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哄她睡覺
海絲淚眼婆娑地拉著他的手，咬了咬唇：「我睡不著，我等你，你來了我再睡！」
仔仔心裡咯噔一下。
從五歲的時候起，父母就嚴令讓他跟妹妹分房睡了，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帶著女孩子睡過覺，也沒有聽見過一個女孩子說，你來了我再睡。
這種感覺怪怪的。
仔仔看她被自己嚇得可憐兮兮的，問：「那你看電視嗎？」
她點點頭：「我看電視，我放靜音，我看著畫面就好了，你在外面做題，不要關門！還有，我一喊，你就要進來！」
仔仔：「.……」
儘管沒有說話，但是他照做了。
房門開到了底，海絲只要側過身子，就能看得見外面一樣亮堂堂的。
再次回去，仔仔跟壯壯接著做題。
晚上九點的時候，方言過來了。因為馬上要期末考試，所以仔仔跟方言說，他們晚上看書的時間會延長到晚上十點鐘。
方言看著他們，問：「餓不餓，要不要宵夜？」
仔仔聞言，想起海絲晚上是沒吃飯的，她吃的，都自己折騰吐了。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腦袋是怎麼構造的，十二歲，鬼主意這麼多。
他放下筆：「我問一下。」
方言微微笑著，就看著仔仔走進來房間里。
仔仔來到床頭，瞧著海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海絲道：「可以睡覺了么？」
她眼睛真的睜不動了，平時在家裡，她的生活很有規律，生物鐘就是晚上九點睡覺的，結果還遇上一個初三畢業班的小男友，還要陪他熬著。
海絲剛好比仔仔小三歲，他明年念高一，海絲就念初一。
天凌說的三個月的時間，也是深思熟慮過的。現在起算，到下學期開學，差不多兩三個月的時間，要是海絲能夠被仔仔接受，那麼凌予他們自然會給海絲辦好盛京小升初的考試手續，以及學校，來念小學的最後一個學期，這樣海絲就可以直接升入盛京的初中部。
如果仔仔沒有看上海絲的話，那麼，在下學期開學前，天凌會安排海絲回B市，在她原來的學校里繼續念書。
眼下，仔仔聽見海絲這麼問，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終究不忍：「還有一個小時。你，餓不餓？」
海絲打了個呵欠，點點頭。
仔仔又道：「排骨麵，可以嗎？」
她揉揉眼睛，嘟著小嘴巴，一副迷迷糊糊的可愛萌態，好像已經進入了夢遊狀態。
仔仔靜靜瞧著她，忽然想著，養著一個這麼養眼的小蘿莉在身邊，感覺也不壞。
見她迷迷糊糊的，他轉身出去，看著方言：「三碗面吧。」
方言點點頭，笑了笑：「好。」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方言端了三碗面上來，仔仔已經在海絲的床上架起了一個床桌，還給她身上套了個棉襖外套，端來面之後，把筷子塞她手心裡，溫聲道：「慢點吃。」
海絲又打了個呵欠，點點頭。
仔仔看著她笑，忍不住抬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哈哈哈。」
心情大好，仔仔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總之，看著她時而戒備、時而機靈、時而迷糊的樣子，覺得她真的好有趣。
十點多的時候，海絲坐在床上，小腦袋已經呈小雞啄米狀了。
仔仔換了睡衣，從洗手間里香噴噴地出來，要不是怕她等不及，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洗好了。
走到海絲身邊，他從她的小手心裡取過了電視遙控器，把電視一關。
她繼續小雞啄米狀。
仔仔笑，伸手幫她把棉襖脫掉，裡面的粉色蘿莉睡衣當即露了出來。
「海絲，可以睡覺了。」
「哦。」
她閉著眼睛躺了下去，幾乎是循著本能地朝著仔仔的身體越靠越近，一雙小手就這樣圈上了仔仔的胸膛，八爪魚一樣抱著他。
仔仔伸手關掉了點燈。
屋子裡黑漆漆的。
他不知道，她這樣抱著他，她還會不會害怕。
但是，這丫頭似乎來不及害怕。
她已經睡著了。
就是這麼快，她抱著他，窩在她的懷裡睡著了。
仔仔第一次摟著一個軟軟香香的小身體，閉著眼，莫名覺得自己今天得到了很多很多，可是到底是什麼呢？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第二天早上。
陽光都還來不及灑滿屋子，仔仔就醒了。
因為——他呼吸困難！
大手一摸，懷裡一個東西，思緒一點點回籠，想起了是海絲。
伸手打開一邊的小檯燈，屋子裡有了些許溫暖的光亮。
仔仔垂眸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他平躺著，她卻把他當成了床墊，抱著他，整個人睡在他身上。
無奈地護著她的身子，仔仔努力一點點側過身去。
「嗚嗚~媽媽！」
海絲蹙著眉，嘴裡開始說夢話。
仔仔心裡再次咯噔了一下。
她.……還真的很小，這樣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公主，12歲的時候，不正是依偎在父母身邊，撒嬌並且備受寵愛的時候嗎？
他看著她精剪過的頭髮，就知道她平時在家裡是多麼受寵。
「媽媽，嗚嗚~」她蹙起了小眉頭，明顯有些不安。
仔仔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他竟就這樣哄著她：「海絲乖，海絲睡吧，好好睡。」
這樣持續了五六分鐘，小丫頭的眉宇之間漸漸恢復了平坦。
而仔仔的嘴角輕輕上揚，不過是哄得她睡得更香而已，他心中竟然騰起了莫名的成就感。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
仔仔剛落座，就叫來一個女傭，吩咐著：「去我房間門口守著，要是海絲小姐醒了，就告訴她我上學去了，傍晚就回來。第一時間幫她穿好衣服，幫她洗漱，尤其是襪子，別讓她光腳走在地上。準備點女孩子愛吃的早餐，你跟她說，讓她聽話一點，不要惹事，我中午會給她打電話。」
「是。」女傭聞言，退在一邊。
仔仔蹙眉：「你愣著做什麼？還不上樓去守著？」
「哦哦，是。」女傭回過神來，趕緊轉身大步跑去了樓上。
凌予夫婦彷彿沒聽見，一本正經地用餐。
只有嬌嬌跟壯壯，垂著腦袋低低地笑著。
【作者題外話】：5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