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多三年來找你了
蘇凡看向窗外,一切,都如同夢境一樣美好!
車子停在了昨晚來過的那個院子,司機小劉下車為霍漱清撐著傘拉開車門。
「你等一下!」霍漱清對正準備下車的蘇凡說完,就下了車,繞到蘇凡的那邊,拉開了車門。
雨,還在下,和上車前一樣,他擁著她走向了小樓。
門廊上的燈,亮了,他在密碼鎖上按下一串數字,望著她,道:「你的生日,記住了嗎?」
「你,還記得——」她低聲道。
「等你找到了親生的父母,知道了真正的生日,我們再換個日子記。」他說。
她苦笑了下。
「你來榕城三年,沒有找他們嗎?」他擁著她,走進小樓,問。
「想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她接過他遞過來的風衣,「現在有了念卿,我也不想找他們了。」
霍漱清擁住她,道:「你等些日子,我會布置人手來為你找他們的,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們!」
蘇凡抬頭望著他,道:「我有念卿和你就夠了,父母雖然很重要,可是,當初是他們不要我了,現在就算是找到他們又有什麼意思?也不見得會有多開心。」頓了片刻,她拉住他的手。
「傻丫頭!」他嘆了口氣,猛然想起什麼,「你這三年是不是都沒有和你的養父母聯繫過?」
蘇凡點頭,道:「我知道自己這麼做很過分,可是,我怕,怕——」
他知道她是怕聯繫了養父母之後,就會讓他得到消息,他就會去找她——
「你啊!」他嘆道。
「我想過年的時候回去一趟,看看他們,還有雪兒。」她說。
「嗯,我們帶著念卿一起回去。」他說,以手代梳,注視著她的雙眸,「你別擔心,你走了之後,我讓小雪告訴他們,你去西藏支邊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那邊交通不便,通信不方便。小雪就隔陣子給他們寫一封信,說是你讓她轉交的。所以,他們不知道你,你走了。」
蘇凡眼眶含淚,低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她撲在他的懷裡,哭訴道。
他不語,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都是我不好,做了那麼多的傻事,讓我們都過的難受,對不起!」她哭道。
他捧起她流淚的臉,一臉嚴肅,道:「既然知道錯了,那該怎麼辦?你都知道我難受了,你說,該怎麼彌補我?」
她只是哭,什麼都說不出來。
「丫頭,霍漱清老了,經不起你這樣折騰了,我沒有那麼多三年來找你等你!」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蘇凡卻只是閉著眼流淚點頭。
雨,不知道何時停了下來,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寒氣之中,卻唯獨這個房間Chun意融融。
和以前一樣,每次結束后,她都會枕著他的胳膊入睡,今夜,誰都睡不著,儘管她剛才付出了那麼多的力氣,儘管她剛才是累癱在他的身上。
「丫頭,有些事,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髮絲,道。
他的聲音里,依舊浸透著濃烈的情潮,在她聽來,這聲音是那麼的富有誘惑力。她那顆並未平復的心,又沒出息地狂亂跳起來。
「嗯!」她應了聲。
「我想你和念卿搬過去了我媽一起住,可是——」他說,蘇凡轉過身望著他。
他的臉,在檯燈微弱的燈光下,出現清晰的明暗交錯。
霍漱清頓了片刻,道:「這些年,我們家出了些事,我媽她,她心情不是很好。我們家的情況,你知道的,一直都是姐姐姐夫在這邊照顧她。今年我調回來了,這份責任也該我來承擔。」
她點頭,道:「我理解,你放心,我會乖乖的,不惹你媽媽生氣。」
他注視著她那嬌俏的臉,沉默片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把母親對她的看法說出來,現在要是說出來,蘇凡——
「我媽那個人脾氣很古怪,現在就連我姐都有些受不了她了,讓你去和她相處,太讓你為難了!」他幽幽地說。
她抓住他的手,道:「別這麼說,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何況,這些年你姐姐為你們家付出了那麼多,你現在調回來了,我們就該承擔起照顧你媽***責任。」
他親了下她的嘴唇,道:「謝謝你這麼說,丫頭!」
蘇凡不懂,他為什麼沒有把他父親去世的事告訴她,或許,儘管過去了三年,他的心裡還是沒有過去這個坎吧!
「不過,這件事我們先不急,我先安排一下。下周三是我***生日,到時候我帶著你和念卿回家去。」他的嘴唇,在她的臉上磨蹭著。
她閉著眼點頭。
「在我們結婚之前,你和念卿搬過來在這邊住,我知道你和念卿在江阿姨那邊住習慣了,江阿姨對念卿也很好,可是,我想多一點時間和你們單獨相處。」他說著,親著她的臉頰,「我想你,這三年裡,沒有一刻不想你的。我不知道,要是這輩子找不到你,我該怎麼辦?」
蘇凡眼裡滿滿的都是淚水,她冰涼的嘴唇回吻著他,霍漱清感覺到她的嘴唇顫抖。
「從現在開始,不許你離開我的身邊,蘇凡,聽見沒有?」他咬著她的嘴唇,道。
她感覺到了嘶嘶的痛,卻沒有叫出聲,不停地點頭。
「我的丫頭!」他低低叫了一聲,喘息著,熱烈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脖間??????
羅家沒有打電話過來,蘇凡並不知道,也沒有想到,女兒在家裡哭著喊著要找小飛叔叔。江彩樺沒有辦法,怎麼哄都不行,最後只得讓念卿拿著家裡的座機給覃逸飛撥了電話,而這,也是江彩樺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個兩歲的孩子,怎麼就記得住一個11位的電話號碼?可現實是,念卿給覃逸飛打了電話后,就乖乖地睡覺去了。
江彩樺看著念卿的樣子,心裡不禁為霍漱清和蘇凡發愁,念卿對覃逸飛的依戀如此深,霍漱清可怎麼辦呢?
然而,除了這一點,江彩樺更關心羅文茵那邊的DNA檢測結果,今天快遞已經到了曾家,羅文茵說她很快會派人去做鑒定。可是,到底什麼時候能拿到結果,江彩樺很是著急。
夜晚,漸漸走向了黎明。
天亮的時候,蘇凡是被他吻醒的,他過去總喜歡這麼干,一到周末就霸著她不讓她起床,她既喜歡又害怕。可是,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她,還有個念卿要照霍,還要去店裡和工作室,總不能把什麼都推給別人吧。
他的唇,在她的脖間游弋著,那紊亂的呼吸在她的脖間充斥著,痒痒的。
「不要這樣——」她的聲音嬌媚,如Chun水一般浸泡著他的骨骸。
「別亂動!」他說。
兩隻手和他的緊緊握在一起,閉著眼在他的熱情中沉淪著、顛簸著。
起床的時候都快中午了,被他折騰的腰酸背痛的連肚子餓的感覺都沒了。看著他洗完澡開始換衣服,蘇凡抓起一個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他被砸到了腿,不禁回頭笑了。
「怎麼,這是對我的表現不滿嗎?」他笑道。
「討厭!」她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身上的襯衫還沒系好扣子,露出他健碩的身體,她不禁看的有些面紅,拉起被子躲了下去。
房間里再度響起她的笑聲,那是被他撓了痒痒的結果。
「你又欺負人,霍漱清!」她笑罵道。
「誰讓你這麼好欺負?」他笑著說,拉住她胡亂打他的手,道,「趕緊起床,和我姐約了中午一起吃飯,現在還有一小時,咱們還得去把寶貝女兒接上。」
「什麼?」她一下子坐起來。
一個小時?
「還有一個小時,怎麼來得及?」她趕緊從床上起來,開始找自己的衣服穿。可是,這個可惡的男人,她的衣服是招他還是惹他了,每次都要落得這樣悲慘的境地。
看著自己那已經完全不能上身的衣服,蘇凡真是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她的眼神凌遲著他,霍漱清只是滿臉笑容。
他越是這樣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她就越是生氣,從地上撿起一件他的襯衫套在身上,接著一下子就跳到他的身上,胳膊緊緊抱住他的脖子,雙腿圈住他的腰身。他接連後退幾步才穩住身體,卻抱住她的腰,笑道:「你真是貪吃,我這麼賣力都不能滿足你,以後可怎麼辦?豈不是要把我榨乾了?」
「你還說,你還說——」她不停地掐著他的臉,卻又捨不得用力,這模樣,在他的眼裡,卻又是無比的憐愛。
他輕輕咬了下她的鼻尖,她吃痛地叫了一聲,他笑道:「好了,你的衣服在這邊,趕緊去沖個澡換上,再這麼折騰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她趕緊從他的身上下來,跑進了浴室。
霍漱清深深笑了,回頭無意間瞥了一下那凌亂不已的大床,呼出一口氣。
這一切,就像是自己的一場夢一樣。
和她在一起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越是如此,他的心頭就越是難免有種說不出的隱憂。他和蘇凡的事,遲早都要被別人拉出來做文章,而現在和過去不一樣的是,他們有個孩子,這個孩子,很容易就會成為他受攻擊的把柄。可是,不管怎麼艱難,他都不能放棄蘇凡和念卿。
只是,他的堅持有多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是,這一切都值得,不是嗎?他不願意再度回到過去三年的生活,那種痛苦、壓抑、絕望、悲傷的生活。
很快的,蘇凡就吹乾頭髮出來了,顯然,經過這三年,她也變得成熟了,這些事情上,她懂得該怎麼做。
她剛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他給她拿了一套裙子出來,她趕緊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