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親自動手吧
陳其回到邏些城,就受到了蘇定方親自出城迎接的禮遇。(_《》){《》 }但是,即便蘇定方這麼做了,諸將也沒有怨言。因為,這是陳其應得的榮譽,他半路截下了松贊干布,生擒了松贊干布。陳其生擒松贊干布到了邏些城的第三天,匹播城的松贊海青和東吐蕃的大相高邑也趕到了邏些城,他們兩人是受到了李恪的調令,李恪讓他倆到邏些城待命,因為他也要來邏些城。自松贊干布被俘虜之後大唐跟吐蕃的戰爭已經結束,李恪來邏些城是想跟諸人商議怎麼安置吐蕃百姓和治理吐蕃的問題。
等到諸人都匯聚到邏些城的第四天,李恪在兩千因為的扈從下趕到了邏些城。
這天,中午時分,邏些城早已被鬼面騎全程戒嚴,而在邏些城的十裡外,蘇定方和陳其,松贊海青等早已等候李恪多時了。
李恪的馬隊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的時候,蘇定方等諸將疾步上前。
「參見殿下!」
「諸位不用多禮!」李恪淡淡的說道。
他身體已經恢復如初,能夠騎馬行軍,這要歸功於孫思邈的高超醫術,因為孫思邈靜心的為李恪治療,給他調養,才使得恢復的這麼快。
「小臣參見北王殿下!」
就見諸人行禮完畢,東吐蕃王國松贊海青上前向李恪施禮道。他自稱小臣,根本沒有將自己當成東吐蕃國王,也沒有擺出國王的架子,而是自甘做李恪的屬下,這讓他在李恪一系的將領中贏得了好感,也讓李恪心裡舒服不已。
「大王不用多禮!」李恪淡淡的說道。
隨即,他跳下馬背,快步走到松贊海青面前,笑道,「你可是做大王的人了,可不能這麼失了禮數啊!」
「殿下多慮了,海青的一切都是殿下給的,海青豈能忘本?」松贊海青誠懇的說道,「海青以前就說過,要終身侍奉殿下,豈能因為有了今天的成就就能夠反悔呢?」
李恪沒有說話,他怔怔的注視了松贊海青良久,見他沒有說話,說的話全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李恪這才淡淡的笑道,「本王曉得你的心意,曉得你的心意。」
然後,李恪在諸將和松贊海青等人的擁簇下進了邏些城。
邏些城因為東吐蕃國王松贊海青發布了一些列的優惠利民的政策,百姓們都很支持松贊海青的東吐蕃王國,又見松贊海青的東吐蕃王國是李恪所立,心裡自然也就將李恪放在同松贊海青一樣的高度。所以,李恪在和松贊海青一同京城,行走在邏些城的主幹道上的時候,即便有鬼面騎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守衛,但百姓們還是跪在地上用吐蕃語高聲呼喊萬歲,以表示李恪給他們的恩情。
李恪走到通往王庭,也就是通往布達拉宮的御道上,感受完了百姓的擁護和愛戴之聲,又經受了吐蕃國王的親衛對和狼騎營的高呼聲,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這幾年取得的巨大成就。
等李恪一行人來到王庭的大殿,李恪坐上了主位,松贊海青下手作陪,諸將落座,李恪這才說道,「今天,本王來到邏些城只處理兩個問題,第一,就是松贊干布;第二,怎麼樣治理吐蕃王國。」
諸將靜靜的聽李恪說。
「第一個問題,既然松贊干布已經被擒獲,他對吐蕃所犯下的罪名必須受到懲罰,他的罪名就交給東吐蕃王國審理吧,你們對吐蕃律法很清楚,你們知道松贊干布犯下了什麼大罪。第二個問題,怎麼樣治理吐蕃王國呢?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本王直說一個大概,那就是今後的邏些城將作為東吐蕃王國的都城,邏些城以東將屬於大唐的領土,邏些城以西將屬於東吐蕃王國的領土。」李恪說道這裡,看了松贊海青一眼,見他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便繼續說道,「還有,邏些城以東的吐蕃百姓必須要遷移到邏些城以西的地方生活,屬於大唐領土的邏些城以東的土地大唐將施行遷移工作,會遷徙一部分漢人和突厥人,就不能讓吐蕃人生活了。」
「至於怎麼治理吐蕃的問題,這將是東吐蕃王國的問題,但是有一點本王要說清楚,雖然我們擒獲了松贊干布本人,可他有一個兒子圖龍和幾名大臣已經逃到了澤當城,澤當的吐蕃發祥地,地理複雜,易守難攻,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快解決圖龍,不能讓他在澤當發展壯大,這個任務就交給東吐蕃王國負責剿滅,大唐會協助你們。」李恪繼續說道。
「諾——」松贊海青領命道。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李恪繼續問道。
「沒有——」諸將回答道。
「那就散了吧!」李恪淡淡的說道,他也覺得自己有點疲憊,需要休息。
等到諸將散了,李恪進入內院休息。
松贊海青和大相高邑兩人聯合許敬宗,三人開始了多松贊干布罪狀的羅列。
真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給你羅列罪狀還是不容易?更何況還有一個喜歡陰謀詭計的許敬宗呢?
所以,三人經過周密的謀划,細緻的推敲,終於確定了松贊干布的十大罪狀。
罪名確定,依照吐蕃的律法,松贊干布就要被出於斬刑。
松贊干布的罪名一公布,說要在三天後出於斬刑,邏些城的百姓一片嘩然,他們沒有想到堂堂的吐蕃以前的國王也會被斬首。此時,他們才發覺大唐北王殿下的強悍,在他們的心裡松贊干布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現在北王李恪要斬殺這個至高無上存在的男人,那他又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呢?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李恪探望過一次松贊干布。
兩人在吐蕃地牢了聊的不多。
當時,李恪去探望松贊干布的時候,松贊干布表現的很淡定。
「你終於來了!」松贊干布淡淡的說道。
「我不能不來!」李恪回答。
「你會對她好嗎?」松贊干布問道。
李恪沉默。
「她是被逼迫的!」松贊干布繼續說道,「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結髮妻子啊!」
「但是,你忘了一點,她謀殺親夫!」李恪冷冷的說道。
「你不原諒她?」松贊干布問道。
「她能原諒自己就行了,何須我的原諒!」李恪說道,「要不是她聽信了你的話,做出這樣的錯事,吐蕃會遭到滅國嗎?你會有這樣的下場嗎?」
「——」松贊干布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恪。
半響,他向李恪說道,「我會被處死?」
「沒人希望你活著!」李恪說道。
「你可以親自動手嗎?」松贊干布懇求道。
「我不會——」李恪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松贊干布不解的問道。
「自會有人結束你的生命,但那個人不是我!」李恪回答道。
「為什麼不是你?」松贊干布怒道,「為什麼我不是死在你的手裡呢?」
「我已經不殺人了,沒人值得我親自動手,除非有人威脅到我的生命!」李恪淡淡的回答道。
松贊干布不說話了,他沉默了。因為,李恪給他的答案已經很清楚,李恪話里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自己不夠資格讓李恪親自動手,只有威脅到李恪的人才陪李恪親自動手。
「你可以走了!」半響,松贊干布冷冷的說道。
「好好享受這三天的生命吧!」李恪說完,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