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甜蜜
靳如歌心疼地撫摸他的發，柔聲道：「好，我們回家，回家去。」
凌予輕輕閉上雙眼，嗅著靳如歌身上的香氣，滿足地點頭。
夜色深透了，冠玉親自送凌予跟靳如歌回了洛宅，而喬家三人也驅車一併回去。
方言在收到少爺少夫人將回來的訊息后，當即喚醒了廚房的女傭，準備了一桌宵夜。
眾人忙活到半夜都餓了，餐桌上的食物基本都被吃完了。
慕煙不放心地看著靳如歌道：「讓凌予好好睡一覺，你別再跟他鬧彆扭了，他太累了。」
靳如歌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慕煙又跟凌予說：「如歌身子弱，要是她脾氣不好的話，你讓著她一點，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
凌予也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眾人散去，凌予牽著靳如歌的手回了房間。
他將她牽到浴室，直接伸手去脫她的衣服，嘴裡柔聲道：「好久沒親手幫你洗澡了。」
靳如歌站著不動，任他動手。
凌予一邊脫，一邊看著她日漸明顯的鎖骨，還有不盈一握的小腰，鼻子頃刻間就酸了。
少頃，兩人都坦誠相見，凌予拉著她一起在淋浴下沖著熱水，他的掌心輕輕婆娑著她的長發，搓出無數潔白豐富的泡沫，他幫她洗的很認真，她閉著眼，靜靜享受這一刻靜謐的時光。
彷彿之前他們之間的種種不愉快就這樣過去了。
而今，她還是他的愛人，他的妻。
幫她洗乾淨頭髮，他又拿著沐浴球將她每一寸肌膚都打上細膩柔軟的泡沫，最後，他拉著她去衝掉，那潔白的泡麵如同蠶絲般一點點剝離，脫落出她瑩白如玉的肌膚。
之前完全沒有私心的凌予，目光漸漸幽深，他緊緊盯著她泛著淡淡光澤的身子，咽了咽口水。
靳如歌只看了他一眼，便深知他心中所想。
她沒有說話，直接幫他打著泡沫，給他洗頭，洗身子，一如之前他對她那般細緻入微。
兩人沖洗乾淨，他拿著浴巾裹住自己尷尬的身軀，他拿著浴巾給她擦趕緊身上的水珠，又擦了擦頭髮，繼而吹乾。
她將幹了的頭髮紮起，然後拿過吹風機幫他吹著。
最後，兩人攜手離開了浴室，一起回到了床邊。
整個過程中，他們安靜的不可思議，從吃完夜宵上樓開始，沒有跟彼此說過一句話，所有的行為動作全都是循著多年的夫妻默契而衍生的。
他們享受這樣的默契，珍惜這樣的氛圍，直到一起鑽進了被窩裡，她靜靜面對他側躺，而他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摟著他。
他閉上眼，嘗試著睡覺。
這是他們之間最常見的睡覺姿勢，而她也習慣了他嬰兒般的動作。
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他蹙了蹙眉，呼吸一點點凝重，卻也在曖昧的燈光下默許了她的動作。
二十分鐘后，他忽然瘋狂地吻上她的紅唇，在她刻意的愛撫忍不住粗喘著，所有的話語彙聚在耳鬢廝磨之間。
她莞爾一笑，像是在欣賞自己完成的一件藝術品，這樣的成就感，令她自豪。
凌予依舊閉著眼，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
整個過程，他們也沒有跟對方說過一句話，卻生生叫這片天地熏染的如此醉人而溫馨。
一分鐘后，他的手臂再次箍緊了她的腰肢，他的腦袋再次埋進了她的肩膀。
她寬容地將他納入懷中，抱著他的腦袋，親吻他的額發。
夜，一點點剝離掉斑駁的色彩，黎明漸行漸近，而他們，已然都閉上了雙眼，幸福早已嵌入了彼此的靈魂。
當靳如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接近中午了。
原以為睜開雙眼之後，身側的男人早已經穿著一身乾淨的軍裝就此離去，卻不想，他此刻還緊緊擁著她，只是他們的姿勢早已經在睡夢裡變幻過了。
她背對著他，耳下枕著他的一隻胳膊。
他的另一隻手掌輕輕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籠罩出那一處的溫柔。
眨眨眼，還沒來得及轉過身，耳畔傳來他輕柔的話語：「醒了？」
她勾了勾唇，撒嬌般轉身，往他懷裡又鑽了鑽：「今天怎麼還不去工作？」
凌予將她納入懷裡，吻著她的發：「一會兒吃完午餐再去，你跟我一起去！」
這次回來，每次開口要跟她去復婚，她總會以各種理由轉移話題，而此刻，她正赤果果地賴在他的懷裡，他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了的。
靳如歌挑了挑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她眼眸中閃過的一絲清亮，透著俏麗的狡黠之色，他喉結動了動，將她箍的更緊：「別想再逃了！」
可是，下一秒，她卻不以為然道：「想我嫁你啊？」
他一愣，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哭笑不得地抬手捏了捏她滑不溜秋的臉頰：「不是想，而是本來就是！我們都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孩子們都20歲了，況且你現在肚子里還有兩個呢，你還想賴賬？」
「哼！那可不一定！」
靳如歌壞壞地笑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單身媽媽也可以把日子過的風生水起，女人不一定非要又男人才能生存，愛情這種東西，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味添加劑，並不是必需品。」
她還想要長篇大論地再說著什麼，卻赫然發現，周圍的空氣好冷！
他面色鐵青地瞪著她：「單身媽媽？」
靳如歌咽了咽口水，隱隱覺得不對勁，轉身想要逃，可是身側的男人卻忽然翻身而上，炙熱的雙唇如龍捲風般懲罰著她總是胡言亂語的嘴唇。
【作者題外話】：今天五更完了。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