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這一晚,漫長得讓人發狂
「宮先生。」
站著一旁面容嚴肅的兩個保鏢朝宮歐低了低頭。
見宮歐進來,床上打**的幾個男人紛紛站起來,個個都是穿西裝不穿襯衫,露出胸膛。
面對宮歐這樣一個人物,男人們都顯得有些局促,「宮先生。」
「宮先生,這幾個都是從各個國家找來的最高級牛郎,接待的都是一些有來頭的人,不會埋沒了莫娜小姐。」保鏢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陳述道。
「挑兩個過去。」
宮歐冷漠地下達命令。
「是。」保鏢點頭,在牛郎中點了一個美國人和一個日本人,說道,「蘭開斯特莫娜即將大婚的消息想必你們都聽過,這位大小姐想在大婚前放縱一下,托宮先生選人,好好伺候,別讓莫娜小姐說我們宮先生不會選人,懂么?」
這話聽上去極其奇怪,但混跡夜場的牛郎早已明了上流社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被點到的兩個牛郎連連點頭,「放心,我們一定會讓莫娜小姐快樂的。」
「去吧。」
保鏢擺手。
兩個牛郎立刻整理好衣服,朝宮歐點了點頭,然後往外走去,打開莫娜訂的房間。
「宮先生,您現在就走么?」
保鏢看向宮歐。
宮歐站在原地,英俊的臉上一片冷漠,薄唇抿著。
現在就走?
能去哪裡,大年初一公司也沒什麼大事要處理。
回帝國城堡?
宮歐一想到時小念坐在那裡哽咽著說想念以前的宮歐,他的心裡就不舒服,回去又得看到她那張臉,好像他做什麼她都不滿意要反對。
「不走,給我開間房,我睡一晚,明天早上六點叫醒我。」
宮歐冷冷地開口。
「是,宮先生。」
保鏢點頭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莫娜的一聲尖叫,撕心裂肺的叫聲,隔著房門都聽得到。
但很快,那聲音便沒了。
看來也沒有多反抗。
宮歐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邪魅。
……
這一晚,漫長得讓人發狂,讓人無法入眠。
天上連一顆星子都沒有,夜空黑得沉寂。
酒店裡,某間房Chun色一片。
某間房,宮歐躺在床上,眼睛閉著,手搭在被子上,呼吸均勻。
酒店前的停車線前,跑車與轎車並排停在那裡,一個纖瘦的身影站在引擎蓋上,她靜靜地站在夜色中,雙眸一直望著酒店大門的方向,彷彿那裡會出現些什麼。
白色的雪慢慢飄落下來。
天漸漸亮了起來。
手機鈴聲到點響起來,躺在床上的宮歐睜開眼睛,黑眸深沉,伸手拿起手機將鬧鈴聲關掉,掀開被子下床。
他邊穿上衣服邊走向窗口。
窗外飄著一點細雪。
遙遙望去,外面是一個銀白的世界。
「宮先生,你醒了?」
保鏢從外面走進來,看向宮歐的背影。
「嗯。」宮歐冷冷地應了一聲,望著外面的大雪,道,「帝國城堡的空調和地暖系統有沒有問題?」
她很怕冷。
「什麼?」保鏢愣了下,「應該沒問題吧。」
這沒頭沒腦的宮先生怎麼想起帝國城堡的空調系統了。
宮歐收回視線,將領帶繫上,目光冷漠地看向保鏢,「莫娜那邊怎麼樣了?」
「剛醒,莫娜小姐叫得歇斯底里的請你過去。」
保鏢說道。
聞言,宮歐笑了笑,心情不錯,抬步往外走去,繫上袖扣走向另一個房間,一進去,一股男女歡愛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
宮歐以手掩鼻,眉頭蹙了蹙,低眸望去。
地上是散落的鞋子、內衣、內褲,還有皮帶、手銬、各種亂七八糟的Cheng人玩具。
宮歐繞過一地狼籍,他穿過大廳走向房門,伸手推開門,房間里的味道更加濃烈。
噁心。
宮歐的臉色冷了冷,抬眸望去,只見這個酒店裡鋪滿一地白色的羽毛,一個空空的衣服架子倒在地上,偌大的床上一片純白,莫娜穿著露肩的白色婚紗躺在床上,白皙的手臂上有勒痕、吻痕,精彩紛呈。
她躺在那裡,一張臉褪去了妝容,素顏的臉一片慘白,雙眼獃獃地看著上面。
「睡得好么?」
宮歐朝她走過去,嗓音帶著一抹戲謔。
聽到他的聲音,莫娜的身體頓時一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激動地瞪向他,雙眼濕潤,歇斯底里地吼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吼著,她的眼淚掉落下來。
四年。
她替他治了整整四年的病,他卻這樣回報她。
她一坐起來,被撕扯得不像樣的婚紗幾乎遮不住她的曼妙Chun光,脖子、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宮歐邪氣地勾唇,「看來昨晚你過得很精彩,對那兩個牛郎還滿意吧?」
牛郎。
他給她找了兩個牛郎。
「宮歐!」
莫娜聲嘶力竭地吶喊出他的名字,恨不得撲上去啃他的骨、噬他的血,雙眼紅得能滴出血來。
「你這可不是快樂的表情,你不是暗示我想在結婚前再放縱一次么?」宮歐踩著一地羽毛走到她的床前,低眸注視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雲淡風輕地道,「怎麼,這兩個牛郎選得不好?別哭,我再給你找兩個。」
說著,宮歐俯下身,抬起手撫過她的臉,拭去她的眼淚,眼睛深邃得Xing感。
「……」
莫娜恨恨地瞪著他的臉,牙齒都打顫。
宮歐近距離地打量著她的臉,薄唇噙著笑容,「不過看你婚紗都穿上了,又不像是玩得不開心的樣子。這也是道具?牛郎帶的道具還挺多。」
這是那兩個牛郎強迫她穿上的。
莫娜瞪著這張離她極近的俊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除去憤怒只剩下無盡的痛苦。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一刻,她連質問都變得哀怨。
「你不滿意這兩個牛郎?」
宮歐再次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帶婚紗過來么,因為你欠我一個婚禮。」莫娜哽咽著說出來,蒙著水的雙眼痛苦地看著他,「你看看這裡,我把這裡布置成訂婚那天一模一樣,我不想要求你什麼,我只是想你彌補我一個私人的訂婚典禮而已,你就算不要,為什麼這麼算計我?」
「……」
聞言,宮歐的目光滯了一秒,轉眸環視四周。
原來她曾經在這裡等待著嫁給他。
「宮歐,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我為你做過多少,你悔婚讓我淪為一個笑話,可你來找我治病的時候,我就答應了。」莫娜坐在床上穿著凌亂的婚紗,哭得難以自抑,哭得絕望,「這四年來,我哪一天不是盡心儘力地替你治病,陪伴著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難道就沒有心嗎?」
他居然這麼對她。
他毀她一次不夠,還要毀她第二次。
宮歐的臉色沉下來,收回自己的手,站直身體,黑眸沉沉地看著她。
「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布置的時候,我還幻想著,如今的宮歐會補我一個婚禮,就算是假的,就算是一夜都好,我都滿足了。」莫娜哭著說道,「我沒有纏著你不放,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卻給我這樣的回報,你怎麼可以……」
莫娜哭得撕心。
宮歐靜靜地看著她,他慢慢轉過身,站在門口的保鏢往牆上的畫睨了一眼。
「……」
宮歐沉默地走向牆,摘下牆上的畫,就看到牆面凹進去一部分,裡邊放著非常高級的**設備。
「砰。」
宮歐隨手將畫扔到一旁,他轉眸看向床上的莫娜,冷淡地問道,「那你布置這個的時候,心裡又在幻想什麼?」
聞言,莫娜的臉色一白,淚水掛在臉上獃獃地看著他。
宮歐拍拍雙手,走到床前,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眸冷冷地看著她,「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是么?因為我不蠢,因為我知道當年在我背後動手腳的除了慕千初,還有你。」
「……」
莫娜徹底傻住了,眼睛瞠大。
「你真以為我會相信媒體的那套說話,輸得一敗塗地是我的報應?你和慕千初的那些手段我四年前就猜到了。」宮歐捏著她的下巴說道,黑眸森冷,「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你教他怎麼激起一個偏執狂的病發,而他就一步步布局逼我,讓我眾叛親離,一無所有,最後我還傷害了席小念。」
「……」
莫娜獃獃地看向他,下巴被捏痛。
「換作以前,我早就把你撕成碎片了,要知道我當年剛找你治病的時候,我每天都想著怎麼把你千刀萬剮。」宮歐說道。
莫娜的身體抖了抖,「你居然在我面前隱藏了四年。」
她告訴過他,無論什麼情緒都要交待清楚。
他卻隱藏了他的仇恨。
「別怕。」宮歐伸手堪稱溫柔地拍拍她的臉,「你不是已經治好我了么?我現在不喜歡血腥的那一套。」
「你想要怎樣?」
莫娜害怕地看著他。
話落,門口的保鏢走進來,將牆上的**設備全部拿走,莫娜見狀想起昨晚一夜的荒唐頓時尖叫起來,「不要拿走!」
她的聲音尖銳到難聽。
宮歐蹙了蹙眉。
「你想要公開是不是?宮歐,你這是逼我去死?我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莫娜激動地尖叫著,伸手攥住宮歐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