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淺淺一吻
「你了解陣法?」
「不了解,只是以前聽我爺爺說過……」
歐陽智越想越驚訝,當初他爺爺說,這世上的高人,是山外青山樓外樓,其中隱族最擅長的就是陣法。
傳說只要進入陣法中,除非擺陣人解開陣眼,否則就算困死在裡面,也很正常。
莫非,真如傳聞一般,這位羽鶴公子真的是隱族人?
一想到羽鶴公子非凡的手段,歐陽智再也不敢小視他。
若說之前是為了氣魄,而委曲求全,現在這裡面已經帶有了臣服。
「你好好養著,腿好了我來找你。」
看天色不早,丟下這句話司徒汐月離開了小樓。
一直看著對方身影消失,歐陽智才回味過來。她就這樣把這些人丟在陣法里,不管他們的死活了?
似乎看出歐陽智的疑惑,有童子笑了起來。
「關他們四五天,給他們長點兒記xing!你放心,不會死人的!只要有一口氣,我家公子都能救活——」
童子不過七八歲年紀,可說的話卻好像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一樣。
原來如此!
歐陽智現在算是對羽鶴公子的脾氣更加了解了,果然是個隨心隨xing,我行我素的人。
司徒汐月回到司徒府,卻發現有個她想躲避的人正等在藕香園,守株待兔!
在看到司徒汐月後,樓破站著沒動。
一雙妖冶的眼睛只是深深地看著對方,什麼都不說,眼神里的哀怨,卻如泉水一般,溢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藕香園都瀰漫著哀愁的氣氛,讓司徒汐月有些承受不了。
「女人,我餓了。」
樓破咬著嘴唇,原本鮮紅欲滴的紅唇,配著他珍珠似的牙齒,紅似血,白似雪,煞是好看。
司徒汐月現在有些明白,影視劇里,那些人一口一個「我的小祖宗」是什麼樣子的情形了!
這樓破,可不就是她的小祖宗么……
她的確可以裝病不去學校,可人家直接找上門來。
司徒易再怎樣,都不可能把樓破趕出去,只好放任他在藕香園一站就是一天。
「小姐,他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水也沒喝,一口飯都不肯吃,非要等小姐回來。」留在藕香園的青瑤上前,在司徒汐月耳邊嘀咕。
邪了!
剛應付完了歐陽智,又來了一個「自殘」的。
可是,樓破在司徒汐月心裡的位置,哪兒是歐陽智能比的呢!
看著樓破有些清瘦的小臉,司徒汐月嘆了口氣。
真是個冤家!
「丹朱,你做幾個小菜來!晚上煮粥,弄點兒小花捲,什麼快做什麼,別太油膩了!」
不過是幾句平常的話,卻讓樓破心裡生出希望來。
定是知道他餓了一天,怕他的胃承受不了,所以煮粥,弄清淡食物。
果真,這苦肉計還是好的!
司徒汐月走到門口,看著樓破始終不肯上前,定定地站著,像被拋棄的小狗似的,只好走過去「請」他。
「吃了就走,還有,別說些有得沒得話。」
這已經是司徒汐月最大的極限了,無論如何,她都接受不了被小屁孩告白的事實。
畢竟,她取向正常,沒有戀童癖,更無法向十來歲的少年下手——
「好!」
司徒汐月已經鬆口,樓破知道自己不能逼迫太過,否則美人跑了,他就只能獨守空閨了。
這是樓破第一次進司徒汐月的閨房,不同於女兒家濃厚的脂粉氣,這屋裡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就連花草都極少。
「送你的那些玩物,你不喜歡?」
見司徒汐月閨房這般冷清,樓破眉頭微皺。
「喜歡,但是打理起來麻煩。」
司徒汐月偎在貴妃椅上,懶洋洋的像貓兒一樣。
還是回到自己的地盤了舒服,即便樓破在旁邊,她也是一副慵懶的態度。
「女人,你去旁邊點兒,讓我也歪一會兒。」
樓破厚著臉皮湊過去,他打定主意,不管怎樣,都要死纏爛打。
都說好女怕纏郎!
司徒汐月,他纏定了!
「滾——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再膩歪,我就把你趕出藕香園。」
司徒汐月真的有些疲憊,歐陽智的事情總算是弄好了,她也算鬆了口氣。
只是接下來,事情還有很多要做。
比如店面的選擇,招牌如何打響,青瑤和丹朱的胭脂水粉店已經選好了地址,不日就要裝修,這些都要她勞心勞力。
外加,榮華杯爭霸賽近在眼前,為了去望天學院,她定是要去參加的。
而且這一次的比賽,也該讓驚雲寨的人們露露臉,對四海他們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更是考驗……
年後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了一起,司徒汐月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
當務之急,就是胭脂水粉店的裝修。
她雖然在逃樓破,但也是不想把時間花費在學校那些功課裡面,因為她目前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
怎麼將現代元素和古典融合一起,讓店子的裝修更加時尚新潮……
想著想著,司徒汐月有些犯困。
一直等貴妃椅上的人兒發出勻稱的呼吸聲,樓破才輕輕地走了過去。
幾天不見,她沒有變,反倒是自己,清減了一些。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怨不得他栽在她手裡!
畢竟,動心的人,都是辛苦的。所以才說無情不似多情苦呢——
樓破輕輕地撩開司徒汐月額前的頭髮,低頭,淺淺一吻,印在她的額上。
正想再仔細看她一眼,一陣腳步聲過來,樓破只好作罷。
不過,僅僅是靠在椅子上這樣靜靜地看著司徒汐月,這感覺就很好很好——
司徒汐月醒來,樓破已經走了,丹朱將小廚房裡的飯菜端了上來。
「樓少爺已經用過,看小姐睡得香甜,就沒有打攪您!他留下了這個給您!」
司徒汐月這才看到一張雕花鑲金的請帖,原來樓破把拍賣會定在十天後,芙蓉劍正好在那天拍賣。
作為芙蓉劍的主人,司徒汐月理應到場。
「樓少爺還說,那天不過是開玩笑,他素來貧嘴,小姐別放心上。他和小姐永遠都是好朋友,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丹朱這樣說,司徒汐月自然知道樓破說的是什麼。
開玩笑?
這樣的解釋倒是最好的,也省了麻煩,可以鬆口氣了。
只是為何,聽到這話,司徒汐月心裡覺得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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