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國師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君天瀾眼中純粹是對沈妙言的怒意,可看在張璃眼裡,便成了燃燒的欲/火,叫她心碎。
而國師大人臉上那些墨水印子,一定也是沈妙言畫上去的,他竟也不計較!
他,寵愛沈妙言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似是聽見動靜,沈妙言自己吃了嘴裡的櫻桃,望向張璃,狀似驚訝:「張璃姐姐,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君天瀾看去,只見張璃頭髮凌亂,滿臉大汗,身上的綾羅衣衫似乎也被汗水浸/濕,看起來狼狽不堪。
臟。
這是他腦海中掠過的第一個念頭。
張璃清晰地察覺到君天瀾對她的不耐,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銅鏡上,鏡中的姑娘看起來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處處都是不堪。
她難堪地咬住唇瓣,她無論出現在何種場合,都會打扮精緻,可今日,她先是被帶著在國師府中繞來繞去,最後頂著大太陽曬了小半個時辰,妝容不花才怪!
心中委屈,她眼圈一紅,正要哭訴國師府的婢女待她不好,君天瀾便冷聲道:「出去把儀容整理下再進來。這副模樣,是叫本座看了倒胃口的嗎?」
張璃不可置信地望著君天瀾,這樣冷酷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然而對方,根本就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眼含淚花,轉身跑了出去。
「國師,」沈妙言拍了拍君天瀾的臉頰,「你嫌她臟?」
君天瀾拿開她的爪子,伸手拎住她的后衣領:「下去。」
沈妙言不肯,將他脖頸牢牢抱住:「國師,我以前滾了一身泥,然後去抱你,你也沒有嫌我臟。」
琥珀色的瞳眸對上那雙點漆鳳眸,她嫣然一笑:「你喜歡我,對不對?」
君天瀾靜靜注視著這小姑娘,她身子嬌軟纖細,面龐上浮著兩朵紅雲,像是將開未開的芙蓉般靈動漂亮。
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可是她那麼輕,像一朵棉花似的,他甚至單手就能將她托起來。
喉頭微動,他將她拽下去的力道逐漸弱了下來。
這微小的改變被沈妙言察覺到,她頓時得寸進尺,整個人都貼到他的胸膛上,「國師,我想要氣死張璃,你快摟著我的腰!」
明目張胆的爭寵。
見君天瀾面無表情,也無動作,沈妙言禁不住捶了他一拳:「君天瀾,我問你喜不喜歡我,你不回答,我叫你摟我的腰,你不肯動!明明就喜歡我喜歡得要命,承認一下會死嗎?!」
她鮮少直呼他的名字,君天瀾呼吸一滯,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掌緊緊箍住她的面頰:「沈妙言,本座是不是待你太寬鬆了些?」
灼熱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沈妙言眉頭一挑,雙手自然地環上他的脖頸:「國師,就是這樣,不要慫,不要悶騷,直接上!」
君天瀾差點被氣得吐血,正想著怎麼對付這小姑娘時,房中突然響起壓抑的哭聲。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整理乾淨的張璃站在珠簾后,雙手捂住嘴巴,眼淚不停地往下淌落。
沈妙言見勢,毫不猶豫扳住君天瀾的臉,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瓣。
君天瀾目光有一瞬間獃滯,盯著身下少女放大的雙眸,唇上柔軟的觸感叫他幾乎忘記推開她。
張璃瞳眸瞬間放大,下一瞬,她再也無法容忍,大哭著轉身跑走。
沈妙言很努力地想要好好吻君天瀾,然而她沒有經驗,只是憑著直覺,在他的唇瓣上輾轉。
君天瀾被她弄得煩躁,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直接霸道撬開她的貝/齒,瞬間化被動為主動。
沈妙言戰慄了一下,他整個人都壓了上來,那麼高大,單手就將她的雙手扣在了頭頂。
她試圖扭動嬌小的身軀,然而在那鐵塔似的軀體下,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君天瀾沉浸在她的柔軟和甜蜜里,想要進一步,想要更進一步……
心底有野獸在叫囂,將她佔有,將她佔有!
胸腔里的野火燃燒得愈發猛烈,他的吻猶如狂風驟雨,試圖將她所有的滋味都品嘗一遍。
「唔……」
沈妙言呼吸不過來,大力推搡著身上的男人,可他卻紋絲不動,只是不斷索取她的甘甜。
她心中恐懼,努力掙開他的手,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努力摸索抓取,最後抓到窗台上的竹筒插花瓶,直接敲到君天瀾後腦勺上。
君天瀾吃痛,動作頓住,鳳眸中的意亂情迷逐漸散去,瞳孔重新清明起來。
他緩緩鬆開口,只見身下的小姑娘面頰漲得通紅,急劇地大口喘息,儼然是窒息太久的模樣。
他坐起身,努力平息快速的心跳,別過頭,耳尖發紅,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二十一年以來,他從未吻過任何女人。
雖然味道極好,可是……
他的手攥成拳頭,有些為剛剛的衝動而懊惱。
明明想好了這樣的吻,該等到她長大后,該等到他們訂親后再給她的,可剛剛,嗅著她身上的女兒香,他該死的控制不住自己!
沈妙言慢吞吞坐起來,小嘴有些紅腫,害怕地瞟了眼這個男人,見他別著臉不說話,不由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國師……」
君天瀾面頰更紅,不肯同她對視,只是不語。
屋中氣氛尷尬,沈妙言咳嗽了聲,又拉了拉他的衣裳:「那什麼,國師,你不必介懷……」
君天瀾連脖頸也紅了,雙拳緊緊握起,卻只是別著臉不說話。
沈妙言實在弄不懂他在害羞什麼,便只得挺起小胸膛,霸道地扳過他的臉,抬高音量:「國師,你放心,以後我會對你負責的!」
拂衣和添香正進來送茶點,聽見這句話,再看看兩人衣冠不整的模樣,頓時大驚,小姐這是……把她們主子給強了?!
添香連忙轉過身:「啊啊啊,奴婢什麼也沒看到!」
說罷,連忙小跑出去。
拂衣也急忙轉身,抱著托盤聲音急促:「小姐,主子這些年來從未近過女色……若有些地方不會,您多擔待些!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奴婢去外面,請個懂這事兒的嬤嬤回來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