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流產真相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來，若非沒有人撐腰，以水彩玉的個性，她是斷然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難道是父親？不太可能啊？只有我生下的子嗣才可以繼承皇位，這個他應該知道，所以並沒有必要除去淑妃腹中的孩兒啊？雖然她覺得父親對她很是疼愛，但她始終知道水遠山絕不是善良之輩，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並非不可能。


  難道是他？冰馨腦海中閃過一張臉孔，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會做出這等滅絕人性的事情來嗎？反過來想想龍俊磊那種人，有什麼做不出的？

  只是原因是什麼？什麼樣的利用，讓一個父親來害自己的孩兒？


  冰馨輕輕的揉了揉額頭，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出來。


  啊，我明白了，冰馨突然間恍然大悟，一絲喜悅浮上眼帘。龍俊磊，你果然夠狠毒。竟然算計了所有的人，冰馨不得不再一次自嘆不如。那我便如你所願。嘴角掛上一絲淺笑。


  「青兒，小如。」冰馨淡淡的開口。


  「是，娘娘，奴婢在。」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青兒，你去把那天淑妃娘娘摔跤時，在場的所有人給本宮請來，小如，你去把大王和太后請來。」水冰馨淡淡的吩咐道，但她心裡知道，一場好戲，馬上就要上場了。


  「是。」二人齊聲道。


  過了一會，素來清凈的鳳林閣便熱鬧起來。


  坐在大殿中央的正是龍俊磊，太后和冰馨坐於兩側。馮玉珍與蘭綺兒水彩玉都坐於偏座。


  殿下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為首的便是青兒小如和柔兒三人。


  冰馨看了龍俊磊一眼，這一眼包涵了一絲笑意。但是龍俊磊似乎沒什麼反應，依舊陳著臉，坐在那裡。


  「馨兒，你此舉，是要做什麼？」太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回母后，今日早上，淑妃來找臣妾，說當日她小產之事，事有蹊蹺，並希望臣妾可以還她一個公道，所以臣妾請太后與皇上前來，協同兒臣一起找出事情的真相。」冰馨望著太后，態度恭敬的說道。


  「竟是這樣，那淑妃，你說吧，當日是怎麼回事？」太后儼然一副公正廉明的模樣，問道。


  淑妃見狀，立馬走上前去，跪在地上。有些激動的說：「回太后，嬪妾跌倒並不是意外，而是因為水昭容，故意踩了嬪妾的裙腳，將嬪妾絆倒的，這才致使嬪妾沒了龍種，請太後為嬪妾做主啊。」說著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太后，嬪妾冤枉啊，嬪妾何時絆倒淑妃姐姐了，嬪妾真的沒有啊！」不等太后發話，水彩玉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太後跟前。大聲喊冤。


  「放肆，太后還沒說話，豈容你在次胡鬧，還不趕快起來！」冰馨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大聲斥責道。


  「水冰馨，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對我大呼小叫的，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不過是被人玩過了的爛貨，竟然還能坐在這裡對我耀武揚威，真是不知羞恥！」她的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其力氣之大，竟讓她一直飛到了門口。


  冰馨似乎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很優雅的坐在座位上，玩弄著手中的茶杯。


  眾人似乎都被這混亂的局面給擾亂了。


  這時，冷冷的聲音傳來：「你這賤人，當眾辱罵一國之母，該當何罪？」


  冰馨頭也沒有抬，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龍俊磊在發怒，水彩玉的利用價值沒有了，該除掉了，不是嗎？

  「皇······上······」水彩玉捂著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不明白，一直對她溫柔有加的皇上，為何會如此對自己，她真的不明白。


  淚一滴一滴無聲的滑落。


  「太后，皇上，您看到了，她對皇后尚且惡語相向，那她還臣妾之事，也並非不可能吧。」淑妃抓准了時機，在給她一個迎頭痛擊。


  聽了這話，太后也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而龍俊磊也點了點頭。


  冰馨知道輪到她開口了：「當時在場的人，都在這了，除了當時走在前面的臣妾與蘭妃，其他的人應該多少看到一點吧。不如問問她們如何？」


  「你們說，當時看到了什麼？若是敢有一句謊話，一律誅九族！」太后威嚴的聲音想起，也一改和藹的面容，森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那些人。


  「奴婢看到，是昭容娘娘踩了淑妃娘娘的裙腳，才使得娘娘摔跤的。」柔兒先開口說道。


  「你們呢？」太后看柔兒是淑妃的婢女似乎有些不信任。


  「奴婢們也看到了。」後面幾個宮女太監也附和說道。


  「水昭容，果然是你，你說吧，該怎麼辦？」太后一臉痛心的望著她，當然都是裝出來的。她巴不得這個女人趕緊消失。


  「皇上，玉兒不是故意的，您救救玉兒吧。」水彩玉知道自己已無從抵賴卻又不敢說出事情的原委，只好求他救自己。


  水冰馨聞聲，望著他，她倒要看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既然這賤人已經承認了，那就交給皇后處置吧，我沒什麼意見。」龍俊磊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皇·····上······您竟然這樣對我？」水彩玉徹底的崩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龍俊磊對她會如此絕情。


  雖然結果在冰馨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覺得龍俊磊太絕情了。


  「既然如此，那就奪取水昭容一切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吧。」水冰馨淡淡的開口說道，這懲罰看似雖清，卻也是最重的。


  太后也附和著點了點頭，馮玉珍雖有些不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讓冰馨詫異的是，水彩玉並沒有辯解什麼，只是幽怨的看了龍俊磊一眼便走了。


  「皇上，其實是你讓水彩玉去害馮淑妃的，對嗎？」待眾人離開后，冰馨望著他，幽幽的說道。


  龍俊磊聽了，放聲大笑：「皇后，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荒謬了嗎？一個父親怎麼會害自己的孩子？」龍俊磊反問？他沒有注意，自己的小聲是那麼的底氣不足。


  冰馨輕輕的勾起唇角，絕美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普通的父親，當然不會，但是，這孩子的命不好，因為他的父親，是皇上。」


  「好，那你倒是說說，朕為什要害自己的孩兒？」龍俊磊竟有些佩服眼前的女子，竟然會如此聰慧過人。


  「那冰馨就說說看。」冰馨淡淡的笑道：「皇上此舉，實在是一石二鳥。首先，你選中了水彩玉，對她寵愛有加，讓她充分信任你之後，你對她訴說自己的煩惱，馮錦輝權傾朝野，馮淑妃有懷了龍種，只怕馮家會居功自傲，所以想要除去她腹中的孩兒，水彩玉本來就是空有美貌，沒有大腦的人，加上對你一見傾心，當然任由你擺布去害她了。其實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挑起水家與馮家的戰爭，讓這兩家互相潛質，對嗎？」冰馨滔滔不絕的說道，臉上掛上了自信的微笑。


  龍俊磊這一次是徹底的被震撼了，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冰馨是知情的，她猜得真的很准，但是還是露了一點，也是她不知曉的一點，藉此機會恐怕馮錦輝便不會與水遠山合作了吧，這個女子如此深謀遠慮，若不是水家的女兒該多好啊。可惜註定了他們是對立的。


  龍俊磊頓了段，有些惋惜的說道：「你若不是水家的人，該多好啊！」說罷，便拂袖而去了。


  冰馨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他這算是對自己的惋惜嗎？只可惜，人，沒有選擇父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