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很愛

  「噗！」喬歐噗嗤一笑，道：「蕊蕊肋骨斷了，不會對你做不好的事情的，你別害怕。」


  這小丫頭，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洛天星彆扭道：「害人之心我沒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第一次被害是我笨，第二次被害就是我活該了。」


  喬歐笑了：「你呀，真是.……放心，我寸步不離守著你！」


  而他們夫妻倆的對話，全都被洗手間里的凌煦夫婦聽見了。蕊蕊咬著唇，任由凌煦幫她把小臉擦乾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覺得.……好陌生。


  奇怪而彆扭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洛天星將凌煦夫婦視為空氣，絕對不去招惹，全天除了喬歐過來問她一兩句話，她基本上安靜的好像不存在！


  蕊蕊就躺在她不遠處，時不時地打量她。


  反正她現在瞎了，蕊蕊怎麼看她，她也不知道。


  期間，喬家人過來了，胥寧他們進來的時候，蕊蕊心裡一陣緊張，結果喬家人只是匆匆掃了她一眼，便直接當她是空氣，臨走的時候跟凌煦打了個招呼，如此而已。


  蕊蕊長出一口氣，好幾次嚇得不敢喘氣，全程都緊緊握著凌煦的大手。


  而這種時候，她對凌煦表現出來的信任與依賴，讓凌煦的心裡有了一種久違的感動，他越來越覺得，護著自己的妻子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因為她是如此需要他！


  *

  攝政王府——


  昨兒個靳如歌把蕊蕊打傷后，回了卧室里，自己趴在凌予的懷裡哭了整整一夜！

  凌予不知如何安慰，索Xing一直陪著。


  天亮之後，靳如歌不肯洗臉，不肯吃飯，一個勁抱怨著：「嗚嗚~我是天底下最壞的媽媽，嗚嗚~無視天底下最狠毒的媽媽~嗚嗚~我不是人！」


  凌予無奈了，他自從聽著妻子說要讓喬歐夫婦跟凌煦夫婦共用一個病房，他就知道妻子在打什麼主意了，老實說，他真的越來越為她的智慧傾倒，可是她在發狠的同時，傷在蕊蕊身上的每一分，都好像十倍百倍打在她身上一樣！

  這就是母親！

  凌予給她洗臉，看著她拿著手機給喬歐發簡訊，又等了一會兒，等到胥寧他們去了醫院，回來之後給靳如歌彙報了那邊的情況，聞言，靳如歌的心情才好一點。


  洗漱過後，她從樓上下來，凌予陪著她一起用餐。


  凌兒的身子經過一夜的調理已經好多了，小小元也被凌兒從房間里接了出來，這會兒，父母都不在，日月星辰也不在，只有方言跟凌兒在，小小元心裡還是挺發憷的。


  早餐是牛肉餛飩。小小元從來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不知道要怎麼吃。


  凌兒讓下人拿來一個小瓷碗，在小碗里撥了兩顆，然後用勺子輕輕將中間的餡兒劃開，散了些熱氣，遞到他面前，道：「這樣吃就不燙了。」


  小小元是真的餓了！


  他昨晚就沒吃飯，餓了一整夜。當小皇帝當慣了，小小元這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啊？現在香噴噴的餛飩就在眼前，他聽凌兒的話，自己拿著小勺子，吹了吹熱氣，然後往嘴裡送，一邊吃一邊驚喜道：「老祖宗！真好吃！」


  凌兒笑了，等他吃完了小碗里的餛飩，又看著他把湯都喝完了。


  凌兒又給他撥了幾個，就這樣，不知不覺，滿滿一大碗餛飩分成好幾個小碗，都被小小元自己吃了個乾淨！

  等到凌予夫婦下來的時候，小小元想起昨晚的事情，趕緊舉著空碗對著他倆喊著：「外公！外婆！你們看！快看！我今天是自己吃的早餐！我全都吃完了！」


  靳如歌笑了笑，道：「好，從現在開始，如果你能每頓飯都自己吃的話，你就是小小男子漢了。你看小月牙，比你小一歲呢，都會自己吃了，是不是？」


  「呵呵。」小小元想起小月牙，心裡痒痒的，扭頭看著凌兒：「我想去冬閣！找小月牙玩！」


  剛好，門口的方向小小雲牽著小月牙的手過來了。


  小月牙大老遠見了人，連忙喊起來：「老祖宗！外公外婆！」


  小小雲也跟著喊：「老祖宗，外公外婆！」


  凌兒點點頭，連忙道：「吃飯了沒？」


  小月牙點點頭：「我跟雲哥哥在冬閣吃的排骨麵！還有水果沙拉！」


  小小雲看著凌予夫婦，有些猶豫，卻還是鬆開了小月牙的手，道：「你先跟小小元玩一會兒，我有話跟外公外婆說。」


  小月牙點點頭。


  凌予夫婦剛剛坐下，每人面前一份早餐，正在吃著。


  凌兒跟小小元已經吃完，便領著兩個孩子，說是客廳坐坐，看看電視。


  於是，餐廳里的氛圍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


  小小雲垂著腦袋，好半天才道：「外公，外婆，我媽媽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凌予夫婦明白了，一定是府里風聲太大了，孩子多少聽見了一些什麼。


  靳如歌看著他，道：「每個人都會做錯事情，這個沒有關係，關鍵是，一定要改正。」


  小小雲盯著靳如歌的眼睛，道：「那……她已經做了那樣的事情，四姨不是她妹妹嗎，你們.……會原諒她嗎？」


  靳如歌是真的不願意當著下一輩的面談論這些。她能夠感覺到小小雲眼中的受傷。


  嘆了口氣，她把小小雲拉到一邊，看著他，笑著道：「你媽媽她.……執念太久了，一般的方法對她沒用。我們不會真的放棄她，因為她是我們的家人。家人呢，是不可以放棄自己的家人的。你做錯了事，我轉身離去，那只是喜歡過你；你做錯事，我們不想原諒，但是原諒了，也沒有放棄你，那是因為愛你；你做錯事，我們不能原諒，也從未原諒，卻痛到心碎還是不願放棄你，這是很愛很愛你。人生的旅途中，喜歡一個人很簡單，愛一個人也不難，難就難在，我們要如何去學會、很愛很愛一個人。而在所有你很愛很愛的那個人里，最能讓我們失去原則舉手投降的，就是親情。外婆現在跟你說這些，你可能不會懂。但是外婆相信，小小雲這麼聰明，將來一定會懂。」


  【作者題外話】：5章奉上！么么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