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0】凌煦反擊
也就在凌煦上前獻禮的時候,漠亦嵐心知那個隱身的玄星必然要跟著上前貼身保護凌煦,便悄悄地弄開了袖裡的小瓶,將王貴人交給她的東西,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殿之上時,悄悄往凌煦的酒杯里滴了幾滴。
弄好之後,她心中一陣慌亂卻也佯裝鎮定。
努力做著深呼吸,靜靜等待,不知為何滿朝文武全都舉杯起立,她趕緊跟上,而凌煦也已經大步跨了回來,端起面前那杯下了東西的酒,與百官一起說道:「願百姓年年豐收,願天下歲歲太平!」
說完,他一仰脖子,就將酒香下了。
漠亦嵐小手微微發抖,可是心裡卻是歡喜的。
眼看著晚宴吃了一半,送禮的都送完了,一會兒看點節目,到王府時候差不多正是一個時辰!今夜回去,她便會是王爺的人了!
眼下,歌女舞女全都上來的,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表演絡繹不絕。
凌煦始終不曾看過身側的漠亦嵐一眼。
他一心只想早點回去,陪著一日未見的祈歸,摟她在懷,與她一起坐在房頂上,坐在櫻花樹下,唱著歌,下著棋,回憶著他們對另一個世界共有的思念。
初到攬櫻閣的時候,那樹上的櫻花細白勝雪,而經歷了這次江南之行再回來,那上面的花朵竟都變成了粉色的。
他還差異過為什麼一樹會開兩種花色,祈歸還笑他,道:「櫻花要開一整個Chun天的,剛開始的新花都是白色的,中期是粉色,等到花瓣偏偏深粉,那就是櫻花花期結束之時。」
凌煦吃著盤子里的菜,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眼前的人嬉笑喧嘩他皆不在意,他沉浸在與祈歸的種種回憶里,心裡泛著淡淡的清甜。
終於,戰王府中住了良久的美人上場了。
龍椅上的南宮琰下意識地看了眼凌煦,凌煦微微一笑,不動聲色。
而皇后也在這時候看了眼太后,婆媳倆相視而笑,也不動聲色。
那美人長得美,舞更美,身著淡粉色的錦繡羅裙,裙擺呈荷花狀,長長裊裊的水袖柔柔地飄著,一頭靚麗的青絲,系成了細長的兩條墨色的小河,隨著舞步而擺動飛揚,增加了飄逸之感,不盈一握的小腰宛若水裡遊動的蛇,腰帶上還掛了叮叮噹噹的金色鈴鐺,璀璨奪目配著精緻的臉,妖嬈的妝,怎麼看都覺得分外惑人。
在場的不少臣子都看的痴了,對面的南宮梵也是看的痴了。
偏偏,一支舞,從頭到尾跳的令人嘖嘖稱奇,卻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直到美人退下了,皇後跟太后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是怎麼回事?說好的動手的呢?
凌煦一本正經地吃他的,才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不過,他不看,不代表沒讓別人看。之前他就跟玄星說好了,讓他在這時候幫著觀察一下皇後跟太后的表情。
台上的南宮琰直嘆息:「此舞只因天上有啊!」
凌煦笑了,看著對面的南宮琰,而此刻的南宮梵桌邊,宮女上了一道菜,一掀蓋子,上面附了一張紙條,寫著:「此荷花美人贈與皇弟可好?本王剛剛娶妃,漠北將軍之女兇悍無比,實在不敢納妾!」
南宮梵眸光一亮,正要看清,可是宮女不給他拿到紙條的機會,端著托盤跟蓋子就下去了。
凌煦看著對方一臉猴急樣,勾了勾唇,端著酒杯沖著南宮梵使了個眼色。
南宮梵會意,直接道:「這是誰府上的美人獻舞?為何不見她自我介紹一番?往日聚會,也不見過誰家小姐是這個模樣的。」
南宮琰一聽這個兒子開口,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果然,跟南宮煥上午在御書房說的一樣啊!
凌煦咽下一口酒道:「這是本王的義妹,自小琴棋詩書畫樣樣都好,怎麼,皇弟看上了?」
南宮梵面頰一紅,道:「窈窕佳人,君子好逑。」
「哈哈哈。皇弟也到了娶妃的年紀,聽聞皇弟的梵音宮中已有四房小妾了,我這義妹從小沒受過什麼委屈,就是不知去了皇弟那裡……」
「皇兄放心,皇兄若肯成全,本王自當將此等美人捧在手心裡寵著,感激不盡!」
「這……」凌煦故作為難地看了眼龍椅上面色鐵青的皇帝,只等他一句話了。
其實上午在御書房裡的時候,凌煦跟皇帝說的是,是南宮梵把美人從青樓接了送來,懇請凌煦幫忙養著,等到太后壽宴讓她露一手,再以凌煦義妹的身份把她出自青樓的身份洗白,送入他那裡做妾,好長相廝守。
因為南宮梵還未成家,也未封王,所以是住在宮裡的。宮裡的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能進來的。
說白了,凌煦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皇後設計他那套說辭里的皇帝,換成了皇弟而已!
眼下,南宮梵中計如此配合地要美人,凌煦心裡怎能不高興?
皇后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局面,一時分不清情勢,也不敢多作開口。
皇帝冷著臉,道:「既是煥兒的義妹,那就送入梵兒的宮中為妾好了。不過,明日起,趙奇!」
「微臣在!」
玄星當即在凌煦耳邊解釋:「這是內務府總管。」
皇帝又道:「明日速速給二皇子南宮梵尋一處府邸,既然都有了那麼多如花美眷,住在宮裡顯然不合適了。梵兒,你明日收拾收拾,帶著你的妾們,搬出皇宮自立門戶吧!」
南宮梵聞言,當即出列跪拜謝恩。
皇后這一下急了,抓著皇帝的衣袖,懇切道:「皇上,梵兒還小呢,他如何出得宮裡自立門戶啊!」
皇子出宮,要麼封王,要麼迎娶正妃。而南宮梵卻是因為納妾出宮,這裡面的諷刺意味,壓在一國之母的驕傲上,讓皇后如何受得了?
皇上冷眼看她:「小?都納了好幾房妾了,還小?當後宮是什麼地方了!」
後宮所有女子皆是皇帝一人的!
皇后自知理虧,懇切的目光看向了太后,她想著,今夜她們應該是聯盟!
偏偏太后讚賞地看了南宮煥一眼,道:「梵兒不小了,也該出宮自立門戶,鍛煉鍛煉了,哀家自當支持皇帝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