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溫存體貼
「別動。」阮瀚宇沉聲喝道。
「瀚宇,你不是帶我去醫院嗎?怎麼會回到阮氏公館來?」她推著他,驚訝地問道。
「都這麼晚了還去醫院幹什麼,放心,她死不了的。」阮瀚宇滿臉寒霜,從牙縫裡吐出了這幾個字來。
「不行,她到底是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問題,我要去看看她才放心。」她掙扎著。
畢竟木清淺還是個姑娘家,那她的清白有沒有被毀掉?這個可是她最關心的問題了,一個女孩子家,落入賊人手中,被他們摧殘,這不等於是要她的命嗎?
哼!阮瀚宇從鼻孔里輕哼出一聲來,滿臉的不屑!
這個死女人,她還以為木清淺是什麼好東西嗎?都不知跟多少男人上過床了,現在被莫彪手下的那些男人摧殘,實則不過是受到點傷害而已,這是她活該,應得的教訓。況且,她那樣對她,竟還要去關心她,真不知她的腦子是什麼東西做的,愚蠢得很!
他氣呼呼地提溜著木清竹到了二樓,把她放在那張大床上。
燈開時,木清竹的眼睛被耀目的燈光刺得難受,直到很久后,眼睛才適應了這種明亮的環境,這時才驚訝地發現,她還是回到了二樓原來的卧房,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不行,我要去醫院,不要呆在這裡。」她望了眼這個曾經屬於她的卧房,也是她現在下定了決心要刻意遺忘的卧房,當然不肯呆在這裡了,強烈地提出了抗議。
「這個可由不得你了,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呆在這間卧房裡,不準出去,每天接受我的『嚴刑逼供』,直到坦白交待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為止。」阮瀚宇俯身逼過來,薄唇挽起,用手撫著她的臉,強勢霸道的說道。
「你,瘋子。」直到這刻,木清竹才知道被他誆了,爬起來就要朝外面跑去。
阮瀚宇鐵臂一伸,把她拎小雞似的拎起來,冷聲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不要你管,我不要呆在這裡,我要去醫院看木清淺,看她傷到哪了?有沒有生命危險,然後我要回去。」木清竹被他拎著,手舞足蹈,連聲嚷叫道。
「回去?」阮瀚宇的臉赤紅得像個火龍果,她竟然要回去,這裡被她當成了陌生地,心地忍不住一陣刺痛,這話也太讓他刺耳了。
「阮瀚宇,你欺負我,騙我,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木清竹紅著眼睛,被他拎著離開地面,感覺氣有些不順,很難受。
阮瀚宇伸出一隻手來摟緊了她,把她抱回了床上,禁錮了她的雙手。
「死女人,給我消停點,這都什麼時候了,告訴你,我已經打電話到醫院問過了,木清淺是受到了傷害,但幸虧我去得早,保住了她的命,拜託你理智點好嗎?這都什麼時候了,跑過去有什麼用嗎?你認為她會願意看到你嗎?別自作多情了,你的這點心意沒人會領你的情,管好你自已吧。」阮瀚宇湊近過來,臉紅目赤,嘴裡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燙得木清竹的臉一陣陣發麻。
木清竹的心沉了沉,知道木清淺沒有生命危險了,也就冷靜了下來,不再吵鬧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是要回去。」她掙扎著要爬起來,不願意留在這房間里。
「回哪裡?」阮瀚宇的眼底掠過一抹痛色,有些狠厲的問道,「景成瑞那裡嗎?你是他的什麼人,一個女人就這樣住在他的家裡算什麼回事?告訴你,我不同意,今天你要陪我睡覺。」
他的臉色很難看,滿目陰沉,渾身都是可怕的唳氣,看得木清竹心驚膽寒的。
緊咬著唇,瞪著他,不說話。
「不要跟我耍花招,跟我這麼久了,應該知道我的牌氣,在我還沒有想要放你走之前,你必須老老實實呆在這裡。」阮瀚宇很自負,高姿態地說道。
「你還講不講理了。」木清竹滿臉怒氣,瞪著他。
「這年頭講理有用嗎?如果有用,那你爸爸還會死嗎?」阮瀚宇脫掉外套,解開領結,扔在沙發上,朝著木清竹不屑地說道,
提到爸爸的死,木清竹如喉在梗,渾身都癱軟了下去。
「怎麼樣,要我給你冼澡嗎?」他嘴角浮起絲壞笑,盯著她。
木清竹無力地站了起來,知道今晚是不可能走得出去了,轉身打開衣櫃拿出一套睡衣來走進了淋浴間。
阮瀚宇望了她一眼,默然無語,坐在了沙發上。
指腹撫著太陽Xue,頭痛得很,倒下去,不一會兒,竟然睡著過去。
木清竹走出來時,阮瀚宇正躺在沙發上睡得很香,她愣了下,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來輕輕給他蓋上,打了個呵欠,又累又困,轉身爬進床上被窩裡沉沉睡了過去。
半夜裡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個熱胸膛朝她靠來,她習慣Xing地偎了過去,找了個很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早晨睜開眼時,感到有個大手正放在她的小腹上,溫溫柔柔的,非常舒服,驚得她翻身坐了起來。
阮瀚宇的俊顏就呈現在她的面前。
他閉著眼睛睡著,臉上有些倦佁。
「你怎麼睡到床上來了?」她驚聲問道。
「你好煩,這是我的家,為什麼就不能睡到床上來?」他滿臉不悅,聲音里有疲憊,伸手就把她拉進了懷裡,探手過去朝下面摸著,直摸到她的小腿上,手溫溫的撫在那裡不動了,輕聲問道:「腿還抽筋嗎?」
木清竹腦中一響,傻眼了!
難道昨晚上她叫腿痛了嗎?
這才想起這些天每天半夜時分腿都會抽筋,都會在夢中疼醒來,有幾次都是痛得在夢中哭醒來的。
那昨晚……
她沒有說話,有些獃獃地偎在他的懷裡,不知道要說什麼。
「今天我帶你去醫院,你在這裡等著我。」阮瀚宇強勢而溫存地說道,不容她反對。
昨晚上,她在夢中嚶嚶哭著,喊疼,他驚醒了,從沙發上爬起來一看,她的手正抓著二個小腿,腳掌抻著,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他的心顫了下,這些天,他在網上瀏覽過信息,知道孕婦會有腿抽筋的現象,這是缺鈣的表現,她本身營養不良,有這些癥狀也很正常的,因此他的手輕輕掰開了她的手,輕輕替她按撫著,一會兒后,她臉上的痛苦沒有了,沉沉睡著了。
他再不放心,把她抱進懷裡才放心睡了過去,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又開始腿抽痛得痛苦的哼出聲來,他伸手過去替她按摩著,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
一晚上幾次這樣,他都沒有睡著什麼,早上醒來時有些倦容,可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他必須要先下去了。
木清竹鼻子酸酸的,聽到他的聲音后,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阮瀚宇很快就爬了起來,冼簌完,走下樓去了。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木清竹看到時間不早了,翻身爬起來,冼簌完,只喝了點稀飯,就沒有胃口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也是阮氏公館新年晏的最後一天。
她望著這間卧房,本來,以為再不會回來了的,沒想到昨晚又被阮瀚宇騙回來了。
心中百感交集,木然站著。
淳姨走了進來收拾早餐,見到這麼多豐盛的早點竟然都沒有動,不由又心痛又心酸的說道:
「少NaiNai,少爺說了要您多吃點。」
木清竹淡淡一笑,溫聲說道:
「淳姨,以後不要叫我少NaiNai了,我不是這裡的人了,馬上要走了。
「少……您要去哪裡?」淳姨聞言心中更加悲戚,黯然問道。
木清竹知道淳姨的悲傷,笑笑溫和地說道:「淳姨,這個世界那麼大,總會有適合我呆的地方的,請放心吧。」
淳姨的眼眶紅了,「少NaiNai,不管您走到哪裡,您都是我心目中永遠的少NaiNai,這翠香園啊,以後不會好的,我也快退休了,已經跟少爺申請了,年後就求他把我調到墨園裡去再混個幾年就算了,只是擔心您,年紀輕輕的,以後可一定要找個好人家。」
邊說邊流下淚來,哽咽著,再說不出話來。
木清竹心中酸澀得難受,拉著淳姨的手,眼淚奪眶而去。
「淳姨,這翠香園裡,也就只有您對我最好,我都記在心裡呢,這裡我先給您說聲『謝謝』了。」她溫言軟語的安慰道。
淳姨抹了下眼淚,沉重地說道:「少NaiNai,其實少爺是愛您的,只是沒有想到你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也不能怪你們,只怪喬安柔的勢力太大了,少爺也是奈何不了他們一家人,但我相信,世上自有公平在,好人有好報的,將來少***福氣一定會一天比一天好,我看好您。」
木清竹非常感動,含淚說了聲「謝謝。」
「哦,對了,少爺剛才對我說了,要您這幾天就呆在這裡,哪也不能去。」淳姨想起了阮瀚宇剛才的吩咐,忙忙說道。
木清竹心中明白,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淳姨,他的意思,我明白,無非就是想強留下我,但那怎麼可能呢?他與喬安柔馬上就結婚了,我又怎麼可能呆在這裡受這羞辱,因此今天我是一定要走的,也請淳姨幫下我。」
淳姨低頭想了想,也覺得對,如果喬安柔看到木清竹還呆在這間房裡,又不知道要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她,而心Xing高傲的木清竹是絕不會願意留在這裡受氣的,這點淳姨還是明白的,當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