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一起共度難關
「宛心,開始你說的要回來幫助阮氏集團度過難關的那句話是真的嗎?」木清竹拉著她的手,看著她沉默的臉,還有眼裡的那份複雜的情緒,暗中感嘆,二年不見了,這個女孩多少還是變了,畢竟長大了,成熟了。
張宛心的臉微微側開,似乎不忍心答她的話。
不得不承認,剛開始進門時,她說想回來幫助阮氏集團共渡難關,那是她一時激動之下說出來的,實際上又怎麼可能?
隨著與阮家俊婚約的解除,阮氏集團與她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她若真留下來,名不正言不順,又為哪般?
更何況暑假后,張將軍就在催她回去相親了,她也已經二十五歲了。
木清竹看著她的表情明白了她的難處,只得笑笑說道:「宛心,請願諒我的痴心妄想,我是阮家的媳婦,理所當然要分擔這裡的責任,但你不是,你沒有業務與責任要來幫什麼,對不起,我問得太自私了,你直接無視吧。」
這樣說著就拉著張宛心的手繼續朝前面走去。
「姐姐,並不是這樣的,只是我人微言輕,真的也幫不了什麼。」看到木清竹眼裡失望的光,她不忍心,囁嚅著說道。
「誰說的,你能幫得上忙的。」木清竹搖頭,堅定地說道,「你忘了嗎,在這裡,特別新年晏就是由我們二個一起策劃完成的,而且還很成功,雖然被喬安柔搶去了風頭,但我們都明白,那都是我們合作的結果,我們配合得很默契不是嗎?」
張宛心怔了下,想想,笑了笑。
好像確是有這麼回事。
「可是姐姐,現在不是策劃一場盛大的宴會那麼簡單,現在的環境更加複雜啊,這是見不得人的陰謀。」張宛心還是搖了搖頭,很不自信。
木清竹忽然輕笑了下,「宛心,你難道不知道嗎?上次,就是那場特別新年晏,在我們的眼裡只是場宴會,可是瀚宇卻在暗中利用了那場宴會布置了活捉喬立遠的戲碼,成為扳倒他的絕佳時機,因此,宴會與陰謀,其實都沒有區分得那麼開的。關健是要有信心。」
張宛心聽著這話,站著出了會神。
「宛心,我想問下,你現在知道阮家俊在哪裡嗎?他有去找過你嗎?」木清竹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她會這樣問並不是平白無故的,阮家的孫子不多,只有阮瀚宇與阮家俊,奶奶雖然不得不趕走了阮家俊,可心裡的痛,木清竹是知道的。
現在的阮氏公館遇到了困境,而且奶奶病重,她有理由要把阮家俊找回來。
俗話不是說得好嗎?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現在家難當頭,他阮家俊理應回來幫忙,又或者趁此機會讓他立業,畢竟他是阮家的子孫,割不斷的血脈親情,而此時回來也可以讓重病的奶奶看到自己的孫子,了卻她的心病。
「姐姐,剛到美國時,阮家俊確實是在機場找過我一次,但被我拒絕了,後來那是再也沒有看到過他了,不過據我的估計,他應該還是在美國的。」張宛心也明白了目前的境況,當下澀澀地說道。
那次他說過的,他要創造出一番事業來讓別人對他刮目相看,如果真是那樣,他一定還是在美國的。
而且她也隱隱覺得,他似乎就離她不遠,有那麼幾次,她走出校門時似乎還看到過他的背影,只是認真看時就沒有了,雖然不敢肯定,但還是有這個直覺的。
「哦,那你能知道他會在美國的哪個地方嗎?」木清竹聽到這話,心裡有點高興,繼續追問道。
只是很快張宛心就搖頭了。
這讓木清竹有點泄氣,但她決定了,這幾天,就要去趟美國,正好也要看看那邊被召回的汽車狀況。
「宛心,那你這次來A城準備呆多久呢?」木清竹有些酸澀留戀地問道,如果要是阮家俊爭氣點,如果她與阮家俊的婚姻還在,那該有多好?
這樣她們二個可以一起守護著阮氏公館,雖然阮氏集團是阮沐天旗下的產業,但如果她願意,二人一起打理又何嘗不可,只是現在似乎再無可能了。
畢竟阮家俊身上的污點很難冼清了。
二人手挽著手朝著前面慢慢散著步。
「姐姐,席雨軒的爸向我爸提出了求婚。」一會兒后,張宛心小聲地說道,聲音很小,如蚊子般,但木清竹一下就聽清了。
「哦。」她只是淡淡哦了聲。
席雨軒是京城的政要之後,張宛心也是高幹之後,二人門當戶對,席澤堯會提出求婚,這很正常,而張將軍能答應,也再正常不過,因此,木清竹並沒有什麼意外的。
「姐姐,你覺得席雨軒這個人怎麼樣?」張宛心看到木清竹很容易接受了她的話,心裡也覺得這樁婚事,表面上來看確實還是蠻般配的,她已經不小了,張將軍更是強烈要求她暑期回家,那都是為了她的終身大事的。
席雨軒這人?
木清竹想了想,反問道:「宛心,你對席雨軒有感覺嗎?」
張宛心睜著眼睛只想了下,馬上就搖了搖頭,「姐姐,我從來都沒有想到會要嫁給席雨軒,對他真的很陌生,更談不上有什麼感覺呀,太突然了。」
木清竹忽然笑笑。
「不對吧,席雨軒一表人材,長相英俊瀟洒,很養眼,是很多女人都喜歡的那種類型的男人,而且家世也不錯,他爸爸馬上就要參與京城州長的選舉了,權力那是炙手可熱,未來的前程也是不可限量,你要是能嫁給她,將來那可是穩穩的官太太呢。」木清竹的神情半是調侃半是認真,但實際上她說的也是真實存在的,席雨軒的優點擺在那裡呢。
張宛心聽得臉上有些澀澀然。
「姐姐,你也知道的,我重感情不重家世的。我要的是白首齊眉,有血有肉的男人,能陪著我說知心話,過一輩子的男人,而不是權利慾望重,野心很大的男人,席雨軒再好,可我總感覺他們家的人太看重官途了,這也是我遲遲沒有答應的原因。」她輕聲說道,語氣里有仿徨。
「宛心,你真的長大了,成熟了,知道自己想要的了。」張宛心這樣的話讓木清竹非常驚喜,當下嘖嘖讚歎出聲來。
這樣理性的張宛心真的是她樂於看見的,席雨軒條件再好,是不是適合張宛心,這才是關健。
而張宛心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是非常正確的。
「姐姐,我這樣說也是憑我的直覺,實際上,我還是很迷惑的,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家庭,我爸是不會允許我找一個比我們家家世地位低的男人的,因此,我其實可選擇的人並不多了,而且我也是這個年齡了,席澤堯那天來我家求親,我爸很爽快就答應了,我想席澤堯也是看中了我現在的這個弱點吧,畢竟我與阮家俊解除婚約的事並不那麼好聽。」張宛心低下了頭來,深深的嘆息,卻也是滿臉的無奈。
「宛心,難道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愛過一個人嗎?比如說同學之類的。」木清竹打量著她,她記得她很小的時候就愛上了阮瀚宇,那張宛心呢,都這麼大了,難道就沒有自己愛著的男人嗎?
張宛心被木清竹這樣一問,神情更迷茫了,很久后,不過是搖了搖頭而已。
「哎,傻女孩。你這麼優秀,放心,一定會找到愛你,惜你如寶的男人的,放心吧。」木清竹輕聲安慰著。
張宛心低頭沉思了會兒,忽然抬起了頭來,閃著晶亮的眼睛問道:「姐姐,席雨軒是不是負責你們阮氏集團這起案子?」
「是。」
「也就是說他一直都會呆在阮氏集團里,直到這個案子水落石出,是嗎?」張宛心繼續問。
「應該是。」木清竹點頭答。
「那好,姐姐,從現在起我就真留下來陪你了,陪阮氏集團度過這次難關,我已經想到怎樣回答爸爸的逼婚了。」張宛心忽然笑了起來,露出了二個迷人的小酒窩,非常生動可愛。
「怎麼說?」木清竹笑著看著她。
「很簡單,就對我爸說席雨軒正在阮氏集團辦案,我呢,也正好想在這裡側面了解一下他,反正這個事情結束后,我就一定會給我爸一個答覆,再說了,婚姻不是兒戲,我也正想好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適合我,再作打算,當然,最主要的是我正好有借口可以留下來幫助阮氏集團度過這一難關了。」說到這兒,她有些小興奮起來,「放心吧,姐姐,席雨軒負責這起案子,我必定會想法讓他還你們阮氏集團一個清白的,他爸爸選舉在即,是不敢得罪我爸的,我完全可以不用顧慮他的。」
說到這兒,張宛心笑了起來,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很傲嬌,這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於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那就謝謝你了。」木清竹點了點頭,雙手握緊了張宛心的手,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只是,這次,真的能還阮氏集團一個清白嗎?她心中沒底。
「姐姐,我還在愁著不知如何打發爸爸呢,現在終於有借口了。」張宛心開顏一笑,也緊緊地握住了木清竹的手:「放心,就讓我來陪你一起守護著阮氏集團,度過這次難關吧,我始終相信,這世上的事總不會黑白顛倒的,只要我們光明磊落,上天總會還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對,宛心說得沒錯。」張宛心的話鼓舞了木清竹,她的心情一下開朗起來,笑得很燦爛,「有了你的支持,現在我的底氣也強多了。」
「好,那我們一起加油吧。」張宛心會心的笑,二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此時艷陽高照,阮氏公館金黃的屋頂在萬丈光茫中閃耀著奪人眼目的金光,波光盈盈,與青翠的綠葉互相輝映,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