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無情的代價
藍月宮
「啟稟大王，淑妃娘娘的貼身侍女求見。」小安子知道自己很不識時務，但因她求了自己好久，如果還不稟報，有些不近人情。
「讓她進來吧。」楚天磊雖有些不痛快，也沒說什麼。
新月一句話也沒說，做那裝維納斯。
「奴婢參見大王，王后。」一青衣女子，跪拜道。
「起來吧，有什麼事嗎？竟然到皇后這來找朕？」楚天磊淡淡的問。
「啟稟大王，我家主子有些不舒服，想請大王去看一下。」
「不舒服應該宣太醫，朕又不懂醫術。」楚天磊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算了，我們一起去瞧瞧吧，說不定淑妃真的不舒服呢！」新月似笑非笑的說，心想：後宮這些女人也都太無聊了吧，怎麼整天就會用這招呢，她自己用不煩，我看著都閑累了。
「小安子，你去宣傅太醫，讓他替淑妃娘娘好好診治診治。」臨出門了，新月吩咐道。我倒要看看你這次又裝什麼病。
「是娘娘。」
素羽齋（淑妃的寢宮）
「臣妾恭迎大王，皇後娘娘。」見到新月和楚天磊一起到來，她也有些奇怪。本以為楚天磊不會來的。
「聽丫頭們說你病了，我特地帶了太醫來給你瞧瞧。」新月走上前去，扶起她，笑盈盈的說道。
「謝謝皇後娘娘抬愛，臣妾就是有些不舒服，沒什麼大問題。」淑妃一改往日的作風，十分感激的說道。
「傅太醫，給娘娘好好把把脈。若是有什閃失，小心你的腦袋。」新月嚴肅的說，淑妃知道新月對她不滿，卻又不敢說什麼，她心中卻暗自欣喜，因為一會有她難過的時候。
「是，娘娘。」
半響，傅太醫微微皺了皺眉。抬起頭，想了想，開口說了句讓新月立馬吐血的話。
「回大王，皇后，淑妃娘娘是喜脈。」
「什麼！」楚天磊臉上絲毫沒有喜悅，只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新月看上去沒什麼反應，心中如同晴天霹靂，她心裡卻在想：原來自己被利用了，無論如何在她面前我都不會出醜。
「既然是喜脈，那就該好好調理。傅太醫，以後淑妃娘娘的身體就交給你了，若是大人孩子出了一丁點差錯，本宮便要你的腦袋。」新月微微笑著，而又不失威嚴的說道。
眾人都很驚異於新月的反應，尤其是楚天磊。已經被接二連三的震撼驚得無言以對了。
「妹妹好好休息吧，我和大王就不打擾了。」新月說完一把拉著目瞪口呆的楚天磊就出來了。在帶下去，她真的要瘋了。
「倩兒，你倒是說說皇後娘娘心裡是怎麼想的啊？」淑妃不禁有些失落，本來是想看新月大鬧一場的，沒想到自己也沒看出她的心思。
「回娘娘，倩兒也沒看出來，皇後娘娘似乎很高興，又似乎很不高興。總之不好說。」這換名倩兒的女子，就是剛才的青衣女子，是跟著淑妃一起進宮的丫鬟。
「沒想到她的城府會這麼深，深到讓人捉摸不透。」淑妃不禁有些擔憂，她會讓自己這個孩子安全的出生嗎？她有些後悔，不該這一步，不該爭這一時之快。
藍月宮
回到宮中，新月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
「月，你生我氣了嗎？」楚天磊竟然有一絲的害怕，這是身為帝王的他第一次懼怕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他的女人。
「我沒有生你氣，只是這裡很痛！」新月一臉憂傷的望著他，捂著胸口喃喃地說。
什麼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永遠不再碰別的女人，全都是屁話，怪不得都說，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對不起，我也沒辦法。」楚天磊內疚的低下了頭，他真的是很無奈，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也不想如此。
「沒辦法，你就不能剋制一下嗎，非要傷我的心，我知道沒有全力去過問，因為你和你小老婆上床，我管不著我只是氣，你難道不明白嗎，心不到，情不到，發生關係，你的所為，只能有兩種解釋，一是你愛上了淑妃，二是你只是生理需要，拿她做了洩慾的工具。但是無論是那種都是讓我很慪，你明白了嗎？」其實新月剛剛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她希望楚天磊對自己說，一切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沒碰過她，不過如此看來，他真的是做了，這也是她最接受不了的。
「如果我說兩樣都不是呢？」楚天磊怔了下，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新月會有如此獨特的看法，也知道自己是瞞不下去了，索性準備說出真相。
「是嗎？我倒要聽聽你的第三種解釋！」新月冷笑了下，冷冷的說。
「好。」楚天磊便把那天廢除曹皇后時，在東正殿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回憶
「不知大王傳微臣父女前來有和吩咐？」右相心中未免不解，大王一回宮，立刻傳旨讓他進宮，必有大事。
「朕今日傳右相與淑妃，確實有事相商。如若朕今日朕要廢后，且要曹相歸隱田園，不知右相有什麼看法。」楚天磊笑臉相問。他倒要先試探一下。
「這，大王不應單獨與臣下相商，應該與群臣商議才是。」曹國忠也是有些矛盾的，論地位，他與曹相不相上下，可威信卻不如他，而且他女兒霸佔著皇后之位，他的勢力更勝於自己。這次大王倒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可他不知大王是想試探他，還是真心的，也敢妄加判斷。
「朕只想知道你會不會幫朕，倒是自不會缺了你的好處。」楚天磊怎麼會看不透他的心思。
「那臣下定當義不容辭。」魏國忠不禁有些欣喜。只要一想到扳倒了曹家，他魏家便會如日方中了，心中會不開心呢？
「那臣妾斗膽問一句，大王會怎麼答謝魏家呢？」淑妃真是毫無大腦，竟然問一個這種不上道的問題。
不過她與他老爹都是一拍即合，因為這也是他老爹想問兒沒敢問的，從她女兒嘴裡說出來，他還挺得意的。
楚天磊聽了這句話，差點沒當場死過去，他沒想到淑妃會徑直問這種問題，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魏淑妃見他不語，便知道他也沒有想好應對之策，便開口說：「大王，臣妾知道皇后之位大王心裡早已有了人選，臣妾不會與皇貴妃爭，臣妾只想讓大王能每個月都來陪臣妾幾次，臣妾就心滿意足了。」淑妃楚楚可憐，嫵媚之姿，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一時間楚天磊竟也有些心痛，她的要求並不過分，自己娶了她，又不要她，是否對她太過於殘忍了。這也是自己不負責任的一種表現。
「好吧，朕答應你，每月都會去的素羽齋陪你。」楚天磊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也許他天生就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吧。
新月聽了楚天磊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這心卻更痛了，她看的出，在楚天磊的內心深處，對後宮的這些妃嬪，還是有一絲的憐惜之情的，這便是她最痛心之處，她追求的是一份完美的愛情，只有兩個人的愛情，而她和楚天磊之間的阻力太多，不單單是有淑妃，以後還會有什麼這妃那妃的，她們要是都向楚天磊哭訴，抱怨，難道他都要一一寵幸嗎？那自己該如何自處呢？
「月，原諒我好嗎？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楚天磊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可他真的無心傷害新月的。
「沒用了，天磊，也許你不會明白，這是背叛，赤裸裸的背叛，兩個人的愛情里容不下背叛，所以你不必道歉了。」新月這一次已經年過痛下決心了，她真的是受夠了，也不想在繼續下去了，她知道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愛上他，不該妄想獨佔他一人，她自以為可以與他相守到老，可是一切都太虛假，皇后，惠妃，淑妃，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女人，一切皆因他生在帝王。所以只有分開是他們最好的歸宿。這樣她便不用在傷心了。
「月，你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了嗎？」楚天磊看到新月如此平靜的對他說話，心只事情不妙，他寧願新月像以前一樣與自己大吵一架然後把自己趕出去，這樣他還心安一些，她這樣如此的安靜，自己心中反而忐忑不安起來。
「不是我不要你，是我根本要不起你，我所要的你給不了，你所求的我做不來，所以我們分手算了。」一旦女人決定了的事情，也是很難改變了。
「分手，這是什麼意思？」楚天磊身份震驚，在他們那個年代，哪有分手這一說。
「我的意思就是，讓你休了我，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了。」新月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決絕，只是她知道自從心裡有了這個覺得決定，覺得輕鬆多了，雖然對楚天磊還有他們的孩子她有萬分的不舍，可是心已經傷透了，也顧不得了，但她還是會盡量要求把孩子帶走的，因為後宮之中，想為他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可是她卻只有這一個寶貝兒。
「休了你，不，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你再原諒我一次，我發誓，絕不會再傷害你了。」楚天磊一聽，心中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心軟，竟換來了這樣的災難。更令他不敢相信的事，經會有人主動要求丈夫休了自己，雖然他一早就認定新月與別人的女子有所不同，可是也沒想到她竟會提出這種要求。
「算了，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好和好散。就算你強留也沒有用。」新月也沒想到他倆會走到這步田地。
「好，那孩子怎麼辦？憶如怎麼辦？你不要告訴我你要帶走她們，那你們該如何過活呢？」楚天磊知道孩子是女人的軟肋。他使出了最後依照殺手鐧。只要能留住新月，以後一定會讓她回心轉意的。這也是楚天磊的緩兵之計。
這一問果然擊倒了新月的痛處，她雖有心帶走孩子，可是該怎樣生活呢？若是她自己倒也可勉強度日，若是加上孩子，她卻不敢打保票了。
一直之間，二人愣在哪裡。都不知該說什麼好。