
其間,南樞帶著靈月過來探望了一次,送上一碗據說是王爺親手配製命人燉煮兩個時辰轉給南樞喝的**燕窩給葉宋,葉宋笑得滿面Chun光,道:「妹妹真是太有心了,正好我覺得餓呢。」
南樞一臉憂愁:「怎麼說姐姐都是因為我才被王爺……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不該,我沒想到王爺會下手那麼重……」
「無妨無妨,姐姐我哪有妹妹這樣身嬌體貴肌膚吹彈可破,王爺橫豎打不死我,你不用太擔心。」葉宋說著便伸出手來,有些勉強,「妹妹,我身子有些不便,夠不著燕窩呢。」
南樞親手給送了過來遞到葉宋手上,柔柔道:「這些事只要吩咐一聲,我來做就好了。」
兩手相接,這畫面太過熟悉。南樞是個柔弱的女子,眼看著手又快要端不穩,幸好葉宋從善如流地扶住了南樞的手腕。南樞微微一愣,緊接著葉宋手突然一送,絆著一碗溫燙的燕窩往南樞這般潑了過來。
南樞抽氣一聲,手背被燙出了嬌艷的紅痕,衣襟也打髒了。靈月低呼:「小姐!」她憤憤不平地朝葉宋瞪過來。
葉宋擔憂地問:「妹妹你沒事吧?你看你手都燙著了,都是姐姐不好,明明知道你嬌弱連杯茶都端不穩竟還讓你為我端燕窩,是姐姐的過錯!」說著就一絲不苟地吩咐沛青,「沛青,快去找大夫來,要是給南夫人留下傷痕,王爺真會要我了我的命的。」
沛青轉身欲走,南樞接過靈月的手帕草草擦拭了一下衣襟,垂眼溫順狀,就是嘴角的笑意煞是僵硬,道:「不礙事的姐姐,是我沒注意,還打翻了上好的燕窩,害姐姐沒得吃。靈月,還不快收拾一下。」靈月彎身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南樞略略福身,又尷尬道,「姐姐,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換身衣裳。姐姐當好好休養。」
葉宋善解人意一點頭:「嗯,妹妹快回去歇著吧。一會兒還是要記得看大夫才是。」
傍晚的時候,聽說南樞在碧華苑受了委屈還略有些著涼,蘇宸怒不可遏。他轉而就來碧華苑興師問罪了,彼時葉宋正懶洋洋地半躺在迴廊上的躺椅上,興味繚繞地瞅著幾個丫鬟正興高采烈地玩一種遊戲——葉宋介紹過來的**牌,只需在木板上畫上圖案寫上數字,就能玩了,遊戲規則又很簡單。
偶爾葉宋忍不住也要過一過手癮。
正巧輪到她了,秋秋和冬冬在一旁觀戰,葉宋手中擒了系列木牌正思量著如何出牌的時候,忽見沛青、ChunChun和夏夏把木牌倏地一丟,然後站了起來,與秋秋、冬冬一起整整齊齊站了一排。
葉宋挑眉,隨口道了一句:「怎的不玩兒了?我又沒出老千。」
「王、王爺。」幾人弱弱地道。
葉宋這才緩緩抬頭,看見蘇宸正朝這邊走來。說來,他還是第一次主動往碧華苑裡走動呢,儘管他給葉宋的永遠是一副要香人的臭臉色。
葉宋看見他基本沒什麼反應,整個人更加散漫,唇畔凝著笑,道:「今兒吹的什麼風?」
蘇宸走到迴廊這邊,垂眸看了一眼廊上的一堆木牌,把目光緩緩移到葉宋臉上,眸色生寒冷冰冰道:「今天樞兒來你這裡被燙傷了手?」
「你這是興師問罪來了?」葉宋笑眯眯地望著苑外遠方,吁了口氣,「王爺一定是沒叮囑好南氏,才使得她明明在我這裡吃了那麼多虧還要幾次三番往我碧華苑走動。她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麼喜歡找虐的人。不過她來,我還是蠻開心的,多個人說話。至於你說她被燙了手」,葉宋側了側頭,瞳中尚有金色餘暉,光彩十分耀眼,「新婚大喜連敬茶都要灑了的人,今日灑了燕窩,你的意思是南氏的弱不禁風也是我的錯?」
蘇宸抿了抿嘴,已有怒意:「葉宋,你不要欺人太甚,只要你不動她,本王就不會動你。奈何你每次偏偏就是要找死!」
葉宋滿是譏誚地勾唇:「那麼水做的妙人兒,掐一下就能壞了,你說我要是真動了她,她還能好好兒地跟你傾訴委屈?不過,想必太柔弱了什麼事也做不了跟個廢人有什麼兩樣,可能就只有給王爺暖床這一點還有些作用。」
「葉宋,事到如今你怎麼還不知收斂,還敢這麼桀驁不馴!」
葉宋閉上了眼,嘴角笑意未減:「你是頭一天才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