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喜歡的是那種類型
「希悠,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去支持你們。但是,你,一定不能做糊塗事,否則,害人害己,明白嗎?」蘇以珩道。
方希悠點頭。
「迦因她去夫人那邊,一切都是初來乍到,你多幫幫她,畢竟都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幫幫她,讓她可以儘快適應她的角色——」蘇以珩說著,見方希悠扭過頭,他頓了下,道,「你還是過不去那件事嗎?」
「你讓我怎麼過得去?」方希悠看著蘇以珩。
「希悠,在嬌嬌把那件事說出來之前,你對迦因不是很好嗎?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呢?現在和過去,改變只有一點,就是嬌嬌說出來了,其他的都沒有變啊!你又不是被嬌嬌說了才知道阿泉和迦因的事的,是迦因才知道,不是你。你怎麼就不能——」蘇以珩問道。
「我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因為無法欺騙自己了吧!如果那件事不曝光,我還能欺騙自己一下——」方希悠嘆道。
「希悠,那件事,如果你再繼續計較下去,阿泉那裡,就沒辦法過去。你難道想要你們兩個繼續走回過去的老路嗎?」蘇以珩道。
方希悠看著他。
「希悠,我這輩子,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就這一件事。只有這件事對於我來說是最很重要的,所以,希悠,聽我一句,相信阿泉一點,給他多一點信任,你們兩個——」蘇以珩道。
你們兩個能怎樣?能恩恩愛愛嗎?怎麼,可能?蘇以珩自己都不相信,根本說不出這種話。
而且,這個新爆出來的孩子的事,還不知道會折騰成什麼樣。
「希悠,未來你們兩個的路,會充滿很多的危機,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我們大家可以一起幫助你們去化解,可是,最重要的,是你們兩個人要互相信任,你,要相信阿泉,支持他走下去,如果連你都不相信他——」蘇以珩道。
想想可能會出現的危機,蘇以珩還是給方希悠先打個預防針吧!
「相信他嗎?你覺得我和他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經歷過這麼多事,我,怎麼去相信他?」方希悠卻說。
蘇以珩愣住了,盯著方希悠。
「我們之間信任的基礎,早就沒有了。」方希悠道。
「希悠——」蘇以珩叫了她一聲。
方希悠看著他。
「如果夫妻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這婚姻還有什麼意思?」蘇以珩道。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方希悠轉過頭,看向一旁。
「希悠,既然,既然你這麼想,何必勉強自己——」蘇以珩看著她,道。
方希悠的雙眼,淚花閃閃,嘴唇顫抖著,道:「是啊,我也,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還要這樣——」
蘇以珩仰頭長嘆一聲。
「我愛他,以珩,即便,即便是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我還是,愛他。」方希悠看著蘇以珩,道。
蘇以珩搖頭嘆息,道:「你根本不相信他,還愛他嗎?」
「我,我不知道,以珩,我不知道。」她低下頭,淚水就流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報復他,還是懲罰自己,我,不知道。我,我只是,」說著,她擦去眼淚,望著蘇以珩,「以珩,我沒辦法離開他,你知道嗎?我的生命里,如果沒有他,那是不完整的生命,我,我不知道離開了他該怎麼辦,我——」
蘇以珩輕輕擁住她,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噓,別哭,別哭,沒事,沒事,我明白,我,明白。」
說著,他鬆開方希悠。
「你這樣折磨自己又何苦呢,希悠?折磨他,折磨你自己,何苦呢?」蘇以珩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方希悠嘆道,「我知道我沒有迦因那麼討人喜歡,不管誰都喜歡她,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會讓阿泉愛我,我,我,」她說著,看著蘇以珩,「我真的,好失敗,以珩。」
蘇以珩嘆了口氣,注視著方希悠,道:「你別這麼說自己,你和阿泉,可能,只是因為太熟了吧!」
「是啊,太熟了。人家都說什麼七年之癢,我們都認識了三十年了,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方希悠道。
「希悠,你,不要總是拿自己和迦因比。」蘇以珩勸道,「迦因有她吸引人的地方,你,也不是說沒有。」
方希悠苦笑了下,道:「我有什麼?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迦因那種類型的嗎?」
「你瞎說什麼呢?」蘇以珩道。
方希悠看著他,笑了下,道:「就算你也喜歡她又怎麼樣?你跟我說了,我也不會告訴顧希的。」
「我喜歡的是什麼,你不知道嗎?」蘇以珩說著,看了她一眼。
方希悠愣了下,蘇以珩便說:「迦因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敵人。」
說完,蘇以珩就走進了樓里。
方希悠站在原地,苦笑了。
男人!
蘇以珩走進樓里,見曾泉坐在客廳沙發上,便快步走了過去。
「霍書記說那件事了?」蘇以珩低聲問。
曾泉點頭。
「他說,那件事,可能未必會很嚴重。」曾泉道。
蘇以珩看著曾泉。
「楊家這樣提前跟我們泄露信息,或許,他們是要和我們談條件,想要從我們這裡博取籌碼。」曾泉起身,朝著一樓的會客室走去,對同行的蘇以珩低聲道。
蘇以珩點頭,道:「有道理。如果楊家真想鬧的話,把這件事搬上檯面,咱們就完全被將死了。」
「所以,漱清的意思是,我們先和他們先接觸一下,拿到他們的底牌。」曾泉道。
「也得要查清楚了再說吧!要不然會很被動。」蘇以珩跟著曾泉走進屋裡,低聲道。
「嗯,我也是這麼和漱清說的。」曾泉道,他看著蘇以珩,「楊家在我家隔壁住了兩年,卻一直不動聲色,現在突然要搞出這件事——我在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他們著急了。」
蘇以珩點頭,道:「有道理,這張牌對於楊家的份量有多重,他們自己很清楚。除非是到特殊時刻,否則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而且,他們在用這張牌的時候,這樣跟我們透露信息,也許是他們並不想把事情張揚出去。如果葉首長知道了這個消息,現在也不會這麼平靜的。」
「是的,所以,我和漱清商量了一下,你這邊除了調查那個孩子,還要搞清楚楊家出了什麼事,讓他們這樣急切。我們只有雙管齊下,才能掌握主動。」曾泉道。
蘇以珩看著曾泉,道:「阿泉,如果楊家真是這麼打算的,那,那個孩子——」
曾泉嘆了口氣,道:「你想的沒錯。只是——」
「阿泉,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和楊思齡——」蘇以珩道。
「完全沒有印象。」曾泉道。
「那這事兒就奇了怪了!」蘇以珩思考道,「會不會是和霍書記的那個劉書雅的事情一樣?」
曾泉陷入了深思。
看著曾泉,蘇以珩拍拍他的肩,道:「別擔心,我們查清楚就好了。」
曾泉看著蘇以珩,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怎麼跟希悠說。」
蘇以珩看著他,想起剛才方希悠流淚的樣子,道:「阿泉,你,對希悠,還,還有,感覺嗎?」
曾泉看著他。
「我,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怎麼說你們的事,我——」蘇以珩道。
「以珩,我想和她好好過下去。」曾泉道。
蘇以珩愣住了,盯著他。
「你,確定嗎?」蘇以珩問。
曾泉點頭,道:「既然,既然決定要在一起走下去了,那就,那就好好走下去吧!再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有什麼意義呢?」
蘇以珩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曾泉看著他,道:「你和希悠聊這個事兒了?」
「你說,楊思齡?沒有,這件事,如果可以安靜解決,就不要讓她知道了。希悠現在——」蘇以珩問。
「她還在盯著迦因,是不是?」曾泉問。
「希悠她,她也是有苦衷的。她對你的感情,你也是知道——」蘇以珩道。
曾泉苦笑了一下,打斷了蘇以珩的話。
「走一步看一步吧!」曾泉嘆道,起身了。
「希悠她是真的太愛你了,阿泉。」蘇以珩跟上他,道,「只是,她的個性,她,不是很會表達——」
「是嗎?抓著那件事不放,針對迦因,就是愛我嗎?」曾泉停下腳步,道,「我現在真是,不知道了。」
蘇以珩想要說話,卻被曾泉打斷了。
「我,早就放棄希望了,以珩。愛什麼的,都,無所謂了。」曾泉道。
蘇以珩,一言不發。
該,怎麼辦?
見蘇以珩不說話,曾泉笑了下,拍拍他的肩,道:「男子漢大丈夫,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情情愛愛的,根本不重要。」
蘇以珩看著曾泉,就聽他說:「只要你們都幸福開心就好了,不用為我擔心。我知道要怎麼做。」
看著曾泉離開,蘇以珩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想說:「阿泉,其實,希悠是愛你的,她愛的,只有你。不要輕易放棄她!」
就在曾泉回到客廳的時候,正好有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