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沈妙言面頰爆紅,啞著嗓子怒吼出聲:「君天瀾,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君天瀾健碩的胸膛抵著她纖瘦的後背,俯身含住她圓潤白嫩的耳垂,「為夫也沒有開玩笑……」
他唇舌濕熱,含著那處敏感,細細地揉捻,大掌在水下不安分地摩挲過寸寸細膩的肌膚,直弄得沈妙言渾身戰慄酥軟,只恨不能親手弄死這貨。
她紅著眼圈,啞聲道:「以前的君天瀾,可沒有這般不要臉!」
男人的手指繞到她胸前,在嫣紅的花瓣處輕攏慢捻,舌尖輕輕****過她脖頸上遺留下的曖.昧印記,「以前,你還小……」
暗紅色瞳眸盛著淺淺的光暈,他養了這麼多年,忍了這麼多年,吃起來,滋味兒果真銷魂得緊。
身下某物,又有些蠢蠢欲動。
沈妙言察覺到不妙,急忙放軟語氣,換了話題,「你已得到你想要的,蕭城訣——」
男人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回頭看他,「妙妙,蕭城訣是君舒影的人。放了他,不可能。」
琥珀色瞳眸,瞬間猙獰。
「你昨晚說好的,只要我讓你高興,你就放人!」
少女轉過身朝他怒吼出聲,因為怒極,抬手就要去扇他耳光。
君天瀾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中一扯,大掌捏住她的小臉,暗紅色瞳眸無波無瀾,「娘子,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最不能作數,可記牢了?」
沈妙言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見過臉皮厚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君天瀾將她打橫抱起,踏出溫泉池,在池畔幫她擦乾淨身子,又仔細檢查了那處,鳳眸不覺眯了眯,順手取來藥膏,輕輕抹在那處。
他昨晚,好像弄得有些狠……
塗完藥膏,他低頭看去,懷中少女似是羞憤交加,閉著雙眼,粉臉再度紅了個透。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下次,為夫盡量憐惜些。」
親完,他把她抱起,朝東流院而去。
沈妙言一手抓著他的衣襟,在他懷中悄悄睜開眼,淚珠兒從眼角滑落,怎麼都止不住。
君天瀾把她放到隔間的拔步床上,為她蓋上薄被,見她還在流淚,在床榻邊坐下,拿帕子幫她拭去眼淚,「委屈?」
沈妙言推開他的手,將臉埋進薄毯中,哽咽不能語。
君天瀾盯著那張毯子,聲音淡淡:「以後就留在太子府。君舒影並沒有看起來那般簡單,他的佔有慾,並不亞於我。你好好想想,我晚上再來看你。」
說罷,替她放下帳幔,起身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沈妙言掀開薄毯,抬袖擦去眼角的淚花,面容沉寂地下床穿鞋。
朝前走了幾步才察覺到雙腿間疼得厲害,即便抹了膏藥,也還是緩解不了那撕裂般的疼痛。
她扶著桌子緩了緩,咬咬牙,再度朝前走去。
君天瀾在書房裡,剛處理完兩本公文,拂衣就進來稟報:「主子,小姐她……她走了……」
握著硃砂筆的手頓住。
男人抬起眼帘,暗紅色瞳眸無波無瀾,看不出喜怒哀樂。
半晌后,他重又低頭批閱摺子,「隨她去。」
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沈妙言拖著滿是傷痕的身子回到宣王府蓬萊閣,往床上一趟,就再也不想動彈了。
她閉上眼,很快沉沉睡過去。
夜色宛如潑墨。
建在湖上的朱樓,在夜明珠的妝點下散發出瑩瑩寶光,彷彿蓬萊仙境。
沈妙言是被窸窸窣窣的動靜驚醒的。
她睜開眼,白衣勝雪的貴公子慵懶地靠坐在床榻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正慢條斯理地挑開她的衣襟。
中衣已經敞開大半,露出粉色的肚兜。
從脖頸開始一路往下,雪白肌膚上深深淺淺,遍布著歡.愛過後的紅痕,還有連串的青紫掐痕。
她猛地坐起身,用錦被攏在自己身前,精緻的黛青柳眉深深蹙起,朝床角縮去,「你做什麼?」
君舒影面無表情,「你為什麼要去找他?」
沈妙言垂眸,不語。
寂靜的寢屋中,君舒影陡然拔高音量:「我問你,為什麼要去找他!」
那聲音中蘊含著鋪天蓋地的怒意,艷絕的面容猙獰可怖,白玉般的大手一把將瑟縮在床角的小姑娘抓到面前,因為憤恨,甚至開始不擇言辭,「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就算是為了成訣,我在你眼裡,就不堪到連自己的表弟都護不住嗎?」
他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
沈妙言睫毛輕顫,緊盯著錦被,倔強地抿緊唇瓣。
「說話!」君舒影厲聲。
淚珠子從睫毛間隙滾落,滲進寶藍色的錦緞被面,在金線綉成的桃花瓣上暈染開深色。
沈妙言的十指深深嵌進被褥中,只是默默流淚,咬唇不語。
君舒影氣不過,一把將她推開,卻沒注意分寸,小姑娘的腦袋重重撞到牆壁上,發出「咚」一聲巨響。
沈妙言跌倒在褥子上,顫抖著抬手捂住後腦勺,眼淚流得更凶。
君舒影起身大步走向屋外,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強硬地將她抱到懷中,替她查看後腦處的傷。
後腦鼓起了一個包。
他輕輕揉了揉,沈妙言在他懷中掙扎著想逃開。
「別動,」清泠泠的聲音稍稍軟和了些,「我替你揉揉。」
夜色如水。
夜明珠兀自散發出煢煢光芒,少女趴在他懷中,一雙水潤的眼眸靜靜注視著虛空,貝齒死死咬住唇瓣,不知在想什麼,艷若牡丹的小臉上無悲無喜。
君舒影給她揉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對不起。」
少女回答他的是沉默。
他將她抱起來,捧住那張小臉,將她的唇瓣從貝齒下扳開,血液從唇間滲出,像是最艷麗的胭脂,緩緩將那唇瓣暈染成世間最艷的色調。
細長嫵媚的丹鳳眼斜挑著暗光,他伸出手,輕輕拂拭過她的唇瓣,瑩白的指尖沾染上艷紅的血腥,他端詳片刻,將指尖探進自己口中,細細品嘗。
她的血,很甜。
一如她本人的味道。
視線落在那艷麗無雙的唇瓣上,他看見最穠艷的一滴血珠,順著唇瓣滑落,淌到白嫩細膩的下巴上,呈現出異樣的糜麗之美。
他忽然低頭,含住了那顆血珠。
舌尖將溫熱的血液,盡數卷進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