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替代

  當二人回到朝陽宮之時,果然不出寒冰所料。平時冷清的朝陽宮燈火通明,殿內跪了一地哆哆嗦嗦的人,橙依和青依也俯首站在一旁。北寒墨正焦躁的來回踱步。


  「你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朕要你們何用?」他的聲音帶著濃厚的怒火,表情也有些駭人。身體因激動而顫慄。


  「皇上饒命,奴才奴才已經帶人找遍了整個皇宮,唯獨不見皇貴妃的蹤影!」


  「還敢狡辯,真看你們是嫌命長了!」北寒墨怒吼一聲,一腳踹在跪在前面的人身上。


  「皇上,我在這。」寒冰柔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蓮步輕移,走進了殿中。


  身後還跟著一臉冰霜的藍夜臣。


  「冰兒!」剛才還是陰雲密布的模樣,一瞬間換上了一副笑顏,幾步奔到寒冰身旁,將她攔腰抱起,連著轉了幾個圈,似乎是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皇上,你放我下來吧。」寒冰淡淡的笑著,讓人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好。」北寒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便笑著應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地上。


  「你們這群廢物,都滾出去吧。」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北寒墨不耐煩的吼道。


  「謝皇上恩典。」一群人都感恩戴德的退了出去。


  寒冰低頭望去,一地的狼藉,茶杯,花瓶,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想必北寒墨剛才的火氣一定很大。


  「青依,橙依,把地上收拾一下吧。」寒冰無奈的搖了搖頭,吩咐道。


  「是,姑娘。」青依點頭應道。二人便一同開始清理地上的垃圾。


  「冰兒,方才你去哪了,怎麼會與六皇弟在一起呢?」北寒墨走到她身邊,將她攔在懷中,俊眉微微蹙起,帶著一絲不悅。


  藍夜臣的額頭頓時冒出三條黑線,妖媚的眸子射出兩道冷冷的寒光。


  「皇上多慮了,下午皇上走後,我見外面陽光明媚,便想著出去散散步,不成想迷路了,後來碰到了辰哥哥,是他將我送回來的。」寒冰清澈水潤的眸子直視著北寒墨沒有一絲的躲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讓人不得不信。


  藍夜臣不得不佩服她,她說謊的功力可真是不同凡響,硬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而且絲毫不猥瑣,不心虛,不知是該說她卑鄙呢,還是該說她聰明。總之,這樣的女子幸好沒有與自己為敵,真是十個男子也不及她啊。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要感謝六皇弟啊。將朕的愛妃送了回來。」北寒墨緊了緊擁著寒冰的手臂,將「愛妃」兩個字說的非常的肯定,那雙霸氣的眸子卻一直飄向藍夜臣,向他示威。


  藍夜臣嘴角勾勒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溫軟的笑容在臉上散漫開來。「不必客氣,冰兒是我師妹,照顧她是我的職責所在。」他的聲音很文雅,帶著致命的蠱惑。


  寒冰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二人,記得初見北寒墨時,看他們二人之間,似乎沒有這般強烈的敵意,莫不是北寒墨發現了什麼?

  「天色不早了,辰哥哥留下陪冰兒用晚膳好不好?」寒冰望著藍夜臣,笑得燦爛。


  「不了,冰兒,我就不打擾你與皇兄了。」別人也許看不出,但藍夜臣知道寒冰在示意讓自己趕快離去。雖然心裡很不舍,但他知道寒冰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意圖。


  「是啊,六皇弟是該回府了,想必側夫人都等急了吧。」肆虐的笑容掛在嘴角,北寒墨故意調侃道。


  「臣弟告退!」藍夜臣一甩袖擺,揚長而去。估計氣的不輕。


  藍夜臣走後,二人都沒有在提及他,青依和橙依也讓他遣下去傳膳了。屋內只剩下寒冰和北寒墨二人,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冰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聲不響的跑出去,朕很擔心你啊!」送走了藍夜臣,北寒墨似乎換了一副面孔,俊顏上儘是柔情。有些責怪的說道。


  「讓皇上憂心了。」寒冰微微俯身,帶著歉意低聲說道。


  「冰兒,不許你這樣,你是朕的愛妃,是朕的妻子,以後在朕面前不用行禮。」北寒墨連忙將她扶起來,寵溺的摩挲著她嬌嫩的臉頰。


  「愛妃真美!」他的眼中盈上一抹濃濃的情慾。嗓音有些沙啞。


  「皇上,該用晚膳了。」寒冰不著痕迹的避開他,遠遠的看著他笑。


  「是啊,不能讓朕愛妃餓肚子啊,長夜漫漫,你我有的是時間。」北寒墨熾熱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寒冰,似乎像惡狼在看自己的食物一樣。


  一道道精緻的菜肴上了桌,寒冰卻沒有一點胃口,只想著今夜應該怎樣應對。北寒墨好像故意跟她作對,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剩下他們兩個。


  灌醉他,不行,就著一壺酒,都喝了也不會醉,我點他的穴道,也不行,他也是習武之人,會發覺的。啊,有了,催眠術。只不過要營造一些氣氛才會讓他上勾。寒冰克制著心中的狂喜,玉手執起桌上的酒壺,到了兩杯酒。


  一杯遞給北寒墨,另一杯拿在自己手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皇上,今夜是你我成親之夜,你可否陪我喝一杯交杯酒。」


  「好,朕陪愛妃喝一杯!」北寒墨痛快的應道。


  寒冰自然是不肯放棄的,一杯一杯的給他斟上,北寒墨也不拒絕。都一一喝了。


  不一會的功夫,一壺酒已經見了底。「皇上,是否還要在喝一些?」寒冰問道。起身欲再去倒酒。


  「不了,若是喝醉了,愛妃可就要獨守空房了。」北寒墨帶著笑意調侃道,眸光卻如火一般,熾熱著望著寒冰。


  寒冰心裡不禁暗暗叫苦,早知道這般,便不讓他喝酒了,本來以為將他喝的迷醉,催眠他就更容易了,誰成想他竟然一絲醉酒的狀態都沒有,酒精倒是提升了他的情慾。


  「冰兒,你真的好美,是朕見過最美的女子。」只是一閃神的光景,北寒墨就已經繞到她身後,將她環抱在自己胸前。


  「皇上,你不要這樣!」寒冰微微蹙眉,極力掙扎,她越是掙扎,北寒墨抱得更緊了。


  「冰兒,不要拒絕朕,朕真的好愛你!」薄唇附在她耳邊,輕聲低喃,磁性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誘惑,溫熱的氣息引得寒冰一陣顫慄。


  「冰兒,我的冰兒。」北寒墨雙眸帶著一絲迷亂,一把將寒冰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床邊走去。


  「皇上····」話還未出口,就被他溫軟的薄唇給封住了。


  寒冰的腦子嗡的一聲,就懵了,一時間竟忘了反抗。


  她雖然已為人母,可怎樣懷上的子嗣,對她來說永遠都是一個傷害,從那以後,龍俊磊對她,恪守禮數,就是怕接到她的傷疤,所以充其量,寒冰根本就是個沒有經過人事的小女孩而已。在現代,她作為殺手,男女之事這方面的培訓,也是有過的,可真正的被一個男人這樣壓在身下,之前就只有過一次,那也是自己執行的第一個任務。


  一陣涼意,將寒冰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在看自己,外衣已被北寒墨脫掉,只剩下粉色的肚兜了。


  此刻北寒墨的眼中慾火中燒,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寒冰定了定神,想將他推開,怎奈他猶如大山一樣堅不可摧,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動他不得。有不可催動內力,鬱悶。


  「皇上,我們玩個遊戲如何?」寒冰靈機一動,眸中閃著一絲狡黠的光亮。


  「什麼遊戲?」北寒墨聽聞,頓時來了興緻,他只想著寒冰是個柔弱可人的女子,卻沒想到在床上她經提出這樣大膽的要求。


  「皇上,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寒冰的眸光瞬間變得溫軟,散發著奪目的光彩,帶著風情萬種,又帶著一絲邪魅。寒冰知道催眠術是用不成了,北寒墨的意志力很強,很難掌握,她曾經看過一點攝魂大法,心法還記得一些,希望可以救她一次。


  果然北寒墨的目光有些渙散,直直的盯著寒冰的雙眸,一動不動。


  寒冰的眸光一直沒有變化,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毫無反應。連忙喚道:「青依,橙依,你們快點進來!」


  二人一直不曾離得很遠,聽到喊聲,就立馬進來了。


  寒冰在心中默念著心法,對北寒墨說道:「把她當作我,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吧!」


  北寒墨木納的點著頭,機械的向一旁的橙依走去。


  「噗!」寒冰剛剛散功,便嘔出了一口鮮血,跌坐在地上。她的功力太弱,傷及了內臟,攝魂大法本就是很難駕馭的一門功夫,寒冰當初只看了一點,能做到這樣,著實不容易。


  「姑娘。」青依一個健步,飛至她身邊,將她扶起。


  「我沒事,扶我出去。」寒冰虛弱的笑了笑,扶著青依的手,站了起來。


  北寒墨此刻如同被下了蠱一般,不受外界的任何影響,走到橙依身邊,將她懶腰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重複著剛才的一切。


  橙依望著他的臉,這張俊逸的臉龐,心一點一點下沉,他的動作是那樣輕柔,生怕會傷害到自己,王爺他就不會,他只會當我是玩物,每次的發泄都很粗暴,而身上的男子是這樣的溫柔,眼中的柔情是那樣的迷人。橙依是個平凡的女子,她渴望被人疼愛,心也不知不覺的沉淪了。


  青依把寒冰扶到自己的房間,寒冰自行調息了一會,也無大礙了。


  「姑娘要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啊,若是每晚都受一次傷,姑娘的身體怕是撐不住啊!」青依見她欲起身,忙將她扶起,無比擔憂的說道。


  「咳咳····」寒冰皺了皺眉,輕咳了兩聲,道:「你說的我也知道,雖然皇上體恤我,來朝陽宮不帶任何隨從,可他也不允許你們進入,該怎麼辦才好呢?」寒冰心裡又何嘗想這樣,身體可是她自己的,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攝魂大法,恐怕自己真的會命不久矣了。


  「要不我們在飯菜中做做手腳?」青依試探性的問道。


  「不可!」寒冰立即拒絕,「北寒墨不同於常人,一般的葯他一定會察覺,到時就麻煩了,本想著灌醉他,在讓橙依代替的,可他根本無心喝酒,後來我又想著用催眠術,可他的意志力極強,跟班無從下手,現在到棘手起來!」寒冰輕嘆了一聲,她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若是真的想不出辦法,也只有她去,事情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絲毫的退路了。


  「姑娘,你該不會是想····」青依望著她,遲疑的問道。


  「你猜得沒錯,今夜是應對過去了,你也看到北寒墨的態度了,他以後就算不爺夜夜留宿,恐怕次數也少不了,我們怎麼辦?走到今天這一步,絕不能功虧一簣,若實在沒有辦法,就只好由我去了。」寒冰輕聲說道,卻是一臉的決然,縱是心裡百倍千倍的不怨,為了心中的那份牽挂,她什麼都可以做!

  「不如我們告訴王爺,讓他來想辦法吧。」青依於心不忍,她知道王爺一心繫在她身上,與其說不忍看她受委屈,倒不如說她不忍心藍夜臣傷心。


  「若是有辦法,他今日就不會求我了,其實當時他送我進宮,就已經有預感了,說是替代,可這替代又豈會如此簡單呢?」寒冰請請勾起唇角,帶著一絲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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