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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探病

  一會兒后,木清竹擦乾了眼淚,摸了摸小腹,站了起來,從走廊里叫來了易陽與令理華,誠懇地對他們說道:「小易,小令,這裡就麻煩你們二位了,薪酬我會給你們加倍的,這二天我還有點事,就不能過來了,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電話,但是這二天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千萬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算計了。」


  易陽與令理華在阮氏公館里呆了這麼多天後,對木清竹的處境,還有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也明白了她的苦心,心中都很感動,看來那些娛樂八掛都是捕風捉影的事,確實不能全信,他們從心裡對木清竹還是尊重的。


  「放心吧,小姐,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他們二人忙著點頭答應道。


  木清竹寬慰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姐姐,你在哪裡?快快回阮氏公館吧。」木清竹剛走出病房,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接通來,裡面就傳來張宛心焦急的聲音。


  木清竹心中一沉,忙問道:「宛心,怎麼啦?」


  「姐姐,這幾天我發現了有人要害NaiNai,我好害怕。」張宛心的聲音里都是害怕的顫音。


  「真的嗎?」木清竹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姐姐,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墨園裡辦公,昨天晚上要忙一個新年晏的項目忙得有點晚,走出辦公室時竟然發現一個黑影從***卧房裡走出來,那個黑影的身材一看就是個男人,我當時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問話,那黑影卻飛快地跑了,我追過去時黑影已經不見了,當時我都嚇呆了。」張宛心后怕地說道。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沉重了,隨即問道:「那梅姨呢?」


  「梅姨當時不在,其她的傭人也都不在,後來我才發現整棟樓就只有我和NaiNai在,我是突然回來加班的,估計是那人也沒有發現我在辦公室里。」張宛心心驚驚地說道。


  「那你知道梅姨去哪了嗎?平時梅姨都是不會離開***。」木清竹知道墨園裡平時很少有男人進去,而選擇此時進去***卧房,必有陰謀,想到了朱雅梅,馬上問道。


  「那個男人剛走,梅姨就回來了,我問了梅姨,原來是NaiNai叫她去翠綠園給阮伯伯送東西去了。後來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梅姨,梅姨很緊張,馬上就趕去看了阮NaiNai,還好,阮NaiNai睡著了,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張宛心馬上解釋道。


  阮沐民?他回來了嗎?

  木清竹的思維急速飛轉,這二年阮沐民一直都在非洲投資一個項目,據說很成功,一年到頭都忙得沒回來過,也可能是年關了,這才趕回來了吧。


  看這情形那是有人算準了這個時機才進去阮***房間的,至於目的是什麼還不知道,既然沒有傷到NaiNai,那就說明暫時還不是要***命的,當下放鬆了口氣,安慰道:「放心吧,宛心,有可能是進了什麼小偷之類的,畢竟年關了,小偷也要撈些東西回家過年的,這樣的事以前也發生過,放心,NaiNai不會有事的。」


  張宛心拍了拍胸口說道:「但願如此吧,畢竟現在快過年了,現在的阮氏公館那是燈火輝煌,蠻招人眼球的。」


  「阮家俊呢,你不是與他呆在一起嗎?」木清竹沉吟著后問道。


  「他呀,阮伯伯回來后就把他叫過去了,已經有二天沒看到過他了,據說是被阮伯伯罵了,正在面壁思過呢。」張宛心悶悶地說道。


  木清竹眼眸一轉,看來阮沐民是聽到了風聲趕回來的,這樣也好,有他管住阮家俊,避免再繼續犯錯了。


  「姐姐,你跟瀚宇哥到底怎麼啦,今天我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夫人回來了,她滿臉陰沉,後來聽淳姨說是早上夫人接到了一個電話,原來是少爺病了,病得很厲害,現在已經送到醫院裡去了。「張宛心話題突然一轉,又著急地說道。


  阮瀚宇病了?木清竹只在聽到張宛心話的瞬間,心裡咯噔一下,全身心都沉了下去。


  「他病了嗎?怎麼啦!」木清竹的手握緊了手機,緊緊握著,聲音卻很淡漠。


  「姐姐,聽說他病得很厲害,發著高燒,說著胡話呢。」張宛心有些消沉地說道。


  木清竹的臉很白很白,她靠在了牆壁上。


  「姐姐,你跟瀚宇哥到底怎麼了?現在阮氏公館里夫人正在大肆Cao辦瀚宇哥與喬安柔那個討厭的女人的婚禮,姐姐,你知道我心裡好難過嗎?明明你和瀚宇哥是真心相愛的,你們才是一對,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現在我都對阮家的男人失望透了。「張宛心滿是兔死孤悲的心情,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心灰意懶的。


  木清竹眼裡盈滿了淚,想要安慰她,卻又想起了阮家俊,她忽然覺得沒有把阮家俊的真實情況告訴給張宛心,那是對她的不負責任,畢竟張宛心對她是如此的信賴,而她卻欺騙了她,看著阮家俊帶著目的一步步接近張宛心,她都沒有阻止住,也沒有讓張宛心有所警惕,這對她是不公平的。


  可她要怎麼說?張宛心本就是阮家俊的未婚妻,她對阮家俊也有感覺,她總不能橫加拆散吧。


  好在,她已經打算原諒阮家俊了。


  「宛心,有很多事情是沒辦法說清的,記住,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勇於面對,正確對待生活,我這二天還不能回阮氏公館,新年晏就麻煩你了,到時我會過來參加的,謝謝宛心謝心了。」木清竹靠著牆壁站著,心酸卻又無奈地說道。


  「你們怎麼回事?知道這個病人是誰嗎?那是你們的老闆,連你們的院長都要怕他,可你們一個個怠慢,不敬,連個暖寶寶說了半天了都沒有送過來,這還像話嗎?」樓下的走廊護士站里,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了過來,淹沒了木清竹的說話聲。


  木清竹的心臟緊縮了下,頭皮一陣發毛,眼裡的光有一瞬間的獃滯。


  這是喬安柔的聲音,即使化成了灰,她也能聽出這個聲音來。


  她怎麼會到了這個醫院來,不是應該在婦幼保健院保胎嗎?


  「宛心,你保重好,我還有點事先掛了。」她低聲說完,快速掛了電話,手扶著牆壁站穩著。


  「對不起,小姐,我們醫院真沒有配這個,一時也不知道從哪裡拿過來。」護士小姐惶恐的說道。


  「一個暖寶寶能有多少錢,沒配不會請示領導買嗎?」木清淺頤指氣使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個病人是誰?那是你們的阮總,這家醫院的超級Boss,你們竟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看來你們這是不想在這裡幹了。」


  木清淺冷笑著,又是威脅又是責難,嚇得那護士臉都白了。


  「好,好,我馬上打電話給主任。」護士小姐的聲音有些發抖。


  「哼,不知好歹,喬總,我們先下去吃飯吧。」木清淺冷哼一聲,對著喬安柔恭敬地說道。


  「你們先照看好阮總,我們出去吃個飯就上來。」喬安柔盛氣凌人地朝著護士小姐吩咐道。


  「好,好。」護士小姐忙著答應,一會兒后,聽到腳步聲,有電梯鈴聲響起,很快走廊里就安靜了下來。


  他生病了,病得怎麼樣?

  木清竹的心狠狠糾了起來,想到昨天,她挽著景成瑞的手臂從他面前離去時,他那嚇人的面孔。


  憑直覺,他這病生得應該與她有關,只這麼一想,心開始抽痛起來,站在那兒,腳步不能動彈。


  要不要去看看他,他就住在樓下的病房裡。


  眼前全是前段時間他屁股受傷時住進醫院的情景,那時的他們把醫院當成了恩愛的溫場,曾經一度解開了所有心結,沒想到只這麼幾天時間,一切就都變了。


  現在的他們之間橫著無數無法逾越的溝壑,再也沒有可能。


  而他是絕不會再原諒她的背叛了。


  他們之間這次算是徹底玩完了!

  她應該掉頭就走,快速離去的。


  可她的腳步卻鬼使神差地朝著樓下走去。


  只看他一眼就好,看完這眼后,她就離開。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曾經那麼恩愛痴纏過,他對她的深情,她不是應該去看下嗎?


  更何況他是因為她生病的,她應該去看下的。


  一直被這樣的想法支配著,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了樓下。


  樓下的護士站里空蕩蕩的,護士應該是吃飯去了或者是忙去了。


  木清竹從護士站上面的牌子里找到了阮瀚宇住的病房,悄悄朝病房裡走去。


  寬敞明亮的病房裡,點滴正在不緊不慢地滴著,雪白的床單襯得病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瘦削,木清竹感覺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她慢慢地走近了他。


  只是一個晚上沒有見到他,卻恍惚過去了一個世紀般。


  他緊緊地閉著眼睛,似乎正在深睡中,臉色是那麼的蒼白,昔日臉上的神彩飛揚被憔悴與瘦削取代了,就連他眉眼間的那絲傲色也不見了,只有消沉的悲傷。


  這個驕傲的男人哪還能看到昔日的半點影子,他被徹底打倒了。


  木清竹的心越來越痛,眼淚奪眶而去。


  死死的注視著他。


  瀚宇,對不起,傷害了你,可這也是為了阮氏集團好,我們之間總究有緣無份,相信你過了這關后就會振作起來的。


  她在心裡默默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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