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迷醉了誰
「討厭嘛!就知道賣關子,再不說,我可不聽了。」她說著,假意不理他,推開房門。
霍漱清跟了進去,關門含笑道:「真不聽了嗎?那我可就不說了哦!」
說著,他從她身邊走過去,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
蘇凡看著他,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好想聽他說,可是他又——
這個人,就是這麼,這麼,討厭——
他回過身,含笑看著她,一副過時不候的表情。
蘇凡咬著唇角,想了想,還是走上前,拉著他的手,嘟著嘴,一副嬌羞可人的模樣,道:「求你了嘛,告訴我吧,好不好?」
「你就這樣動動嘴皮子,就想要讓我說出那麼重要的事?」他笑道,故意欺負她。
她知道,他這麼說的時候,就要給點實惠的好處,要不然——
「那你說,怎麼樣才告訴我嘛!」她拉著他的手搖來搖去,撒嬌道。
霍漱清故作深思,臉上的笑意漸濃,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句話,她的臉就立刻紅了,不停地捶著他的胳膊,道:「討厭死了,腦子裡想的什麼啊!」
說完,她就扔開他的胳膊,脫下外套,徑直走向洗手間。
「哎,說真的,你答應不答應?」他跟著她走過去,靠在洗手間門口,笑著看著她那一臉窘相,他最喜歡看她這樣的表情了。
蘇凡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這下,換成霍漱清著急了,可是,他不想就這樣放棄立場,她想知道,就必須要用什麼來換,用他最喜歡的——
「好吧,那我們的交易就取消了,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說了。」他說著,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你不說,我可以去問那個嫂子的。」蘇凡道。
「好啊,你去問吧,你以為人家沒事幹會記著幾年前的一句話?你以為人人都跟我一樣?」他說道。
蘇凡停下刷牙的動作,想了想。
的確啊,嫂子可能都忘記了,人家憑什麼記著那麼幾年前的事情呢,那麼一件小事?原想用激將法把他降服的,可是,看來根本不可能成功了。
這麼想著,她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和霍漱清談判一下,換個條件什麼的——
「想好了沒有?機會馬上就要沒有了哦!」他右胳膊撐在洗手間的門框上站著,含笑望著她。
蘇凡刷完牙,擦乾淨嘴上的牙膏,走過來,抬眼望著他,臉頰泛紅,點頭。
可是,她剛點完頭,整個人就被他抱起來。
一下子懸空的恐懼,讓她趕緊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
「嚇死人了。」她叫道。
他卻笑著,把她放在床上,一點點解開她的衣服,嘴唇在她的肌膚上肆虐,胡茬輕輕扎著她,痒痒的。
衣衫褪盡,蘇凡擁著他,回應著他的激吻。
他的唇齒間,帶著絲絲的酒味,熏醉了她。
猛然間,她翻身壓過他,霍漱清看著她,無聲笑了,喘著氣。
她的眼波流轉,視線像是帶著鉤子一樣撩動著逐漸快速跳動的空氣,撩動著他的心。
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如同小貓一樣趴在他的身上,唇舌一點點掃著他肌膚。
頭頂的燈,似乎在旋轉。
不知是這燈光,還是之前飯間飲的酒,讓他此時感覺有點暈了。亦或是這樣濃烈的幸福,徹底擊倒了他?此時的霍漱清,完全浸泡在這樣的甜蜜之中。
她的舌,如小蛇一般靈敏,卻又柔滑不已,滑過他的肌膚,顫慄著每一寸的細胞愉快地跳動著。
他感覺到她的吻,一點點從肩頭滑了下去,一點點的興奮,向下延續著。當那吻落在腰際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脊椎根部開始快樂躍動起來。
她的動作笨拙,卻還是努力在取悅著他。
夜色,開始燃燒。
他想要立刻就將自己埋入她的身體,可是,這種奇特的體驗讓他難以自拔,徹底沉溺其中。她的小嘴巴,他好想吻上去。
猛地,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挺起身,手指插入她的發間,注視著不斷在律動的長發。
抬起她的頭,他的手指抹過她那濕漉漉的唇,目光急促。
他的唇,猛地就覆上了她的,舌頭滑了進去。
她的唇齒間,全是屬於他的味道。只要這麼一想,他全身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
之前跟她提那個要求,只不過是想逗她,並沒有想到她就真的做了。這傢伙的心,真是,簡單啊!
霍漱清擁著她倒了下去,將她之前的主動全都化為烏有。
「丫頭,謝謝你!」他說著,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身體,依舊難耐地扭動著,在他的唇貼上她的時候,主動伸出雙臂抱住了他,如同藤蔓纏著大樹緊緊不放。
這樣的主動,讓他的意志徹底崩潰,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只想將自己沒入她的身體,和她再也不分開。
夜色,被這樣濃烈的情意所引燃,空氣里噼里啪啦發出微小的爆炸聲。
霍漱清醉了,醉在他自己的愛情里,醉在他最愛的女人身上,如果時間可以就此停留的話,那該有多好?
當世界的喧鬧在蘇凡的耳邊停止下來,眼皮輕輕眨動著,無力地望著他。
他低低笑了,滿足地親了下她的唇,躺在她的身側擁住她。
「丫頭——」他叫道。
「嗯?」她抬頭望著他,道。
他的手指,輕輕梳理著她那潮濕的髮絲,視線牢牢定在她的臉上。
那嬌艷如花的面容,吸引著他像蜜蜂一樣去采蜜。
他忍不住又親了下她的唇,道:「剛才,怎麼樣?」
她紅著臉捶了他一下,說了句「討厭」。
他捉住她的手,執拗地問:「告訴我,好不好?喜不喜歡我親你那裡?」
「討厭死了!」她想打他,可是手腕被他捉著,根本動不了。
他似乎就是喜歡這樣捉弄她,看著她害羞的模樣,真是甜到心裡去了。
「討厭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沒讓你興奮?看來,我還是要多練習幾次才行啊!」他故作認真地說。
練習幾次?蘇凡幾乎要暈了,這男人,怎麼,怎麼——
「不,不要——」她忙說,聲音很輕。
「不要?」他問,「是不要我再親那裡了嗎?」
「不是,」她說,可是又怕他誤會,忙補充說,「討厭死了,凈說這樣的話,我,我怎麼,怎麼回答你嘛!」
他哈哈哈笑了,好像很滿足,親了下她的臉頰,道:「可是我很喜歡你親我的,丫頭,真的好喜歡。」他說著,手指輕輕抹著她那紅潤的嘴唇,眼底含笑,「這張小嘴,真的會讓我做了神仙!」
她的臉已經燙的不行了,恨不得趕緊從床上離開,不再聽他這些話,卻又好像不願離開。
「那,」她抬起頭望著他,想說,卻說不出口,緊咬著唇角。
「什麼?丫頭?」他輕輕抹著她的嘴唇,道。
「那個,你,你真的喜歡剛才,剛才那個嗎?」她的聲音在空氣中發抖,霍漱清的心都快要化了。
「當然喜歡,只不過,我喜歡你做,而不是別的女人。」他說。
「有什麼區別嗎?都——」她說道。
是啊,有什麼區別呢?和誰做不都是一樣嗎?反正是一回事,一個動作,能有什麼區別?她心想。
「這麼說,你是希望我去找別的女人——」他故意慢慢地說,觀察著她神情的變化。
「不——」她抓住他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我隨便說說的。」
「真的?」他故意問。
「真的!」她點頭,認真地望著他,「我,不喜歡和任何女人分享你,我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你的這裡,這裡,還有這個,都是我的。」她的手指著他的頭,他的心,還有他的那個寶貝,然後抓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我的這裡,也全都是你。」
霍漱清盯著她,好一會兒都沒有動。
她的眼裡,只有他,他知道,她的心裡,也只有他,完完全全!
他猛地吻住了她,剛剛熄滅的火焰,再度在身上燃燒起來,將兩個人完全香噬。
經歷了兩番戰鬥,蘇凡已然是一點氣力都沒有了,氣喘吁吁躺在床上,連眼皮都動不了,真是有點後悔剛剛那麼,那麼——
耳邊,卻是他的笑聲,那麼滿足,那麼的欣慰,甚至,還有點調侃她的意味。
「剛才,是不是很好?」他又來了。
蘇凡真的是無力再陪他,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他貼了上來,嘴唇親著她的耳朵。
「丫頭,真的好不好?告訴我。」他堅持道。
這人,怎麼,這樣?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和他說,今晚就別想睡覺了,於是,強忍著周身的酸痛,她轉過身。
「霍漱清——」她低低叫道。
「什麼?」他問。
「我,愛你!」她說。
他親了下她的唇角,道:「我知道。」
是啊,他知道她愛他,因為愛他,她才會主動去做他喜歡的事,用自己的嘴巴去讓他有別樣的體驗,做任何他喜歡的事,讓他快樂。
「每一次,和你在一起做的時候,每一次都很好,除了,」她停頓了下來。
「什麼?」他追問。
她望著他,咬咬嘴唇,道:「我們,第一次的時候,那次,很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