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帶她去醫院
墨園裡綠蔭環繞,樹木蔥蘢,鳥語花香,空氣特別怡人。
木清竹坐在辦完室里辦完公后,看望了下奶奶,就慢慢走出了墨園。
步子剛跨出大門,前面是一條幽靜的長廊。
「太太好。」她抬頭,玄鐵正站在她的前面,微笑著向她行了個注目禮。
「玄鐵?」木清竹有點驚訝,這個時候在墨園見到玄鐵,這讓她有點驚訝不已。
「太太,我過來看下阮奶奶,順便也來見見您的。」玄鐵微笑著主動解釋著。
「哦。」木清竹恍然,微微一笑。
「太太,再過二天就是董事長要娶麗婭為妾的婚宴日期了,您不會有什麼想法吧?」玄鐵望著她,有點擔心地問道。
木清竹的手指握緊又鬆開了,心裡無奈苦澀的笑,臉上卻是平淡幽靜。
「就算我有想法,也是無濟於事,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你沒聽說,我還要親自替他們舉行婚禮嗎?」
她的聲音苦澀,臉上的笑容過於凄涼。
玄鐵望著她過於蒼白的臉,嘆了口氣,終究沒有說什麼。
木清竹在一霎那間從他的眼睛里讀到了什麼,「玄鐵,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隱情沒有告訴我?」想到那天帶麗婭見奶奶時,奶奶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玄鐵與玄劍提前二個月就到了非洲,卻是與阮沐民的事有關,奶奶似乎更早就預測到了什麼般,難道……
「玄鐵,告訴我,阮瀚宇要娶麗婭,是不是***意思?是不是奶奶早就有了這個意思與布局了?」
想起這些蹊蹺,她不由得又連連追問道。
玄鐵的目光倒是幽淡平靜,「太太,如果有可能,阮奶奶連麗婭這個女人都不願意看見,她又怎麼可能會期望她最愛的孫子去娶她呢?」
說得這兒,他又笑了,「太太,其實對於董事長的安排,我們並不知道什麼,但我知道董事長這樣做是有苦衷的,而且太太,董事長與麗婭的婚禮只是舉行個婚禮儀式而已,他們並沒有去登記註冊的。」玄鐵想了想后,還是這樣說道。
這是玄鐵所了解到的內情,為了不使木清竹過於憂心,他思量之下,還是告訴了她。
事實上玄劍一直都是在中東地區活動,他那邊得到的信息是阮沐民將會在麗婭結婚那天押送回A城,但這事讓基地組織那邊的頭腦很不滿,那阮沐民能不能安全回到A城,現在還是個變數,回到A城了還會不會出現其它狀況,也是他所不能預測的,現在他的擔心多過篤信。因此他有理由相信安瑞之所以會在婚禮那天把阮沐民押送回A城,肯定與董事長安排的麗婭的婚禮有關,又因此查到阮瀚宇與麗婭並沒有註冊,這才似乎明白了一些阮瀚宇的用意。
木清竹聽到玄鐵這樣說后,當即愣了下,這才想起這個註冊問題來,這顯然在國內是無法完成的,那在國外,阮瀚宇也是從未向她提起過,只因為阮瀚宇在麗婭這個事情上面諱莫如深,從不跟她說什麼,她還以為他們早已經註冊了呢。
「因此,他這樣做是有目的的,是嗎?」不管怎麼樣,聽到阮瀚宇並沒有跟麗婭登記註冊,木清竹的心裡還是高興了些,但於她來說,傳統意義上,這樣大張旗鼓的舉行婚禮,宴請賓客,對於A城的習俗來說,雖然法律形式沒有,但早已得到了眾人的默認了,麗婭也完全可能因此賴在阮氏公館的。只是在問完這句話后,心裡雀躍了會兒后又瞬間陰沉下去了。
她低下了頭,眼裡還是閃過絲痛意。
「阮沐民,您知道的吧?」玄鐵忽而話鋒一轉,輕輕問道。
阮沐民?木清竹驚得睜大了眼睛,這會是什麼意思!
「太太,麗婭的舅舅安瑞綁架了阮沐民,他們是屬於基地恐怖組織的,因此這場婚禮很可能只是董事長布的一個局,這樣做也是為了將安瑞引出來,讓他交出阮沐民,畢竟人命關天的,救人要緊,因此我現在憑的只是猜測,太太,不管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您都要有足夠的心裡準備接受現實,當然,婚禮那天,我會一直跟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的。」玄鐵也無法全方面確認出阮瀚宇的計劃,但他收到的消息,很有可能基地那邊的恐怖組織會發生異動,不會讓安瑞因為麗婭的婚禮,而乖乖交出阮沐民的,因此,這中間變數很大,他奉阮***命令不僅要保護阮沐民的安全,更要保證木清竹的安全。
「太太,您放心,我隨時會給您信息的,不要著急,走一步見一步。」說完這些,玄鐵顯然還有急事就匆匆告辭了。
玄鐵一走,木清竹的心竟安定下來了許多,原來阮瀚宇娶麗婭還有這許多因素在裡面,雖然早就猜到了,但今天聽到玄鐵的話還是讓她的心有了點安慰。
她站了會兒,就慢慢朝著翠香園裡走去。
剛走了不多遠,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胃裡也是隱隱的難受,直想吐,她扶著樹榦休息了會兒。
好不容易回到翠香園二樓,躺在沙發上,眼裡閃過麗婭奔向阮瀚宇悍馬車的身影,心裡更是一陣難受。
她想,自從知道麗婭對阮瀚宇的心思后,她幾乎只要想到她,或者看到她就感到噁心,這樣下去,以後的路該要如何走下去呢。
閉著眼睛,側卧著,昏昏欲睡。
阮瀚宇的車直接開進了阮氏公館的地下停車場。
還在車上時,他的腦海里就都是木清竹蒼白蠟黃的臉,這樣的臉,他是見過的,帶給他的感覺也是讓他震動,心悸的。
他的心揪得緊緊的。
這種感覺讓他的整顆心裡的血液都開始加速流動著。
因為忙,這段時間他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到她,哪怕是同床共枕,他也沒有多想什麼。
當他坐上電動車在翠香園的門口停了下來時。
忽然就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了。
那是一種負疚的感覺。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那時的他一直都呆在木清竹的身邊,卻不知道她懷孕了。
她懷孕了,懷了小寶,但是沒有告訴他,而是毅然離開了他。
這種痛心的感覺讓他刻骨銘心。
也讓他永世都不能忘記。
雖然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但今天早上發現她的臉是那麼的黃時,那種感覺讓他很不安,因為還有要事,他只得匆匆走了。
但這種感覺似乎把他以前的感知全部牽了起來,記憶一點點迴流。
因此他急急往家裡趕來了。
腳步踏上二樓時,走廊里安靜得連空氣都似乎停止了流動,可他的心卻開始撲撲跳了起來。
推開房門。
女人嬌弱的身影正卧在沙發上,青絲鋪滿了腦後,柔順的絲織棉衫緊貼著她的身子,能看到她的胸部微微起伏著,甚至能聞到她吐氣如蘭的幽香。
她睡得很香。
阮瀚宇慢慢地靠近了,蹲下身去望著她,打量著她的臉色。
手輕輕摸上了她的秀髮。
木清竹睡得很驚醒。
幽幽睜開了明眸,正對上阮瀚宇清亮有神的眼神,那眼神裡帶著關心與體貼,更帶著絲愧疚。
「瀚宇,你怎麼回來了?」木清竹很奇怪,能在這個時候看到阮瀚宇,這確實讓她很奇怪也帶著絲喜悅,她睜著幽亮的黑眸望著他,剛剛睡起,眼神還有些迷離。
「清竹,我想你,回來看看你。」他微微一笑,伸出雙有力的臂膀把她抱起來擁入懷中,然後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木清竹聽著他肉麻的情話,臉上泛著潮紅。
「清竹,你最近的氣色不太好,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他低聲柔柔地問。
木清竹想了想,只是搖了搖頭。
她能說只要看到麗婭,她就噁心得想吐么!
可阮瀚宇的大手輕撫上她發黃的臉,強迫著她的臉對著他的眼睛。
「這些天你精神不好,氣色更是不好看,我現在回來就是要帶你去醫院看看的。」這樣說著,阮瀚宇就把木清竹抱了起來,準備出門了。
「瀚宇,我真沒有什麼,不要去看醫生。」木清竹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病,只不過是累了點,有點貪睡而已,要說臉上的氣色,試問,哪個女人的丈夫要娶小妾了,她的氣色還會好到哪裡去呢。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下,否則我不會放心的。」阮瀚宇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反抗,抱著她不由分說地往外面走去了。
上次就是因為她的反對,他沒有堅持帶她去醫院,然後,他的孩子,小寶的出生從她懷孕到出生都是悲涼的,這是他最內疚的地方。
而最讓他痛心的是,他阮瀚宇的女人,呆在他的身邊,卻不知道她懷孕了,而且還會營養不良,他的孩子竟然會得不到最好的照顧,甚至連營養都跟不上,這讓他耿耿於懷。
這次,他不能大意了,再說,他們之間並沒有完全採取避孕措施,她能懷孕那是完全可能的。
他的孩子應該得到最好的營養與照顧,否則他的奮鬥還有什麼意義。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怎麼也不敢大意了。
不管她有沒有懷孕,他都要落實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