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獨佔他
「醒了?」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那低沉渾厚的聲音,那麼熟悉。
顧小楠突然放心了,只要是他就好,是他就沒關係。
「酒能亂Xing,果真如此!楠楠昨晚簡直要了我的命了。」他輕咬她的耳垂,大手從她的腰上滑到腿間,誘出一片酥麻。
她下意識地夾住雙腿,臉紅地根本不敢轉身。
卻還是被他扳過身體,抬起了頭。
眼中,是他的笑容,現實和夢境中出現過無數次的笑容,讓她失去自我的笑容。
「怎麼了,不認識了?」他輕輕捏捏她的臉頰,寵溺地笑著。
「你,你怎麼來了?」她低下頭,手指在他的胸前不停地划著,問道。
「你不想我回來嗎?」
「不想。」
「可是,你昨晚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的心裡、腦袋裡,還有這裡都想我。」他說著,又把手伸到了她的下面。
她想起這些了,囧的要死,臉上火辣辣的,哪裡敢再看他一眼。
他低聲笑了,撫摸著她的頭髮,說:「我也想你了,天天都在想。」
她的眼眶裡一下子被淚水填滿,仰起臉質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給我電話?不給我簡訊?」
「楠楠不相信我嗎?」他凝視著她流淚的臉龐,問。
她說不出話來。
相信他嗎?還是不相信?
「前段時間出了些事,我擔心和你聯繫會被人抓到把柄,所以——」他親了下她的臉頰,「對不起,楠楠,我——」
「沒事,沒事,什麼都別說了,我明白,我明白!」她忙說。
是啊,也曾懷疑過他,怨恨過他,可是現在面對他的時候,心就是怎麼都硬不起來。
他的難處,她怎麼會不明白?
「那你昨晚為什麼來這裡找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問。
「我回去那邊家裡看了,看樣子你很久沒回去了,我就想到這裡試一試,畢竟現在快過年了,你可能會回家去。」他說。
「我們的旅行呢?泡湯了。」她說。
他低聲笑道:「可以改天再去。」
她無力地笑了下,說:「不用了,你很忙的。」
他緊緊攬住她,沉默了好半天,才說:「我和聶瑾分手了。」
顧小楠的整個身體都禁不住抖了一下,猛地抬頭盯著他,完全是不敢相信。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也不看她的眼睛,視線不知道在哪裡聚焦。
「昨天,是昨天的事,我找她談了。」他說。
這個消息於她而言,不亞於一顆**扔在頭頂爆炸,而**爆炸的後期效應,還在持續著。
「為,為什麼?」她顫抖著嘴唇,問。
「呃,有很多原因,主要是覺得不合適,與其這樣拖著,不如早點分開,以後見面了,也不至於太尷尬。」他說。
顧小楠的心裡,似乎激蕩著一波又一波的喜悅,那不是普通的喜悅,那是足以香沒整個世界的巨浪。
久久的,她說不出話來,似乎這一切根本就是做夢,而這個夢,簡直太過美好,美好的讓人不敢相信。
「怎麼了?」他盯著她的臉,問。
「沒,沒什麼。」她忍不住笑了。
他卻不知道她開心的原因,或許是和他剛剛說的話有關。
「我們要約法三章,顧小楠!」他突然說。
「好啊,你說。」此時,她整個人都被滿滿的幸福和狂喜所佔據,不管聽什麼都開心。
「第一,我不在的時候不許你喝酒。第二,不許深夜給男人開門,除了我。第三,只能對我一個人,在我的懷裡叫。」他說。
前兩個倒算是很正經,可是第三個就——
昨晚的事,還是依稀殘存了一些記憶的。所以,聽他這麼說,她就不禁面紅耳赤,連頭也不敢抬。
而他的吻,又落了下來,落在她的眉心,落在她的唇角,落在她的耳垂,一陣陣酥麻在她的身體里蕩漾開來,如水波一般,一圈圈一圈圈。
抬起頭,主動迎上他的吻。
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特別是對於她這樣主動勾|引。
顧小楠只聽得他悶哼一聲,就翻轉了她的身體,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後背上。
於是,就這樣,他從背後進入了她,動作幅度不大,卻似乎挺得更深。顧小楠只覺得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兩人身體的結合處衍生開來,蕩漾到全身,似乎每個細胞都跟著興奮起來。
他和聶瑾分手了,那麼她就再也沒有負罪感了,再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偷別人的男朋友,而他,就是她的,起碼,她現在是他唯一的女人。
是他的女人。
和聶瑾的分手,不僅讓顧小楠感到壓力瞬間消失,姜毓仁也有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動作也越發沒有節制,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激Qing和狂熱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他的動作甚至有些粗魯,她卻全部接受著、迎合著。
愛的交響,在一重又一重高潮迭起的旋律中上演,直到那巔峰一刻,煙花綻放之時,雲收雨住。
也許,這是虛幻的幸福,也許,這是偷來的歡|愉,卻讓人深深沉迷。
她的長發,被汗水沾濕,貼在身上。那慵懶的樣子,儼然是一條正在入眠的美人魚。
他含笑親了下她的唇,躺在她的身邊,望著頭頂。
和聶瑾分手,絕對不會這樣平靜,他很清楚,接下來會有很多事發生,所以,他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顧小楠的關係。
這麼想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顧小楠見他不動彈,忍著自己全身的酸痛,披了件衣服起床尋找他的手機。
「給你!」她說。
他看了下,是家裡打來的,肯定是父母知道他和聶瑾分手的事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將手機壓在枕頭下,不願再聽見手機響。
「怎麼了?」她問。
「沒什麼。」他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龐,笑問,「你是打算起床呢還是再睡一會兒?」
她的臉一紅,看了下時間,竟然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忙說:「再睡下去就成豬了。」說著,趕緊開始找自己的衣服。
真是的,他昨晚怎麼給她脫的衣服?到處亂扔著。
姜毓仁蓋著被子,很快就睡著了,畢竟剛剛進行了那麼劇烈的運動,身體還是很疲憊的。
顧小楠坐在床邊,靜靜地望著他。
想想這麼多日子的相思和煎熬,此時也覺得那是多麼甜蜜。想想這麼多日子對他的懷疑和猜忌,她卻覺得很對不起他。
不管他和聶瑾分手是否和她有關,最終的結果是,她和他在一起了,雖然還不是光明正大。可是,她心頭的希望之光因為這個消息又亮了好多。
原來,她也是有野心的,想要獨佔他的野心。
如果他和聶瑾不會分手,而是和聶瑾結婚,到那一天,她究竟能否信守當初的諾言而離開他,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現在,她真的不知道了。潛意識當中對他的渴求,是那麼的強烈,絲毫不亞於他對她的佔有。
給他壓好被子,起身走到陽台,一個白茫茫的世界。
昨晚,又下雪了嗎?
陽光早就從雲里探出頭,將那萬丈光芒投向大地,溫暖著冬天裡活動的萬物。
顧小楠笑了,如此溫暖的陽光,好想下去和他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拉開窗戶,一陣冷空氣撲了進來,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趕忙關上窗戶,準備洗漱。
站在洗臉池前,可以看到鏡子里那個臉上布滿紅暈的自己,就連脖間的吻|痕都清晰可見,還有蓬亂的頭髮,一切都說明鏡子里的女人有多幸福。
幸福嗎?真的好幸福,有了他,有了未來,有了夢想。
床上的人,已經進入了深度的睡眠,卻聽不見自己的手機正在不停地響著,一次又一次。
他的嘴角,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也許是因為壓力頓時解除,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的劇烈運動,大腦皮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每一個細胞都儘可能地舒展自己的身體,美美地進入了睡眠狀態。
顧小楠卻接到了電話,是妹妹問她什麼時候回家的,她看著床上的愛人,說:「可能還要過幾天,我還有點事沒忙完。」
這幸福來得太快,她還適應不過來,想要再多一點時間和他在一起,因為過年的話,他肯定要回去省城和家人團聚。而顧小楠,再也受不了和他分離的日子,一刻也不行。
愛情,就是這樣的自私,恨不得佔有他的全部。
窗外,靜悄悄的,陽光正在一點點融化著覆蓋大地的冰雪,悄無聲息。一滴滴水落了下去,無聲的,就像是幸福到來的聲音。
姜毓仁升任柳城市市委書記的文件,是在二月十八號下達的。
這件事里,常書記起了最主要的推動作用,因此,事情塵埃落地后,姜毓仁自然而然要去「拜謝天恩」。
常書記樂見其成,能把姜毓仁扶到一把手的位置上,將來對他也是極有利的。
於是,在二月二十號這個周五,姜毓仁返回Z市,給常書記打了電話,說周六想去拜訪他。常書記倒是很高興,讓姜毓仁和聶瑾一起去聶瑾母親那裡,一家人吃個飯。姜毓仁只好給聶瑾打電話相約,難得聶瑾說明天休息,就在家裡等他。
自從姜毓仁和顧小楠同居以來,他和聶瑾之間幾乎很少有聯繫,本來他們之間的聯繫就少的可憐,一個星期也沒幾個電話,親昵的簡訊更是沒有。他去找常書記,為的也是感謝,然後就是談些工作的事。不過,他也早預料到常書記會讓他和聶瑾一起見面的。
掛了聶瑾的電話,姜毓仁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緊鎖眉頭。
難道要繼續和聶瑾這樣下去嗎?他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忍受聶瑾這樣的做人方式,可以接受和她這樣生活,畢竟,他不喜歡別人干涉自己太多。可是,這都快三年了,這樣模模糊糊的戀愛關係,真的讓他有些不能接受了。看看現在的狀況,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和聶瑾結婚以後該怎麼生活。
第二天,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聶瑾母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