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老管家回來了
靳如歌還沒探究明白剛才那句話里的意思,凌予就一個大步上前,猛地來了一個懷抱,扣住她的後腦勺沒命地親吻著,他的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一步步緊逼,最後將她整個人都給倚到了浴室邊的牆壁上。
「唔~,予!」
大腦被他吻的缺氧,靳如歌拼著命地喊了一聲,別過腦袋大呼了一口氣。他這才終於肯放過她紅腫得不像話的雙唇。
盯著她的眼眸看了深深地看了幾秒鐘,稍微平緩了一下,再次,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即又圍住了她。
靳如歌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軟,他的大手便探到她的腰后,支撐住她的身體,一個天旋地轉,她更是暈乎乎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拖到淋浴下的。
……
然而,她知道,這個新婚之夜是難忘的,刻骨難忘,終生難忘。
床頭柜上靜靜安放著的那杯石榴汁,靳如歌始終沒有機會喝上一口,最終還是被凌予一口氣香了下去。
用凌予自己的感覺來說,這一個夜晚夜是酣暢淋漓的,真的暢快了。
可是他轉過身看著靳如歌酣睡不醒的側臉,還有被他種上的數不清的草莓,心裡又把自己罵了千遍萬遍!
自己為什麼總是這樣呢?怎麼就不能體諒她一些呢,她一會兒可是還要出面見律師呢!
凌予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恨了一下自己,隨即抓過手機看了看,自己跑去洗手間洗漱,然後換了一身優雅隨意的休閑服,便跑去了樓下的兒童房。
轉眼間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孩子們肯定都醒了。
凌予過來的時候,兒童房的門是半掩著的,裡面的空調溫度還相對溫暖,靳沫卿坐在小床邊,一邊給孩子們解釋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們的爸爸媽媽去哪裡了,一邊再想辦法讓他們叫自己外公。
看到這副情景,凌予心裡有數,早起的時候兩個兒子是不至於會哭的。
因為小天祈是認識靳沫卿的,而小天凌看見自己哥哥也在,兩人有伴,更不會哭了。
他脫了鞋子踩在地毯上,滿臉慈愛地沖著兩個兒子微微笑著。
「爸爸!」
「爸爸來了!」
兩個孩子們伸手指著凌予,靳沫卿回頭一看,笑了一笑,有些自豪地說道:「怎麼樣,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睡的,他們不哭不鬧,早上準時就起來了,我還給他們穿好衣服了。」
凌予微微蹲下來,看著靳沫卿給小天凌穿襪子的動作,於是拿過另一隻襪子幫小天凌的另一隻腳也套上。
靳沫卿去洗手間弄了些熱水,把兩個孩子的小臉擦得乾乾淨淨的,然後還體貼地給他們擦上兒童面霜。
「小予啊,他們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我怎麼一點也分不清啊?」
凌予聞言微微一笑,因為他跟小天祈單獨生活久了,而靳如歌帶著小天凌也是如此,所以他們倆從兩個孩子的眼神,Xing格,氣質上,一眼就能分辨出誰是誰。
可是靳沫卿與他們相處時間不長,兩個孩子稍稍一亂跑開,就難免有點分不清了。
凌予說:「這個是哥哥小天祈,就是以前的小祈歸,這個是弟弟小天凌,一直跟如歌住法國的。」
凌予說完,兩個孩子異口同聲道:「呵呵,還是我們的爸爸聰明!」
「哈哈。」靳沫卿笑了笑,然後略帶神秘地說道:「別著急呀,等下外公也有辦法分辨你們啦!」
說完這番話著,靳沫卿就摸了摸口袋,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一看就是珠寶玉器類的。
他打開盒子,裡面有一對墨玉的小手鏈,看樣子好像也是昨天出去趕著買回來,還讓人家臨時編織好的。
凌予雖然本人並不懂玉,但是看著那對兒寶貝,抬手摸了摸上面溫潤的手感,還有透亮的光澤,心知這個應該值不少錢。
「首長,他們還是小孩子,沒必要戴這麼貴的東西。」
靳沫卿蹙了一下眉不答應道:「再小也是我孫子!我就如歌一個女兒,孫子跟外孫都是一樣的。再說,這是玉,我們中國人講究玉辟邪的,這繩子是五色繩,編的金剛結,在佛教裡頭也是轉運辟邪的。我原想著給孩子買小金鎖,後來覺得那個太俗氣了,而且小孩子戴著金子出門,總覺得有點兒不放心,萬一遇上壞人怎麼辦?他們戴著這個,不懂行的人還以為只是一些普通的石頭,誰知道這玩意到底值多少錢呢。」
「是是是,首長說的是!」
凌予一聽,連靳沫卿這樣的人物也忽然迷信起來,給孩子們買個見面禮還想著辟邪轉運什麼的,一下子想起自己愛給如歌穿鞋,還有如歌會折千紙鶴,其實他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就是希望心愛的人能夠長久地陪伴自己身邊。
兩塊小墨玉很小,指甲蓋那麼點大,有點像是轉運珠,但是將它們串起來的五色線顏色有區別,一根偏藍色,一根偏黃色。
凌予放在手心細細婆娑,發現編織的真的很精美,靳沫卿從他手裡抽走,然後說:「藍色的給哥哥,黃色的給弟弟。」
說完,他就一本正經給他們統一戴在了左手手臂上。
「謝謝外公!」
小天凌很喜歡手上的墨玉,長期住在薩蘭克先生家裡,他耳濡目染也漸漸喜歡上帶有民族特色還有古樸痕迹的東西,這種有文化底蘊的墨玉,他雖然現在不懂,但是一看就很喜歡。
「外公親親!」
小天祈也是很開心,他不知道平時叫姑父的人怎麼一下子成了外公,但是只要還是一家人,他就無所謂。
兩個孩子剛才靳沫卿臉頰上親了一口,門口就響起一道沉穩的男低音:「老爺,少爺,早餐準備好了。」
靳沫卿跟凌予放眼一看,老管家站在兒童房門口,一臉慈祥地看著他們。
靳沫卿心念一動,這個老管家,還是十幾歲的時候就跟在洛振宇身邊的,一晃幾十載匆匆而逝,少年變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