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心亂了
瞬間!
天崩地裂的感覺席捲而來!
醒心不敢置信地盯著手機,看著上面的回復,一個字一個字拆開來念著!
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讀錯了!
晶瑩的淚滴順著姣好的臉頰滾滾而落,她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捏著手機,心臟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嗚嗚~嗚嗚嗚~」
如同新生的嬰兒一般,蜷縮成一團,她難得放縱卻又不敢太大聲地哭了起來。
許久之後,她不甘心,她不願相信.……
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喂。」是個女人!
醒心的心臟幾乎痛到不能呼吸,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宴西呢?」
沙啞的嗓音,帶著少女的清甜,卻融化成飄渺的雲,幾乎消弭在空氣里!
對方坦言:「他在洗澡。你有事情嗎?」
「你……是誰?」話剛剛問出口,心又被提了起來,緊張忐忑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我是他的新婚妻子。」對方直言不諱,又道:「如果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可以留言,一會兒我進去給他擦背,幫你轉告一下。」
「.……」
醒心掛了電話!
照顧住院、洗澡擦背、結婚領證.……
原來,他們已經這麼好了……
難怪,難怪不論她做任何努力,宴西都對她不理不睬!
「嗚嗚.……嗚嗚~」醒心將身子蜷縮成一團,承受不住地哭了。
*
傍晚十分,霞如彩墨。
凌煦一進屋子便如同往常一樣,先去看蕊蕊,再跟長輩們打招呼,最後再看看孩子們。
掃了一圈,沒發現醒心,他挑了挑眉:「那丫頭沒下來過?」
睡了這麼久?
蕊蕊瞥了口樓梯的方向,有些小聲地對著凌煦道:「我半個小時前上去看過她,枕頭哭濕了一半,眼睛都是腫的,睡著了。」
凌煦點點頭,忖了忖,看著管家道:「晚上少夫人的燕窩多給醒心小姐準備一份。一會兒開飯的時候上去敲門,叫她下來。」
管家點點頭:「好的。」
凌兒懷裡抱著小思源,凌尋鶴懷裡抱著小小元,而小小雲則是騎了自己的小馬在山莊里張揚跋扈,一路有玄星隱身保護。
凌煦看著這副溫馨的畫面,勾了勾唇,卻還是不放心醒心,於是道:「NaiNai,爸爸,我去一下樓上沖個澡,一會兒下來。」
凌兒笑了:「工作了一天確實累了,快去。」
凌煦點點頭,牽起蕊蕊的手溫柔道:「我先上去一趟。」
「好。」
*
凌煦回了房間,並沒有第一時間洗澡,而是在書房裡給洛天祈打電話。
當對方接了電話的時候,凌煦第一句便是:「醒心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你送她過來,是療傷的,還是躲什麼的,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這樣我也好方便照顧她。」
「她怎麼了?」天祈聽著凌煦的意思,有些緊張:「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在機場的時候還挺快活的,不過我能看出來她是在強顏歡笑。天祈,不論是你跟蕊蕊的感情,還是我跟心心的感情,醒心來了這裡,我跟蕊蕊自然把她當成至親來照顧,絕不會讓她受委屈。可是她下午把自己關在房裡哭,哭完就睡,這會兒該吃晚餐了也不醒,這算怎麼回事?」
天祈:「.……」
凌煦又道:「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醒心也是我的家人、晚輩,我也會跟你跟天凌一樣寵愛她,只是,她到底怎麼了,你必須跟我說明白,我們才能讓她越來越好,是不是?」
對面,天祈沉吟了良久,道:「醒心愛上宴西了。」
凌煦瞳孔一縮:「.……」
天祈嘆了口氣:「今天宴西給她發信息,說是他跟別人領證結婚了。醒心打電話過去,宴西讓一個女同事接的,人家幫忙冒充了一下,說的很逼真。醒心她……哭就哭吧,這一關是早晚要過的,傷心難免。哭完以後,她會長大的。」
凌煦:「.……」
好一會兒后,他才緩緩道:「我明白了,明天我讓人領著她四處逛逛,多買點好看的衣服,看看電影,吹吹海風,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希望她能早點走出來。」
「謝謝。」
「不客氣。」
「對了。」天祈忽而叫住他:「心心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想她太過擔心女兒。她最近也比較辛苦。就你那個什麼櫻花味的香水,她在公司加班開會都會研究到很晚,一個香水瓶子都讓人設計了無數次了.……」
「呵呵,你這是在埋怨我?」凌煦笑了:「她加班,你乾脆去她公司陪著好了。我妹妹那麼漂亮,有那麼能幹,還比你年輕,你小心她被人拐跑了!」
「我這不是已經到她公司樓下了么?」天祈笑了:「不說了,我上去了,我接她去吃個飯,給她補補。」
「嗯。」
講完電話,凌煦坐在書桌前,眸色一點點加深。
就想眼前這樣的生活,大家按部就班,各自守著自己的家庭齊頭並進,關鍵的時候,一個大家族再親密無間地團結在一起,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幸福了。
緩緩來開抽屜,他凝視著眼前的夜明珠,勾唇一笑:「心心有了天祈,這輩子真的不用為她擔心什麼了。小星兒有了喬喬,珠珠也有了天凌……」
忽而,說到這裡,凌煦的腦海中猛然掠過了曾經與珠珠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那段被塵封在記憶里的爾都風雲,神奇地印在心上,宛若刻骨銘心般一疼!
珠珠……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姑娘呢!
他.……抱過她,牽過她,還吻過她……
凌煦猛然站起身,閉上雙眼,不明白自己的心怎麼瞬間又亂了起來,珠珠的嬌憨、絕望,還有她在洗手間里毅然割破了脈搏也不願意嫁給他!
「我,我以前那麼喜歡過她……」凌煦閉著眼,腦子炸開了一樣疼,往日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
趕緊將抽屜關上,他一口氣衝到了洗手間里,打開水龍頭就對準了自己的身體一個勁地亂澆著。
他這是怎麼了?
瘋了不成?
怎麼會忽然這般地思念起珠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