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老太太回來了
「之前你說兇手有兩人,那男子是什麼模樣?」軒轅塵淵問道。
「紅衣銀髮,輕功極高。」歐陽傑回答道。
「銀髮,銀髮……」軒轅塵淵沉吟了兩句,眸子忽然精光一閃。難道,是他?
「王爺可是知道什麼?」
見軒轅塵淵的模樣,歐陽傑連忙求教。「請王爺不吝賜教!」
「希望我的判斷是錯的——」軒轅塵淵表情淡然,「司徒易,你可是記得五年前穆旭國的冥王?」
「記得,臣永遠都不會忘記……」司徒易忽然一頓,看向軒轅塵淵,「王爺,那冥王敖廣,可是銀髮!」
「紅錦袍銀絲髮,讓我禾姜國數百萬軍隊潰不成軍,逼得我皇兄割讓城池……」
「難道是他?」
司徒易一愣,「可,可這不合情理啊!冥王為何針對歐陽家主?難道他們有仇?而且,能輕而易舉殺掉地階上品,必定是天階才成。那冥王也不過二十左右啊,這不可能啊!」
司徒易的話讓軒轅塵淵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的確,如果敖廣已經是天階,穆旭國不可能這般低調。而且,二十歲的天階,大陸上從來都沒有過……只是這人的模樣,和敖廣相似,莫不是有人像陷害他?」
不管真相到底是如何,軒轅塵淵的提醒,讓歐陽傑有了大概的查詢方向,行禮之後立刻匆匆離開。
等歐陽傑走後,屋裡只剩下軒轅塵淵和司徒易。
「王爺……」
司徒易忽然覺得有些口渴,不知道該說什麼。
「府上哪裡最暖和?最適合養病?」軒轅塵淵目光始終停留在床上的司徒汐月身上,看得司徒易一陣驚恐。
「應該,應該是藕香園。」
司徒易忽然想到當初軒轅雅蘭畏寒,他在藕香園地下鋪了地暖,如今是司徒府最暖和的地方。
「藕香園?那就讓她住吧!」
「好歹,汐月姑娘也是我軒轅皇室的血脈……司徒大人,你說是嗎?」
司徒易豈敢說一句不是。
看來,軒轅塵淵這是要維護司徒汐月。
只是司徒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司徒汐月的生母軒轅雅蘭是軒轅塵淵的堂姐,論輩分,司徒汐月可是軒轅塵淵的晚輩啊!
天啦!
司徒易覺得自己真是太糊塗了,竟然妄想把司徒汐月和軒轅塵淵撮合一起,這不是差輩了么!
可是,這位和越王的態度也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難不成他也有想法?
司徒易現在不敢去想太多,生怕自己揣摩錯了。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讓司徒靜月把藕香園騰出來,然後好吃好喝地供著司徒汐月。
這位小祖宗,能有和越王維護,也算是她的福氣!
司徒易只希望司徒汐月快點兒醒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然後么——
明年嫁個好夫婿,為司徒府做點兒實際的貢獻!
歐陽府慘案的兇手另有其人的消息不久就傳遍了京城。
司徒靜月也在司徒易的勒令下,非常不情願的搬去和司徒明月住在一起,騰出了藕香園給司徒汐月。
「小姐,這裡可真舒服!」
藕香園裡,青瑤坐在卧榻上,兩隻腿彈的老高。
丹朱笑著給司徒汐月端來廚房剛燉好的燕窩,「還是小姐有本事!」
「您說會讓司徒靜月乖乖把藕香園還回來,就真的做到了!如今,這廚房也不敢怠慢小姐!」
「嗯嗯,小姐最厲害了!」青瑤點頭,同意丹朱的話。
「那歐陽傑還不是乖乖地送來禮物給小姐賠禮!四百年的老參,真是闊氣!正好給小姐補補!」
司徒汐月慢悠悠地喝著燕窩,一邊翻著手中的佛經,一邊聽青瑤和丹朱嘰嘰喳喳地說話。
那天若不是樓破在第一時間知道歐陽傑來司徒府鬧事,立刻將她送回來,又派了藥師那般如此說了一段話;
外加去歐陽府之前她令青瑤扮成自己模樣,又命丹朱去廚房,故意讓人知道她得了風寒,製造不在場的證據,這一切就不會這麼完美的解決。
總之,這次還是多謝樓破!
只是,司徒汐月回來後用銀針扎體,製造出高燒的狀態,昏睡過去,並沒有聽到軒轅塵淵對紅衣妖孽男子身份的猜測。
但是歐陽傑這段時間的動靜丹朱都打聽了來,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司徒汐月。
歐陽傑原本懷疑那紅衣銀髮男子是穆旭國的冥王敖廣。
可現在正是穆旭國一年一度狩獵的日子,敖廣在狩獵場上奪魁,根本就沒有離開穆旭國,這兇手的嫌疑也就排除了。
歐陽世家在京城發出通告,重金懸賞刺殺歐陽家主和歐陽劍的兇手。
沒了歐陽誠,歐陽世家的人開始為了家主之位蠢蠢欲動,好端端的世家差點兒四分五裂。
後來,還是歐陽策提出了建議。
誰抓到殺害歐陽誠和歐陽劍的真兇,誰就是歐陽世家下一任家主。
這個建議,得到了絕大多數歐陽家族的人認可。
至於其他世家,則是開始觀望,畢竟這關係到一個家族的走向。
歐陽世家此時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候!
萬一沒個結果,又或者歐陽家族發生內亂,那堂堂的歐陽世家就要要成為各大家族瓜分的肥肉。
幾百年沉澱的世家,誰不想分一杯羹呢!
歐陽世家的事情,司徒汐月已經放下,不再去關注。因為司徒府的老太太從寺里回來了,特地派人召她去談話。
對司徒府的這位老祖宗,司徒汐月沒有太多印象。
司徒汐月只記得她對前身還不錯,在別人都欺負她的時候,常常會差人給她送一些吃食。
只可惜這個老太太香雲是上任族長司徒科的填房,不是原配,也不是司徒易的生母,所以在這府里沒有什麼話語權。
在司徒科仙逝之後,老太太便去了寺里吃齋念佛,只在過年這樣合家團圓的時候,才會回到司徒府。
老太太召見,司徒汐月即便還是在「養病」,還是去了她的宅子。
一進去,沒有司徒汐月想象的那種孫女環繞老人膝下,子孫同堂的熱鬧,只有伺候香雲的張嬤嬤一人伺候著老太太。
「阿鸞啊,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