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換你做我解藥
套房內:
薄歡嬌小的身子被男人頎長的身子壓在身下。
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密不透風的緊貼著。
黑暗之中,兩個人呼吸糾纏在一塊兒。
似乎預示著無盡的纏綿一般。
薄歡耳邊是男人低沉的話語。
薄歡,你在為誰守身如玉。
腦海之中的那個人影很是清晰。
薄歡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隨後伸出小手戳著男人的臉頰,然後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反正……不是你……」
「呵……」
耳邊是男人愉悅的輕笑聲。
薄歡極其不喜歡這般被人束縛的感覺……
總之……這個男人似乎是有魔力,讓自己被他困住。
然後……根本無力掙扎的感覺。
……
「唔……」
薄歡感覺到男人的薄唇再度覆蓋在自己的唇瓣之上,美眸微顫。
呵……
還真是個不怕死的男人啊。
他知不知道敢碰自己,自己要他不得好死?
嗯,自己真想閹了他。
但是薄歡卻又不得不承認,上一次,是他救了自己。
救自己脫險。
另外……事後男人將自己浸泡在冷水中的事兒,薄歡也算是模糊得有些印象。
不過即便如此,薄歡還是發狠的咬住了男人的薄唇,幾乎是要把男人的唇瓣咬破了也在所不惜。
很快……薄歡就感覺到了血腥味在自己和男人的唇齒之間蔓延開來。
只不過男人似乎是根本不怕疼一般,哪怕自己發狠的咬他,他也不肯離開自己的唇瓣。
知道薄歡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男人的薄唇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女人的紅唇。
磁性的嗓音在薄歡耳邊響起。
「薄歡,上一次我做了你的解藥……這一次,換你,嗯?」
薄歡:「……」
聽著男人沙啞的話,薄歡蹙了蹙眉。
的確……男人的呼吸很熱。
男人的身體更是灼熱的厲害。
好似要把自己燙傷了一般。
回憶起之前那種記憶中的灼熱感……難道男人也被下藥了嘛?
可是他卻好像理智又很清晰的樣子。
「你……」
薄歡剛想反駁,男人低沉的話語繼續在耳邊響起。
「薄歡,你不是最不喜歡欠人人情嘛?這一次,我們剛巧扯平了……嗯?」
薄歡:「……」
媽蛋的。
這男人的確是說到自己的心坎里了。
的確……自己不想欠人人情。
薄歡美眸顫了幾分,思索片刻,隨後開口道。
「好,這次之後,以後我們一清二白,再無糾纏。」
「好,如你所願。」
伴隨著男人話音落下,很快,男人的薄唇再度覆蓋在了自己的紅唇之上,
男人的唇瓣炙熱滾燙,幾乎是要把薄歡給燙化了一般。
薄歡莫名緊張的心顫。
原先是自己意識模糊……根本不記事的時候。
而現在,自己意識非常的清楚。
男人的吻炙熱,似乎他整個人都是滾燙的。
薄歡心尖發顫……感覺到男人的大手落在自己的腰間。
他的動作纏綿,卻並不下作。
呵……
薄歡美眸顫了幾分。
就當是……自己被狗咬了兩次好了。
一室纏綿,旖旎不斷……
……
事實上……
薄歡清醒之後……忽然發現……
媽蛋的,根本不是被咬了一次。
Shit……
這分明是被咬了三次啊。
男人還真的是好體力啊。
自己卻承受不住他的熱情,幾乎是要奔潰了。
男人是盡了興了,自己卻是覺得體力透支了。
從沙發到浴室,最後回到床上。
薄歡試圖移動身子,卻發現身子僵硬的厲害……酸痛感十足。
男人健碩的胳膊橫在自己的腰間,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可是……
為什麼男人的身體還那麼的滾燙。
難道是藥效還沒結束?
該不會男人還想……
薄歡臉色微變,暗想自己要如何脫身的時候,男人的胳膊已經從自己的腰身上抽離了。
薄歡不知道為何,重重的鬆了口氣。
待男人的胳膊從自己身上離開,四周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薄歡思索著要如何是好的時候,美眸閃過一抹暗光。
自己……一定要知道男人的身份。
薄歡攥緊小手,暗暗回憶房間開關的事兒,頭頂卻響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不必掙扎了,這個房間的燈光我已經派人事先處理過了……」
薄歡:「……」
媽蛋的。
真的是好惱啊。
薄歡是又羞又惱。
可是就沒想到男人居然在黑漆漆的一片中,信手捏來的穿衣服……鎮定自若。
薄歡輕抿唇瓣,按耐不住心底的困惑,質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薄歡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系著紐扣的動作一滯,眯了眯鳳眸。
男人緘默……
薄歡扯了扯唇角。
真的是被狗咬了。
現在狗咬完了,拍拍屁股就要走了。
薄歡挑了挑眉,隨即開口道:「帥哥,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告訴我是誰背後害我的,嗯,你想要什麼報酬,我都可以兌現。」
「嗯,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辦得到。」
這一點薄歡幾乎是篤定了。
可能是從小到大薄涼對自己的教育模式,讓自己可以想得到什麼就得到。
只不過很顯然,男人並不打算妥協。
「時間不早了,我叫了客房服務,待會兒會有人來給你送吃的,你吃完之後早點休息。」
薄歡:「……」
呵……
還真的服務周到啊。
薄歡借著微弱的月光見男人似乎是要準備走了,連忙站起身子,佯裝要摔倒的模樣。
「啊……」
下一瞬,男人的動作極其迅速,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著自己跌落的腰身。
薄歡:「……」
他……的動作真快。
薄歡美眸閃過一抹詫異,幾乎是想都沒想,厲聲道:「你是軍區的人?」
「嗯?」
薄擎唇角若有若無的勾了勾。
沒想到小妖精倒是虛晃一槍。
什麼事兒都沒有……
自己閱人無數,倒是中了她的套。
……
聽著男人的挑眉聲,薄歡輕抿唇瓣,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你可能是忘了,我哥就是軍區的人,從小,我對軍區的人和事兒也算是耳濡目染,從你剛剛的身手來看,你不是尋常人,能在夜色里行動自如……眼疾手快的……除了你是軍區的人,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合適的解釋了。」
畢竟……薄歡暗暗想了自己的生活軌跡,除了娛樂圈,家裡人,似乎也就是軍區的。
薄擎:「……」
薄擎聽聞女人的話,滿意的挑眉,上揚唇角。
果然……是薄歡。
她的觀察力也是驚人的。
她一直機智,自己知道的。
「嗯。」
聽著男人低沉的嗯聲,薄歡心裡瞭然,看樣子自己沒有猜錯。
「那我們見過?」
「嗯……」
薄歡:「……」
所以……
就這麼糾纏在一起了嘛?
「薄歡,放棄薄擎吧。」
伴隨著男人低沉的話語在自己頭頂響起,薄歡想也沒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甩了男人一個耳光。
雖然在夜色中,但是薄歡還是準確無誤的把這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臉上。
「閉嘴。」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在自己面前提及薄擎。
薄歡美眸忍不住泛著濕潤,男人卻並未動怒,直接伸出大手攥緊了女人的手腕。
「他沒有資格,他配不上你。」
「呵……他沒有資格,他配不上,難道你就有資格,你就配得上了嘛?」
薄歡話語帶著幾分凌厲,咄咄逼人,並不輕易讓步。
黑暗之中的男人卻神色錯雜,凝視著眼前的女人。
見男人緘默,薄歡隨後嗤笑出聲。
「而你……自稱說喜歡我,事實上,卻不敢見我……」
頓了頓,薄歡顫聲道:「現在就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薄歡幾乎是把自己想得到的惡毒的話語拿出來,絲毫都不留情面。
夜色之中,薄歡並沒有看得到男人錯雜的神色。
「好。」
薄歡聽著男人低沉的應了聲,隨即就聽到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徑直離開。
薄歡:「……」
伴隨著關門聲響起,薄歡美眸顫了幾分,閉上鳳眸休息,似乎房間里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
男人似乎是愛極了這裡……
可能上一次兩個人糾纏就在這兒。
薄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就聽到一聲開關聲響起,整個人房間的燈光亮起。
整個房間如同白晝。
薄歡:「……」
卧室內空無一人,只有自己。
呵……
那個男人還真的是厲害。
他一走,房間里的燈光就亮起了。
薄歡暗暗咒罵……不要臉。
薄歡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多半監控什麼的,根本也查不到。
這個男人簡直是謎一般的存在啊。
媽蛋的。
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
薄歡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下,換了一套乾淨的睡衣。
當睡衣穿在身上之後,薄歡臉色一怔。
這是自己的尺碼……是什麼時候送進來的。
多半是那個神秘人吧。
薄歡輕抿唇瓣,就聽到門鈴聲響起,薄歡打開房門,就看到服務生將夜宵送了過來。
薄歡:「……」
「薄小姐,您還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叫我。」
「嗯,麻煩了。」
薄歡道了一聲感謝之後,便坐在椅子上。
薄歡鳳眸清麗,腦子裡有些混沌。
思索著……男人為什麼炙熱的身體。
男人……為什麼身份那麼神秘。
算了。
真的是焦頭爛額了。
誠如自己原先所說的……
一清二白,再無糾纏。
只不過薄歡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似乎……自己和那個男人……得一直糾纏不清下去了。
剛剛可是經歷了大量的體力消耗,薄歡有些餓了,便簡單的動了幾下筷子。
薄歡美眸一怔。
不得不說……這些飯菜很合自己的胃口。
不會太油膩。
恰到好處的可口。
薄歡輕抿唇瓣,將自己的異樣壓下。
……
薄擎到了樓下之後,臉色難看的厲害。
謝成在駕駛位置上等著薄擎,見薄擎出來,連忙上前道:「薄首長……」
「嗯,送我去傅嚴那邊。」
「是,薄首長。」
謝成不敢怠慢,連忙坐進駕駛位置上,見薄擎上車之後,立刻驅車離開。
……
另外一邊:
薄擎到了地下冰泉之後,便立刻整個人浸泡在其中。
冷熱交替。
各中滋味難以言喻。
傅嚴聽說薄擎過來了,立刻就趕了過來。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了……
這麼晚了,薄擎還過來,情況一定不容樂觀。
果然,傅嚴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薄擎臉色難看的整個人依靠在水池邊,看起來情況並不是很好的模樣。
「Shit,薄擎,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麼晚了,你居然還在想薄歡。」
只要薄擎想薄歡的時候,就會身體燥熱,然後便不得不來物理降溫。
薄擎聽著傅嚴關切的話語,薄唇扯了扯。
「確實是有一點兒沒骨氣……」
頓了頓,薄擎眸光深邃。
「但是,你有問題?」
傅嚴:「……」
Shit……
傅嚴就是相當厭惡薄擎這麼不怕死的模樣。
搞得他的生死就只有自己在乎一般。
傅嚴蹙眉,隨即蹲下身子,看向眼前的薄擎,認真的開口道:「薄擎……你再這麼搞下去,你會沒命的。」
薄擎眸色暗了幾分。
如果傅嚴知道現在自己的任性,自己的作死……
恐怕他會更加氣惱的。
「嗯。」
「我們是兄弟……」
顧念和安歌是親姐妹。
雖然薄擎是安歌領養的。
但是……在傅嚴看來,薄擎一直是自己的兄弟,這個是不容置喙的事兒。
薄擎:「……」
聽著傅嚴極其認真的話,薄擎眸色微動。
說不感動是假的。
來了薄家之後,自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家庭的溫暖。
被拋棄之後的痛苦感和無助感,被緩解了許多。
甚至,在薄歡出生之後,這樣的感覺簡直是被治癒了。
「如果把我當兄弟的話,就幫我好好照顧薄歡。」
傅嚴:「……」
真特么是對驢彈琴了嘛?
自己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在他看來,結果是絲毫不領情。
呵……
傅嚴真的是心頭憋著火啊。
薄擎唇角勾了勾,隨即低喃道:「傅嚴……我的病……你也沒少幫我找名醫,有沒有效果,你也清楚不是嘛?」
傅嚴聞言語塞。
的確……
薄擎身體的問題自己的確是想過許多法子。
但是於事無補。
畢竟……蛇毒隱患很大。
況且……具體是哪一類的蛇……加上社會環境的變遷,現在K市的郊區已經不再出現過那種物種的蛇類了。
十四年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切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總之……現在的確是個僵局。
算是疑難雜症了。
薄擎的血液已經反覆化驗過幾十次都不止了。
很難……去將血液里的蛇毒完全克服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控制體外的溫度,爭取這樣的話能讓薄擎體內的灼傷感疼痛感降低。
事實上……於事無補。
……
「薄擎……」
傅嚴還想說些什麼,薄擎已經開口打斷了。
「行了,別那麼聒噪……」
說完,薄擎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攤開手心,手心裡的唇印已經不復存在了。
但是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看著手心裡的唇印。
怔怔的看著……
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是當初她將吻落在自己手心裡的點滴。
薄擎忍不住勾起唇角。
卻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伴她身邊多久。
如果可以……真的是希望生生世世陪伴著她,永遠都不分開。
……
薄擎簡單的泡了半個小時之後,覺得體內的灼熱感疼痛感降低到了自己身體承受範圍內,隨即起身,沖了個冷水澡之後重新穿戴整齊。
傅嚴隨即開口道:「薄擎,我派人給你準備了房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聽聞傅嚴的話,薄擎淡淡的開口道:「不必,我等下回去。」
「回去,你去哪兒?」
「薄歡在酒店客房裡休息,我不放心,準備去看看。」
「呵……看看,你要怎麼看?又要去在車內一夜坐到天亮?」
薄擎的做事風格,傅嚴不用猜也知道。
薄擎:「……」
見傅嚴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薄擎眯了眯眸子,隨後直接伸出大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有的時候女人太聰明不是一件好事,有的時候男人才聰明,更不是個好事。」
說完,薄擎淡淡的勾起唇角。
「我先走了,不要強求我,你是知道的,在她的事兒上,沒有商量。」
傅嚴:「……」
這樣的薄擎還真的是夠了。
Shit……
真是夠了。
傅嚴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薄擎和薄歡的個性一樣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