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4】花招不斷
「海絲!」女孩看著他,黑珍珠般的大眼一片真摯:「大海的海,絲絲縷縷的絲!」
「海絲~」仔仔淺聲呢喃著,就瞧她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不甘心地問著:「你給你二哥打電話,結果呢?」
「海絲,來,你坐好。」
仔仔拉著她在自己的床邊落座,一本正經地與她對視:「海絲,我二哥不願意。他說你爸爸是跟他簽了合同的,就要按照合同來辦!」
「你的意思是,我家完了?」海絲一下子跳了起來,精緻的小臉皺在了一起!
仔仔趕緊抬手架在她的肩膀上,摁著她坐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先在這裡放心住上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我給我二哥打電話,我就說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二哥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我這樣跟他說了,就表示你完成你的任務了,這樣不是皆大歡喜?」
海絲蹙眉,抬手打掉他搭在自己雙肩上的大手,不買賬道:「他是你二哥,到時候拿了錢,是你洛家的錢,你們兄弟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憑什麼幫我?就憑我們一面之緣?我可不會忘記,剛才在機場的時候,我還戲耍了你!你會幫著我來對付你二哥,那簡直奇了怪了!」
「.……」
仔仔本來的同情心一下子被她的話刺激到了!
尤其這丫頭,嘴裡的「戲耍」兩個字深深刺激到了仔仔的自尊心!
他一轉身,沉著臉:「你愛信不信!你說的對,你家完了關我什麼事!我剛才真是吃飽了撐的給我二哥打電話的!」
說完,仔仔大步走了出去,門一關,不理她了!
提著自己的書包下樓,仔仔就看見壯壯回來了。至於嬌嬌,她剛才一下車就跑去喬家找苗苗去了。
仔仔冷了冷聲音:「壯壯,我晚上在你那裡寫作業!」
壯壯一愣,卻沒有多問:「哦,好啊。」
仔仔又道:「舅舅那裡開飯了嗎,我們過去吃吧!」
沙發上的凌予夫婦愣了一下,靳如歌一看兒子這樣子,就知道他定是在海絲那裡碰了釘子。
凌予勾了勾唇,對他招招手,道:「你的小女朋友呢,撇下女士空著肚子,自己一個人去吃飯,可不是紳士該有的作為。」
「哼!」仔仔下意地朝著樓梯的方向看了看,道:「那個不知好歹的,管她幹嘛?我吃飽了撐的才管她!」
仔仔越想越生氣,他是好心啊,結果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靳如歌莞爾一笑:「你要是確定不帶她一起去的話,那咱們現在就能過去了。只是,媽媽有一點要跟你說明的就是,海絲在這個家裡,一日三餐,吃的穿的用的,還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責任!你三哥以前是怎麼帶著你四姐的,你就怎麼帶著海絲。你喜歡她也好,不喜歡她也好,你二哥說了,三個月之後,他會親自把海絲接走的。你是當超級Nai哥也好,小男友也好,反正,三個月!」
仔仔:「.……」
凌予牽著靳如歌的手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覷著兒子:「既然你不管她死活了,那麼,咱們走吧,去喬家吃飯了。」
仔仔冷著臉,二話不說,拉著壯壯就走了!
凌予夫婦無奈地笑了笑,靳如歌扭頭看著方言:「送些點心跟熱飲上去。」
方言會意:「好。」
*
天色,一點點黑了下來。
仔仔拉著壯壯大口大口吃著,一家人的氛圍跟從前一樣好,熱熱鬧鬧的,每天聚在一起晚餐,都好像是過年一樣。
忽而,仔仔的口袋裡飄出一道簡訊鈴聲。
他一愣,掏出手機一看:「小五少,天都黑了,你在哪裡啊,我害怕。」
他沒理,把手機裝回口袋裡,繼續大口大口吃!
又過了會兒,手機又響了,他掏出一看:「小五少,我好餓,我中午就沒換吃東西了,餓了一整天,我還渴了。天也黑了,我好怕。」
仔仔凝眉,看著海絲髮來最後一條簡訊,終於放下了筷子。
他嘆了口氣,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菜,沖著一個女傭招招手:「給我拿個飯盒過來,裡面裝點米飯。」
「是。」女傭下去,很快拿過一個飯盒來:「小五少。」
仔仔接過,二話不說,拿起公筷就往裡面夾菜,但凡他喜歡的,覺得好吃的,就往裡面放,雞腿、牛肉、金針菇、土豆.……最後,滿滿一大盒,弄完之後,他盯著飯盒看了看,腦海中浮現出海絲機靈可愛的樣子,勾了勾唇,自言自語道:「瘦瘦小小的,應該吃不了多少。」
說完,他蓋上蓋子,根本都忘記了自己正在餐桌上,一桌人都在用一種很神奇的眼光看著他!
這孩子,今天怎麼了,搞什麼啊?
等仔仔發現的時候,他自己都囧了一下,也沒敢看誰的臉,只是揮揮手裡的飯盒,道:「我,回去給她送飯去。」
說完,也不管壯壯了,一溜煙跑了。
胥寧一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凌予:「送飯?這孩子,給誰送飯啊?」
於是,凌予夫婦專門花了點時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
聽完,一桌子人全都笑的人仰馬翻的!
洛天星直接笑倒在喬歐的懷裡:「海絲?好彪悍的妹子,三哥,一會兒吃完了,咱們去那邊看看吧,我好好奇呢!」
「好。」喬歐寵溺地望著她,忽而又開起了仔仔的玩笑,道:「要是仔仔經驗不足的話,我倒是可以傳授他一些做超級Nai哥的經驗。」
*
仔仔生怕手裡的飯冷掉,一口氣就跑了回去。
一回去,就跑進廚房裡取了一雙筷子,再馬不停蹄地往房間去。
只是,卧室門剛剛打開,就發現裡面一片漆黑!
「海絲?天都黑了,你怎麼不開燈啊?海絲?」
仔仔一愣,伸手開燈!
卧室里一片光明,可是唯獨沒了小丫頭的身影!
「海絲?你在房間里嗎?海絲?」
仔仔凝眉,捧著飯盒又往房間里走了兩步。他怎麼覺得,自己住了十來年的房間,今晚就忽然變得格外詭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