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4章一切都是假的
這話讓水變兒有些絕望了,嘆了一口氣,憂心的說道:「這可怎麼辦?若是汐月真在他們的手裡,那我們不是找不回她了?」
「戀兒!我覺得你不必太過憂心,我想以汐月的智慧與膽識,這世上能困住她的人很少。現在缺的只是時間而已,我想她應該正在想辦法逃離過來。只要我們不放棄,便可以找出她的痕迹。」
阿琪格不想看到心愛女子不開心,努力的勸說著,然則在阿琪格的心裡,感覺汐月的確不是平常女子,說不定此時她已經逃困。
水戀兒緩緩點頭,輕聲說道:「希望汐月能平安無事,只是如若真是紫衣閣的人擄走了她,我當真是害怕啊。她幫助我那麼多,我只希望她能快點回來。」水戀兒美麗的大眼睛里全都是真誠的擔憂!
阿琪格抱住了水戀兒,勸道:「放心吧!她一定會沒事的。她不是別人,她是汐月。」
水戀兒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阿琪格的懷抱,看著他,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還得加緊力度,早點把汐月找回來,否則我擔心這裡的局勢根本不受控制。」
阿琪格聽到這話很是奇怪,疑惑的問道:「怎麼了?莫不是銀赫發現什麼了?」
「那到不是,他到是好應付,只是今天今天風輕靈就主動跟宮裡的蘇荷搭上線了,問她為什麼這樣做,她也不說。我害怕風輕靈不受任何控制,到時候反而會壞了汐月的事兒。所以,我想快點找到汐月。」水戀兒輕聲細語的將事情告訴了阿琪格,眼角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但發現一切如常,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線,回到了阿琪格的身上。
阿琪格拍了拍水戀兒,安撫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加把勁,多派些人手,加大搜尋的力度的。」
水戀兒點了點頭,靠在阿琪格的肩膀上。
「這件事情全靠你了,辛苦你了,阿琪格。」
聞言,阿琪格朗聲一笑,回道:「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只是你這邊,暫時不要露出風聲,風輕靈這樣做目的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或許她並沒有什麼壞意,是你想太多也有可能。」
「但願如此吧,只是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汐月一天不在這裡,我一天就不安心。以前沒有覺得,只等她離開我才清楚,這裡沒了她,當真是不行啊。」水戀兒臉色黯淡的說道。
阿琪格一聽,故意哼了二聲,說道:「她再好,也比不上我。我才是世上最在乎你,最疼愛你的人。」
這話引得水戀兒啼笑皆非,點了阿琪格額頭一下,好笑的說道:「行咯,這醋都亂吃,我只是將汐月當成我的恩人和朋友,你還是快點將她找出來。」
阿琪格抱著水戀兒的細腰,寵溺的眼神,無可奈何的說道:「行,行,行!」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了。
水戀兒望著阿琪格離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只希望他下一次過來的時候,能帶回一個好消息。
外面的月光依然美的動人心魄,但水戀兒卻是望著遠方又一次發起了呆。
汐月!你到底在哪裡?
你知不知道我快撐不住了,你得快點回來呀。
花開兩枝,各表一枝。
在李家旅店安頓了一夜之後,天一亮,大家就坐著馬車往海市出發了。
一路上,小戒空不知是不是感覺內心有些疚意,一直故裝可愛,說著人小鬼大的話,引得汐月頻頻發笑。
而紫堂見此,表情也很是放鬆。只是一雙俊眸總是不由自主的被汐月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一些,心跳又多厲害一分。
「師父!你在看什麼?」小戒空壞笑的問道。
紫堂被小戒空這樣一說,不好意思再繼續看著汐月,故作正經的說道:「沒有!為師只是看著路邊的風景,果然與我們在雨花村不一樣。」
「是嗎?」小戒空拖長了尾音,看了一眼被掀開的車窗外面的風景,說道:「跟我們那裡一樣呀,有山有山有樹還有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噢,大了些。」
紫堂無奈的看了小戒空一眼,語氣飄渺的說道:「不一樣!這裡的空氣還有所有的一切都跟那裡不一樣。」
汐月笑了笑,說道:「你們呀,別打趣了,按我說,其實心情不一樣,看的東西便不一樣。其實天下到底都是一樣的,只是我們喜歡哪個地方,便覺得哪個地方好。重要的不是事物的外表,而是自己的內心。」
紫堂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是對的,重要不是外表,是內心。」
這話讓小戒空聽不明白了,但不妨礙他自娛自樂。
「我不管你們了,我先睡一覺。你們趁我睡著了,趕緊談戀愛去吧。」小戒空打趣一句,倒在車廂裡面,閉上了雙眼。
紫棠警告的瞪了一眼小戒空,想讓他莫要亂說話,偏偏對方閉著眼睛,最終只能嘆了一口氣,略帶抱歉的看向汐月。
「對不起!戒空就是喜歡開玩笑,你莫要在意。」紫堂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戒空開這種玩笑,自己只是笑笑而已,因為他知道一切都是做戲而已。
可如今戒空這樣,他的心總有一種愧意,還有一種異樣,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心有一天不受控制,所以他不敢再繼續了。
可是這一場計劃,由不得自己說開始,更不是他可以結束的。他只是其中一顆棋子,一個不小心,自身難保,身邊的人更是會隨著他一起倒下。
「不會,他是童言無忌,我已經習慣了。再說戒空很聰明,他知道我不會在意,所以才這樣說的。」汐月微微一笑,不介意的回道。
本是一句普通的話,卻讓紫堂有些難受。她似乎對自己與戒空真的很相信,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假的。
若是她知道是假的,那會怎麼樣?
紫棠不敢想,臉色有些蒼白,他感覺自己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