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神秘的病人
「來,喝這個湯。」看到木清竹的神情抑鬱,垂眸不語,他又端起了面前的老母雞湯,用勺子輕舀了一勺遞到了木清竹的嘴邊,柔聲說道,「試試這個吧,說不定對胃口。」
聞到雞湯,木清竹胃裡又是一陣反酸,搖了搖頭。
「這怎麼行,前幾天淳姨都說你胃口好了點的,怎麼現在又什麼都喝不下去了呢?」阮瀚宇更加焦急了,坐立不安的。
一會兒后,伸手按響了呼叫鈴,護士急忙走了進來,他立即吩咐請醫生過來,護士不敢怠慢,緊趕慢趕著去把醫生請了進來。
「醫生,為什麼她老是吃不下東西?」他非常著急地問道。
「阮總,懷孕的女人前期胃口是要差點,這個也是視個本體差異而定,有些人沒有什麼反應,或者吃得更多,但有些可能米粒都不沾,這是個人的體質決定的,其實也沒有多少問題的。」醫生聽他說完原因后,耐心地解釋道。
阮瀚宇聽到這裡心才安了些,可還是搖頭道:「不行,她現在太瘦弱了,營養不良,這可怎麼辦?」
醫生笑了笑,安慰道:「這個應該只是暫時Xing的,到了後期穩定下來後會有所改善,不必太過著急,只要胎兒各項指標都正常就會問題不大,如果實在擔心就打點營養針。」
阮瀚宇皺眉,臉上有不悅的神色。
「據今天的檢查來看胎兒都還是很正常的,這段時間要忌房事,最主要的是心情要樂觀開朗,積極面對,後面只要堅持產檢,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的,阮總放心,這是很正常的懷孕現象,不必太著急了,如果孕女心情不好,建議後期多陪陪她,帶她出去活動下,或者多聽一些關於孕期的保健心裡常識。」醫生娓娓說完這些話后,走了出去。
阮瀚宇的心終於放寬了很多,可他只要瞅著木清竹蒼白的臉,還有臉上的那縷抑鬱就會莫名的緊張與難受。
她的心情一直都是不好的。
這麼多天,有哪一天是舒心過的?
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清竹,聽到醫生說的話了嗎?要心情高興才行,告訴我,把你的心事告訴我好嗎?」阮瀚宇幾乎是苦口婆心了,「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國外,我們去那裡生下孩子,高高興興的,這輩子我只會娶你一個女人,相信我,現在你都有了我的孩子,我更會對你負責的。」
木清竹只是默然躺著,無論阮瀚宇說什麼,她既不反對也不介面,更無力思考什麼,漸漸地又沉入了夢鄉。
半夜醒來時,躺在一個溫暖的懷裡,那是她化成灰都熟悉的懷裡,他緊緊摟著她,他的大手撫在了她的小腹上,一直放著,沒有離開過。
她左手有點發麻,動了下身體,阮瀚宇很快就驚醒過來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感到了懷中女人的動靜,睡得驚醒的他慌忙問道,大掌在她的腹上輕撫著,心裡卻是滿滿的激動。
他要做爸爸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那是一條新生命,他的骨血,這該讓他多麼激動,似乎一下就有了動力,這幾天的不快全部消失了,心底里只有滿滿的感動,對木清竹的感動,他愛著的女人終於要為他生孩子了,就算是睡夢中也能笑醒過來。
木清竹聽到他激動的心跳聲,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心裡卻是酸酸的,異常難受。
這麼美好寧靜的夜晚,能有多少時間是屬於她們的,他們之間可能嗎?
喬安柔那邊還懷著孕呢,忽然想到她也是呆在這家醫院裡,心中一涼,竟然全身哆嗦了下。
不行,明天必須要離開這裡,絕不能讓喬安柔知道她懷孕了。
「清竹,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她的異常沉默讓阮瀚宇的心又不安起來,摟緊了她再次輕聲問出來,「不要擔心什麼,相信我,這一關肯定能過去的,大不了我捨棄阮氏集團,明天我就去訂機票,我們去美國生活去,帶著我們的孩子,過我們的小日子好嗎?」
他安慰著她,輕聲細語的。
木清竹聽著他的溫言軟語,心中的酸楚越來越大,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清竹,為什麼要哭,不相信我嗎?」阮瀚宇聽到了她壓抑的抽泣聲,心中驚慌,用手輕撫去了她的眼淚,低頭來親吻她,想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她,他的愛與決心。
木清竹的眼淚流得更急了,阮瀚宇心中著急,緊緊地摟著她,不停地吻著她,安撫她,很想把她嵌入他的身體里成為他生命的一部份,從此後再不會分離。
這一晚,他摟著她,不停地安慰著她,說不盡的柔情密意。
「喬總,恭喜您就快要成為阮少NaiNai了。」木清淺捧了一束鮮花走了進來,笑意盈盈的。
喬安柔眼角輕揚,滿臉傲意。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她躺在病床上,翻著手中的雜誌懶懶地問道。
因為怕輻射,不能看太多手機,又不能對著電腦,只能是翻看雜誌了,可這日子也真是太無聊了,如果不是為了生下這孩子來要挾阮瀚宇,打死她也不會這麼早懷孕的。
「喬總,那個賤人已經離開阮氏公館了,只不過……」木清淺話說了一半沒有接下去。
「只不過什麼?」喬安柔瞬間神經過敏起來。
「只不過喬總吩咐的婚房不是選在那個賤人的那間了,而是另外選了一間房,據說這是阮總不同意的,夫人也沒有辦法,只怕把他徹底激怒了,擔心後面的事情難辦。」木清淺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個……」喬安柔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可只一會兒后,就舒展了眉頭,只要拿到了阮氏公館的繼承權,那這一切不都是她的了嗎?也不用急在這一時。
「喬總,現在阮氏公館里喜氣洋洋的,翠香園裡夫人正在大肆準備著你們的婚禮呢,看來夫人還是很上心的,喬總與阮總的婚禮到時一定會辦得風光體面的。」木清淺眼見木清竹被趕出了阮氏公館,心中舒心,美美地恭維著喬安柔。
喬安柔臉上的笑張揚,翻著雜紙的手指捏成了好看的蘭花指,那指甲微微向上翹著,血紅的指甲又尖又長,如血般般妖嬈。
木清淺心中忽然涌過絲驚懼。
「『海洋之星』探聽到了沒有?」她忽然仰起了臉,聲音又冷又硬。
「喬總,阿吉說從沒有聽說過阮NaiNai有這個珠寶。」木清淺被她的聲音震得全身又是一涼,慌忙答道。
「不可能。」喬安柔快速打斷了她的話,陰沉著臉說道:「『海洋之星』是阮氏公館的鎮館之寶,有人曾親眼看到過,據文物總門記載,這個珠寶自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就已經歸阮家老爺子所有了,而且據阮家的家規,這個珠寶都是要親手交給阮家的當家媳婦,你道這麼多女人都想嫁入豪門,以為這豪門只是說得好聽嗎?只有得到了這個珠寶,才能算是阮家真正的當家人。」
木清淺聽得一陣發獃,這麼名貴的稀世珠寶若能擁有那才是真正的富貴至上呢。
「可是喬總,這幾天阿吉已經把阮***卧房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一點點珠絲馬跡,更沒聽墨園的任何人說起過關於這個珠寶的事,這事如果真有也只有阮NaiNai知道了,喬總大可以放心,若真有的話阮NaiNai是一定會交給您的。」木清淺安慰道。
「不,阮NaiNai是不會給我的。」喬安柔臉上是不甘心的恨意,「那個老太婆精著呢,不會把這麼個寶物給我的,據阮家的家規,媳婦進門舉行婚禮的當天要拜祀祖宗牌位,舉行一個儀式,不僅要把我的名字刻入家譜,還要在那時把那個珠寶由長輩親自交到我的手中,示意我當家做主,可昨天我問過了夫人,夫人說NaiNai身體不好,把一切都交給了她來打理,這裡根本就沒有移交珠寶這一項目。」
木清淺聽到這兒也不知怎麼回事了,只是怔怔地站著。
「喬總,既然都是阮家少NaiNai了,這阮家子孫也不多,若真有這個珠寶,將來您生下孫子后,自然也是要給您的,也不用急在一時啊。」很久后,木清淺開口安慰道。
「你懂個啥!」喬安柔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既嫁入阮家當然就要風光體面,該屬於我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而且你也知道,現在A城的男人小妾多的是,要指望男人的愛那是靠不住的,只有得到了這些東西,才能保住我的地位。」
木清淺聽得直點頭。
「現在的阮瀚宇心都在那個賤人身上,我這嫁進去了,以後的日子還不一定好過呢,就我住院這些日子,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過來看過我,只要有那個女人在,我這地位就會不保,況且這麼珍貴的寶物我可不想讓那個女人得到了。」喬安柔沉著臉繼續說道。
這一說,木清淺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聲神秘地問道:
「喬總,這醫院還有什麼神秘的病人嗎?」
「怎麼說?」喬安柔眯起了眼,不解地望著她。
「喬總,今天大早我來到醫院經過前台時聽到護士小姐在議論說,昨天晚上來了個好尊貴的女病人,光昨天晚上那頓飯起碼要值上萬元,是由幾個身著阮家工作服的傭人抬著送來的,可幾乎是什麼都沒有吃就被他們抬走了,我正要問她們呢,她們一看到我這個生人來了,就全都不作聲了,剛開始還以為是說喬總您呢,現在看來,那就不是了。「木清淺把自己聽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尊貴的病人,阮家的傭人!這些話聽得喬安柔直皺眉,竟然還有病人會尊貴過她嗎?而且還要驚動阮家的傭人,這也太不尋常了!
若是別人家就算是一餐飯吃上上千萬那也不關她的事,可要動用阮家的傭人那就不尋常了。
心底里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想要一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