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送女人，越小越乾淨
洛天祈領著樂池一路到了天台上。
樂池從口袋裡去出個信封遞上：「祈少，這是這段時間調查的結果。」
洛天祈深吸一口氣，隱著胸口的憋悶，一把接了過去，打開一看，全是照片。
有葉素素跟男人一起出入餐廳的，她總是戴個粉紅色的鴨舌帽，那帽子還是洛天祈送她的，當初騙她說很廉價，還是地攤貨，她卻一直都不知道，那個帽子是義大利名牌設計師設計的。
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都背叛他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了，還戴著他送的帽子做什麼？
他快速地翻過帶有葉素素的照片，然後細細看了幾張只有一個男人的照片。
樂池道：「這就是所謂的楓少。他家在當地是開連鎖超市的，連著開了五六家，規模不是很大，算中等，都沒有離開過F市。」
當樂池去查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心裡都不免為這位葉小姐鞠了一把同情淚。
這個楓少，怎麼可能跟將來的洛家家主相比？
洛天祈冷哼一聲：「原來就是個開雜貨店的，我當是什麼呢！」
樂池又說：「聽聞這個楓少的家裡有個市規劃局的局長親戚，他也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子，所以在當地小有名氣，算吃香的。」
洛天祈將手裡的照片全都往信封里一丟，塞進樂池的懷裡，然後抬頭看天。
Ｆ市不過是個縣級市，跟Ｂ市怎麼能比？雖然都在同一個省，可是Ｂ市可是省會。
「約F市的市長，市委，明天中午吃飯，給我訂張去F市的機票。」
樂池蹙眉：「祈少這是？」
洛天祈瞥了他一眼：「欺負到我頭上，都挖我洛天祈的牆角了，還罵我是落魄戶加無能，我還要隱忍著做忍者神龜？我爺爺可是副省長，我爸爸是軍長，一個縣級市的領導而已，我要見就見，他有膽子不見？」
樂池嘴角抽了抽，想想也是，於是點點頭：「好的。」
儘管如此，待洛天祈回了房間里跟兩個弟弟一起組樂隊的時候，樂池還是把這件事情通報了凌予。
凌予看了樂池遞過來的照片，了解了長子要見Ｆ市領導的原因，然後瞥著那張照片上的葉素素，冷聲說了一句：「不識好歹的女人！」
說完，他直接將一堆照片丟進了垃圾桶，寵溺地說著：「按祈少說的辦。」
「是。」樂池說完，就退下了。
*
F市，市長辦公室。
當他們接到洛天祈翌日中午要請他們吃飯的消息，一個個額頭上全是汗！
市委找市長抱怨，說怎麼這麼大個人物在當地上大學，居然都不知道，居然沒有好好照顧，平時他們想見一見省會的領導，還得看機遇，現在人家孩子都上了大三了，還是讓人家來請吃飯的。
市長委屈，說這件事情還真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呢！
於是，一個下午，連同市長特助在內，都在商量著明天怎麼招待洛天祈。
想來想去，最後市長秘書小聲道：「現在的官二代不都是享樂為主嗎，誰吃過苦啊，尤其像洛天祈這樣的豪門大少，就跟太子爺一樣，又剛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肯定喜歡女人的。」
嘴上這樣說，可是他們心裡都在發憷，給副省長的長孫，給凌軍長的長子送女人？
秘書又道：「只要送的科學，送的對胃口，就行了。」
幾個人腦袋聚在一起，當即就商量了起來。
最後市委書記道：「這麼個送法好，就這樣送。他碰不碰，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
F市城南的一片土地上。
16歲的裴心正蹲在自家小吃部的後院里洗著一大堆的鍋碗瓢盆。
等她把這些都弄乾凈了，全都搬去了廚房的碗櫥里，回身的時候，悄悄在蒸籠里偷了個大肉包子，趕緊跑去NaiNai的屋子看看NaiNai。
NaiNai有精神病，因為家裡沒錢，所以一直被爸爸關在房間里，不讓出門。
裴心很心疼NaiNai，自從媽媽去世了，爸爸也娶了新的老婆以後，她跟NaiNai在家裡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她熟練地推開NaiNai房間的窗戶，然後小聲把NaiNai喚過來，四下里看了看就趕緊把大肉包子送到NaiNai手裡。
她甜甜笑著：「NaiNai，你快吃吧！還不知道爸爸晚上會不會給你送飯呢，你趕緊吃！」
NaiNai接過大肉包子之後就迅速地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道：「心心，你別怕，等NaiNai找到了雪綢的製作工藝，NaiNai就有錢了，到時候NaiNai給心心買好多好多大肉包子！」
裴心鼻子一酸，NaiNai就是這個樣子，什麼雪綢啊，什麼祖上傳下來的祖訓啊，什麼一定要幫著主人重振凌家紡織啊，這些話就好像是NaiNai說的夢話一樣，十幾年了，反反覆復的。
沒人護相信一個精神病人說的話，裴心也是如此。
她只知道，NaiNai真的很可憐，因為曾經住在B市的時候，NaiNai沒看好裴心的一對雙胞胎哥哥，被人販子騙走了，於是NaiNai便一直自責，久而久之就瘋了。
有時候，裴心經常會想，如果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沒丟的話，她現在的生活會不會好一點？
「裴心！你又偷東西！」
后媽忽然拿了個燒煤的火鉗追了過來，作勢就要打她。
裴心扭頭就跑，心裡嚇死了！
這些年，每次被后媽抓到都免不了一頓毒打，或者被關起來兩三天不給飯吃，爸爸向著小媽，從來不會給她做主，因為小媽給爸爸生了個小兒子。
「媽媽我錯了！媽媽別追了！」
「你給我站住！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裴心嚇得一口氣追到了小吃店裡去，迎面就撞上了兩個穿著乾淨的襯衣西褲還有亮麵皮鞋的男人。
其中一個摘掉眼鏡，捏著她的下巴看了看，冷漠的眼中滿是驚艷，扭頭就跟另一個說：「權哥說的不錯，這家的這個小姑娘長的真是妖，祈少一定會喜歡。」
另一個點點頭：「年紀越小越好，小了才幹凈。我去跟她父親談談價格！」
裴心蹙眉，小媽就要追上來了，她趕緊喊著：「先生，你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