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母愛

  回到房間里,寒冰始終都想不通,她總覺得以皇后那般個性的女子應該不是好管閑事之人,為何今日會三番兩次的替自己說話呢?

  還有她看到自己那種震驚的眸光,還有那份深深的疼惜,寒冰越來越覺得,皇后一定認識她,而且應該是很熟悉的人,她帶著面紗,讓寒冰看不透她的年齡。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頭緒來。


  這一次,她雖然沒有走成,但是危機卻解除了,而藍夜臣和南風傲似乎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退卻,反而對她越來越好,寒冰心裡很矛盾,面對對她情深似海的兩個優秀的男人,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雖然她清楚自己的心意,卻無法在狠心的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在這樣矛盾卻有平靜的日子裡,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一個月以後。


  寒冰在南風國生活的非常開心,與藍夜臣和南風傲談天說地,把酒言歡,飲酒作對,這期間,她幾乎忘卻了心中所有的煩憂,生活變得充盈起來。


  雖然她心中有很多的疑惑沒有解開,但她知道凡事不可過於強求,而且事情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果然這天,她剛剛用過早膳,便有一個宮女來到太子宮,說是皇后請她去鳳儀宮做客。


  寒冰的聰明,當然知道這趟去,不只是做客這麼簡單,不過她感覺皇后對她是沒有惡意的,便爽快的跟著那名宮女走了。


  南風傲也不但有,那日,皇后在父皇面洽為冰兒說情,他是親眼看到過的,若皇后真想對她不利的話,只要在父皇面前稍加詆毀,冰兒的命早就不保了,說實話,每當想到這些時,他心裡就十分窩火,到底是什麼願意導致父皇對她言聽計從,自己說一百句還抵不上她說一句話。


  鳳儀宮


  寒冰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大概是心情不同了吧,她竟四處打量起來,說實話,上次來時還是十分緊張的,畢竟是福是禍還說不清,根本沒有心情四處看,不過現在看來,這鳳儀宮與從前自己所居住的鳳林閣,倒是差不多,雖然看上去不怎麼華麗,但也不失風雅,到顯得十分的優雅,寒冰最喜歡這種格調,她素來不喜那種富麗堂皇的裝飾,自己住的地方,還是合自己的心意為好。


  而且這鳳儀宮裡也沒有多餘的下人,顯得格外的清凈,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這鳳儀宮都讓寒冰覺得非常的舒適。


  「你來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寒冰幾乎可以斷定,來人一定是皇后,她的聲音溫軟宜人,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見過皇後娘娘。」寒冰微微頷首,恭敬的說道。


  「不必多禮,坐吧。」說罷便牽起寒冰的手,向裡間走。


  她總是給寒冰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甚至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溫暖的氣息。寒冰下意識的抬起頭,這才發現她竟然沒有帶面紗,果然,面紗後面的臉龐,讓寒冰非常的震撼,甚至有些自愧不如,她好美,美得讓人砰然心動,帶著一絲淡然,嘴角微微揚起,正含笑望著自己,只是眉間那一縷淡淡的憂愁,讓人疼到心碎,忍不住想要撫平她的眉宇,想要悉心的去呵護她。


  不知不覺,寒冰竟看的痴了。


  「坐吧。」皇后將寒冰按在軟塌上,隨即自己也坐了下來。


  「你好美。」寒冰脫口而出,甚至她連她的年紀都看不出,因為整個臉上,她看不出任何的瑕疵,可是從她的那雙滿含風霜的眸中,她似乎經歷了許多,應該不是未經世事的少女,如果寒冰沒有猜錯的話,她至少有三十多歲了。


  皇后淡然一笑,一雙明眸,略含笑意。紅唇輕啟:「你又何嘗不是,美得傾國傾城!」她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寒冰,眼中的欣喜,不言而喻。


  「你認得我嗎?」寒冰狐疑的盯著她,試探性的問道。


  她明顯感到皇后的身子悠然一震,臉上的笑容明顯的僵硬了,寒冰更加的不解了。


  「如果我說,我認得你,你信嗎?」她的嘴角勾勒起一抹苦笑,無奈的說。


  「你說吧,我信!」寒冰果斷的應道,不知為何,她就是感覺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覺得她不會害自己。


  寒冰的話似乎鼓舞了她,她堅定的點了點頭,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問道:「你,你是不是馨兒?」


  聞此,寒冰倒沒覺得多驚訝,她早就想到皇后可能認識水冰馨,可在她卻已經不認得她了,因為她不是水冰馨,確切的說她的靈魂不是水冰馨。


  寒冰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皇后鬆了一口氣,燦爛的笑容綻放在臉上,讓人看了痴迷。


  過了一會,她似乎想起了傷心事,神情又變得憂鬱起來。讓人看了心疼。


  她就是這樣一個令人揪心的女子。


  「馨兒,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你娘親,你會相信嗎?」她頓了頓,開口說道,眼神中卻帶著無比的堅定,一臉決然的望著寒冰。


  寒冰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娘親,若水?是她?寒冰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好像不對,娘親的樣貌她是見過的,雖然很美,但也不及眼前的人,而且與自己也有九成的相似,可眼前的人除了有些神似,貌似沒有其它的地方可取了。


  難道是毀容了,後來又被神醫給治好了,那也不對啊,就算醫好了也是恢復以前的容貌啊,還有父親親眼看到她去逝的,難道是詐死?這一切似乎太詭異了,她想不通,而且也不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連我也不敢相信,我所遇到的事情,當年我的確是斷了氣,而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竟在一個陌生的軀體里,身中劇毒,一切似乎太詭異了,讓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她的語氣很輕,眼神也有些迷離,又有著深深的不解。


  聽到這,寒冰差點沒暈過去,穿越,靈魂穿越,她竟然還能碰到一個與自己同病相連的人,寒冰心裡有些激動,怪不得她問自己信不信她,我想在這個封建的王朝,除了她根本不會有人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當然,自己若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她也是不會信得。


  「你是說,借屍還魂?」雖然心裡相信,但嘴上還是要裝的驚訝一些了,想必她這一個月定是在考慮到底該不該與自己相認,她也看到我這副與她前生九成相似的容貌,才會認出自己的吧。


  「應該是的,馨兒,你相信我嗎?」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感激寒冰沒把她當作瘋子。


  「我信!」她怎麼會不信,自己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如果她不信,豈不是連自己都不信了,想想人家一個南風國的皇后,騙你,似乎沒必要吧。更何況除了南風傲和藍夜臣並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就連他們二人也不知道她從前的名諱,水冰馨,所以她相信,皇后的話應該是真的。


  「真的?你相信我?」皇后此刻如同小孩子吃到糖一樣開心的笑了。清澈的眸子卻盈上一絲濕潤。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更可況我感覺你不會騙我,其實從一開始你就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所以我篤定,你不會騙我的!」寒冰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心情也舒適了許多。


  「馨兒,你知道嗎?這些年,我真的想的你好辛苦,思念幾乎時時刻刻折磨著我,讓我無法安心,馨兒,娘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啊!」她突然將寒冰擁在懷裡,顫抖著說道,聲音透著無盡的凄楚,深深的無奈。還有喜極而泣后的幸福。


  寒冰安心的靠在她的懷裡,這感覺真的很美妙,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到底是馨兒在哭,還是她在哭,或者是她們二人一切在哭,娘的懷抱是溫暖的,讓她有了家的感覺,她的懷抱雖然不如父親的寬廣,卻給與她最多的溫暖。寒冰可以感受的到她劇烈的顫抖,和心中無法言語的幸福,這一起都不是可以裝的出來的,況且她相信,以後她會將以前的事情慢慢說給自己。


  「馨兒,快告訴娘,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遠山,他對你好嗎?還有,皇上,他怎麼樣了?」過了良久,她才將寒冰放開,焦急的問道。


  寒冰心裡一陣動容,她問的第一句竟然是自己,而不是她深愛的男人,原來母愛真的是偉大的,她能體會的到,因為她也同樣身為人母,知道孩子不在自己身邊心裡的那種絕望的痛。


  看來她不知道傲宇國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情,自己該不該說呢?

  「他們都已經去逝了!」想了想,寒冰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畢竟這件事情,應該讓她知道。


  「死了!」她的身體一僵,蹙著眉宇,低聲喃喃的說道。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你沒事吧。」寒冰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她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在她墓碑前時,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喊著她娘親,為她傷心,可當她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竟覺得這聲娘親,她喊不出口。


  她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宛若一尊聖潔的雕塑。


  寒冰沒有開口勸她,只是靜靜的呆在一邊看著她,寒冰知道她現在一定很傷心,縱使自己在安慰她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重要的還是要靠她自己走出來的。


  時間過去了久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馨兒,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嗎?」不知過了多久,皇后突然開口問道,眼中帶著一絲深深的歉疚。


  寒冰抬頭望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身世,那是她的身世嗎?如果自己告訴她,我不是馨兒她會怎麼想?

  過去的一切,她真的不想再提,不管是對馨兒來說,或者是對自己來說,那段過去,是殘忍不堪回首的。


  遲疑了半餉,寒冰才緩緩的開口:「我已經知道了,也與父親相認了。」


  「你都知道了?」顯然若水很吃驚,她真的對這些都一無所知。


  「是啊,我知道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以後我會在您身邊照顧你的。」寒冰淡淡的勾起唇角,笑了笑,輕聲說。


  「馨兒,娘親對不起你,可是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的啊!」望著這懂事的女兒,若水心裡五味雜陳,低聲抽噎起來,這些年來,她天天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自己的女兒。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一刻,馨兒剛剛出生幾天,她就被水遠山和若雨害了,再也無法在她身邊照顧她了,她拚命的想要活下去,那時她在心裡發誓,只要能夠讓她再見女兒一面,只要能讓她活著,縱使被病魔纏繞一生,她也心甘情願。沒到自己的願望竟然實現了,但她現在的身體的確是百病纏身,活著比死更痛苦,她沒有放棄過,她知道,上天安排她活下來,總有一天可以等到她的女兒,於是,這些年無論她病發時多麼痛苦,她都咬緊牙關挺了下來。


  她的感覺,寒冰感同身受,同樣是母親,同樣同被迫離開了自己的孩子,心裡一樣的苦,有著相同的期盼,她的哭聲,敲擊著寒冰的心,讓她也跟著痛。


  「不,不要這麼說,你的心情,我明白。」看到她激動的模樣,寒冰忍不住將她摟入自己懷中,輕聲安慰著她。


  初見她時,只看到她緊皺的眉頭,眼中一縷淡淡的憂傷,寒冰還以為她是為情所傷。


  聽聞寒冰的話,她哭的更加的厲害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不管是多痛苦,都沒有哭過,每天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麻木不仁,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生活的就像行屍走肉一般,現在痛哭一場,將心中所有的痛苦,全都發泄了出來。


  寒冰也不再安慰她,任由她發泄自己,她壓抑的太久了,哭一場,對她來說是有益無害的。


  寒冰在鳳儀宮裡,一待就待了一天。一直到了傍晚,她才止住了哭聲,沒想到這一哭,竟哭了大半天。


  「好過一點了嗎?」寒冰柔聲問道,她雖然眼睛哭腫了,但起色卻好了許多。


  她輕輕的點著頭,忙說「沒想到,哭一場竟這樣的痛快,心裡真的舒服多了。」


  「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的啊?我看得出,皇上南風遠他很寵愛你。」寒冰淡淡的說道。


  皇后再一次贊同的點著頭,開口說道「當初我中毒死後,本以為生命就這樣消逝了,可竟然奇迹般的再次醒過來,當我再次醒來之時,下意識的就跑下床去看你,可是我竟然無法動彈,我醒來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呢,就是遠,他告訴我是她在回家的路上就了我,我已經身中劇毒了,我只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做聲,知道有一次我照鏡子之時,才發現我的身體竟然不是原來的那一具了,當時我嚇壞了,也不敢對別人說,只能這樣過下去,因為他將靈珠給我維持著生命,所以我知道了他是南風國的皇帝,他一定要帶我入宮,還立我做了皇后,這十幾年裡,他對我很好,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他。」說起南風時,她的眼中帶著滿滿的笑意,和深深的依戀。彷彿是親人一般。


  寒冰仍舊覺得她對南風遠是沒有愛的,多半是懷著感恩的心吧,畢竟南風遠排除眾議。立她做皇后,又悉心呵護了她十幾年,這份情,的確讓她一生都難以忘懷。


  「這一生之中,又有幾件事可以盡如人意,珍惜眼前人吧,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那時便已經晚了。」寒冰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與其去懷念一份不可能的愛情,倒不如珍惜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寒冰希望她可以幸福。


  「馨兒,你說的固然很對,可有些事情是事與願違的,你可以告訴我,你父皇她是怎麼死的嗎?」看的出,她心中牽挂的,始終還是龍天涯,那一份愛,才是她刻骨銘心的愛戀吧,他們在一起走過了許多風風雨雨,還有一個共同的女兒,她怎麼能忘記他呢?

  「父皇是病逝的,臨走之前與我相認了,那時我已經貴為皇后,並且生下一子,被立為皇太子,我們龍氏一族很快就後繼有人了。」寒冰不想告訴她龍天涯真正的死因,寒冰不想她在受打擊了。


  「馨兒也有孩子了?那可是我的外孫啊,我一定要看看!」皇后聽了顯然很開心,她的外孫,她真的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實現這個夢想,現在才知道,親情對她而言,是如此的重要。


  「好,等您有空了,就回去看看。」皇后的話,讓寒冰覺得陣陣心酸,連她都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見到澈兒,澈兒,媽媽真的好想你。


  「馨兒,你姨母,還有嫻兒,她們怎麼樣了?」遲疑了半天,皇後有些吞吞吐吐的問道。


  她會說出這些話,寒冰一點也不意外,頓了半餉,寒冰說道「嫻兒阿姨現在在宮中頤養天年,姨母她和水遠山都已經過世了。」


  「小雨和遠山死了!」唉,皇后重複了一遍,輕輕的嘆了一聲,一臉的哀傷,也帶著一絲無奈,他們的死,她早就考慮到了,水遠山和若雨當初合謀害了自己,若說她不恨他們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不是聖人,別人害了還要裝的滿不在乎,可若雨是她親妹妹,水遠山又是她的君,聽到他們的死訊,心裡還是很難過。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善惡終有報,希望他們在天之靈可以洗心革面,對以往所作的事情,懺悔吧。


  「對了,馨兒,我們不談別人了,為何你會流落到南風國來呢?」其實她一早就想問她,可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又怕問錯了,觸及她的傷心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開口。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等我有時間慢慢在跟您說吧,天色不早了,我想要回去了。」寒冰不想再提起過去的事情,連忙敷衍過去。


  「那你若不說我也不問了,只是你最好可以回到宮中去,畢竟澈爾還在宮中,你可以放得下心嗎?雖然他有父皇的愛護,但後宮里的爭鬥,不用我來提醒你吧,若是澈兒真的出了事,你後悔就晚了!」她在宮中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眼就看穿了寒冰的心思,更何況,身為母親的她一眼就可以看出寒冰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苦,想回到澈兒身邊,卻不願意捲入是非之地,最重要的是,皇上讓她傷了心。


  「我與你分開了十幾年,使得你從小就沒有母愛,難道你也希望你的孩兒向你這樣嗎?」見寒冰不語,她有說道,她與馨兒的分離就已經太過於殘忍了,今日馨兒雖然認了她,卻始終喊不出娘親兩個字,她不怪他,要怪,只怪造化弄人,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與外孫重蹈自己的覆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一定要想方設法讓寒冰重回皇宮,將龍氏一族發揚光大。


  她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寒冰這才發現自己是個多麼自私的母親,心裡只想著自己的感受,她有替澈兒想過嗎?一個嬰孩失去了母愛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她是個孤兒,沒有人疼,成長的心酸,不堪回首,難道她也要自己的小澈兒經歷與自己一樣的坎坷嗎?不,她不能,澈兒,是媽媽錯了,你不要怪媽媽,媽媽一定想辦法再次回到你身邊。


  看到寒冰的樣子,皇后便知道她已經開始動搖了,當一個女人做了母親的時候,她的職責就多了一項,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拋棄自己的孩兒,縱使她有天大的苦衷,也不可拋棄她,因為沒有媽媽的孩子,真的好可憐,既然不想要,又何必將他生下來呢?


  「你讓我在想想好嗎?」寒冰抬起頭,望著她,眼中帶著深深的掙扎,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即便她回去,他和龍俊磊又該怎樣相處呢?那日她墜崖,想必龍俊磊定是以為自己死了,如果自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會怎麼樣呢?還有,藍夜臣和南風傲他們會放開自己嗎?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太難了。回到他身邊有何嘗容易呢?


  「我知道這一切不容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不會逼你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做令你自己後悔的事情。」她很清楚,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寒冰豈有不明白她話中之意呢?他不希望看到自己澈兒會是她與我這樣的關係,同時也說出了她的心聲,她渴望自己喊他一聲娘親。可是真的很抱歉,她真的叫不出口,想當初,對於龍天涯,她也是五個月以後才改口喊他爹的。


  「我明白,可我需要時間,總有一天,我們都會達成心愿的。」寒冰的話同樣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寒冰相信,她一定聽的懂。


  果然,她微微笑了笑,眼中帶著濃濃的寵溺。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太子宮了,以後我會常來的。」寒冰抬頭望著外面,天色已經很暗了不知不覺,她竟出來了一整天,真的要趕快回去否則藍夜臣和南風傲都該著急了。


  「好的,你回去吧。」皇后的眼中透著濃濃的不舍,但也點頭答應了,帶著一絲的無奈,她們人在南風國,一個是皇上的寵后,一個是太子的愛人,千萬不可有所差池啊。


  寒冰告別了她,便匆匆的回到太子宮。


  藍夜臣和南風傲早已遠遠的等在宮門口。


  寒冰一眼看到了他們,心裡覺得甚是好笑,這一幕讓她想起了妻子在家門前等待晚歸的丈夫。


  「冰兒,怎麼去了這麼久,與皇后聊的什麼啊?」藍夜臣集集的迎了上來,關切的問道。臉上的焦急不言而喻。


  「沒什麼,只是覺得與皇後娘娘很投脾性,所以就多待了一會。」寒冰含著笑意說道。


  南風傲在一旁猛翻白眼,這哪是一會,明明就是一整天,雖然他早就想過像皇后那樣性子的女人與冰兒應該很投脾性,沒想到他還真想對了。


  「餓了吧,去用晚膳吧。」南風傲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問了句最實在的。


  寒冰經他一提,到覺得真餓了,她這才想起,今天一天就吃了一頓早飯在鳳儀宮竟然沒有吃任何東西,不過也是情勢所致啊,現在早已餓得走不動了。


  寒冰點了點頭,便向殿內走去,二人緊隨其後,一步也不落下,生怕被誰搶了先。


  鹿鹿想要再次聲明一件事情啊,第一百二十六章鹿鹿不小心傳錯了,傳到番外篇去了,請大家們去番外卷看啊,不然就接不上劇情了。實在不好意思哈。鹿鹿很內疚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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